聞言,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張頓身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頓沒好氣的看著長孫無忌,道:「長孫尚書,陛下不是也把你派來了嗎?」
長孫無忌笑眯眯道:「陛下叫老夫過來,也就充個人數,河東道當前的定海神針,還得是張少尹你啊。」
杜淹微微頷首道:「你這句話,說的倒是在理。」
馬元規、呂子濤愣愣的看著他們三人,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困惑不解。
三個欽差中,一個是御史大夫,一個是吏部尚書。
論官職,他們在張頓之上。
論爵位,張頓更是連邊都挨不上。
論資歷,更無從談起!
可偏偏現在,兩個頂頭上官,竟然說起張頓是定海神針,河東道的亂子,要靠他才能擺平?
他才多大年齡啊。
加冠了嗎?
這麼年輕能收拾的了河東道的爛攤子?
「你們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程咬金也有些納罕,張頓厲害他認同,但也不至於這麼被他們二人看好吧。
「你懂什麼?」
長孫無忌翻了翻白眼,指著張頓道:「你可知道,張頓是怎麼成為京兆府少尹,和老夫、杜公一塊,以欽差的身份來河東道?」
「裡面還有故事?」程咬金訝然道。
長孫無忌笑吟吟道:「沒點故事,你以為京兆府少尹這麼容易就能當的?」
說著,他站起身走到張頓面前,手掌拍在張頓的肩膀上,面容滿面道:「諸位聽清楚了,在你們面前的張少尹,可不是一般人!」
「他以新科狀元的身份,入朝為官,授官之時,老夫的兒子都才得了一個八品官,而張少尹,被陛下直接授封五品萬年令!」
聽到這話,馬元規、呂子臧不由正襟危坐,吃驚的看著張頓。
程咬金也嚇了一跳,他知道陛下很看重張頓,但沒想到這麼看重張頓。
他忍不住道:「上來就五品官?百官沒有異議?」
「有啊,怎麼會沒有異議?」長孫無忌笑道:「當時朝堂上爭議很大,但是,張少尹不是一般人啊,在還未入朝為官時,就幫朝廷解了國庫空虛的燃眉之急。」
長孫無忌再次重重拍了一下張頓的肩膀,肅然道:「是他,讓五姓七望出錢,以捐贈的名義,給咱朝廷送了上百萬貫。」
「另外,張少尹提供給朝廷的一些圖紙,更是讓朝廷能每個月能多得數十萬貫。」
「你們說,張少尹值不值一個五品萬年令?」
眾人肅然點了點頭。
張頓揉了揉鼻子,臉上有些尷尬,沒好氣的看著長孫無忌。
他哪裡看不出來,長孫無忌這是在給自己戴高帽。
而杜淹,竟然笑呵呵不阻止。
兩個老狐狸!
張頓心裡暗罵了一聲,他們是打算把自己推到前面,解決河東道的爛攤子啊。
「張少尹成為萬年令的第一天,就處理了一件萬年縣的命案,同時,因為這件命案,還將贖銅之法改而不廢!」
「這等人才,陛下甚是賞識,所以讓他又擔任追繳欠款的欽差大臣。」
長孫無忌笑眯眯道:「知道是誰欠了錢嗎?是文武百官,文武百官欠了多少?總共八百萬貫!」
「而我們的張少尹,則讓他們還了一千六百萬貫!」
嘶!馬元規、呂子臧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看著張頓。
程咬金聽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張少尹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先不說。」
長孫無忌笑著道:「老夫就問你們一句,換做是你們,你們能做得到嗎?」
馬元規、呂子臧紛紛搖了搖頭。
程咬金搖頭搖的都出了幻影。
別說是這兩件事,就是他新科狀元的身份,他們就做不到。
更不消說讓存留這麼多年的贖銅之法改而不廢,和向文武百官追繳欠款了。
「老夫現在有一個提議。」
長孫無忌收斂起笑容,神色肅然的望著眾人,豎起一根手指道:
「河東道的爛攤子,收拾刻不容緩,至於該如何解決河東道亂象之事,老夫以為應該全權交由張少尹。」
「老夫這個吏部尚書,願聽張少尹調遣。」
杜淹站起身,望著張頓,神色凝重道:「張少尹,從現在開始,老夫也聽你調遣,你讓老夫怎麼做,老夫就怎麼做!」
「這個好!」程咬金拍了拍手,笑著道:「張少尹,老夫也聽你的。」
馬元規、呂子臧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同時站起身,走到張頓面前,重重作揖道:「張少尹,我們也任憑差遣。」
張頓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要不要做?此次陛下可是派了三個欽差!」
長孫無忌語氣幽幽道:「張少尹,能者多勞啊。」
杜淹沉聲道:「是啊,河東道的亂象,老夫自認沒能力解決,還得靠張少尹。」
「若是你不做,那河東道就好不了!」
這麼看得起我麼?張頓莞爾一笑,然後思索了一下,道:「既然杜公和長孫尚書都有這個想法,那下官也不多說了。」
張頓抬起頭,神色一肅拱手道:「下官盡力而為。」
————
而此時,晉陽縣縣衙大堂中,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響,此起彼伏。
「簡直是混帳!」
「那三個欽差他們憑什麼敢如此態度?他們是不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此地不是長安城,是太原郡!」
呂子濤氣急敗壞的一腳踹飛一張几案,破口大罵道:「他們的命,在本將軍手裡握著,就不怕本將軍一怒之下,先弄死他們?」
孫學面無表情的坐在一盤,聽到這話,他抬頭冷聲道:「有這個膽量,你就去吧,帶著兵弄死他們,然後你就等著抄家滅門!」
呂子濤語氣一噎,咬著牙啐了一聲。
弄死欽差,他沒這個膽量。
他現在就想著活命,而不是拉幾個墊背的!
「孫御史,你說怎麼辦?」呂子濤快步做到他對面,擰著眉頭道:「災民越來越多,有些甚至變成了亂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孫學沉默了幾秒,方才抬起頭,目光直勾勾盯視著他,吐字道:「辦法,我倒是有一個,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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