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張頓:能對你們低頭,算我輸!

  不僅侯君集難以置信,其他八位國公,同樣感覺不可思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侯君集帶來的部曲,是什麼身手,他們再清楚不過。

  兩個人打一個,那不打死他?

  可是現在,張頓卻反手差點把他們打死。

  而且,他還遊刃有餘!

  他當真是廚子出身?

  特麼沒聽說過,有哪個廚子有這麼強的身手!

  侯君集臉色鐵青,猛地握緊拳頭,衝著帶來的部曲們大吼道:「列陣!」

  霎時,幾十個部曲紛紛後退了幾步,大喝道:「殺!」

  眨眼間,部曲們列陣完成。

  四十多個部曲,一半的人數手持唐橫刀,列陣在前。

  另外半數人,將長弓取下緊握在手中,彎弓搭箭,箭矢對準的張頓。

  「準備齊射!」

  為首的部曲大喝了一聲。

  霎時,長弓被拉成滿月狀,只需要侯君集下令,他們便放開弓弦。

  箭矢飛出,必定見血!

  張頓即刻便死!

  侯君集沒有下令,而是盯視著張頓,語氣冷冰冰道:「張頓,你現在低頭,還來得及!」

  「你若是再犯愣,死了,可就死了。」

  張頓垂手而立,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面對一排對準自己的箭矢,絲毫不見慌張,輕聲道:

  「侯公,還有諸位國公。」

  「下官能站在這裡,敢得罪諸位,你們覺得,這些人能奈何的下官?」

  侯君集暴怒道:「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揚起手掌,瞪視著張頓大喝道:「老夫真不客氣了!」

  張頓笑容依舊。

  侯君集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老夫可就真不客氣了!」

  張頓笑容更濃厚了幾分。

  侯君集見嚇不住他,面部肌肉一陣抽搐,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他娘的,你低一下頭,會死嗎?」

  真讓他放箭,他萬萬不敢。

  殺了張頓,坐在皇宮裡的李二,不得弄死自己?

  他不傻。

  張頓上午才被李二點了狀元,授封了萬年令。

  下午他侯君集就弄死了張頓。

  這不是打李二的臉嗎?

  李二可是個暴脾氣,別看能聽得進去言官的話,那都是言官有理。

  萬一把張頓射殺在此呢?

  李二問起他,張頓犯了什麼罪?自己怎麼回答?

  說他打抓了自己的兒子?

  李二不殺人才怪!

  抓了人,打了人,那絕對罪不至死!

  就算張頓傷了他們的兒子。

  想要懲治他,也該按照規矩辦事。

  私底下做,那就是壞了規矩。

  再者張頓又簡在帝心。

  誰殺了他。

  不給陪葬能說得過去?

  封德彝等人,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這個張頓,軟硬不吃啊!

  侯君集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掌,讓部曲們將長弓和箭矢收起來,然後對著封德彝等人攤開手掌,有氣又怒道:「老夫是沒轍了,你們看著辦!」

  其他幾個國公,抿著嘴唇,直勾勾盯視著張頓。

  真不知該怎麼說他。

  這小子,就特麼是個二愣子!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張頓,就是典型的又愣又不要命!

  封德彝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張頓,你給老夫等著。」

  「老夫現在就聯袂其他幾位國公,去皇宮向陛下告你的御狀!」

  「我們是拿你沒辦法,但是,陛下可以!」

  封德彝一字一板道:「等你丟官罷職了,你沒了贖銅抵罪的資格,別說是老夫,還有這幾位國公了。」

  「長平郡公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說罷,封德彝怒然摔袖,大聲道:

  「諸位國公,我們走,去皇宮!」

  其他幾位國公,憤然跟在封德彝身後,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唯有李績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張頓,隨即默然不語的跟著一塊離開。

  「呼!」

  等九個國公,帶著他們的兒子離開以後。

  縣衙內,響起了一聲聲鬆口氣的聲音。

  胡渠荷白皙的臉龐上,蒼白無血,還沒有緩過勁。

  她能感覺到,自家先生剛才距離死亡,一步之遙!

  想到剛才,胡渠荷就一陣心有餘悸。

  楊班頭更是一個勁的擦著額頭上的汗,苦笑著道:「張縣令,卑職差點尿褲子啊。」

  胡渠荷深以為然點頭,又驚又怕的看著張頓道:「剛才太兇險了。」

  兇險?那是兇險嗎?

  楊班頭粗喘著氣,那是砍頭刀都架脖子上了!

  他看得出來,侯君集是真動了殺心。

  如果不是張頓身上穿著這件萬年令的官袍。

  恐怕侯君集,真敢讓人放箭!

  到時候張頓死了。

  他們這些人,也得跟著一塊倒霉!

  「瞧你們怕的樣子。」

  張頓瞅著他們,搖了搖頭道:「有我在,你們就不該怕,那幾個國公,色厲內荏而已。」

  「他們不敢殺我,因為殺了我,就是壞了規矩,咱們陛下第一個就饒不了他們。」

  楊班頭語氣複雜道:「張縣令,你可真沉得住氣啊。」

  張頓一樂,「你們若是把大唐律法吃透了,你們也能有這份底氣。」

  楊班頭恨不得把白眼扣下來扔給他,這是吃透不吃透律法的問題嗎?

  而且,就算吃透了律法,我們就更不敢惹怒那些國公啊。

  「楊班頭,去牢里把唐府尹請過來。」

  就在此時,張頓忽然開口道。

  楊班頭肅然道:「諾!」

  很快,唐儉優哉游哉的背著雙手,走到了縣衙大堂。

  大堂恢復了平靜,張頓坐在几案後,又開始翻起案宗。

  胡渠荷則正襟危坐在他旁邊。

  看到唐儉進來,胡渠荷趕忙起身欠了欠身子:「奴家見過唐府尹。」

  唐儉擺了擺手掌,示意她坐下,然後瞅見張頓放下案宗,一副要起身的樣子,笑道:「別別別,本官現在可經不起你這樣,你剛才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得了。」

  張頓拱手笑道:「那下官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重新坐直身子,攤開手掌對著對面空著的案牘道:「唐府尹,請坐。」

  唐儉嗯了一聲,坐在他對面,隨即好奇道:「事情都解決了?」

  張頓點了點頭道:「解決了。」

  唐儉嘖了一聲,十根手指放在桌面上,一邊輕輕敲擊著,一邊語氣玩味道:「本官還是小瞧了你,你本事真夠大啊。」

  「那九位國公,一個比一個不好惹,你都能擺平他們?」

  「你怎麼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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