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威睜大眼睛瞪著他道:「按照長孫尚書的意思,張頓是要將為官封爵者的這一項好處,給弄沒了?」
「若是如此,他張頓就不單單是在跟我大唐律法干,更是跟文武百官作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文武百官能饒過他?再者,他張頓就不怕斷了仕途?」
長孫無忌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語氣淡淡道:「這小子本身就不打算做官。」
「此子被授了官,能以如此氣魄,對抗郡公和國公,為了一個良家女之死,而鳴不平。」
長孫無忌感慨道:「老夫還真是小看他了,」
杜淹問道:「咱們怎麼辦?就這麼幹看著?」
「涼拌。」長孫無忌瞅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道:
「這件事,跟你我有關係嗎?」
「現在是張頓跟長平郡公之間的恩怨,你我靜觀其變就行。」
「長平郡公是個狠人,張頓得罪了他,他能一聲不吭?」
長孫無忌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呵呵道:「咱們先看看這個張頓,能不能受得住張亮的怒火。」
杜淹沉聲道:「張亮是條瘋狗,張頓比他還瘋,這兩個姓張的,讓老夫是大開眼界啊。」
————
萬年縣,縣衙公堂上。
「送」走了張亮和侯君集,張頓帶著胡渠荷、楊班頭走到公堂,就看到陳三許跪在公堂中間,對著大門的方向。
張頓眉頭一皺,投給楊班頭一個眼神,讓他將陳三許扶起來。
然而,無論楊班頭怎麼扶,陳三許宛若磐石一般,神色堅定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打算。
張頓走過去,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陳三許深吸了口氣,隨即稽首,紅著眼睛大聲道:「草民陳三許,多謝張縣令,為我家人伸冤!」
「起來吧。」張頓俯下身子,將他扶起來。
這次,陳三許沒有拒絕。
陳三許擦了擦眼淚,
「張縣令,草民的父母,還有草民妻子的父母,不知張縣令有沒有辦法……」
張頓嘆了口氣,「長平郡公沒放人。
他帶著楊班頭和縣衙內的八十個衙役,去長平郡公府邸,雖然將張亮和張慎幾抓了回來。
可是,並沒有機會,從長平郡公的府邸,搜救出陳三許的家人。
當時時間緊迫,容不得他搜救。
而且,長平郡公府邸的那些部曲,也不會讓他們搜人。
能抓回張亮和張慎幾,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聞言,陳三許神色微變。
張頓安慰道:「放心,他那邊不敢把事情鬧大。」
「他要是真敢鬧大了,難受的是他。」
「你先回去,在家裡等著。」
陳三許重重點了點頭,聲音哽咽道:「諾。」
說完,陳三許一瘸一拐著,有些失望的離開。
「先生……」
胡渠荷看著陳三許離去的背影,小聲道:「咱們該怎麼把他的家人救出來?」
楊班頭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心裡一陣嘀咕,救個屁,把人家長平郡公得罪死了,你還指望他們放人?
張慎幾因為這件事,子孫根保得住保不住都很難說了。
張縣令還揚言,要把長平郡公的夫人抓起來,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張亮能忍?
不殺了陳三許的家人,就已經不錯了!
「救人,要慢慢救,不能急於一時。」
張頓笑了笑,「而且一時半會,張亮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別說他動手殺人,哪怕是傷了人,張亮要還能穩坐在長平郡公府,我隨他姓。」
聞言,胡渠荷目光古怪看著他。
楊班頭直翻白眼,你隨張亮姓?不特麼還是姓張嗎?
張頓繼續道:「當然了,為了避免狗急跳牆,該做的,還是得做。」
「渠荷,跟我走。」
張頓又看了一眼楊班頭,輕聲道:「楊班頭,帶上人,也跟本官出去一趟。」
聽到這話,楊班頭神色大變。
幹什麼去?
又這麼大的陣仗?
難道又要去長平郡公府?
特麼的,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啊?
你剛剛把人家兒子的子孫根弄斷了。
現在又去人家家裡?
人家不跟你拼了?
胡渠荷也有些緊張道:「先生,我們是要去長平郡公府邸嗎?」
上一次,他們一塊去了長平郡公府邸,差點打起來。
這次要是再去。
恐怕就不是差點,而是真能打起來!
「不去。」
張頓搖頭道:「現在去了,不太好。」
胡渠荷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楊班頭也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去人家長平郡公家裡,什麼事都好說!
楊班頭好奇道:「張縣令,咱們去哪?」
張頓摸著下巴想了想,抬頭望向縣衙外的方向,語氣意味深長道:
「本官是萬年縣縣令,自然是去體察民情,看看萬年縣內,有沒有人在欺男霸女了。」
合著就是去巡街啊?
楊班頭徹底放下心,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抱拳道:「諾,卑職現在就去辦!」
沒過多久,張頓帶著胡渠荷,以及楊班頭和二十多名衙役,來到平康坊。
「平康坊里,還是熱鬧啊。」
張頓感慨的說著。
之前來平康坊,都是以在醉仙樓打工的身份。
再次過來,卻是來巡街。
整個平康坊,因為在萬年縣治下,現在都歸他管。
一路上,沿路的攤主和店家,看到張頓以後,一個個露出錯愕之色。
張頓衝著他們微微笑了笑,嗯,既然當了官,那架子就得擺起來。
別說,這種感覺還不錯!
走到醉仙樓外,張頓遠遠就看到胡廣正賠著笑臉,在門口招攬著生意。
「父親!」胡渠荷揮了揮手道。
胡廣聞聲望了過來,看到張頓和自家女兒,登時眼眸一亮,快步走了過來,打量著張頓穿在身上的官袍,嘖嘖道:
「這一身還蠻適合張老弟的啊,我當時說什麼來著,就說你適合做官!」
「你看看,多俊啊!」
張頓莞爾一笑,你說你有這張嘴,以前怎麼就賺不到錢呢?」
胡廣忽然注意到張頓身後,跟著二十多個衙役,嚇了一跳,「豁,怎麼帶這麼多人?」
胡廣回來得早,並不知曉萬年縣縣衙內發生的事。
張頓笑了笑,也不打算跟他解釋,道:「我出來巡街。」
「咱們醉仙樓的店裡生意怎麼樣?有沒有人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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