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陽坊,張家。Google搜索
「就是這家?」
「沒錯,長孫兄給的地址,就是這裡!」
「上去敲門!」
從長孫沖家裡出來,房俊、杜荷、尉遲寶琪三人便直奔永陽坊。
到了地方,三人自信滿滿的走到張頓家門口,同時抬手敲門。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房俊、杜荷、尉遲寶琪楞了一下。
「誒,這門手感不對啊。」房俊擰著眉頭,再次輕輕敲了敲,吃驚道:「是鐵門?」
杜荷、尉遲寶琪也愣住了,這是什麼大戶人家啊,拿鐵做門?
不是說張頓是個尋常百姓嗎?
而此時,宅院內,張頓正雙手抱肩,擰著眉頭思索著不久前出現在門口,拿刀砍他的四個青年,以及站在遠處觀望,明顯是一夥的中年人。
究竟背後是誰啊?
總得搞清楚!
不然一直是一個隱患,今天來一波人砍他,明天來一波人砍他,這誰受得了?!
難道是因為最開始那個踹門的大漢?
不是沒可能啊!
咚咚咚!就在此時,門口響起拍門聲。
「還來?!」張頓有些生氣,「這都第三波了!消停不了是不是?」
張頓黑著臉走過去,將門打開,登時就見到三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正站在門口。
看到張頓,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神色一肅,同時問道:「你就是張頓?」
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張頓眉頭一挑,看著他們手裡沒拿兵器,方才拱手道:「三位兄台怎麼稱呼?」
房俊淡然道:「在下姓房,是李長質的堂兄!」
杜荷道:「在下姓杜,也是李長質的堂兄。」
尉遲寶琪咧嘴道:「在下姓尉遲,跟他們倆一樣,也是李長質的堂兄。」
長質家怎麼這麼多親戚!張頓錯愕看著三人,前腳來了她二叔二嬸,後腳又來個三位堂兄,家族人丁夠興旺啊!
張頓點頭道:「原來是三位兄長,那就進去說。」
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跟著張頓走入家中。
來到庭院,三人看著宅院簡陋至極,不由皺了皺眉。
來之前雖然想像過張頓家裡不富裕,但沒想到會不富裕到這種程度。
他們府邸的下人,住的宅院也比他家好。
「三位兄長請坐。」張頓拿來三個胡凳,臉上露出笑容,遞給他們道。
然而,房俊、杜荷、尉遲寶琪面無表情的站著,絲毫沒有落座的意思。
「張頓,我們有話直說了,你莫要覺得我們說話難聽。」
房俊抬起手掌,指了指院子,道:「你不覺得讓長質住在這種地方,委屈她了嗎?」
張頓沉默了一聲,有些明白過來,長質的三位兄長,顯然是得到風聲後,來為她打抱不平的。
說好聽點,他們是為長質出氣,說難聽點,就是勢利眼!
張頓暗暗嘆息,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長質家的親戚,也就她二叔二嬸不勢利眼,其他親戚就不一樣。
「你說的不錯。」
張頓點了點頭,道:「讓長質跟我住在這種宅院,確實委屈她了。」
「所以,我打算去賺錢。」
長質家很有錢,而現在的自己卻沒錢,難免會被她家親戚看不上。
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得比長質家更有錢,讓她親戚們刮目相看!
具體做法,就是賺錢!
地窖里的東西,應該夠用了。
房俊、杜荷、尉遲寶琪嗤笑了一聲。
「你以為那麼好賺?」
「你說賺錢,就能賺到?」
「且不說別的,就說你賺夠能買得起一個好的宅院的錢,就行了?」
「你知道長質家多有錢?你該不會是想當入贅吧?」
三人越說語氣越怪。
張頓哪裡知曉,他們根本不是李長質的兄長。
而是過來為長孫衝出氣,用言語擠兌他,叫他知難而退。
張頓聽的火氣上來了,盯視著他們,吐字道:「你們等著。」
說完,他走向地窖。
面對他們的刁難,若是用武力對付他們,落到長質其他親戚眼中,就太過下乘。
對付這種人,辦法多得是!
很快,張頓從地窖中拿出三個木盒,遞給他們。
「這是何物?」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皺眉道。
「打開看看。」
張頓淡然說道。
三人困惑的將木盒打開。
房俊手中的木盒中,裝著一塊香皂。
杜荷手裡的木盒裝著一塊冰糖。
尉遲寶琪手中的木盒,裝著一個小酒罈。
「這三樣東西,一個叫香皂,一個叫冰糖,一個是酒,我取名為二鍋頭。」
看著三人驚疑的模樣,張頓看向尉遲寶琪,淡然道:
「尉遲兄,你嘗一口這酒,記得慢慢喝,今天我二叔喝酒的時候,沒聽我的勸,幹了一大口,差點回不去了。」
你說的二叔,不會是陛下吧?三人心中默默說著,同時暗暗吃驚,尉遲寶琪狐疑道:「此酒這麼烈?我試試。」
尉遲寶琪打開壺口,輕輕抿了一下,登時睜大眼睛,大喝道:「好酒!!」
「給我嘗嘗。」房俊趕忙從他手中拿過酒壺,嘗了一口,臉上頓時浮現出紅潤之色,道:「確實好酒!」
說完,他將酒壺遞給了杜荷,杜荷輕輕嘗了嘗,頓時眯起眼眸道:
「此酒若是放在長安城,怕是會讓嗜酒如命之徒瘋啊。」
三人直勾勾盯視著那個酒壺,臉龐上看不出什麼異樣表情,但是內心之中,早已駭然不已。
這個張頓,跟他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以為他就是個家道中頹的破落戶,只是運氣使然被長樂公主看上而已。
卻沒想到他竟有如此釀酒之造詣。
張頓淡然一笑,指了指杜荷手中木盒裡的冰糖,道:
「你們再試試冰糖,含在嘴裡嘗嘗看。」
房俊站起身捏起一塊,放入口中,眼眸登時睜大。
杜荷、尉遲寶琪趕忙也跟著捏起一小塊嘗了嘗,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夠甜的啊。」
「此味比飴糖更美!」
三人喃喃自語著,房俊忽然低頭看向手中木盒裡的香皂,問道:「這個香皂,也是吃的?」
「這是用的。」
張頓見他們困惑,便拿著一個木盆打了一些水,放在他們面前道:「你們把手弄髒,然後用香皂細細看。」
房俊毫不猶豫將手放在地上擦了擦土,然後拿起托盤上的香皂,快速洗了洗。
手掌從水中拿出時,已是一塵不染,且有一股芳香之味。
房俊湊近嗅了嗅手指,吃驚道:「好香。」
杜荷、尉遲寶琪也照貓畫虎般用香皂洗了洗手,聞著手指上的香味,面面相覷。
這個張頓,屬實讓他們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長樂公主看上他,不是沒道理啊!
就憑自釀的酒、冰糖、還有香皂,想發家致富,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張頓問道:「三位兄長,你們覺得如何?」
「好東西!」尉遲寶琪毫不猶豫道:「你自釀的二鍋頭,如果放在長安城內售賣,我相信長安城的那些酒鋪,都得關門大吉。」
杜荷神色凝重道:「還有冰糖,長安城賣的飴糖,無論是色澤還是味道,都不如你的冰糖。」
房俊感慨道:「我更看好這塊香皂,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就知道長安城的富家子弟和權貴之人,一直以來用的都是澡豆。」
「你的香皂一旦售賣,就沒澡豆什麼事了。」
就等你們說這話!張頓嘴角微微翹起,道:「我有這三樣東西,你們還覺得不覺得,我賺不到錢?」
「額……」房俊、杜荷、尉遲寶琪語氣一噎,悶聲不吭,明白張頓是在用這三樣東西,回擊他們剛才說的話。
張頓咧嘴一笑,祭出殺招道:
「既然三位兄長覺得是好東西,那我就將它們送給你們,全當見面禮了。」
聞言,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紛紛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著他。
房俊聲音都有些發顫道:「張頓,你的意思是,要將這三樣東西的做法交給我們?」
張頓笑道:「不錯。」
「可是,」杜荷不可思議道:「咱們素不相識,還是頭一次見。」
張頓笑哈哈道:「杜兄,瞧你這話說的,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們是長質的兄長,也就是我的兄長,好東西我不給自己人,難道給別人?」
「你們等著。」說著,張頓轉身回到屋子,再次回來時手裡握著三份紙張,遞給他們道:「這就是三樣東西的製造方法,你們都拿去。」
「……」
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看著三份紙張,感覺心尖一陣狂顫。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