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訝然道:「怎麼你有回來了?」
「胡兄不讓我做。記住本站域名」張頓聳了聳肩道。
剛才在後廚,胡廣說做飯的事,哪能他動手,讓王蒙、劉良做就得了。
褚遂良一樂,「那你坐下來陪老夫嘮嘮嗑。」
張頓笑著點了點頭,剛一坐下,就看到兩道身影走入醉仙樓。
「終於開門了啊!」
「你們今兒個幹什麼去了,我們來了一次又一次,就見你們醉仙樓不開門!」
兩個中年人埋怨著走了進來。
看到二人,褚遂良愣住了,這不是戶部的金部主事和度支主事麼?
怎麼他們來了?
「你們……」
褚遂良趕忙站起身。
金部主事和度支主事看到褚遂良也愣住了,怎麼起居郎也在?
就在此時,張頓指著二人,對著褚遂良說道:「這兩位也是我醉仙樓的廚子。」
「???」
聞言,褚遂良迷了,你們醉仙樓怎麼回事,廚子一個比一個離譜。
你張頓會賦詩擬詞寫得一手好字,當廚子也就罷了,在朝為官的兩個主事,竟然也在這當廚子?
金部主事、度支主事乾笑了一聲,二人衝著褚遂良一陣擠眉弄眼,度支主事更是張著嘴型對褚遂良道:別聲張。
褚遂良笑了笑,用嘴型說著:丟人的事,老夫怎麼會聲張?
隨即,褚遂良撫著鬍鬚,笑吟吟看著張頓,指著金部主事和度支主事說道:
「今天的飯,別讓後廚的其他人忙活,就讓他們兩個人做!」
「……」
金部主事、度支主事登時心中不樂意,不讓你聲張,不是讓你們對我這樣!
真拿我們兩個當廚子使喚?
張頓一愣,困惑的看了一眼褚遂良,微微頷首,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去後廚做飯去。」
金部主事、度支主事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快步朝著後廚而去。
至於褚遂良,以後再跟他算帳!
「你們醉仙樓真是臥虎藏龍啊。」褚遂良看著二人的背影,感慨了一聲。
看到張頓投來困惑目光,褚遂良呵呵一笑,也不解釋,讓他坐下來後,問道:
「張老弟,你接下來打算要做什麼?每天在醉仙樓一邊做事,一邊給渠荷教書?」
張頓沉吟道:「我要去參加科舉。」
褚遂良神色一喜,點頭道:「去參加科舉是個好事,一你的才情,入朝為官不是難事。」
張頓搖了搖頭,「我不打算當官。」
褚遂良愣住了,「你不當官,你去參加科舉幹什麼?」
張頓肅然道:「我那老丈人說了,只要我去參加科舉,他就讓我那未婚妻陪我一天,所以我打算隨便應付一下就行,我那老丈人也說了,不用在意結果,到時候我就瞎寫,一定考不上!」
「什麼?」
褚遂良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看著他,「你就為了一個女子?還參加科舉瞎寫?你說的那個女子,是東市的那個?你腳踩兩隻船,不怕船翻了?」
翻船?張頓有些不理解,翻什麼船,我是那種人嗎?
「渠荷,你過來。」
張頓想了想,然後衝著坐在櫃檯後的胡渠荷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身邊,笑容溫和道:
「你覺得你師娘怎麼樣。」
胡渠荷毫不猶豫道:「師娘很好。」
張頓又問道:「以後願意天天看到你師娘,和她打好關係嗎?」
胡渠荷欣喜,「真的?」
張頓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叫她回到櫃檯坐著,然後看向褚遂良,「怎麼樣?」
褚遂良面無表情看著他,「你能好好當個人嗎?」
他哪裡看不明白,胡渠荷分明是以為,這輩子都能聆聽夫子的教誨,所以才高興。
自己說的是這意思?
褚遂良大感頭疼,面前這個人,竟然不願意當官,這麼好的才情,你不當官,不是浪費天賦嗎!
忽然,他心頭一動,你不想當,老夫可以幫你啊!
沒多久,胡廣一臉笑容的端著托盤走了出來,將做好的飯菜放在几案上,道:「渠荷她二夫子啊,這是蔥爆羊肉,你嘗嘗看。」
這是什麼稱呼?褚遂良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飯菜,聳了聳鼻尖,味道還真挺好聞。
「不吃了。」
褚遂良心中裝著另外一件事,哪能吃得下飯,站起身肅然道:「東西打包,老夫回去吃。」
「這麼快就走?」胡廣吃驚道。
張頓也楞了一下,「你擱這吃不就完了,幹什麼還要打包回去?」
褚遂良肅然道:「老夫忽然想起來有一件急事,不能耽擱!」
「那好吧。」張頓微微頷首,隨即吩咐胡廣讓後廚麻利一些,等到飯菜用食盒裝好,張頓親自將食盒交給褚遂良,同時對著胡渠荷道:
「渠荷,送送你二先生。」
褚遂良懶得跟他計較稱呼問題,擺了擺手掌,帶著食盒大步朝著家中而去。
————
而此時。
杜仲和魏賢臉色難看,回到杜府。
一走到廳堂處,就看到廳堂之中坐著三個中年人。
他們身上都穿著便裝,杜仲、魏賢卻一眼認出他們的身份,不由嚇了一跳。
為首坐著的,是杜仲的父親杜淹。
坐在杜淹左下方几案後的中年人,是長孫無忌。
坐在右下方几案後的,是諫議大夫魏徵!
「父親,魏伯父好,長孫伯父好。」
杜仲趕忙帶著魏賢走進去,衝著三人拱手。
杜淹微微頷首,看到二人臉色不太好看,好奇道:「怎麼了?是在哪碰釘子了?」
杜仲嘆了口氣,「別提了,孩兒帶魏賢弟去參加詩壇盛會,沒想到丟了臉面。」
坐在一旁,身為魏賢堂叔的魏徵訝然道:「褚遂良給你們難堪了?」
魏賢搖了搖頭,「不是他,是張頓!」
「誰?張頓?」聽到這個名字,長孫無忌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凌厲的看著二人。
杜淹、魏徵同時困惑看了他一眼,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杜淹看著魏徵道:「魏兄,此人你聽說過?」
魏徵搖了搖頭。「沒有。」
「我也沒聽說過。」
杜淹也跟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長孫無忌,問道:「你聽說——嗯?長孫尚書,你聽說過了?」
想到剛才的反應,杜淹有些恍然。
長孫無忌語氣斬釘截鐵道:「沒有。」
「……」杜淹目光古怪看著他,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都黑了,你還說你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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