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頓!霎時,眾人目光看向了醉仙樓廚子,是因為他!
因為張頓和褚遂良認識,他們二人是忘年交,所以胡渠荷才能成功拜褚遂良為師!
懊惱,後悔!眾人心中自責起來,早知道那個張頓認識褚遂良,還是他的忘年交,他們就絕不會咄咄逼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甚至會討好他!
可是現在,沒機會了!
他們打從一開始見到張頓,見他竟然和胡渠荷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只以為他們是那種關係。
再加上張頓自報身份,說是醉仙樓的廚子,便又讓眾人看輕他的同時,連胡渠荷一塊看輕了。
都怪他們!十幾個富家子弟和那些女子,目光紛紛瞪向了杜仲、魏賢。
杜仲、魏賢在眾人之中,臉色最是難看,更覺得難堪。
他們本想給張頓一個教訓,現在教訓卻落到他們身上!
不消說,剛剛還稱兄道弟的十幾個富家子弟們,將和張頓沒有處理好關係的鍋,直接扣在他們二人頭上。
該死!杜仲、魏賢心裡不由暗罵了一聲。
尤其是看到褚遂良、張頓、胡渠荷,還有胡廣,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二人心中更氣,直接冷哼了一聲,摔袖憤然而走。
其他十幾個富家子弟,相互對視一眼,知曉這次的詩壇盛會進行不下去了,但卻沒人離開,而是遠遠看著。
張頓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努了努下巴,衝著褚遂良道:「那兩個人走了。」
「走了就走了。」
褚遂良擺了擺手,絲毫不以為意,隨即看著張頓,攤開手掌道:「束脩呢?」
張頓愣然道:「你還要這個?」
「廢話!」
褚遂良沒好氣道:「你見過誰拜師不帶束脩的?」
張頓沉吟道:「那等我回去取。」
「多麻煩。」
褚遂良忽然臉上露出笑容,道:「你直接給老夫寫幅字,不就好了?」
聽到這話,胡廣和胡渠荷愣住了。
站在遠處豎起耳朵邊聽邊看的富家子弟們以及那些女子,更是心頭一震。
寫一幅字?書法大家褚遂良,竟然要張頓寫的字?
「那我就寫個。」
張頓忽然想到什麼,咧嘴一笑,拿起毛筆,快速揮毫,在白紙上寫下八個字。
「胡渠荷之師,褚遂良。」
褚遂良瞅了一眼,不由嘖了一聲,「你可真會寫啊,別的不寫,就寫這個!」
「你還用老夫的字?」
「你換一個!」褚遂良瞪了他一眼,他現在還記得在東市時,這小子寫過王羲之的字,拿老夫的字糊弄老夫,你還想糊弄過去?
張頓沉吟了一下,握著毛筆重新取來一張白紙開始揮毫。
「胡渠荷之師,褚遂良。」
同樣的字,但這次用的瘦金體。
「好小子!」
褚遂良眼眸綻放出精光,道:「老夫就知道,你會的多!你再寫一副!」
「???」
張頓神色一怔,「這都兩幅了啊。」
褚遂良笑眯眯看著他道:
「老夫剛才又說讓你只寫兩幅?你多寫點怎麼了?這可是渠荷拜師的束脩!你不得隆重點?」
「而且你別忘了,剛才老夫寫的字,比這個更多!」
「行吧。」張頓瞅著他,看在這老小子幫了不少忙,給他寫了!
很快,褚遂良心滿意足的抱著六副字,道:「咱們去你醉仙樓如何?」
張頓一怔,道:「去醉仙樓幹什麼?」
褚遂良沉聲道:「老夫為了今天的詩壇盛會,大清早就沒吃東西,現在被你一通攪和,這飯也沒得吃了,你還打算不管飯?」
張頓沒吭聲,而是看向了胡廣,用眼神詢問這頓飯管不管?
胡廣神色一肅,攤開手掌大聲道:「褚起居郎,醉仙樓請!」
褚遂良一樂,道:「好!老夫就不坐馬車了,張老弟,坐你的馬車回去如何?」
「不行!」張頓語氣斬釘截鐵道。
「為何?」褚遂良眉頭一皺,然後不等他回應,一邊擺手一邊拉著胡廣的手腕,朝著馬車方向而去道:「就這麼定了!」
很快,當褚遂良來到張頓雇來的馬車跟前,撩開車輛以後,臉色都變了,驚聲叫道:「你這馬車怎麼回事?」
張頓跟在身後,沒好氣道:「都跟你說不行,你非不聽!」
褚遂良回頭看著他,聲音都變了,「你打算造反啊?弄這麼多兵器?」
「還不到時候!」張頓搖了搖頭道。
褚遂良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叫還不到時候?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叫人害怕啊?!
張頓安慰道:「褚兄,你也別慌,我這叫君子藏器於身車。」
「出門安全!」
「……」褚遂良嘴角抽搐著,信你才有鬼了。
最終,褚遂良坐上了自己的馬車,跟在張頓所坐馬車之後,朝著醉仙樓方向而去。
而那十幾個富家子弟,一陣風中凌亂。
褚遂良從透露出和張頓認識以後,就再沒有跟他們搭過一句話,更理都不理他們,直接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以後他都不打算參加詩壇盛會了?那以後詩壇盛會,豈不是再沒有舉行的必要?
————
「這就是醉仙樓?」
很快,眾人回到醉仙樓。
褚遂良坐在大堂中,饒有興味的看著周圍擺設,道:
「老夫很少出來吃飯,聽說你們醉仙樓的飯菜很香?」
「免費請你吃。」張頓坐在他身邊笑著道。
「你要錢,也得老夫給才是。」
褚遂良輕哼了一聲道:「老夫出去,向來不帶錢。」
張頓哭笑不得道:「你還聽得意?」
「這叫本事!」褚遂良手指重重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經說道。
「行了,我去給你做飯。」
張頓擼起袖子,站起身說道:「這都快中午,再不吃點東西,肚子受不了。」
褚遂良神色一怔,錯愕看著他道:「你還真是醉仙樓的廚子啊?」
張頓笑道:「不然你以為呢?」
看著張頓走入後廚,褚遂良迷了,開始以為張頓在騙他,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可是哪有又會寫詩又會作詞又能寫的了一手好字的廚子?!
這種人當什麼廚子啊,太浪費了!!
不行!褚遂良撫著鬍鬚沉思著,等會等他出來,得好好說說他,叫他開竅才行!
正思索著,褚遂良忽然發現,張頓又從後廚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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