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薇兒,你可差點就看不到娘親了……」孫巧娘熱淚盈眶的述說著一切,「多虧了這位尹公子救了我,否則……」
說著她已經泣不成聲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少女就是孫巧娘口中,那位有修行天賦的女兒,姓是跟隨其亡夫姓王,名黛薇。
「豈有此理, 他們王家欺人太甚……」
王黛薇的俏臉含煞,疾步走入屋中,不多會手持一把寶劍,就要去討要說法。
「別……」
孫巧娘忙推了一下尹浮生,讓他幫忙攔著。
她也生氣王家所作所為,可她怕, 怕唯一的這個女兒闖下大禍,殺了人, 入了大牢, 只剩下她一個人,她還有什麼活的念頭。
尹浮生上前攔著去路,剛要張口勸說。
「讓開!」王黛薇火冒三丈,聽聞娘親差點沒被王家人害死,早已失去了理性。
突見有人攔著,她伸出右手一扒拉尹浮生的手臂,想讓其讓開。
「咦!」
這一扒之下,眼前的男人紋絲不動。
她武道六境,氣憤之下的一扒之力,哪怕是三四石的重物,也要「飛」開。
尹浮生勸說道:「行兇的歹人已經被送到了縣衙,雇凶的王游哪怕是勢力再大,對修行者的親屬下死手,也定會伏法。」
「可我氣不過。」王黛薇氣不岔地重重跺腳,發泄心中鬱氣。
她性子孤冷,可也通情達理,方才失態完全是氣憤交加,失去了理智。
在母親的極力勸說下, 她閉目深呼吸,漸漸平復了情緒。
母女兩人抱在一起,淒悽慘慘戚戚。
尹浮生搖頭,也沒在這裡久待,離開宅院,回到自家的院落……
……
修行閣前書閣,一窄小書房。
「聽王伯說,這一次四行之地,你收穫良多,現在境界是武道幾境?」
趙文第坐在靠背椅上,端起茶碗嘬飲了一口,神色愜意。
這個徒弟是他偶然冒出念頭收下,雖然是他第一個弟子,可是也沒想這個弟子能做出什麼成就,完全就是看其品性上佳。
可這個弟子四地之行,成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讓他頗為滿意。
「弟子剛破境進入了武道六境。」
尹浮生如實說道。
「不錯。」趙文第微微點首, 沉吟少許,道:「聽說你的隨身丫鬟是驚天宗的人,不過你也無用擔心,上面來調查的人……」
驚天宗是對抗大俞官家的,有關牽連的人等,自是會嚴密調查。
巧的是,訶州的欽天司負責人,是趙文第年少時友人,所以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多謝老師。」
尹浮生連連作揖,越發對趙文第尊敬,為了他,這位老師特意讓一名九品高手隨手保護,又給予他抵擋書閣壓力的寶玉,現在又幫他把此事解決……
這個老師值得他的敬意。
趙文第示意他上前,伸手抓著他的手臂,道:「在悟道地你得到了一把邪刀……少用,最好不用。你身上邪氣倒是不多,也可能是隱匿夠深。」
……
「弟子得了一串佛珠,可吸收身上邪氣……」
「這就是那把邪刀?確實不凡,這佛珠也還行,不過不要仗著有此物,就肆無忌憚使用邪刀,修煉自身才是首重,藉助外物終不是正途。」
「弟子記下了。」
「你的木雕進步很大,從現在開始,開始識古文字、陣法基礎……」
「……」
尹浮生離開書閣時,儲物香囊里已經是多了《古文字通鑑》《陣法基礎》《拔刀斬》三書。
回到院落,逐一翻開三書觀看。
前面兩本是關於篆刻術的基礎知識。
《古文字通鑑》上面講述了,從上古時期至今,所有的有記載的古文字、古紋、古雕刻、古銘文、還有其代表的意思和知識。
《陣法基礎》如其名,上面記載了不少基礎的陣法,適用篆刻在物器上,比如木雕上。
《拔刀斬》則是一本刀技。
趙文第在聽到尹浮生武道二境時,凝實濃縮元氣源後,專門量身為他選擇的。
拔刀斬是一種上乘刀技,凝聚的元氣越快越多,拔出的刀氣越厲害,如果元氣源足夠強,高一個境界的人都不一定能擋住拔刀斬……
喚出屬性面板。
其上充能面板處。
篆刻
二級列表:木雕術(二)、古文字通鑑(一)、陣法基礎(一)。
一級列表:篆刻、萬均指、赦字訣、太一法訣、拔刀斬、天眼。
前面三個是充能過。
後面三個則還未充能。
「篤篤篤……」
尹浮生手指有規則地敲打書桌上,屬性面板上積累的經驗值已經有五百萬加……
他在猶豫,要不要充能拔刀斬。
「還是先試試靠自身修煉拔刀斬的好,只有十個技能位置,還是要謹慎充能,免得作無用功。」
他下了決定,再次參悟拔刀斬。
拔刀斬,主要是凝聚元氣那一刻,只要成功,即可修煉小成,算是一種速成武技。
此刀技強弱,只和內觀世界中的元氣源多寡有關……
回到訶子城第三天。
一大早,院落棗樹下。
嗡……
尹浮生手中的雁翎刀震顫,洶湧的元氣,在其身後凝出一把數丈的大刀,刀尖直指天穹。
他身遭勁風肆虐,棗樹上的青棗和枝葉被吹落一片。
尹浮生揮刀向上空斬去,身後的大刀虛影,亦向上斬去。
錚……
一道刀吟聲沖天際。
「主加悟性,還是有好處的……」他滿意的收起雁翎刀,洗漱過後向武院走去,回來之後,他還沒有去過武院,也該去一趟了。
他剛走下,迎面就碰見了王旬。
幾個月不見,小胖子瘦了很多,顯得精神了不少,正和同樣瘦了不少的唐芊芊交談。
「唐師姐、王旬,好久不見了,什麼時候能喝到兩位的喜酒?」
尹浮生邁下台階,打趣兩人。
還別說,先前不覺得,現在這兩位站在一起,還挺般配。
「師兄回來了?」
王旬撓頭訕笑。
唐芊芊臉紅了紅,打了一個招呼,快步走進了武院裡,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
「四地之行,師兄收穫如何?我可是進入了鐵皮境,等下咱們練練?」
王旬岔開話題道。
他進入鐵皮境後,身子健碩了不少,身高都長了不少。
尹浮生面色古怪,與他並肩走進武院,「收穫不少,剛進入了武道六境,你若是想要給我練練,我也沒有意見。」
「……」王旬人都傻了。
以他的見識,並不知道被評為上上甲,四地之行代表了什麼。
哪怕他不信,可一交手,也由不得他不信。
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尹浮生站著不動,任由他施為,也不是一招之敵。
「這差距也太大了,咱們可是一起進入的武院,這短短几個月,就相差這麼多了……」
王旬哭喪著臉。
「嗚……」白山趴在一邊,也是仰頭叫了一聲。
尹浮生剛要說什麼,卻見教頭岳宏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地之行後,你的境界提升了?」
「剛進入武道六境不久。」
岳宏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武道六境?他也道聽途說過,成為上上甲,進入四地修學,境界會提升得快些。
可這也太快了點……
算起來,尹浮生進入武院也不過六七個月,就成了武道六境了?
「……那你從今天開始,進入二層修煉。」岳宏斂去驚訝之色,道:「進入武道四境,就可以學一門上乘的武技,可學得?」
「已學了拔刀斬。」
「那就好,那就好……」岳宏暗嘆了一聲,有個好老師就是好,一開始就能服用養體方,成了上上甲提升境界飛快……
武院二層。
武道四境至武道八境,就可以到二層修煉,這裡的人不多,總共不過二十來人。
大多數都是四到五境,往上的人少之又少。
有提升價值的武院學子,可以申請進入州縣武院進修,不過能申請成功者少之又少。
高境的武院學子,進修無望後,有的會加入公職,有的則會加入勢力……
武院的二層的靜室里,刻有陣法,在其內修煉事半功倍。
尹浮生剛要走向靜室。
「這頭幼狐的毛髮好漂亮,這位師弟可有意願賣於我,你儘管開個價。」
不遠處,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手握寶劍側立,一雙秋水眸子,驚喜看著白山。
只見她梳著斜髮髻,頭頂插著一支步搖珠玉簪,身著紫金長袍,腳踩軟底紫羅蘭長靴。
肥嘟嘟的嬰兒肥小臉,紅潤白皙,一雙靈動的眼睛,透著古靈精怪。
尹浮生剛進入武院時,曾見過這少女一面,聽伍子山介紹過,這位叫洪雨扉,乃是訶子城洪家嫡女,身份高貴。
「師姐,這幼狐不賣。」
他拱了拱手。
望氣術下,少女不過是武道四五境的樣子,不過他還是稱呼了一聲師姐。
洪雨扉蹙眉不展...
「這不是大才子嗎?洪家妹子,想要這頭幼狐?一百兩我買了。」
一位師兄笑得很標準,露出上下兩排牙齒,朝著尹浮生伸出了一根手指。
正是錢正。
這位武道天賦差,提升無望,在家族雖是嫡子,卻不受重視,他整日間尋花問柳,連來武院都不多。
他也聽過尹浮生成了上上甲,去四地修學了。
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上上甲、四地修學,他並不知道代表了什麼,只當對方從泥腿子,變成了去修過學的泥腿子,沒啥區別。
「不用了。」
洪雨扉厭惡地看了一眼錢正,絲毫不承這位的情,轉身就向靜室走去。
「賣不賣!」錢正不耐煩道,顯然是把氣撒在了尹浮生頭上。
「不賣。」
尹浮生輕吐兩字,就要離開。
他對錢正沒好感,哪怕對方是所謂訶子城四大族姓,他也沒有必要看對方眼色。
一百兩就想買白山,還真敢張口。
錢正勃然大怒,一指尹浮生,怒道:「你什麼意思?是不給我錢某人面子?我再說一次,一百兩買它。」
「嗚……」
白山衝著錢正吼叫,身形驟然巨大化,足足漲到一米高,這才停下。
「是異獸?」
「幼狐異獸!」
「還是有能力的異獸,加以培養能入品。」
白山的異變,頓時吸引了二層武場所有人的目光,異獸!這可是異獸。
錢正嚇了一跳,連連退後的他,一臉震驚之色,這頭白狐幼崽,竟然是一頭異獸。
這個泥腿子從哪裡得來的……
洪雨扉聽到動靜,轉身看到這一幕,一雙眸子眨了眨,若有所思。
「別叫。」尹浮生一巴掌扇在白山頭上,安撫著它的情緒。
白山霎時變回了巴掌大小,一溜煙爬上了他的肩膀上。
「一百兩銀子買一頭異獸,錢師兄,你這和搶有什麼區別?我建議,你去當土匪這個有錢途的職業。」
尹浮生譏諷道。
對方不尊他,他自不會敬對方。
錢正臉上難看,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冷嘲熱諷,他何時遭受過,且對方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泥腿子。
「找死!」
他腳掌用力一踏,一個掃腿踢出。
霎時,一道凌厲的元氣,從其腳上激射而出。
嘭!
這一腳直中尹浮生的胸口,然而除了勁氣鼓盪外,挨了一腳的他一點事都沒。
錢正驚訝道:「我的裂風腳明明踢中了你!」
幾個月前,對方不過是武道二境,哪怕提升了境界,也不該挨了一腳,一點事都沒有。
「錢正師弟,這一腳力道可不輕,既然你想給我切磋一下,那我也有一記拔刀斬,請指教……」
尹浮生陡然做了一個拔刀的動作。
手中無刀,心中有刀。
洶湧的元氣盪出,勁風大起,吹得一旁的人,連連退後數步。
一把數丈大刀虛影,突兀在他的上方顯現而出。
場上眾人大驚失色,紛紛發出驚呼。
「這是拔刀斬!」
「天啊!好洶湧的元氣。」
洪雨扉連忙大喊,提醒道:「別衝動,對方是錢家嫡子……」
場上,錢正咽了一口唾沫,全身僵硬,在巨大的氣機之下,他仍然嘴硬道:「我不信你這一刀敢斬下來……」
身為四大族姓的嫡子,他有著莫名的自信。
一念間,元氣把他全身包裹了起來,以防萬一。
這一刀凝聚的元氣洶湧無比,若斬下他必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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