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字就叫李大仁,仁義的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宗室子取這麼……通俗的名字?」
「這說明我生下來就是當官的料。」
看李衛一臉臭屁的樣子,馬敏君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馬傳安的呼喊聲。
「回來,莫要和他走得太近了。」
「爹,這次要沒人家,咱們溫陽侯府……」
「你還有臉說,要沒有你貪財,會有今日之禍麼?一個未出閣的丫頭成天往外跑,像什麼樣子,還不跟我回家!」
聽到馬傳安的訓斥,馬敏君雙眼不由開始泛紅,要不是自己父親太不「爭氣」,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會,用得著自己一個女人拋頭露臉的支撐侯府麼?
如今出了事情,半句安慰都沒有,只有埋怨和牢騷,這也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裡,受了委屈的馬敏君直接跑開,馬傳安喊了幾句也沒喊回來,看了一眼正看著自己的李衛,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陛下,這個人,太不知道好歹了!」
「算了,這種人也成不了什麼大器,內衛送來了消息,回府吧,養精蓄銳,明天會有大事要做。」
「是,陛下,那個傻子一直跟著咱們,要不要趕走?」
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畏畏縮縮的阿呆,李衛嘆息一聲說道:「是個苦命人,帶回去吧,他也是朕的子民,忍飢挨餓,朕豈能坐視不管?」
女兒和自己耍脾氣,自己還被一個大秦宗室解圍,心中愁悶的馬傳安只能來茶樓解悶,坐了足足兩個時辰,喝完茶的馬傳安剛要離開,堂倌立即將他攔了下來,「什麼意思?攔著我做什麼?」
堂倌揚起鼻孔看著他,一臉不屑,「這茶水錢還沒給呢,給了錢再走。」
當著茶樓眾人的面堂倌一點都不給馬傳安面子,換做之前就是借給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之前不是一直掛帳嗎?今天也直接掛帳好了。」
「早就料到您會這麼說,怎麼,您還想掛帳掛一輩子嗎?」
「之前已經和你們掌柜的說過了,一月一結,不是,你一個小堂倌憑什麼攔著我?新來的?這麼沒規矩。」
堂倌見馬傳安有些惱怒,自己又不敢直言質問,只好婉轉道:「這不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之前你想賒帳多久都沒問題,再說了,你都不是官了,還有銀子賒帳嗎?」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馬傳安被貶官職的事情之前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馬傳安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問你什麼時候能把之前的帳清一下?本店也是小本買賣,又不是搞慈善的,一個個都像你一樣賒帳,那以後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堂倌一句一句把馬傳安塞得死死地,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麻袋裝起來又一頓拳打腳踢,讓他氣都沒地方撒。
「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怎麼,我馬傳安雖然現在不是官了,你們就瞧不起了?之前恨不得巴結到我腳跟前,你們倒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傢伙。」
馬傳安之前的威名他們都是知曉的,雖然說眼下他無官無職,可還有溫陽侯的爵位,不代表不會東山再起,堂倌也不是個傻子,掌柜的既然把這個燙手山芋推給他,他也得見機行事。
萬一要是徹底得罪了他,日後他又恢復官職,那他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您也別生氣,我不過就是一個跑腿的,您給不給銀子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您為難我也沒用。
掌柜的說了,今日得找您要銀子才行,不然我這個月的工錢都沒法結。」
「我之前賴過帳嗎?哪一次沒給你們銀子?」
堂倌伸出手,死皮賴臉道:「所以今日就把銀子一次性付清,您下次隨時想來我們隨時招待。」
馬傳安看出來了,今日他若是不付銀子的話,堂倌定然不會讓自己離開的,眼下已經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嘲笑自己了,今日的臉真是丟盡了。
「行了,拿去,剩下的也不用找了。」
馬傳安將渾身上下僅有的碎銀子扔給堂倌,那堂倌見了銀子頓時眉開眼笑給他讓路,「那您慢走,歡迎您下次再來。」
怒氣未消的馬傳安剛出了茶樓,迎面便瞧見自己的死對頭邱紀恩,心下暗嘆:真是流年不利,冤家路窄。
此刻想要避開已然是來不及了,邱紀恩已經瞧見了馬傳安,只見他語氣高亢的在遠處和他打招呼,馬傳安總不能裝作什麼沒聽到似的,於是轉過身笑岑岑的點點頭。
「哎呀,這不是大腦袋嗎?怎麼在這裡遇見你,巧了,你也是來喝茶的嗎?走,我請你。」
邱紀恩看似熱情,實質處處都在向馬傳安透露著一種譏諷的意味。
馬傳安生來頭大,前唐還在,他還在官場時,就有政敵以「大腦袋」嘲笑他,如今竟然又被人叫出來,心中不由惱怒。
「大腦袋是誰?」馬傳安故意反問,心中很是惱怒,但是他要是表現出來的話,又不知道會被邱紀恩怎麼大肆宣揚自己是何等小肚雞腸,連句玩笑都開不起之類的。
「你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你叫什麼,馬傳安對吧,怎麼,這是剛喝完茶?」邱紀恩並沒有正面回復他,相反,他的言行舉止都在向馬傳安隱隱展示著自己當今意氣風發的樣子。
「剛喝完,正要走,這不是見到一個不想看見的人麼。」
馬傳安板著臉冷冰冰的回道,並沒有正眼瞧邱紀恩,在他眼裡,圍攏富貴官位而投靠了大秦的邱紀恩就是給他提鞋都不配,如今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起外號,想到這裡,馬傳安不禁攥緊拳頭。
「啊哈,那人不會就是我吧,哎呀,怎麼會這樣不巧呢?」
瞧著邱紀恩一副欠揍的模樣,馬傳安只能強忍著心中怒火,表面裝出一副大度不計較的樣子,他知道,自己越是生氣,邱紀恩就越是得意。
「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趕緊讓開,我記得和你也沒那麼熟。」
「大腦袋,不,馬傳安,瞧你這話說的,這不是讓人寒心嗎?之前你得意的時候,我可是沒有功勞有苦勞啊,如今我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你不得恭喜我一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馬傳安的拳頭已經硬的像鐵錘一樣,他恨不得直接砸邱紀恩一拳,讓他永遠閉嘴,想當初,自己得意的時候,邱紀恩成日跟在身後,像一條哈巴狗似的,自己說東絕不敢往西,對自己惟命是從。
就算那個時候,他也從不拿邱紀恩當回事的,如今真是風水輪流轉了,自己被貶了官職,邱紀恩意外升官,眼下更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居然敢給自己起外號!
真是豈有此理!馬傳安狠狠地咬著後槽牙嘎嘣嘎嘣的響,太陽穴青筋暴起,邱紀恩看得出馬傳安此刻很是憤怒,反而他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原本想請你喝茶的,想必你現在也喝不上這樣的茶了,我記得你之前總是來這家茶樓喝茶的吧,我一會兒讓掌柜的送一些上好的茶葉到你的府上吧。」
「不必了,你我本就沒有什麼瓜葛,還是趁早遠離一些吧。」
隨後,馬傳安不屑冷哼一聲,從邱紀恩身邊憤然離去。
「喂,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的,不過你現在真是讓人可憐,脾氣倔的像頭牛,為你好,我勸你還是趁早識時務吧。」
聽到邱紀恩的話,馬傳安忽然站住了,他轉過身淺然一笑,似乎一點都不生氣了,這倒是讓邱紀恩有點詫異。
按理說馬傳安越是生氣,他才越是痛快,沒想到馬傳安竟然一下和沒事人似的,感覺說的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我自然是要識時務的,不過也得分人,有些不是人的東西,還是趁早認清楚好。」
說完,馬傳安轉身離去,邱紀恩反應過來後憤怒的直跳腳。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識抬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不過就是一條喪家犬,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大家只不過是給你一點面子。
做人一定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別成天活在以往的光輝事跡中,讓人笑話。」
「多謝提醒,今日的事情,我記下了。」
「記下就好,以後小心做人,看你這幅心酸相,呵呵,爺隨便抖抖手,指頭縫裡流出來的銀子,就比你見過的還多,裝什麼清高,還不是要靠秦人給你出頭,比我也強不到哪去。」說完,邱紀恩大笑離去,只留下被氣的咬牙切齒的馬傳安。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連你也敢來嘲笑我,你們等著看吧,終有一日,我要讓你們知道,我馬傳安不是你們能夠欺凌的,我馬傳安乃是大唐忠心臣子,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我馬傳安苟活與大秦,只為復國!」
「喂,給我賒些銀子,我沒有銀子了。」李仁和一拳砸在賭坊的櫃檯上,惡氣十足的瞪著裡面的一個雜役,荷官聞訊拍了拍李仁和的肩膀,擠出一副服務行當必備的笑容。
當初歸化大秦,雖說生活在長安,可地方官將防他們和防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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