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中濤態度堅決,原本不想透露太多的陳宇洲稍稍有些妥協的意思,「行了,磨磨唧唧的真像個娘們兒,我就實話說了吧,這些寶貝都是我家的。記住本站域名」
「我賣自己的東西犯法嗎?」
黃中濤和大朝奉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然猜測到了兩三分,「敢問公子府上是……」
陳宇洲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你們煩不煩人,都說了這些東西是我自己的,而且變賣族產很丟臉!」
剛一說完,陳宇洲立即捂住了嘴巴,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算了算了,既然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就和你們直說了。」
「這些寶貝都是我家祖上的資產,我這不是手頭緊沒辦法嘛,拿出來幾樣換點銀錢,這個不礙事吧?」
黃中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種情況他見的也多了,很多紈絝子弟因為在外面吃喝玩樂惹下麻煩的比比皆是。
「這就好辦了,公子別多心,我們也是怕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才要小心謹慎一些,這種事情我們也見的多了,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既然把話說開了,再加上黃中濤這番寬慰,陳宇洲竟然對他們產生了一些好感,之前的盛氣凌人之氣也消散了。
「果然東家名不虛傳,我這麼一說就什麼都懂了,不過你放心,我要價也不狠,您看著給就成。」
黃中濤假裝自己對這些寶貝不感興趣一樣走過去開始挑挑揀揀,一邊檢查一邊說道:「這件,市面上也見到過類似的,不過你這上面有瑕疵,品相就大打折扣,就給你五十兩銀子吧。」
「這件金佛雖然雕工精美,但重量輕了一些,而且個頭也小,就給你一百兩銀子吧。」
陳宇洲有些按捺不住了,這些比他預期的都要低很多。
「等一下,東家你再好好看看,這些可都是值錢的寶貝啊,我母親說這些都是她的陪嫁之物,價值連城,怎麼才給這麼點銀子呢?」
居然把自己母親的陪嫁之物偷拿出來抵錢,黃中濤心中暗笑,這樣一來,事情就更好辦了,就算是要價低了,他們也不敢來找麻煩。
「公子您有所不知啊,現在市面上寶貝流通的多,主要是有價無市,說實在的,有些寶貝我都不想收,可這不是您也著急用銀子嘛。」
陳宇洲一聽點點頭,「沒錯,我現在確實著急用銀子,行了,東家你就看著來吧,多少高一些,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寶貝,我保證市面上的和它們沒法比。」
那是自然,黃中濤心中回復道,表面上仍裝出一副淡薄無利的樣子,「你放心吧,這些寶貝我都仔細瞧過了,有些小的珠釵其實值不了幾個錢,款式也不夠新穎,官宦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會喜歡,這些我就按照市面上正常的價格給你吧。」
「有沒有三百兩?」陳宇洲顯得有些著急。
黃中濤搖搖頭,「不行,這些最多二百兩。」
「什麼?才二百兩!」
陳宇洲詫異地看著他,這個時候,大朝奉插嘴道:「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別家當鋪比對一下,這已經是極限了。」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索性還不如逮住你們一家,行了,二百五十兩,什麼都別說了。」
黃中濤一臉堅決,「就二百兩,多一兩都不行。」
見黃中濤不妥協,陳宇洲原本還想發火,可想到自己變賣家產這件事不能聲張,最後只好妥協,「行了行了,懶得和你們計較這些,我也不差這些,就這樣吧。」
一番討價之後,黃中濤成功按照最低的價格收下了陳宇洲這些驚世至寶。
「呵呵,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絝,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就這麼賣了,王爺最近要結交不少人,這批東西正好用得上。」黃中濤一臉得意的說道。
入夜後,林倩茹返回府中,迎面就遇到了一個侍女。
「林小姐,可曾去了?」
「按照您的吩咐,去了。」林倩茹有些賭氣道。
自己之前與李衛打賭,輸了就要給李衛做一件事,可林倩茹說什麼都想不到,李衛讓自己做的事情如此奇葩,這分明是揭她心中的傷疤。
「林小姐可有發現?」
「根本就沒人,我發現什麼?」
「原本是有人的,一個死刑犯在哪裡,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暗殺了,他身上的東西也被搜索一空後,屍體被丟入一枯井之內。
內衛原本是想將刺客拿下,只是陛下擔心驚了莊志明,對林小姐安全不利,另外,府中給您送口信的下人,也消失不見了。」
李衛讓自己做的事情,林倩茹已經感到不解,可如今聽了這些話,所有事情都串聯起來。
當年自己被滿門抄斬,有個僥倖存活的老家人,這子虛烏有的事情,只有自己,傳令侍女,傳信僕人和莊志明知道,難道是莊志明?
他為什麼這麼大反應?難道當年的事情,和他有關?
「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你怎麼保證,這不是李衛故意設局?」
「是與不是,以林小姐的聰慧,又怎能不知?陛下說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切只有公論。」給林倩茹行了一禮後,侍女直接離去,只留下獨自發呆的林倩茹。
次日,大楚國都,朝堂之上。
「稟告陛下,微臣有要事秉奏。」
早朝剛剛開始,鄒運濤便走出站在朝堂中央,鄭重其事道:「微臣請奏,廢除國內的彩券生意。」
此話一出,立即引來朝堂上的轟動,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楚皇見狀不滿地咳嗽了一聲,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彩券生意不過是商人們的事情,影響不大,朝廷也無需干涉。」楚皇還以為鄒運濤要秉奏的是何等要事,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見楚皇一臉不屑,鄒運濤心中不滿,只好耐下性子向他解釋。
「陛下,您有所不知,彩券生意現在看上去雖然一片繁榮,促進大楚的經濟發展,可長此以往必然會造成民生凋敝之象啊!」
聽聞鄒運濤的話,杜尊銘一聲嘲諷,「真是聞所未聞的笑話!」
見杜尊銘站了出來,鄒運濤心中已然猜到幾分,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這不是危言聳聽,彩券生意搜刮民財,長此以往下去,必然會民不聊生,混亂一片啊。」
「一派胡言!自從有了彩券,造福了多少百姓,救助那些貧困百姓為朝廷省了多少事,這些你怎麼不說呢?還有,彩券還能增加朝廷的稅收,這個又怎麼說?」
「是啊,自從我們國家有了彩券生意,各項指標都在上漲,這明明就是體現一國繁榮之象啊。」
「我也同意。」
朝堂上其餘的官員紛紛開始幫襯杜尊銘,沒有人覺得能讓他們賺錢的彩券生意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鄒運濤此刻孤立無援,他瞧見杜尊銘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心中更是生氣。
「依我看,這彩券生意發展的這麼好,作為朝廷不僅不應該干預,相反還應該多多扶持才對。」
杜尊銘說完,眾人紛紛拍手稱讚,楚皇聽聞之後也覺得他說的句句在理。
見自己的提議就這樣被無情拍滅,鄒運濤忍無可忍,於是他直接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直說了,微臣發現這彩券生意中有秦人的參與,微臣覺得,這是大秦想要搜刮大楚財富的手段,不得不防啊。」
還沒等楚皇說話,杜尊銘便開始反駁道:「你懂什麼,不過是一些正常的生意而已,就算是有秦人,我們國家也沒有明令禁止不允許他國百姓來做生意吧?」
杜尊銘的一番話說中了楚皇的心思,他點點頭,表示讚賞的看著杜尊銘,「丞相說的沒錯,我們國家確實沒有那么小氣,不過是生意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真是一群愚昧無知的蠢貨!鄒運濤心中怒罵道。
「是啊,你不要太小題大做而已,平日沒有什麼功績難道就想信口雌黃搞這麼一出博得陛下的注意嗎?」
杜尊銘見鄒運濤不管說什麼都不占理,他便開始當著鄒運濤的面嘲笑挖苦起來。
「怎麼,我一提到廢除彩券丞相就這般著急辯解呢?難道您和這彩券生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忽然被鄒運濤反問一句,杜尊銘尷尬冷笑一聲,趕忙解釋道:「我能有什麼關係,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一心為了大楚著想還有錯了不成?」
「那事已至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既然丞相都說為了大楚著想,那就請陛下將丞相斬殺。」
說完,朝堂上頓時亂起來了,大家紛紛指責鄒運濤說的什麼混帳話。
鄒運濤挺直了腰板,繼續說道:「杜尊銘與彩券有所勾結大家不是不知道吧,不僅如此還勾結秦人,搜刮我們國家的財富,這樣的罪責,豈不是當誅?」
此刻,杜尊銘徹底被鄒運濤激怒,他不顧眾人反對衝到鄒運濤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怪不得你要將這罪責推至我身上,這樣一說你的嫌疑才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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