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銅這種金屬,可在這個時代,銅和金銀一樣,只要鑄成銅錢,就能流通,所謂的銅荒,就是要製造錢荒。Google搜索
「諸位,我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還少麼?可那一次得逞了?每一次都要遭受皇帝無情的打擊,時至今日,在和皇帝較量下去,我們還有生存的空間麼?」
抓住林倩茹的話腳,莊雲孝直接站起來怒斥:「林倩茹!你到底和李衛是什麼關係,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幣制改革讓我們沒了兌換業務,皇家百貨商場出現,賣商票,各大商家提銀子賠償,日後還要按月賠償,這就斷了咱們的存儲業務,那個什麼房地產項目,百姓誰不想有自己的房子,肯定去皇家銀行貸款買房了,咱們兩借貸業務都沒了。
李衛這三刀,刀刀砍在咱們的要害,現在咱們損失慘重,可至少還有反擊之力,若是耗下去,慢慢耗死,咱們連反抗都做不到了!」
莊雲孝的話聽得各家東主連連點頭,李衛太狠了,根本不給他們留活路,想生存就要拼下去。
「皇帝本來只想推行幣制改革,若不是咱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皇帝會一刀一刀砍下來麼?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咱們鬥不過皇帝的,皇帝也不是不給咱們活路,入股皇家銀行……」
「讓我們受什麼皇家銀行的管制,自古以來就沒這個道理!製造錢荒,讓長安徹底亂起來,讓李衛低頭!讓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把房地產項目交給咱們,把兌換業務交給咱們,讓咱們參與皇家百貨商場的生意!只要讓李衛低頭,咱們會變得更加有錢!」
商人重利,更別說這些金融商人,足夠的利益誘惑之下,就沒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此時所有人心中一片火熱,眼裡全是孔方兄,至於林倩茹的話,已經沒人聽得進去了。
成功搶回權力的莊雲孝也故意冷落林倩茹,開始大刀闊斧的布置起製造錢荒的計劃。
議事廳熱火朝天的氣氛讓林倩茹感到一陣陣憋悶,乾脆直接離去。
「大小姐,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好好看看屋子裡的人吧,或許過幾天,就再也見不到了。」冷笑一聲,林倩茹直接向著自己閨房走去。
自己費盡心力想要挽救危局,怎奈他們一心求死,自己也沒絲毫辦法。
錢莊聯盟圖謀製造銅荒的時候,李衛在皇宮之中正看著手裡的銅錢傻笑。
新朝就要有新氣象,幣制改革,推出了銀元,是否推出金元,還要看情況而定,不過新版銅錢是必須要製造的。
看著手裡足重,造型精美的新版銅錢,李衛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不過,尚愛卿,幣制改革做的不錯,如今這樣錢打造的也好,朕要賞你,說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幣制改革,是因為陛下推出的銀元優勢太多,深受百姓喜愛,故而一經推出就受到了歡迎,首功當屬陛下,微臣不敢冒功。」
「朕是做出了突出貢獻,可要沒你這麼個不怕同僚排擠抱負的好官,幣制改革也推行不下去,你的功勞還是很大的,說吧,要什麼賞賜?」
一聽這話,腦子沒問題的都不會直接開口討賞,可尚開平偏偏不走尋常路,李衛和他客氣客氣,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陛下,微臣想要討要一個恩典,舉薦微臣師兄為官。」
「你師兄?」
「是,微臣師兄名為許祖興,原本也是朝中命官,經濟之道,微臣只學了皮毛,許祖興才是真正的人才,只是他為人孤傲,性格怪異,還曾惹怒過先帝,被貶為庶民。」
一聽這話,李衛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自古以孝治天下,自己老爹貶為庶民的官員,自己要是啟用了,不是打去世老爹的臉麼?
注意到李衛臉色變化,尚開平繼續說道:「陛下,當年許祖興之所以被罷官,就是因為他提出火耗歸公的主張,遭受排擠,先帝也是考慮朝堂穩定,這才……而且許祖興與微臣私下交流之中,也提出過推行銀元的設想。」
這次還真把李衛給驚著了,他能想出推廣銀元,完全是後世知識積累的功勞,卻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人自己琢磨出來廢兩改元的政策。
「這麼說,還真是個人才。」
「是呀,陛下不如將許祖興召入宮中,讓他當面奏對。」
「不行,許祖興可是個人才,朕就算不能三顧茅廬,也要親自的登門訪賢。」
李衛如此重視許祖興,顯然是給自己面子呀,激動的尚開平急忙下跪謝恩,不過旁邊的小六子卻在搖頭苦笑,皇帝就是皇帝,總能抓到任何機會,名正言順的溜出宮。
許祖興生性高傲,被貶官之後也不願接受尚開平的救濟,根本不肯將住處告訴他,尚開平也只知道許祖興大致住處。
只要有個範圍,就難不住黑衣衛,一番查訪之後,很快就確定了地點。
「見許祖興了嗎?」
「在裡面。」暗探臉色有些古怪的回道。
鐵蛋順著暗探的指引,只見一處院子內許祖興正和三個女人打牌,沒等鐵蛋說話,忽然聽見許祖興大聲呵斥道:「你甩臉子給誰看?」
只見坐在許祖興對面的胖女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許祖興的手抓起來,「你這個不守規矩的傢伙,別以為自己乾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們不知道。」
「我做什麼了?你看見什麼了?你倒是說說看啊!」許祖興挺直了胸脯絲毫不顯怯懦。
這時旁邊一高一矮的女人直接站起來,從他袖子裡掏出一張牌,質問道:「怪不得你總是贏,原來搞這麼一手,真是不要臉。」
鐵蛋原本是來找許祖興的,見這情況只好等在一旁。
「怎麼,你們說我偷牌?我告訴你們,我要是真的會偷牌,你們現在輸的可就不止這點銀子了。」
幾個女人頓時群起而攻之,「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在這裡欺負我們三個弱女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就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瞧你們這一個個小肚雞腸的樣子,我之前輸錢的時候哪次欠了你們的,剛才不過是牌掉進袖子裡,你們哪隻眼睛看見偷牌了?」
許祖興站起來以一敵三,「怎麼,就你們還敢說自己是弱女子?瞧你們一個個五大三粗的,說出去是漢子都有人信,人家弱女子都是纖纖細腰,走路婀娜多姿,你瞧你們一個個的,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
「你什麼你?我說錯了嗎?你都這個歲數了還不尋個夫家,怕是沒人要吧,還有你,前些天還看見你家相公在花樓和人家姑娘摟摟抱抱的,咋了,你也不好受了吧?」
許祖興炮語連珠,衝著三人一頓噴,「還有你,瞧瞧你這模樣,嘖嘖嘖,每次和你玩牌都得捂著鼻子,一身的汗酸味。」
「我不嫌棄你們一起玩牌,你們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還胡攪蠻纏,真是豈有此理!」
話音剛落,那個胖女人上前一把抓在他的臉上,只聽許祖興一聲慘叫,隨後一腳將桌子踹翻,胖女人摔在地上。
「姐妹們,咱們今天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俗話說女人是老虎,惹怒了女人不但沒有好果子吃,還得惹下一身騷,鐵蛋在一旁看著幾個女人撲在許祖興身上開始抓撓,不禁無奈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從這些魔爪中逃離,許祖興瞧見跌落在地的銀子,於是一個深扎衝過去將銀子揣進懷裡準備跑路,誰料剛邁出一隻腳,後面便被死死抓住。
「拿了我們的銀子還想跑?」
這幾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抓住許祖興的褲腳恨不得直接將他褲子拽下來,許祖興見情況不妙,於是轉身去踹,這幾個女人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不行,再這樣下去非得引來旁人,許祖興心想道,不能和她們繼續胡攪蠻纏。
這時,他瞧見旁邊有一棵長勢甚旺的大樹,本就身輕如燕的他便腳底抹油似的一冒煙躥了上去,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來看著樹下氣急敗壞的女人們。
「怎麼,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嘛,有本事來抓我呀。」
見許祖興在樹上故意挑釁,幾個女人在樹下嘗試爬樹,可都失敗了,許祖興見狀更是肆無忌憚的開始嘲諷。
「你們這些女人,連樹都上不來,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你這個混蛋,把我們的銀子還回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有本事你們上來,」這些人越是著急,許祖興就越是得意忘形,「你們要是能上來,別說銀子了,想要啥都能給你們。」
幾個女人從旁邊找來竹竿不停地在樹上拍打,可因為杆子太短,許祖興爬的太高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她們又嘗試用石子丟,還是夠不著。
「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哎呀,上面的風景真是好。」
說完,許祖興側靠在樹枝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手裡還不停地掂量著剛才從她們手中搶來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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