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也配和我說這話?倒是我該奉勸你一句,別白費力氣了,這地盤老子也要定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漫罵起來,手下的小弟緊張的握著手裡的大刀,隨時等候著上面的命令。
「這倆人僵持多久了?」
距離兩個人不遠處的茶樓里,幾個喜歡八卦的茶客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翹著二郎腿瞧著這邊,這可比說書先生講的精彩多了。」
「好一會兒了,哎喲,也不知道吵吵個啥,直接動手不就完了。」
「瞧你這話說的夠輕鬆,真要動起手來你跑的比兔子都快。」
幾個茶客嘮嗑的功夫,吳大錘和三白眼之間的火藥味已經愈加濃烈。
「你讓我撒泡尿照照,你咋不看看自己,瞧你長得那個慫包樣,我一拳就能撂倒,不信你來試試?」
說著,吳大錘捲起袖子,粗壯的胳膊一個頂三白眼兩個,論體格,他確實占據優勢,相比之下,三白眼倒是顯得十分瘦小。
「你休想用激將法騙我上當,不要以為你自己長得和頭豬似的就能為所欲為了,告訴你,真要是動起手來,你制定要跪在地上求饒。」
「口出狂言,我們來比劃比劃!」
「來啊,你當我怕你不成?」
說著,兩個人叫嚷著開始向對方走去,身後的手下也緊跟其後。
「公子,要打起來了,不躲躲?」看李衛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林倩茹好奇問道。
「放心,他們就瞎起鬨,打不起來的。」
壯漢護衛不屑道:「哼,雙方已經擺開架勢,豈能不戰?你個文弱書生懂什麼?」
「我懂得再少也比你懂得多,他們若是開打,我就把這個茶壺吃下去。」
江湖人最不能弱的就是氣勢,壯漢立刻附和道:「好,若他們開打,我把整張桌子吃下去!」
聞言,林倩茹不由輕笑起來,自己的護衛這次可要吃虧了。
街面上,吳大錘走至一半忽然又停了下來,原來是忘了拿武器,剛才為了給三白眼展示一下自己健碩的肌肉,竟然把長刀落在地上。
等手下將長刀送來,吳大錘便又重新加快了腳步。
「老大,我可是聽聞過他手裡的那把長刀,鋒利無比,是見魔殺魔見佛殺佛,而且傳言那把刀要是見到了人血便會嗜血成性……」
「你給我閉嘴!」此刻三白眼恨不得一刀先將自己的手下剁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見三白眼握著長劍的手逐漸發力,吳大錘便揮舞起手中的那柄寶刀朝他的方向用力砍去。
只聽桌球一聲脆響,三白眼手中的長劍頓時被削成兩半,吳大錘得意一笑,正要對他發起攻勢,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一股強有力的衝擊將他擊中,整個人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跟著飛出去的還有三白眼。
「什麼玩意兒『咻』的一下!」
吳大錘被下面的人從地上扶起,剛剛站定便瞧見了馬金飛一席白衣翩翩然站在前面,器宇不凡,英氣逼人。
「那不是馬金飛麼?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茶樓的看客見馬金飛親自出面,激動的立即圍了上來,平日裡想見馬金飛一面也是很難的。
「你是……馬金飛?」
三白眼踉蹌起身,見到馬金飛之後心中咯噔一聲,他早就聽說過馬金飛的威名,只是從未見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馬金飛?」
聽聞三白眼所言,吳大錘倒吸了一口涼氣,準備後退悄然離去。
「站住,這是要去哪?」
馬金飛冷言一語,嚇得吳大錘一哆嗦,「怎麼我一來你們就要走呢?是做賊心虛了不成?還是……」
吳大錘見狀,趕忙上來賠笑道:「您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敢走呢,只是我這腿……它有點不聽使喚。」
說著,馬金飛瞧了一眼,只見吳大錘兩條腿開始打顫,哆哆嗦嗦的一點都不像剛才那副耀武揚威的模樣,不禁嗤笑一聲。
三白眼瞧見馬金飛之後,雖然沒有像吳大錘那般恐懼,但他能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陣涼意,看來今日這事驚動了馬金飛,他們兩個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馬金飛輕描淡寫地看著兩人。
「沒……沒什麼……」
當然不能讓馬金飛知道他們倆是因為搶地盤而起的爭執,不然搞不好這地盤他們兩個人誰都得不到,最後拱手相讓。
見兩個人支支吾吾,馬金飛不禁冷笑一聲,「行了,你們肚子裡那點小心思就趁早收回去吧,我可不稀罕,今日這事倒也好解決,你們可願意聽我安排?」
難得馬金飛沒有發怒,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那是自然的,有您安排那可是再公平不過了。」
隨後,只見馬金飛抽出吳大錘手中的那把寶刀輕而易舉的在地上畫了一道弧線,隨後用腳一踢,那刀便乖乖的回到了吳大錘的刀鞘之中。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以後你們便以此為界,東面歸你,西面歸你,這樣如何?」
被分配到西面的吳大錘心中有些不滿,誰人都知西面幾乎是荒蠻之地更多一些,相比較東面可是風水寶地,結果就這麼便宜了三白眼。
「有問題嗎?」見吳大錘臉上的表情都快要擰成一團,馬金飛揚起下巴孤傲的看著他,雖說面無表情,可卻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沒問題,您這樣安排最是公平合理,當然沒有問題。」
吳大錘忽然變得格外的溫順,馬金飛說什麼便是什麼,只見他不停地陪著笑臉,既然馬金飛將東面分給了三白眼,三白眼自然也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好了,既然沒有問題就各自散去吧,以後若是讓我再瞧見你們因此生事,我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話音剛落,兩個人迅速帶著手下的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看出李衛的疑惑,一個隨架黑衣衛立刻湊過來,小聲講解起馬金飛的來歷。
馬金飛是長安人,年幼就喜好習武,爭勇鬥狠,不過此人頗有俠義心腸,如今是長安西城黑道上的頭牌人物,人送外號「西城大俠」。
對於所謂江湖人,李衛也不太在意,笑呵呵的說道:「剛才可有人和我打賭,不會忘了吧?」
一聽這話,壯漢的臉色不由一變。
「這個公子,不過是一句玩笑,何必當真呢?」
「認賭服輸,看你的護衛也是個漢子,不會言而無信吧?」
林倩茹還想說話,卻被壯漢阻攔,「我區偉堅當年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豈會食言,吃就吃!」
說完區偉堅紮起馬步,一口咬在桌子上。
林倩茹實在看不下,憤然起身,「你一個男人,氣量怎麼如此狹小?」
「朕只是要讓你們知道,敢挑釁朕,就要付出代價。」
李衛用了「朕」這個自稱,林倩茹卻沒絲毫驚訝,臉色平靜的給李衛下跪行禮。
「起來吧,你在這裡等朕多久了?」
「陛下怎知民女在此等候?」
「你們耳聰目明就以為朕是聾子,是瞎子?讓馬金飛也滾進來吧。」
身為大秦至高無上的存在,李衛的喜好早就被人研究透了,幣制改革遇到空前阻力,以李衛的作風,肯定要出宮散心。
他剛出了宮門,就有無數耳目為各自主子送信,李衛每到一處,林倩茹都會得到奏報,最終決定在這裡等候聖駕。
只是林倩茹低估了黑衣衛的厲害,她派出的暗探早就被發現,李衛早就知道有人一路尾隨他。
行禮過後,區偉堅想站在林倩茹身後護衛,可被李衛瞪了一眼,乖乖去繼續咬桌子。
馬金飛也夠光棍,進來也不裝了,徹底攤派了,直接給李衛下跪行禮。
「馬金飛,你就是馬金飛,你不錯,給朕做事吧。」
看了林倩茹一眼,馬金飛下跪道:「草民一介武夫,不通文墨不知禮儀,若求富貴為陛下效力,只怕最終會壞了陛下大事,草民萬不敢如此。」
滿意的點了點頭,林倩茹笑道:「馬金飛,不如來我合盛昌做事吧。」
一聽這話,馬金飛差點哭出來,林倩茹派人找自己的時候,只說讓他做戲,把愛看熱鬧的皇帝留下,可沒說招攬呀。
今天的戲碼,馬金飛平時沒少花銀子演,只為讓所有人知道,他馬金飛逼格極高,地面上就沒自己擺不平的事情。
擅長包裝自己的馬金飛很快聲名鵲起,也有越來越多的達官顯貴找到他,給銀子讓他辦事。
要是平時,合盛昌能看得起他,他肯定求之不得,可今天……
「怎麼,你不願意?機會只有一次。」話是對馬金飛說的,可林倩茹的雙眼一直直勾勾看著李衛,充滿挑釁意味。
李衛也不甘示弱,開口道:「馬金飛,給朕做事,朕可以賜予官身,做得好,封妻蔭子也不是夢想。」
馬金飛說什麼都想不到自己還有被爭搶的一天,遲疑許久,對著林倩茹磕頭,「多謝大小姐看重,馬金飛願為大小姐上刀山下油鍋,百死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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