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喪事

  向著那棵小草仔細觀察。¤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只看到那小草似真似幻,不知是虛假還是真實,就好像是在另外一個空間之中一般。

  倒也算得上是有幾分神奇。

  然而,除此之外,哪怕是他以祖印鎮壓以神念在其中探索,也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奇異之處。

  「看樣子應該是緣分還沒到。」

  「想必等到緣分到了,貧道就應當知道這一棵小草有著什麼樣的作用了。」

  第二天。

  早上剛起來,晨練完成的玉真突然感覺到自家靈台微微一動。

  這種感覺並不是那種生命危機。

  就好像是有人一直在念叨著他一般:

  「貧道多年來一直居於深山之中修行,哪來這麼多人念叨著貧道的名字?」

  若是有敵意那也就罷了,問題是他這至誠之道可以先知卻並沒有感受到危機,這可就有些怪了。

  想到了這裡,只看他微微的掐動,左手手指似乎是要掐算什一般麼。

  但是當他微微一推演的時候,臉色卻不由得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涉及到生死?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能牽扯到貧道的身上,看樣子貧道得好好的準備準備了。」

  想到了這裡,他則是揮舞著大袖向著自己的房間裡面走去。

  另一邊。

  山下的玉泉村此刻有些熱鬧。

  當然,倒也不是非常的熱鬧,只能說相較於平時的時候,此刻村口村尾之類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多。

  更令人感覺到驚訝的是。

  這些人裡面大部分都是一些青壯年,都能算得上是家庭的支柱。

  不過年不過節的有這麼多人匯聚。

  就算是用腳想那也得知道,肯定是村裡有大事發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

  只看到這玉泉村里一個看起來比較明亮,大方,門口寫著家和萬事興的一個大房子裡,則是走出來了一個抽著煙的中年男子。

  看到了這一個男子出來。

  其他湊到門口電線桿旁,正在抽著悶煙的其他幾個老少爺們也都湊了過來:

  「二哥,老爺子究竟咋樣了?」

  看著面前的這些親朋好友一個個的都湊了過來問情況,張家老二此刻則是十分悲痛的搖了搖頭:

  「看這樣子老爺子應該是挺不過今天了,你們有想見老爺子最後一面的就趕快進去看看吧。」

  「我得跟村裡的帳房大爺準備準備,要給老爺子辦後事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張家二哥則是把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搓了搓,隨後轉過頭去,便向著遠處抽著菸袋鍋的大爺走去。

  看著這一幕。

  在一旁等著消息的其他幾個張家的親朋好友則是對視了一眼,隨後趕忙便湊著向家裡面走去:

  「快走,快去看老爺子最後一眼。」

  「這麼多年不回來了,希望老爺子還能認得出我們吧……」

  「……」

  張家之所以給他們這些親朋好友發消息,那正是因為看著老爺子馬上就不行了。

  所以說他們此前也有心理準備。

  但是當親人真的要在自己面前逝去的時候,終歸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

  看著張家老二走了過來。

  坐在村口拿著一根焊菸袋在那裡抽著的帳房劉五爺此刻則是敲了敲那菸袋鍋子裡面的煙渣子:

  「這時候你不陪著你們家老張頭,反而過來找我,莫不是你們家老張頭臨死前想要有什麼吩咐不成?」

  老一輩死前有什麼吩咐,基本上都會叫上村裡的老一輩德高望重的老人去商量。

  總的來說算得上是一份遺囑。

  畢竟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這麼多,就算是後輩不成器,是個沒臉沒皮的,在這麼多長輩老人的督促之下,也能把遺囑落實一部分。

  算得上是一份保障吧。

  聽著五爺如此說,那張家的老二此刻則是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蹲在了五爺的前面。

  緊接著,他抽出來了一根煙先給五爺遞過去點燃,隨後這才抽起了悶煙:

  「五爺你也知道,我們家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跟山上的老道爺有過一段緣分。」

  「雖然後面這緣分因為種種原因斷了,但是自從三清觀被玉真道長再次撐起來之後,老爺子也是天天去上香。」

  「所以說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們兄弟四個給您囑咐一聲,想把山上的玉真道長請過來給他主持主持喪事……」

  然而,聽到了張家老二如此說,那抽著張家老二敬上來的煙的劉家五爺,此刻則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既然你們家老頭有這種想法,那你們兄弟幾個就得一起出錢出力,把這事辦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先是微微一頓,隨後嘆了口氣,似乎是十分無奈一般:

  「不過喪事好辦,老頭子我多少也是主持過幾十年的婚喪嫁娶,就算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我也能幫忙把這事給辦妥了。」

  「但是這山上的玉真道長可不是那麼好請的,人家可是真的有著大本事,大道行的得道高人。」

  「就算是咱們市里那些大人物都請不過去,你覺得咱們村誰有這一個面子?」

  聽到了五爺如此說,那張家老二也是頓了頓,似乎是想了想做了什麼決定一般,隨後掐死了手中的菸頭開口說道:

  「五爺,我們多出錢還不行嗎?」

  「我們兄弟四個湊一湊,就算是為了滿足老爺子的遺願,我們也是能夠湊的出錢的。」

  「老爺子以前的時候給我們拼下了這番基業,老了還沒享福呢便走了,我們不能讓他帶著遺憾走。」

  兄弟四個湊一湊湊個十幾萬還是綽綽有餘的,花這些錢請個人來主持一下喪事,這價錢應該不算太低了吧?

  聽著張家老二如此說,那五爺也是搖了搖頭,隨後似乎是十分感慨一般的開口說道:

  「這事兒可不是錢不錢的就能解決的。」

  「你們這些常年在外打拼的年輕人不懂,你但凡去問問村裡的老人,就知道這事真是個難事。」

  「而且人家道長也不在乎金錢的人,你拿著錢去請人家,到時候不被人家道觀里的人揍出來才怪呢。」

  要是錢好使的話,那麼去年舉著一箱子供金,想要請玉真道長去主持喪事的那大富豪就不會那麼為難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五爺則是把手中的菸頭碾在了地上,隨後開口說道:

  「行了,這事我給你辦吧,村頭你王大娘是三清觀里的居士,算起來在三清觀也能遞得上話。」

  「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老頭子我出面去請一請,想必應該是能給道長帶句話。」

  「這老張頭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也就是他先走了,要不過兩年等我下去了,非得揪著他好好的揍一頓不可……」

  說到最後的時候,五爺先是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隨後拿著自己的旱菸袋,便向著村東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