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梁山好漢東渡朝鮮

  第426章 梁山好漢東渡朝鮮

  李如彘當然看不起梁山這麼一群土匪。

  他所帶領的女真協,全部都是明廷用足餉和賞錢養出來的精銳。

  女真協所有的士兵都是李如彘的同族弟兄,女真人本來就野蠻,每次作戰都沖在最前面。

  雖然女真協不如李如松帶領的翼騎兵(火槍騎兵)那麼精銳,在明廷新軍中也算是戰力靠前的單位了。

  李如彘甚至都沒有掩藏行蹤,還拒絕了沿途地主鄉團的協助,直接殺向了梁山腳下。

  這一切自然都被李舜臣布置的暗探都探查清楚了。

  女真人發源於白山黑水之間,也擅長在山上作戰。

  就在李如彘派人進山,準備上山的時候,李舜臣卻帶領梁山中最精銳的士兵繞到了山下。

  而木下藤吉郎則帶著梁山上的剩餘士兵,早已經布置下了大量的陷阱,在山上設下了埋伏圈。。

  這一次進攻琿城縣和東阿縣,李舜臣不僅僅將兩個縣的武庫和火藥庫掃蕩一空,還將縣城中所有的火藥原料都帶上了山。

  天公作美,樑上眾人一上船就颳起了東風,小船木筏載著這麼一千人,從威海向東面的朝鮮飄去。

  有備算無備,結果自然是明廷官軍大敗。

  而梁山的水泊沒辦法守,山也不是很高,林也不是很密,李成梁全軍出動,梁山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李舜臣說道:「如今是三月份,海上刮的是東風,威海到朝鮮的距離很近,朝鮮附近就經常有威海附近的漁民去捕魚,漁船都能過去,我們只要建造簡陋的小船就能飄過去。」

  這下子那些投機者只能再次低下頭,在張居正這個強勢的丞相領導下繼續推行新政。

  黃秉坤對於市面上銀錢不足的情況,想出的解決辦法就是融化東南發行的銀元,改鑄成摻雜了鉛和倭鉛的大明銀元,再通過大明官府投放到市場上。

  結果是滾燙的「金汁」從頭澆下,木下藤吉郎又指揮挑選出來的神槍手瞄準攀爬中的士兵射擊,這些士兵在攀爬中無法躲閃,成了梁山好漢們練習射擊的活靶子。

  不過張居正倒是真的沒有篡位的想法,他還在為推行自己的新政焦頭爛額。

  等到二月末的時候,李舜臣兩千人的隊伍被打散了,等到李舜臣來到海邊的時候,再一清點人數,只剩下一千人。

  要說這支女真協確實勇猛,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死戰不降,李如彘帶領親衛殺出了一個缺口,竟然帶著二百多人突圍而出,還造成本次梁山作戰最大的傷亡。

  一枚成色足的東南銀元,可以改鑄成十枚大明銀元。

  在密林中設置捕獵的索套,一旦踩入索套就會被吊到樹上,被埋伏在樹上的梁山好漢用長槍刺死。

  此時已經到了絕境,李舜臣和木下藤吉郎都非常的狼狽,他們派人一打聽,自己沒跑到萊州港,而是來到了山東半島最東面的威海。

  李舜臣又搜索了附近的漁船,將這支簡陋的船隊用繩索連接在一起,然後帶上全部的武器和補給,乘上了這些小船。

  李成梁的新軍可都是正規軍,而且自從宋代之後滄海桑田,如今的梁山已經不是水滸傳當時那個易守難攻的梁山水泊了,根本沒有險要的地方可守。

  「不去東南去哪裡?」

  山嶺密林中被挖出一個個坑洞,將削尖的竹子插入坑洞底部,然後用樹枝鋪上草皮,落入陷阱的明廷新軍不死也要殘廢。

  等到李成梁帶兵殺過來的時候,只見到了海灘上被梁山眾人拋棄的物資,李成梁怒不可遏,只好帶著明廷新軍繼續去鎮壓山東的其他流民叛亂。

  梁山這些人本來就熟悉地形,又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什麼?」

  李舜臣眼看著向北跑不了了,又帶領部隊向東突圍。

  其中陝西成了這一次春闈的最大贏家,雖然總人數上陝西進士的數量不如北直隸,但是科舉一二甲中,陝西人位列本地春闈的第一,狀元和探花都是陝西人。

  被官軍追了一個月,所有人都非常狼狽。

  這一次李成梁將梁山眾當做殺雞儆猴的雞,一定要撲滅梁山叛亂來威懾山東的流民。

  張居正只能派遣使者慰勞李成梁,又給新軍記了一波賞賜,將李成梁推薦晉升的名單照單全收。

  但是李成梁卻不想要放過這支讓明廷新軍首嘗敗績的隊伍,他一路上圍追堵截。

  李舜臣展開地圖說道:「朝鮮!」

  李成梁不接受投降,對梁山眾趕盡殺絕,此時大家已經沒有了退路。

  張居正曾經和李成梁在山東的時候有過不愉快,原本明廷上的投機者還指望張居正和李成梁發生衝突,削弱張居正的權威。

  可是張居正卻無法斥責李成梁什麼,如果是他在李成梁的位置上,也不能保證比李成梁做的更好更果斷了。

  東南在山東萊州還有一座港口,如果能抵達萊州也可以乘船返回東南。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李成梁撲空了梁山之後,立刻派遣翼騎兵繞道攔截。

  卻沒想到兩人這一次合作無間,根本沒有鬧出任何的矛盾。

  戶部總算是發行了一批新銀元和銅錢,雖然成色不足,遠遠比不上東南的銀元好用,但是好歹將銀錢流通了起來,保住了大明朝廷的財政運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人想要去朝鮮,但是現在梁山眾人已經被李成梁團團圍住,似乎也只有這麼一條路了。

  「但是我們還有一條路。」

  前方就是茫茫大海,但是這支部隊已經被李成梁圍在了小小的海角上,李舜臣此時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他再次召集眾人商議。

  張居正將興辦新式工坊的權利下放給各地督撫,緊接著又親自舉行了這一屆的春闈。

  而李如彘對梁山非常輕視,連基本的情報工作都沒做好,只是憑著勇武就衝上了山。

  明廷新軍畢竟是明廷花了大力氣培養的軍隊,李成梁親自指揮,山東的流民軍一個接一個的被撲滅。

  李如彘一上山就被打蒙了,每天都有士兵在他面前表演各種離奇的死法,等到了梁山山寨前的時候,最悍勇的女真協也成了驚弓之鳥,看著結實的城寨不敢上前。

  雖然李成梁很輕易的鎮壓了山東流民起義,可是卻消耗了大量的補給和糧食,進一步加大了朝廷的負擔。

  李成梁只能一邊向明廷寫奏章要求糧食,一邊召集山東地方民政官員讓百姓補種春種,可今年秋季山東糧食欠收已經成了定局。

  李舜臣說道:「沒有大船自然是沒辦法返回東南,但是誰說我們要去東南的。」

  眾人更加的絕望,李舜臣接著說道:

  梁山上眾人又發揮了民間智慧,設置下各種土陷阱。

  正在推行新政的張居正接到了山東的捷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仗打到了這個地步,李如彘也知道大勢已去,他收攏殘兵準備下山,剛剛撤到山腳下,就遇到了李舜臣早就埋伏好的精銳。

  如今可好了,明廷新軍的首場敗績竟然給了一夥山上的土匪,這下子無論之前吹的多麼天花亂墜,武器裝備多麼先進,強大的神話被戳破之後,整個山東效法梁山的流民紛紛開始造反。

  這邊李舜臣和木下藤吉郎並沒有因為一場戰鬥的勝利而竊喜,他們接到了濟州城明廷新軍全軍出動的消息,立刻召集眾人商議。

  在靠近山崖的頂部設置落石陷阱,等到明廷新軍靠近山崖的時候就推下落石。

  要不說人的潛力還是無窮的,在張居正的恐嚇下,明廷的戶部侍郎黃秉坤一方面拿出自己的家財,再加上從戶部下各工坊抽取的銀錢,總算是將鑄幣工坊運轉的本錢給湊齊了。

  這一仗過後,梁山在山東聲名鵲起。

  這一次春闈足足錄取了五百名進士,這還是在傳統卷王省份南直隸、浙江、福建、江西全部都不參加的情況下,北方各省進士的數量第一次超過了南方。

  李如彘敗退到了濟州城,被暴跳如雷的李成梁親自抽了十鞭子,又將他綁在軍營外示眾。

  眾人抬起頭盯著李舜臣,他指著東面的大海說道:「海上。」

  李如彘用上了軍法,這才挑出一支敢死隊,又當場發放了賞錢,這支敢死隊才衝上去攀爬山寨。

  等到李如彘逃出了梁山地界,李舜臣見好就收,鳴金收兵,帶領眾人返回梁山打掃戰場。

  李舜臣將願意跟隨他的人帶上,總共湊齊了兩千人,舉著替天行道大旗,一路向北而去。

  緊接著,李舜臣帶領眾人砍樹伐木,又將附近能用的木頭全部都拆了,建造了一些簡陋的小船。

  就連朝廷最重要的開科取士,都沒有任何一個皇室成員參與,整個明廷對於張居正的權勢更加畏懼,甚至私下都傳說張居正有篡位的想法。

  李成梁也非常果斷,立刻親自率領明廷新軍全軍出動,進攻梁山。

  李舜臣立刻下了決斷,帶領梁山眾人轉移。

  本次春闈還有一個特殊之處,那就是皇帝沒有主持最後的殿試,而是由張居正親自現場出題,考的策論題目自然是如何推行新政。

  「海上?我們沒有艦船,如何能從海上返回東南啊。」木下藤吉郎問道。

  明廷新軍自從成立以來,都以精銳著稱,但是實際上到目前為止,明廷新軍還一場仗都沒有打。

  在城寨上放置熬煮糞水的大鍋,只要明廷新軍攀爬將「金汁」從頭頂澆下,不被活活燙死也會死於傷口感染。

  李舜臣原本的計劃是帶領梁山眾人北上大沽,就可以從大沽口乘船返回東南了。

  在山路狹窄的地方埋上炸藥,等到明廷新軍通過的時候引爆。

  李舜臣說道:

  「威海已經被李成梁封鎖了,我們想要從陸地上突圍絕無可能了。」

  整個山東狼煙四起。

  這一招也算是歪打正著,雖然進一步敗壞了明廷的財政信用,可是倒也挽救了明廷搖搖欲墜的經濟。

  雖然流民軍被撲滅,但是山東已經千瘡百孔,更多的人失去了土地變成了流民,更關鍵的是今年山東的春耕也都耽誤了。

  徐文壁擔任新軍大臣的時候,明廷新軍沿著泗水進攻徐州,還沒到徐州另一路軍就大敗,明廷新軍就立刻逡巡不前,根本沒有和東南打過一仗。

  有的甚至都不能算是船,只是將一些木筏子連接在一起,然後拖在小船後面。

  緩解了京畿地區的錢荒之後,戶部更是嘗到了甜頭,更多的鑄幣工坊被建造起來,甚至成了明廷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

  張居正雖然知道這樣做是飲鴆止渴,但是現在變法到處都要花錢,只能默許了黃秉坤的行為,甚至還偷偷嘉獎了黃秉坤。

  就在明廷繼續折騰的時候,東南的讀書人齊聚南京,東南的第一次科舉考試即將舉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