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存在于謙家的俸祿,李青堅持沒要。😲♧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人幫忙養了那麼多次,那麼久的驢子,且以後驢子還要時常在於家寄養,索性就用那些俸祿抵帳了。
關係好歸好,但于謙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且于謙遠遠沒有他有錢。
…
次日,李青去找石亨。
石亨立即積極準備,並要陪李青一起去。
這次不是去打仗,李青沒讓這廝去,而是選擇了石彪。
「為什麼不選我?」石亨不忿。
因為你身上不可控的因素較多……李青笑道:「你是提督總兵官,豈能輕易離開?」
「就是啊叔,你責任重大,這點兒小事兒我和李先生去就行了。」石彪眉飛色舞的說,「殺雞不能用宰牛刀啊!」
「你個混帳。」石亨鼻子差點沒氣歪,「找揍是不?」
石彪笑容一收,淡淡道:「叔,你知道的,你打不過我。」
「放屁!」
「那你可要想好了,別一會兒丟了臉,怪侄子不講情面。」石彪挑了挑眉。
「……」石亨咬牙切齒:「你可真孝順。」
他轉而看向李青,哼道:「我不管,我要去。」
「不,你不去。」
「……」
~
「去草原?好啊!」和勇喜道,「我就等你呢,什麼時候出發?」
「糧草輜重以及將士,都在準備了,快則五天,慢則七天,最慢不超過十天。」李青道,「這次你可得注意,萬不可讓那些會說漢話的家眷,泄露出太上皇的秘密。」
「這我有數。」和勇點頭,「我留下了數十絕對嫡系做親衛,這次我帶上他們,不過,得給他們『活動』的時間。」
李青笑道:「這個沒問題,到時候我會把大軍駐紮在外,就和上次一樣。」
「這……能行嗎?」和勇遲疑道,「先生,這次和上次情況不同啊,上回我們是偷襲,但這次不行,拖家帶口的,根本無法像上回那樣快速撤離。」
「我知道,所以這次明著來。」李青霸氣道:「這一次,咱們直接跟韃靼新首領要人。」
「那他要是不給呢?」
「不給?」李青笑了,「弄死他。」
「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鬧僵……」
「一塊弄死!」李青狂妄道:「再說,他們敢鬧僵嗎?如今韃靼部什麼德性,你不會不知道吧?
哼哼,他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大明傾數十萬兵力,踏平他們!」
和勇不再多言,這次是為他的嫡系家眷而去的草原,人李青都不怕,他又有何懼。
李青道:「儘快準備一下,等我消息。」
「明白。」和勇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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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安排完幾人,他自己反而清閒下來,去街上買了酒肉。
中午,一個人在家,吃香喝辣。
『鐺鐺鐺……』大門敲響。
李青本能去收酒肉,上次吃獨食被小老頭痛扁一頓,他形成了條件反射。
隨即想到老頭子在金陵呢,頓時放下心來,好整以暇地靠在椅上,懶洋洋道:「誰呀?」
「奴婢奉太后之命,前來拜會大人。」貞兒的聲音響起。
李青知道多半是為了朱祁鎮的事,想了想,反正他都準備好了,不如趁機薅下羊毛。
「來了。」
李青打開門,「進來吧。」
貞兒微施一禮,走進小院,待李青關上門進來,又是一禮:
「大人,太后讓你好好勸下太上皇,接太上皇回來。」
孫氏還是不死心,雖說現在孫子仍是太子,但終究不夠穩妥,朱祁鈺要是鐵了心,還是能改立太子的,唯有兒子回來,才能萬無一失。
這個道理李青也明白,但他並不在意。
回來是不可能回來的,在金陵日子滋潤且安逸,老婆孩子熱炕頭,朱祁鎮才不會回來呢。
「這個沒問題。」李青點頭,「身為臣子,理當勸諫一下太上皇,不過……咳咳,你懂吧?」
「……」貞兒無語,她就沒見過李青這樣人,點頭道:「太后允諾,只要李大人能帶太上皇回來,黃金千兩。」
這是孫氏能開的極限價格,別看她是太后,皇帝見了都要問安,但她並不是很有錢,無論是國庫,還是內帑,都沒有她插手的份。
孫氏的經濟來源,一方面是皇帝孝敬,另一方面便是後宮用度開銷。
後者的油水很大,卻也沒到離譜的地步,且還要貼補娘家,孫氏跟沈鑫那樣的巨富根本沒法比。
「咳咳,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貞兒一怔,旋即覺得自己把人家李大人想得太不堪了,她不好意思笑笑,說道:
「大人不必推辭,這是太后的賞賜。」
「啊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付些定金?」李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朱祁鎮他帶不回來,莫說孫氏允諾千兩黃金,就是萬兩、十萬兩,他撈不著一點兒。
也就……騙騙預付款這樣子。
貞兒嘴角抽搐,並收回剛才的想法,她也是服氣,哪有臣子跟太后索賄的?
她不敢得罪李青,只得硬著頭皮道:「這個…我可以幫大人說說。」
「嗯,有勞了。」李青笑道,「如果太后能提前給點賞賜的話,那本官的動力會更大了呢。」
「……大人的話,我會帶到。」貞兒微施一禮,轉身離開。
「務必帶到啊!」李青揚聲補充道,「時間不等人,用不幾天本官就要出發了。」
貞兒駐足,但她沒回頭,因為她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
「知道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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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還是捨得下本錢的,次日便讓貞兒送來了二百兩黃金。
李青笑得合不攏嘴,他七品俸祿才幾個錢兒,這隨便動動嘴皮子,就夠他干二十年了。
不過,收歸收,李青可不是那種為了金錢,改變自己立場的人。
錢他可以收,但朱祁鎮還是不能回來。
李青當晚就去了怡情樓,聽曲兒喝酒,小小怡情了一把。
休閒數日後,于謙、石亨各自準備停當。
李青也沒二話,去跟朱祁鈺打了個招呼,便直接趕往漠北草原。
二月底,大軍出發。
李青開始籌謀並完善計劃,為後續布局做準備。
歷代以來,中原王朝禍患多來自北方,漠北草原不可不重視。
李青不敢奢望去一趟草原,就能長治久安,但他有把握只要運作得當,至少在未來二十年內,能繼續分化、削弱草原勢力。
瓦剌不能太膨脹,不是怕瓦剌統一草原,而是怕膨脹後把自己撐死。
草原不能失去瓦剌,失去瓦剌這個外來戶,那草原必將統一。
「削弱草原勢力的同時,還得讓大明壯大起來……」李青輕聲自語,「也不知那個綽羅斯·伯顏帖木兒,還有沒有當年那麼淳樸了。」
「先生,飯來了。」石彪走來端來酒肉,喊他吃飯,「別想那些糟心事了,先把肚子填飽,路上時間多的是。」
李青放下思緒,笑著點頭:「說得對,嗯…去把和勇喊來,一起吃點兒。」
「昂,好吧。」
石彪有些不太情願,他還為往事耿耿於懷,卻也沒有反對,轉身出了帥營。
不多時,和勇隨石彪走進來,三人坐下吃喝。
雖然和勇現在是錦衣衛,但這只是權宜之計,他未來肯定是要走軍武路子的。
李青想緩和一下兩人關係,以避免將來萬一倆人並肩作戰,誰不服誰的情況發生。
二人相互不服,卻都很給李青面子,一頓飯倒也吃的融洽。
接下來的時間,每到飯點兒,李青都叫上兩人一起吃。
吃吃喝喝,久而久之,二人的關係得到了極大緩和,遠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卻也不再是無話可說。
兩人搞好關係,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武將的整體實力,儘管不大,但聊勝於無。
李青可謂是,為大明的武將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