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和沒想到楊一清繞了一大圈,到頭來,卻是在為京官謀福利。§.•´¨'°÷•..×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真是……卑鄙!
你對得起皇上對你栽培嗎……楊廷和都為小皇帝不值!
抬頭看皇帝,卻見其一臉難堪。
好似完全沒料到風向標會變得這麼快!
不過,群臣卻是沸騰了,這種大好機會,他們哪裡肯錯過?
「皇上,京察要開啊!」
「皇上,京師有廠衛監察,官場風氣一向很正。」
「皇上,京官卻不宜搞大京察,不然會陷入互相攻訐,嚴重內耗,天子腳下,誰人敢放肆?其實您大可不必擔心。」
「皇上,京衛武學即將開啟,相較於京師,地方反對情緒更強,若是他們使壞……」楊一清道,「以京察來震懾,才能保障武學院順利進行。」
群臣心下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如此制度下的京察開啟好處,便也顧不上這個了,異口同聲:
「楊總督言之有理!」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道:「要不還是讓廠衛檢查吧?」
「不可!」
「萬萬不可!」
「皇上,這不是廠衛該做的事!」楊廷和出班反對,事已至此,他只能儘可能的撈取好處,與楊一清共進退,「吏部掌升遷,內閣掌票擬,都察院掌監察,官員人事變動,監察,擬定,皆由此三方主導,何時用過廠衛?
隔行如隔山,廠衛不適合做這個!」
朱厚照狂怒,道:「若京察可取,為何一直沒設為永制?」
「皇上,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
「……朕若不允呢?」
「請皇上三思!」群臣呼啦啦下跪,咄咄逼人。
朱厚照暴怒,抬手猛摔紙鎮,還好,如今紙鎮換成了木頭做的,倒是沒再發生玉屑橫飛場面。
小皇帝脾氣爆,經常摔紙鎮,皇室家庭也經不起這麼造啊!
幸賴小傢伙有自知之明,每每冷靜下來後,又覺心疼,便讓人換成木頭做的了。
楊一清拱手道:「皇上,開啟京察之後,在京官的震懾下,絕對沒人再敢對武學院動手,除非那人不想干,想吃牢飯。」
「萬一呢?」朱厚照滿臉不甘,似在做最後掙扎。
焦芳當仁不讓地站出來,鄭重表示:「若真有武學院出事,那監察者同罪!」
都察院一看這情況,立馬明白了焦芳意圖:這老小子想吃獨食!
「皇上,我都察院當仁不讓!」
楊廷和心中一緊,也顧不上和楊一清的恩怨了,忙也道:「皇上,內閣有票擬之權,對京察結果亦當有此權力才是。」
「皇上,大理寺當掌司法,當也有權力參與京察。」
「那我刑部也當仁不讓。」
…
涉及到自身利益,這些個道貌岸然的大人物,此刻與菜市口跟商販討價還價的小民無甚區別,甚至還多有不如,一個個臉紅脖子粗。
楊一清則是冷眼旁觀,不再多說一個字。
~
小院兒。
楊一清說了朝會經過,道:「最終由吏部、都察院、內閣,三方各司其職,共同負責,最後由皇上拍板決定,京察也被設為永制。」
頓了下,「另,武學院的建設款項也擬定下來了,現階段共計投入三百八十萬兩,戶部出三百萬,內帑出八十萬。」
李青心下酣暢,道:「難得戶部這麼爽快,真不容易啊!」
楊一清笑道:「在內閣,都察院,吏部的聯合施壓下,戶部也只能認了,再說,雖說戶部沒能參與進來,卻同樣能以此提高影響力,畢竟……官場關係向來錯綜複雜。」
「這倒是。」李青笑笑,問:「募兵制的款項啟程了吧?」
楊一清道:「馬車已備好,我馬上就走。」
「呃…,辛苦了。」李青道,「募兵制推行過程,最好詳細匯報給皇上,便於皇上決策。」
「這是自然。」楊一清點點頭,起身道:「楊某告辭。」
「我送楊總督。」
…
數日後,重開武學院的建造正式明發詔書。
九月,南直隸選好址……
十月,京師動土開工……
一向清閒的李青常去觀摩,有時一看就是一天,看工人挖地基,看打夯,看得津津有味。
武學院的開啟,軍隊的制度改革……
文武失衡的局面將會逐步緩解,最終到達一個平衡,再不會發展成歷史上的大明那般,文官領兵,一家獨大了。
一切都按著李青預想發展,往好的方向發展……不過,也有不好的一面。
寒氣襲來,朱佑樘的身體狀態下滑不少,如當年他老子那般,畏冷怕寒,還沒下雪他就穿的跟個企鵝似的,瞧著滑稽又有些可愛。
朝堂上,隨著京察開啟,事務增多後群臣安穩下來,倒是沒再讓李青多費心。
朱厚照亦輕鬆不少,閒暇之餘,有時陪父皇,有時來李青這裡議國事,侃大山,過得很是愉快。
→
冬至這天,天空飄起雪花,李青給朱佑樘診治完,回來就支起了火鍋,小皇帝提前打了招呼,說要來蹭飯,李青便多準備了一些。
午時末,朱厚照如約而至,還帶了宮廷御釀。
就著火鍋,兩人邊吃邊聊。
「父皇近來氣色不好,沒大問題吧?」朱厚照飲了一口酒,問。
「暫時還好。」
「暫時?」
李青無奈,「實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已是我能做到的極限。」
朱厚照沉默了下,問:「父皇沒有大限將至吧?」
「暫時沒有。」李青說。
朱厚照很不滿這個答案,可他也不敢再問下去了,嘆道:「你竭盡所能,朕定不負你。」
「嗯。」李青點點頭,問:「閨房之事,你可有……難言之隱?」
「大膽,狂妄!!」
「……沒有就沒有唄,生哪門子的氣啊?」李青無語。
朱厚照沒好氣道:「你有點邊界感好不好?別啥都問!」
李青也不在意,笑眯眯問:「那個……一日幾次?」
「……你真皮癢了?」朱厚照黑著臉。
「你父皇急著抱孫子,我這是幫他問的。」李青說。
朱厚照:「……」
又悶了口酒,悶悶道:「起初還好,多了便也無甚意思了,又累,完了又疼,一點也沒小人書上那般美好。」
「怎麼會呢?」李青不解,道:「皇后不是挺美的嗎?」
「你……這是你能評價的?」朱厚照有些火了。
「成,那吃飯吧。」
李青不再自討沒趣兒,專心吃喝。
過了會兒,朱厚照似是下了很大勇氣,悶悶道:「是不是女子都不愛那事啊?」
「為何這麼問?」
「那個……她們好像並不快樂,每次都跟上刑似的。」朱厚照紅著臉,患得患失,「是朕不中用嗎?」
「呃……你一次多久?」
「一刻鐘多些。」朱厚照說,
很快又補充,「第二次會長不少時間。」
「這算很厲害了。」李青鼓勵,「完全符合正常人的標準。」
「那她們……為何啊?」
「這個……」
「放心說吧,這次朕不生氣。」朱厚照保證。
李青沉吟了下,道:「有兩個可能,一是她們年歲小,十六歲的年紀……還未完全成熟;另一個可能就是你太急躁了,上來就生沖直撞,自然不會……開心。」
「陰…咳咳,不分泌……」李青連著換了好幾個措辭,道:「其實,你疼,她們也疼,這是沒配合好的原因,你多學學畫上的會好很多。」
朱厚照興趣缺缺,道:「朕願意學,她們卻不願啊,一個個都自持身份,矜持的很,跟個木頭人似的,皇后就不說了,賢妃德妃她們也是……當初還是秀女時還稍好些,如今被冊封了反而……唉。」
又是一口酒下肚,朱厚照鬱悶道:「朕一強迫,她們就緊張,越是緊張……朕就越疼。」
李青:「……」
小皇帝是小輩,按理說,李青不該聊這個,其實他心理上也不想聊這個,奈何,子嗣問題需要解決啊!
「你可以讓人開……算了,我幫你開吧。」
「開什麼?」
「助興的。」李青說。
「管用嗎?」
「試試就知道了,應該吧。」李青也拿不準,他懷疑有心理陰影的不只是朱厚照。
「來,讓我再給你把把脈。」
朱厚照這次倒沒生氣,很配合的伸出手。
李青切脈半晌,小東西確沒有問題,想了想,又道:
「要不還是讓我給你檢查一下那東西吧,先別急著生氣,說不定我可以治療呢?」
朱厚照很排斥,久久不言。
李青好語相勸,道:「病不諱醫,再說,又沒第三個人知道,你不用擔心。」
朱厚照遲疑半晌,悻悻道:「朕警告你,你要是敢亂言,朕割了你的舌頭。」
李青:「……好的。」
我都沒怕長針眼,你到還嫌棄上了……李青起身道:「走,去隔壁廂房。」
…
一刻鐘後。
兩人重新來到客堂,朱厚照扭捏又忐忑的問,「一切正常吧?」
李青默了片刻,問:「皇上,你怕疼不?」
「怕。」
「不怕就好。」
「朕說的是……」
朱厚照話到一半,忽然眼前一花,繼而又一黑,然後……失去知覺。
「果然有些問題,還好我提前做了準備麻藥……」李青碎碎念著起身,「放心,我刀很快的,雖說做不到後世環切那般美觀,不過功效都一樣……你還小,以後慢慢就長好看了。」
是包莖,
不解決的話,就這麼一直拖下去,真會出問題。
將來你會感謝我的……李青把朱厚照打橫抱起,往廂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