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千手扉間道歉了
三代火影的一意孤行，當然會引起嚴重的不滿。
千手扉間猜測，就是猿飛日斬的亂來，凝聚了木葉忍者的共識，導致「木葉崩潰計劃」開啟。
既然三代裝作看不懂大家的警告，那大家就送你去死。
所以，眾人考試最精彩的決賽，沒有一個忍族族長到場，自來也就在村里，卻顛顛的跑到圍牆虐小兵。
僅有的一位有心救援的邁特凱，也被旗木卡卡西拉住了，他說：
「火影大人可沒有那麼容易被幹掉……」
「因為他是我們木葉隱村的……火影！」
在千手扉間看來，旗木卡卡西阻止凱皇救援三代火影時說的話，可並不簡單。
表面上看，是卡卡西對三代火影的實力絕對的信任，但結合當時的情況看呢？
因為結界的關係，形成了猿飛日斬和大蛇丸的師徒單挑，69歲的老師傅與50歲的巔峰期弟子，誰占優勢不是一目了然嗎？
所以，三代火影死了，而殘了雙手的大蛇丸卻跑了，除了幾個不成器的暗部忍者，甚至都沒有一位上忍級別的木葉忍者去追殺。
事後，大蛇丸也沒有遭到木葉村的報復，木葉忍者的注意力全都在五代火影人選上。
就算大蛇丸又拐跑了宇智波佐助，五代火影綱手領導的木葉村，也還是沒有組織強力的追殺隊，放任大蛇丸逍遙自在。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死後，猿飛阿斯瑪的日子就難過了。
沒有了火影的特殊保護和安排，阿斯瑪直接就撞上了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如果不是旗木卡卡西和邁特凱救場，他和紅當場就能領了盒飯。
說到底還是猿飛阿斯瑪的實力不足，就算之前宣傳的再厲害，也沒法改變他就是個普通上忍的事實。
到第四次忍界大戰前，因為沒有其他忍者以命換取情報，猿飛阿斯瑪被曉組織的飛段殺死，為自己的弟子奈良鹿丸換取了情報。
猿飛阿斯瑪的死代表猿飛一族的衰落，木葉村徹底擺脫了猿飛日斬統治的陰影。
千手扉間看了一眼宇智波悠，感慨道：「還好木葉村的運氣不錯，不論是哪個忍界，猿飛日斬的問題都解決了。」
宇智波悠：「嗯，木葉村的確是很幸運，每到危險的關頭總會有忍者站出來，不惜生命的拯救它。」
千手扉間感慨了一會，突然將目光投向宇智波悠道：「說起來，宇智波一族都是非常單純的蠢貨，為什麼會長出你這麼個怪胎。」
宇智波悠還沒說話，三輪雅世就炸毛了：「什麼叫做怪胎喵？悠是最好的忍者，也是最厲害的廚師，最強大的仙人！」
小蘿莉揮舞著兩隻彈出了尖銳指甲的小手，威脅道：「二代火影，再對悠不禮貌的話，我就揍你喵！」
小蘿莉個子不高，白嫩的拳頭也不大，但那上面布滿了高強度的自然能量，在能夠感受到自然能量的千手扉間眼裡，還是很有威脅的。
當然，也非常可愛。
而重要的是，千手扉間怎麼能因為用詞這種小事，和這個只有六歲的仙人爭執。
這樣做實在是丟人，而且也太掉價了。
在黑長直小蘿莉的「逼迫」下，千手扉間的撲克臉第三次破功。
他非常不熟練的擠出僵硬的微笑，向三輪雅世和宇智波悠道了歉，換來了三輪雅世甜甜的笑容。
宇智波悠將小蘿莉抱在懷裡，笑著說道：「二代目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愚蠢的族人們啊，他們中有冷酷的、有驕傲的、有不近人情的、有淺薄易怒的，但他們心中都充滿了愛，眼神里滿是清澈的……愚蠢。」
「而我，洞明世事、多智穩重，確實是與眾不同。」
千手扉間連連點頭，同時心中暗自腹誹。
【什麼洞明世事、多智穩重，不就是老於世故，狡詐隱忍嘛。】
【換個說法就沒那股味了。】
他的吐槽都被宇智波悠通過雷靈·心網皆通聽到了，不知不覺中給自己埋下了好大的雷。
千手扉間對內心獨白的泄露一無所覺，放任亂七八糟的念頭此起彼伏，突然一個舊念頭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開口舊事重提：「宇智波悠啊，你是挺適合做火影的，為什麼不爭一爭五代火影呢？」
宇智波悠搖頭道：「我不是不想做火影，憑我的實力，做一個初代目那樣放手型的火影，也不是不行。」
「但火影不是完全依靠實力的，還得得到木葉忍者的認可，至少得是默認。」
「就像二代目你說的那樣，宇智波一族都是些單純的笨蛋，在三代火影的引導下，二十年來積累下了根深蒂固的負面印象。」
「在木葉村村民和忍者，改變他們對宇智波的刻板印象前，沒有一個宇智波能做火影。」
「就是憑藉實力硬登上火影之位，我首先就要面對木葉忍者的不服和敵視，這可是比對付三代火影麻煩百倍不止。」
「我要想做好火影，首先就得花大力氣重整信用。那可是宇智波一族和三代火影幾十年合作挖出來的天坑，這份工作可不是會做就能做好的。」
「我得做好活活累死，同時還得活活氣死的準備，我得多傻才會給自己找這麼個要命的工作？」
「所以我只能做宇智波的族長，作為家族的開拓者和改變者，為宇智波止水這樣的後來者鋪路。」
千手扉間遺憾的說道：「唉，我明白了。」
他苦笑道：「說起來，這也是我當初選擇壓制宇智波一族，所留下的後患。」
宇智波悠：「宇智波斑還在的時候，二代目你這麼做是對的，只有壓制宇智波一族才能維護脆弱的木葉村。」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走了之後，你為什麼還繼續壓制宇智波一族？」
千手扉間解釋道：「為了平衡。」
「木葉村是千手和宇智波聯手建立的，我們兩家的實力太強了，其他忍族和平民忍者加起來，實力都達不到我們兩族的一半。」
「當時村子內的平衡，只是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平衡。」
「當我推動千手一族融入木葉村，宇智波一族卻沒有人能夠理解，堅決不肯融入村子，所以我必須繼續壓制宇智波一族，防止平衡被打破後的分裂。」
宇智波悠呵呵笑道：「那是你過去的想法，現在呢？」
「現在？」千手扉間搖頭道：「六十年的時間證明，我對宇智波的認知是錯的，伱們這個家族都是……蠢貨。」
「可以託付後背的笨蛋夥伴，當然用不著制衡和壓制。」
宇智波悠大笑：「好好好，二代火影千手扉間能這樣說，我付出的辛苦和面臨的危險都值得了！」
「你都能夠說服，宇智波止水在20歲後競選火影，就沒有什麼不可逾越的障礙了。」
千手扉間眼睛一亮：「宇智波止水20歲之後競選火影，這麼說你和大蛇丸的安排是讓他當第六代火影，那第五代火影是誰？」
「止水是大蛇丸的弟子，綱手沒有正式的弟子，我知道了，五代火影選的是自來也的弟子波風水門。」
宇智波悠點頭：「不愧是歷代火影中政治最強的二代目，你猜的全對。」
千手扉間深吸一口氣：「原來你們兩個已經下定了決心，並且做好了每隔10到15年換一次火影的計劃。」
宇智波悠：「是的。」
千手扉間讚嘆道：「真是不錯，你們兩個配合的真好，在對未來的計劃上，遠遠超過了我。」
「要是能夠早點知道這些，我在未來那個忍界的木葉村，就能做出更多更好的建議了。」
宇智波悠冷笑：「拉倒吧，我和大蛇丸並沒有刻意隱瞞，在穿越前二代目你只要想了解，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情況？」
「無非是你更相信自己的弟子猿飛日斬，看推翻他的我和大蛇丸不順眼，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們有陰謀罷了。」
千手扉間低下了頭：「……，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二代火影曾經是忍界第一大聰明。
這個名頭他戴了幾十年，無論是選拔人才、治理木葉、設計忍村、開發禁術、修煉海遁，他都做到了天下無雙的程度。
時間長了，他自然就變得非常自負，看誰都覺得對方是傻瓜。
當然，他還有一個大哥，無論是親情還是實力，都將他治的服服帖帖，這才沒有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來。
等到初代火影病亡，千手扉間繼任二代火影，沒有人能夠壓制他了，就徹底飄了。
如果不是飄的太狠，他怎麼會無視木葉村制度中最大的缺陷，放任火影掌握無上的權力？
如果不是自視太高，目光所及的所有木葉忍者都是傻瓜，他怎麼會只挑出六個年輕忍者做弟子呢？
如果不是覺得無所謂，他又怎麼會隨口說出自己對宇智波一族忍者的真實看法？
那一句「宇智波是天生邪惡的」，就是木葉F4敵視宇智波一族的源頭，也是木葉村內部分裂的起點。
但這一切千手扉間根本不會相信，他反而懷疑宇智波悠和大蛇丸，認為是他們殺了三代火影，才搞亂了木葉村。
等千手扉間看到四代火影大蛇丸的成績，不但扭轉了木葉村的衰落趨勢，更是短時間就回到了碾壓四大忍村的高度，他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
千手扉間認為木葉村強盛是理所當然的，衰落只是三代火影沒幹好，只要把他搞下去就行了，沒必要殺人。
直到他穿越時間，到了那個沒有宇智波悠的未來，看到了木葉村在猿飛日斬帶領下的大分裂和大衰落。
未來世界的木葉村，四代火影死了，三代火影復辟了，大蛇丸叛逃了，宇智波滅族了，木葉村衰落了整整12年。
而這12年，木葉村不止一次徘徊在滅村的邊緣。
但這已經是最不壞的結果了。
如果宇智波一族有個正常的忍者做族長，如果兩個萬花筒沒有全部心向火影，如果宇智波鼬沒有變態，宇智波一族必然是被迫反叛。
宇智波自滅能讓木葉村衰落12年，他們的反叛必然導致木葉村滅村。
千手扉間也看到了猿飛日斬是如何玩弄政治的，看到了他是如何堵死木葉忍者上位的通道，又是如何將權力全部把持在自己手中的。
猿飛日斬的死可不簡單，那是木葉村內外聯合，上下齊心，聯手送行的結果。
這說明三代火影早就走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但除了幫助「叛忍」大蛇丸殺掉他，木葉村居然沒有辦法結束他的統治。
這才是千手扉間甩不掉的黑鍋，就是他設計的火影權力結構，才讓三代火影在木葉村「無敵」到最後的。
三代火影死後，五代火影的難產令千手扉間嘆息，而五代火影綱手面對四代雷影和三代土影時的委屈，讓他深感恥辱。
如果不是那個黃毛小子和最後的宇智波爆發，在短短几天內實力暴漲，從影級忍者一躍成為超越初代火影的「神」。
木葉村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後，恐怕是很難逃過三大忍村的圍攻，甚至砂隱村都有可能換掉自己的五代風影，加入對木葉村的瓜分。
在如此殘酷事實面前，千手扉間的驕傲被打得粉碎，因此他才會向宇智波悠道歉。
宇智波悠自然也不以為甚，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後說道：「繼續說說未來的情報吧，這可是你穿越時間的任務。」
千手扉間點頭，繼續講述他在未來收集的情報。
他藏在木葉村，通過木葉的情報系統獲取了大量的情報。
「根據你的提示，我偷偷以火影的名義發布了任務，針對性的探查了不少關鍵情報。」
宇智波悠打斷道：「等等，二代目你暴露身份了？」
千手扉間：「當然沒有。」
宇智波悠問道：「那你怎麼能以火影的名義發布任務？」
千手扉間微笑道：「很簡單，晚上進入火影辦公室，從辦公桌上拿一張紙，寫上任務內容，將正確的任務編號和密文填上，再蓋上火影的印章，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火影命令了。」
「最後只要塞進其他的文件堆中，等到第二天自然會有忍者將任務書拿走，任務就自動發布出去了。」
宇智波悠目瞪口呆：「我知道這一套都是你設計的，火影專用密文三十年不改雖然離譜，但我還能接受。可這些任務完成後，是以任務文件的形式反饋，你怎麼讓五代火影綱手看不到的？」
千手扉間突然臉皮紅了：「綱手看到了，但她……沒有發現那些任務有問題，她甚至都沒有好好的看任務完成後獲得的情報。」
千手扉間覺得十分丟臉，他早就知道綱手不是合格的火影，但能夠粗心大意到這種程度，也是在是讓人咋舌。
「我當時沒有忍住，在文件上做出了重點標註，想讓綱手重視這些情報，但她全都忽視掉了。」
二代火影唉聲嘆氣，對於自己教育的失敗，感到萬分的痛心。
宇智波悠翻了個白眼：「好吧，我想我知道你是怎麼暴露的了。」
宇智波悠微笑著，但眼神不善的看著千手扉間：「二代目，請你告訴我，你究竟在火影辦公室發布了多少任務，又重點標註了多少次重點情報？」
千手扉間聽出來了，宇智波悠的意思是說，是這些發布的任務導致他暴露的。
但他並不認同這一點，即便是被宇智波悠注視下也不覺得有問題。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想了好久才訕訕的回答道：「我標註了14次重點情報，至於發了多少任務，我記不清了……」
宇智波悠：「看來二代目發布的任務數量很多啊，具體數字記不住很正常，但大概發布了多少任務應該有數吧？」
千手扉間想了想，回答道：「七八百件吧。」
宇智波悠：「……」
他嘆氣道：「你被六道仙人抓住，真是一點都不冤枉。」
千手扉間皺眉道：「怎麼可能？我做的非常小心，除了綱手這個火影，別人不會發現任何破綻的。」
宇智波悠嘆氣道：「二代目你不知道，在我和六道仙人的眼中，根本就不看你偽造的火影任務書。」
「我們看的是木葉村的行動趨向，看木葉忍者整體關注趨勢的變化，不論你在細節上做多少偽裝，這樣的大趨勢是無法隱瞞的。」
千手扉間瞪大了眼：「原來到了你們的層次，是這樣觀察世界的？」
宇智波悠點頭道：「是的，因為細節太多了，根本看不過來。既然我有能力從全局角度進行觀察，就沒有必要再琢磨細節了。」
「你發布的那些任務，五代火影綱手沒有看到，並不意味著木葉村其他人沒有看到，至少奈良鹿久肯定看到了。」
「作為木葉村大參謀的他看到，就等於木葉村看到了，接下來自然會做出相應的反應，接著就會被監視木葉村的白絕發現問題。」
「只要你行動的次數夠多，就會引來黑絕的關注。」
「而黑絕發現了你，六道仙人也就會在不久之後知道。」
千手扉間的撲克臉再次破功，驚訝的喊了出來：「什麼？黑絕和六道仙人是一夥……不，不對……」
「原來六道仙人才是最後的棋手，是藏在黑絕身後的掌控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