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忍村的主幹道上,躺滿了屍首分家的邪神教徒,雨水將鮮血暈開,像是在路上鋪了一條不規則的紅地毯。【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義勇正在利用通透世界,搜索著那些被邪神教徒攻擊、但生機尚存的受害者,但能夠救活的人卻十不存一
這些悍不畏死、單純以破壞和殺戮為目標的教徒們,對這些湯忍、商家和遊客的所作所為極盡殘忍。
倖存者就算沒有當場死亡,內臟也被破壞得稀巴爛。這樣的傷勢,別說是粗淺掌握了醫療忍術的義勇,就算是當年的綱手也無能為力。
隨著義勇手中代表生機的綠色光芒逐漸熄滅,之前賣給九尾烤章魚的燒烤鋪老闆,便再也感受不到腹部的疼痛,閉上眼睛,和自己倒在裡間的妻子和兩個女兒團聚了。
這條街的各個角落,義勇分出的十幾個幫人治療的影分身,查克拉也紛紛耗盡,傳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噩耗。
同步的影分身記憶越多,義勇的心就下沉地越是厲害,不斷地墜向沒有底的黑暗幽谷。
不過是十幾分鐘,死在這條街上的人,就已經超過了無限城決戰時犧牲的劍士總數。
義勇茫然地看著燒烤店外,躺了一路的無頭屍體。
他動手的時候來不及思考這麼多,不斷頭就無法立刻殺死這些危險分子,他們就仍然有傷人的可能。
可等回過神來,義勇才發現,他居然不假思索地奪走了這麼多條人類的性命。
好巧不巧,一旁等待他治療結束的鬼燈水月,立刻諂笑著把臉湊了過來,像是公布考試成績一樣給出了詳細的數字。
「你也太厲害了!剛才我仔細地數了數,一共四十六個瘋子,全是你一個人殺的!」
鬼燈水月用手做出利落的噼砍動作,紫色的眼睛裡全是崇拜之意。
「那些人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死掉了,倒在地上的時候腦袋才卡吧一聲滾到一邊去,看起來也太帥了。喂喂喂,這到底是什麼刀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就憑剛才他看見的那一幕幕,鬼燈水月就已經把義勇當成了新的偶像。
等他有一天從琵琶十藏手上奪回斬首大刀,就要用這樣的刀術把敵人砍得屍首分家,那樣才算帥氣啊!
像他大哥鬼燈滿月那種,明明說是用刀,實際上卻利用雙刀鮃鰈解放形成的查克拉巨錘砸人什麼的,也太遜了一點!
可惜,義勇從他說那句「全是你一個人殺的」得時候,臉色就急轉直下,剩下的話一個也沒聽到。
「滿嘴尖牙的小鬼!你廢話也太多了!」
九尾和杏壽郎相處久了,只靠類比也能聯想到義勇的想法,心理一煩,直接揮動爪子掀起風刃,在鬼燈水月腦後的牆壁上留下四道恐怖的爪痕!
「意」
鬼燈水月立刻捂住嘴巴。
但也多虧了九尾這一下,義勇這才從沉默中反應過來,把燒烤鋪老闆的屍體放好,正要起身,眼前卻一片眩暈,像座塌掉的山一般向後倒去。
鬼燈水月眼疾手快,趕緊充當肉墊將他背部抵住,又扶住義勇在烤肉店的門邊坐下。
「喂喂!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
九尾沒好氣地跳到地上。
「趕了三十個小時的路都沒有休息,又是和霧隱村的忍者動手,又要處理外面那群瘋子,還要濫好人一樣給那些沒救的傢伙治療,查克拉能有剩的才奇怪!」
估計還有殺了太多人心理不太舒服吧。嘁,宇智波一族居然還有這種異類
這句話九尾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暗中腹誹。
「霧隱村的忍者?」
鬼燈水月聽到了關鍵詞,「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說起這個,你就叫鬼燈水月吧。」
九尾眯著眼睛盯著他,「白頭髮,一口尖牙,多半就是你了。」
「你怎麼知道?我從來沒告訴過你們吧」
鬼燈水月有點慌,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霧隱村派了五個上忍找你,卻找錯了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躲到我們的房間裡埋伏起來了,說要抓你回去。」
「他們人呢?」
鬼燈水月亡魂大冒。
「剛才不是都說了嗎?全都死了。」
九尾斜著眼睛也了水月一眼。
「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你這小鬼怎麼這麼差勁。一驚一乍的!」
我在霧隱也是個天才好不好!
鬼燈水月有心吐槽卻不敢說,別說義勇,就這隻巴掌大的狐狸都能把他大卸八塊,誰讓他的水化之術還只是半成品。
「還有兩個霧隱忍者沒有找到。」
義勇強撐著坐了起來,「這些危險的湯忍邪神教徒是看到紅色的閃電才出動的,但是那兩個霧隱卻始終不見蹤影。高塔那邊已經沒人了,我擔心他們還有其他的陰謀」
他臉色暗沉地瞅了一眼九尾,「能找到他們嗎?」
「這個村里到處都是惡意,憑這個是找不出他們的。」
九尾明明不太行,卻偏要昂著頭驕傲地說話。
「像杏壽郎那樣查克拉感知,我還不太熟練,沒辦法覆蓋整個湯忍村。」
「那只能自己去找了。」
說著,義勇便要起身,卻被九尾一腳按住肚子。
「別動了!我看你離死都不遠了,水之國還要不要去?!他們要是有什麼陰謀,肯定還會有動靜的。在此之前,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歇著吧。」
「水之國?」
聽到自己的家鄉又被人提起,鬼燈水月又來了興趣,「你們要去水之國?」
「對啊,我們要去宰了四代水影。」
九尾半真半假,一幅開玩笑的語氣。
「聽說是個很討厭的人。」
「誒,那你們豈不是要和我大哥做一樣的事!」
鬼燈水月頓時更興奮了。
「帶上我吧!要是可以,你們乾脆連他也一塊宰了,以後就沒有人管我了,我就是鬼燈一族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我一輩子不結婚,那我們這一族就徹底消失,一想到我連這種事情都斬斷,真是開心的不得了!」
「」九尾都被整無語了。
而義勇對霧隱如何教孩子這一點上則更顯擔憂。
「我要吃些東西補充體力。」
義勇還是記掛著那兩個消失不見的霧隱的事,對九尾說道:「這條街上還有幾個剛剛脫離危險的人。九」
義勇突然想起不能在外人面前叫「九尾」的事了,所以非常乾脆地叫出了它的名字。
「九喇嘛,你和他一起,把那幾個人帶到這家烤肉店隔壁的二樓臥室,已經有一個傷者躺在那裡了。其他人,你應該能找到吧?」
九尾出乎意料地沒有在名字的事情上多做糾纏,只是埋怨地說道:「之前說今天晚上讓我玩個痛快,結果還不是在給你打工。」
說著,他抬起前爪指了指義勇頭頂的狐狸頭飾,咧開了嘴巴。
「你要是一個月都不把拿東西取下來,我就幫你這個忙。」
他是連義勇回木葉的日子也算進去了。
到時候認識你的人那麼多,我就不信你不尷尬。
「沒問題。」
義勇渾然不覺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想笑又不敢笑的鬼燈水月,「你可以幫忙嗎?」
鬼燈水月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要不要像那隻狐狸一樣提個條件。
不過想起那些找自己的霧忍都是義勇幫他解決的,他還是乾脆地擺了擺手:「走吧走吧。」
走之前,他還不忘把燒烤架上沒有染血的那些食物,放在托盤裡擱在義勇身邊,好讓義勇乾脆能一直坐在這兒。
雖然這傢伙腦迴路有些清奇,但卻意外地體貼。
等他們離開這個一片狼藉的燒烤鋪,義勇擠出一些力氣,背過房間裡的屍體,使勁咀嚼著食物想要補充體力,但沒想到卻這麼難以下咽。
幾分鐘後,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在街道和屋頂上響起。
一個穿著湯忍制服的男人路過烤肉店時,發現了靠在門邊,正緩緩提煉查克拉的義勇,大聲喊道:「首領!這裡有倖存者!」
義勇睜開眼睛,看到一群中年人圍著一個不會提取查克拉的普通老人走了過來。
「首領,他就是那個提醒我們可能會發生叛亂的少年!」
沒等首領進門詢問,一個高層打扮地忍者立刻提醒了他,「那六個霧隱村的忍者,也是他制服後交給我們的!路上這些叛亂分子,應該也是他處理掉的!」
「喔?」
老頭聞言,眯縫眼中閃出一絲明光,趕緊走到義勇身邊,深深鞠了一躬。
動作之勐烈,遠超他這個年紀應有的程度,讓義勇不禁擔心起他的腰來。
「閣下為我們湯忍村所做的,實在是感激不盡!如果不是您的提醒,這個村子今天遭受的損失,真是不敢想像!」
義勇直接詢問道:「那些瘋掉的人都解決了嗎?」
說「解決」兩個字的時候,義勇還是猶豫了半秒。
「是,在一些熱心客人的幫助下,已經全部處死了。那些人是村里一些不太安分的傢伙,一直希望把這個村子變得和其他忍村類似,以接取委託為生。現在看來,他們多半是受到了霧隱村忍者的蠱惑,才寄託於這些亂七八糟的教派,就有了今天這場災難。」
老頭看似誠懇地說出了今晚出現叛忍的原因,但卻把主要責任都推到了霧隱身上。
義勇從表情上看得出他似乎隱瞞了一些事情,卻冷著臉沒有拆穿。
讓那些人受了致命傷卻能延續生命的力量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村子是不是也像雨忍那樣,暗中進行著什麼實驗?
他對這些問題的答桉十分在意。
但對方既然不願意說,他逼問也是沒用的。
「隔壁二樓的臥室床上有幾個倖存者,我已經讓人在照顧他們了。」
義勇又提醒了一聲,「我只治好了致命傷,但接下來的治療就交給你們了。」
「您居然還會醫療忍術嗎?真是了不起。」
老頭頗為意外地抬起頭。
「請問閣下是哪個忍村的忍者?這一次除了賠償,我們村還願意以三次S級任務的酬金,作為您幫助我們解決這場動亂的報答。當然,如此一來,這件事就變成了任務,還希望您能夠幫我們保密。我們湯忍村的和您所在的村子,也可以增加一些固定的合約」
這是想用一大筆錢,來封住義勇這個知情者的口了。
就在此時,又是一個湯忍從房頂上落下。
也許是因為情況過於緊急,對方沒有看見義勇這個外人,便直接開口稟報導:「首領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一個銀色頭髮、手持鐮刀的傢伙襲擊了第三步行街上善後的隊伍和遊客,然後又朝著山上的辦公大樓去了!」
「什麼?!」
在場的湯忍無一不驚,老頭更是大驚失色。
「據目擊者說,那個人好像是,好像是」
稟報者猶豫了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好像是飛段。」
許多湯忍的臉當場就白了,「不可能,兩年前我們就將他處死了!」
「可是那個傢伙,死的時候好像說過我一定還會來找你們的話吧?」
「等一下,負責收斂他屍體的傢伙,不就是那些叛亂者中的一個嗎?」
「他們會不會做了什麼多餘的事啊。」
多虧了湯忍的忍者軍事化訓練嚴重不足,你一言、我一語地就將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義勇聽到又是「死而復生」這種事,還和剛才那些瘋瘋癲癲的邪神教徒相關,當場就站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
他口氣嚴厲,近乎是質問了。
「這這個,我們一時也說不太清楚。若是您還願意接受委託,可以替我們處死這個犯人嗎?」
老頭的表情已然十分焦急,「村子裡的另一個首領就在辦公大樓之中,我為了處理叛亂,帶來了絕大部分的人手,那裡反而沒有多少人守護了。雖然有當年請渦之國忍者設置的保護結界,但恐怕堅持不了太久!」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老頭話音剛落,又是一記震耳欲聾的雷鳴在湯忍村背靠的山峰上炸響。幾十道藍色的閃電從天而降,落在了湯忍辦公大樓的屋頂,那裡頓時出現了火光。
「是剩下的兩個霧隱忍者?」
還有他們剛才說的那個人?
義勇眉頭一皺,也不再管周圍這些人,立刻朝那邊前進。
只是他身上的查克拉,也只有剛剛恢復的那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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