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送經驗的來了
地下換金所幾個字,聽起來的確不像是什麼很正規的地方,但它卻意外地開在陽戟城的核心地帶,被一大堆賭場、溫泉館之類的高消費場所拱衛其中。
五光十色的GG牌像是上百支軍隊的旗幟,霓虹閃爍地招搖在街道兩旁;除此之外,這條街上的行人也比其他幾條街上更有氣勢,大不相同的打扮也反映著世界各國的獨特風格。
總之,走在這條街上的,有一個算一個,看起來都不太好惹。
從未見過大城市的有一郎左顧右盼、目不暇接,口中不斷發出驚訝的感嘆,像是我妻善逸初進吉原花街般東竄西竄,引得不少行人側目而視。
然而,當這些人發現有一郎身後不遠處綴著一口鯊魚牙的鬼燈水月,便立刻偃旗息鼓移開視線,更有甚者,竟直接轉身進入了昏暗的巷道中隱藏起身形。
「這些人很怕你?」
有一郎雖然看上去像是被這些燈紅酒綠奪走了全部注意力,卻意外的注意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化。
「是賞金啦。」
鬼燈水月臉上扯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地下換金所的絕大多數主顧,既是賞金獵人,同時也是被懸賞的獵物。
「這些賞金只有幾十萬的小蝦米突然見到一條七位數賞金的大鯊魚,自然嚇得一鬨而散了。」
說著,他攤開雙手嘆了口氣:「嗨,真懷念以前一文不名的日子啊,總有些不長眼的嘍囉覺得我好欺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教訓一通,現在的生活相比之下,就有些太無聊了。」
「還鯊魚?」
有一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河豚比較適合你吧,剛好無一郎也是這麼形容你的。」
「渾蛋!如果不是我在這裡,你以為你區區一個分身還能這麼囂張、安然無恙地走在大街上嗎?!」
「那又怎麼樣,白也會保護我的,對吧,白?」
「是是是。」
白掩著嘴笑了笑,忽然詢問道:「我記得忍小姐說過,無一郎很喜歡動物,所以很擅長用動物來概括一個人的性格,對吧?」
「他從小就這樣。」
有一郎露出回憶的神色,「無一郎很喜歡發呆,經常坐在空曠的地方看雲彩,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連回家吃飯都能忘了。
「每次爸爸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身邊都爬滿了各種不常見到的小動物,估計那些動物,只是把他當成不會動的樹幹之類的東西了吧。
「總之時間一久,他對這些動物熟悉了起來。再加上我家住在大山深處的緣故,人類他反而見得很少。
「所以,每次家裡有人過來,無一郎都會用這些動物來形容他見過的人。雖然爸爸媽媽覺得有些無禮,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無一郎的形容總是十分貼切的,好像能看穿一個人的本質。」
說到這兒,有一郎與有榮焉地抬了抬下巴。
「怎麼樣?這孩子很厲害吧?」
「是很厲害。」白頓時瞭然,「現在我明白了。」
人類都是用熟悉的東西去理解陌生事物的,只是無一郎熟悉和陌生的東西,和常人正好相反罷了。
「那河豚算什麼?是說我喜歡虛張聲勢嗎?」
鬼燈水月對被稱為一種常常出現在菜單上的動物而耿耿於懷。
有一郎:「明明是說你稍微有點優勢就洋洋得意,膨脹的跟河豚似的。」
「可笑。」水月不服氣地指向一旁:「那他是怎麼形容白的?」
「白的話,是雪貂吧。」
其實無一郎說的是雪兔。
但有一郎覺得那樣說顯得白有點太無害了,對方搞不好會生氣,所以換了一種稍有些攻擊性的動物。
白倒是很受用地微笑道:「雪貂很可愛,很受水之國的孩子們喜歡呢。」
「可愛,明明聽著就弱爆了好不好?」鬼燈水月不置可否,「那老巫……蝴蝶忍呢?她在那個小鬼眼中,又是什麼樣的動物?」
說起蝴蝶忍,有一郎顯得有些疑惑:「以前是雨燕。但熟悉了以後,無一郎說她更像是雨之國弓背蟻。不過我不了解這種動物,所以不知他為什麼這麼說……」
顯然,無一郎害怕殘酷的現實刺激到有一郎的精神,並沒有把蝴蝶忍是怎樣死掉的事告訴他。
「都什麼鬼東西啊?聽都沒聽過。」
水月嗤笑道:「再說,雖然那個女人總是謙虛地自比飛蟲,但我們這些人在她眼裡才像是真正的飛蟲一樣,一個不小心就踩死了。把她比作蟲子,你弟弟……你那個主人格,腦子真是不太好使,這種當居然也上。」
「讓我想想……雨燕的話,是小型鳥類中飛行速度最快的,一生都在飛行,幾乎足不沾地。很小隻卻很敏捷這點,倒是很符合忍小姐的外形和能力……」
白不知不覺模仿起了蝴蝶忍思考時,用食指頂住下巴的動作,「可雨之國弓背蟻的話,就難以理解了……」
鬼燈水月眉毛一挑:「怎麼,你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嗯,之前我們按照忍小姐的要求,估計過雨之國各種動植物的總數量,所以有所了解。
「雨之國弓背蟻本身並不擅長戰鬥,只是這種螞蟻在臨死前,會引爆自己的腹部,利用有強烈腐蝕性的體液,融化捕食者的軀幹,所以很少有蟲子願意冒險以之為食……」
白頓了頓,臉色微微發青,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畫面。
「無一郎的意思是,如果遇到了強敵,忍小姐會選擇與敵人同歸於盡嗎?」
有一郎真誠地搖了搖頭:「希望不會有這樣的時候吧。」
「說起來,初代火影『殺』了宇智波斑時不久後就死了,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同歸於盡了吧。」
鬼燈水月天馬行空地展開了聯想。
「據說兩年前她和老師在水庫附近打了一架,不分勝負。難道那小鬼的意思是,他們兩個遲早會決一死戰,然後重現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的歷史?
「哎呀,只是稍微聯想一下,居然興奮起來了。當然,我還是希望贏的是老師呢。」
有一郎和白:「不准希望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水月:「好吧,既然那個女人是螞蟻,那他怎麼形容老師呢?」
「嗯,」有一郎:「是仙人掌。」
水月:「怎麼是植物啊?連動物都不算嗎?」
白解釋道:「性格上來說是有些接近。而且仙人掌自身貯存水分,渾身倒刺,對加害者而言十分危險。
「但對於那些在沙漠中饑渴難耐之人而言,仙人掌可以成為救命的水源……相信對於那些處在水深火熱的人眼裡,義勇先生就是這種難以接近卻又能在關鍵時刻救他們一命的角色吧。」
「說的老師跟個菩薩是的,城門守衛口中的老師不是很兇殘嗎?」水月頓了頓,「那煉獄杏壽郎呢?」
有一郎:「貓頭鷹。」
「噗。」x2。
白忍著笑意解釋道:「除了形象接近外,貓頭鷹在絕對的黑暗之中也能夠尋找到自己的目標,的確很像杏壽郎先生常常對孩子們說的話呢。」
水月:「勉強算有道理。那不死川玄彌?」
有一郎:「犀牛。」
「橫衝直撞嗎?確實像……天使阿姨怎麼樣?」
「是小南姐姐。好像是信天翁吧。」
「好弱啊。讓我想想還有誰?」
就這樣,三人一問一答一解釋,大約五六分鐘後,便來到了繁華街區的盡頭的一幢獨棟二層樓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和樓一樣高的巨大招牌,白底黑字寫著「地下換金所」五個圓體大字,至少看上去完全聯想不到任何暴力、血腥的內容,反而有點幼稚感。
除此之外,有一郎還看到招牌角落裡還寫著一行小字。
「上面寫什麼?」
他只能讀平假名,這些則大都是漢字。
白緩聲念道:「童叟無欺、價格最優、環境最雅、服務周到,連續十年被評為火之國最受歡迎的分店。」
「……」鬼燈水月無語極了,「怎麼搞的跟連鎖火鍋一樣?」
「這位客人,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哦。」
正說著,換金所緊閉的大門忽然向內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步態優雅地走了出來。
「雖然本店工作人員已經儘可能快的處理交易了,但由於客人太多,部分客人仍然需要排隊等待,所以本店內提供免費餐飲,火鍋也是可選項之一。」
「還要等啊?」
有一郎抱怨道:「可這樣一來,回去的時間就更晚了。」
「說的也是。」
鬼燈水月只能吃果凍,對食物根本沒什麼興趣,於是不耐煩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要不把排在我們前面的都打暈算了,直接插隊算了。」
「您完全不必這麼做。」
這位招待員顯然是什麼人都見過了,完全不以為忤。
「凡是賞金在八位數以上的貴客,本店都有專門的VIP專員為您服務。鄙人名叫矢野,正是為閣下而來。」
看樣子,從鬼燈水月走進這條街開始,就已經被換金所的人給盯上了。
「我漲價了?!」
鬼燈水月興奮地拍了拍手,高興極了,「快,帶我去看看通緝令的排行榜。」
「三位,請跟我來。」
矢野帶著三人走進建築內部,大門閉合的同時,一樓大廳的地板慢慢打開,露出了向下的樓梯。
到了地下一層後,場景豁然開朗,宛如廣場般的空間內,少說有上百個人分別在十個櫃檯前排隊。
雖說他們彼此之間已經吵得沸反盈天,但這裡最明顯的聲音,還是櫃員們敲擊鍵盤或者撥打算盤的動靜。
而櫃檯對面,則是擺著上百張桌子的飲食區。不過現在還沒有到晚上,所以吃飯的人很少,只坐了十分之一不到。
最令有一郎意外的是,這裡除了明顯有些不好惹的賞金獵人們以外,竟有一個滿頭大汗的胖子領著個戴眼鏡的小孩,在一群明顯是普通人的護衛簇擁下,從VIP通道里走出來,身邊則跟著一個和矢野打扮差不多的接待員。
「那些人也是賞金獵人嗎?」有一郎好奇地問道。
「不,那位是月之國的王子。」
矢野解釋道:「他來換金所,是為了發布保護他完成環遊世界旅行的護衛任務。怎麼,三位有興趣嗎?」
「我們還有自己的事。」
有一郎搖了搖頭,不解地問:「不過,那樣地位的人發布任務,幹嘛要找你們換金所,而不是直接去大國的忍村呢?找這些沒有固定歸屬的賞金獵人,對僱主而言風險很大吧?一旦他們反水背叛怎麼辦?」
「的確如此。實際上,王子大人這次來,就是希望通過我們來聯繫大國忍村。
「他身為一國儲君,進出其他國家的忍村是一件很敏感的事,要先得到大名的允許才可以。可一旦這樣去做,所要耗費的金錢和時間,是難以估計的。
「所以,就算是要僱傭五大國的忍者,直接交給我們作為中間人來處理反而更加方便。」
矢野看著鬼燈水月說道:「就比如,我們過去一年,已經將一百多項原本應由木葉處理的委託轉給了霧隱村。可儘管如此,令兄水影大人還是剋扣了我們大量的中介費用……」
「咳咳……」鬼燈水月有些尷尬地四處環視。
【鬼燈滿月這混球怎麼到處給我丟人!】
「當然,一碼是一碼,和令兄的糾紛,是水之國的分店需要處理的事,不會影響到您和我們之間的交易。」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一處更加豪華的空間,坐進了一個由不明生物毛皮鋪成的卡座。
屁股坐上去後,即便有一郎只是個分身,也有一種身體陷入棉花糖般的奇異舒適感,仿佛再也不想起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麼,請問幾位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矢野站在卡座外面,還不忘了提醒,「另外,因為是今天是本店營業的四十五周年紀念日,所有情報購買項目全部五折,不知道各位有沒有相關需要?」
他一邊說著,一邊招呼服務員送上飲料點心,還特地加了果凍和水之國特色小吃,並吩咐其他人把賞金排行榜拿過來。
「我們這次來,是打算賣起爆符換點錢。」
鬼燈水月拿起飲料吸了一口,「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足夠的現金。」
「您放心,本店是火之國境內現金流最充足的分店。」矢野自信滿滿,「請問你要銷售的數量?」
「大概四百萬張。」
這是一張卡塞滿的數量,也就是整整一立方米能夠容納的最大數額。
「……」矢野招待愣了三秒,然後彎下身子靠近了一些,生怕自己聽錯:「您剛才說多少?」
「四百萬。」鬼燈水月怕對方聽錯,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
矢野一個後仰直起上半身,額頭滲出一絲冷汗來,「不好意思,請讓我計算一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計算器,飛快地敲打起來,邊敲打邊說道:「目前我們收購起爆符的價格是1950円,但考慮到數量太大,一個忍村一年也用不了這麼多,所以每多收購50萬張,價格就要減少100円,這樣的話……」
他那邊剛說完,有一郎瞬間就給出了答案:「64萬個萬。」
三秒後,計算器響起:「64億。」
「你好厲害啊。」
連鬼燈水月也沒忍住,轉頭誇了有一郎一句:「怎麼算的?」
「沒法說,他報完數字我腦子裡就有了答案了。就像好多圖形自動拼湊在一起似的。」
有一郎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好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在這裡。
矢野招待拿出西裝上衣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不好意思,這麼大數字的現金,短時間內我們還真拿不出來。從銀行里取出這些錢,起碼也要兩天時間……」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鬼燈水月吸乾了飲料,吸管發出抽空氣的噪音。
【我也沒想到你們能拿出這麼多啊。】
「如果你們可以等的話……」
「總之,我們今天就要拿到錢的話,你們最多能收多少張?」
「嗯,我能保證提出的現金,45億就是極限了。」
「所以是多少……」鬼燈水月看向有一郎。
依然是瞬間給出答案:「258萬6206張。」
「……」水月回頭望著矢野:「對不對?」
「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這次的計算可能要略微複雜一些。」
大約十五秒後,計算器給出了一樣答案,連白也忍不住給了有一郎一個大拇指。
「那就換這麼多吧……」
鬼燈數月皺著眉頭,似乎不太滿意。
「等一下。」有一郎忽然出聲建議道:「換258萬張,45億里剩下的900萬円就換成情報好了,你們不是打五折嗎?」
「換什麼情報?我們好像也不需要什麼吧?」水月和白對視了一眼,撓了撓頭。
「我要你們收集的,關於與宇智波義勇的全部情報。」
有一郎一句話就讓水月來了興趣,但他還沒有說完。
「還有這個城市裡,一年以來醫院收了哪些病人,都得了什麼樣的病;有錢人家都發生了什麼事;市場上食物買賣的種類和數量,以及來源,這些東西當地政府醫院和政府應該都有記錄,你們應該都能找的到吧?這些數據夠900萬嗎?」
「夠,夠!」
實際上,稍微有點超出了。
但能節省出900萬的現金,矢野招待覺得損失一些也無所謂,「這些數據我們每天都有人在收集,原本有現成的。」
言外之意,就是政府和醫院內部都有他們買通的人。
「就按他說的辦!」鬼燈水月拿出一張卡片甩了兩下,半立方米多的起爆符瞬間出現在地面上。
矢野的汗水幾乎打濕了衣領。
這麼多起爆符,如果同時爆炸,周圍兩三個街區恐怕都要被化為灰燼。
「來人,趕緊清點數目!你們兩個,把幾位客人要的情報都拿過來。」
之前還很悠閒的VIP會客廳里頓時忙碌起來,數量清點工作完成後,矢野把賞金排行和兩大箱子情報搬來放在卡座中間的桌子上。
「提取現金大概需要兩個小時,請各位稍待,我們會儘快完成清點工作的。」
「你們也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們的。」
看了眼等在桌子兩旁眼觀鼻鼻觀心的工作人員,有一郎模仿水月之前的樣子,隨意地揮了揮手,對方果然什麼也沒問就離開了。
見周圍只剩自己人,白面色疑惑地小聲問道:「有一郎,你買義勇先生的情報我倒是能理解,但你買這個城市裡一年以來的各類數據是要做什麼?」
「因為在蝴蝶姐姐那裡見過類似的圖表,所以覺得他們應該也有,果然沒猜錯。」
有一郎打開箱子蓋,把數據表格拿出來碼放在桌子上。
「鯊魚牙之前說過,水之國的奇怪章魚是從半年前開始泛濫的,而那種章魚又是從波之國遷徙過去的。假設這些感染生物是在半年前開始擴散,且影響了沿海地方的海鮮,那就一定會通過買賣流入這邊。
「再者,昨天玄彌吃掉章魚之後身體產生的異變,你們也都看到了。如果有人經常吃這些被感染的生物,身體和心智一定會發生明顯的變化,尤其是那些喜歡生吃海魚的富人。畢竟,這裡是內陸,窮人吃不起海鮮,更請不起片魚師傅,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太絕對了。
「所以,我們只要找出半年以來,當地醫院和有錢人情報中那些在同時發生的異常狀況,然後再比對同一時間前後,銷量出現明顯變化的食品銷售者,自然能找到感染者和食品來源。
「至於為什麼要了一整年的,無非是擔心換金所的人看出我們在找什麼罷了。」
「……」白長大了嘴巴看著有一郎,「僅僅是在忍小姐身邊呆了幾天,你就學會了這麼多的東西嗎?」
「我只是天生喜歡數字表格還有規則的圖形,就像無一郎喜歡看白雲一樣。」
有一郎笑眯眯地享受著誇獎,隨後一把奪過鬼燈水月手裡的義勇情報和排行榜。
「喂,你也別偷懶!你和白一起查,等到回去了,就可以直接跟無一郎他們收集的情報進行匯合總結了。無一郎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因為查資料耽誤了那孩子睡覺,我每隔一個小時罵你一次!」
「……」手裡的東西被直接奪走,水月本想發作,然而一想到在運輸鳥身上鬥嘴的完敗經歷,還是頗有眼力見的忍了下來,「查什麼?」
「你負責查看醫院的病歷。」
有一郎掰著指頭說道:「把半年來那些性格大變、攻擊自己或他人,還有那些疑似有狂犬病病症的記錄都記在一張單另的紙上,用平假名寫,不然無一郎看不懂。」
接著他轉頭看向白:「白,麻煩你負責整理那些有錢人的情報,半年以來如果他們的身邊如果有成員、生意伙甚至僕人死亡、失蹤或者因為攻擊行為被拘禁,也都按照相同的方式記錄起來。」
「好的。」
白打心底里贊同有一郎的主意,立刻分出一個分身開始忙碌起來。
鬼燈水月有些不妙地看著有一郎:「那你想幹什麼?」
「我又不認字。」有一郎嘿嘿一笑,拿出遊戲機接著又插上耳機,「只好做小孩子該做的事,打幾個boss了。」
「……」
兩個小時後,矢野招待拿著一根裝滿財富的儲物捲軸走了過來,而白和水月的數據收集工作也基本完成,只是還沒來得及比對。
收好錢後,三人在矢野的陪同下離開,但三人剛走到在VIP通道的門口時,白和水月同時皺了一下眉頭,停下了腳步,順便拽住了什麼都沒察覺到的有一郎。
下一秒,通道的大門被兩名服務人員一齊推開,三個腰圓膀厚的男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步伐很快卻整齊劃一,就連長相也隱隱有些相似,突出一個忠厚老實。
除了特別的禮遇之外,有一郎還注意到,對方身邊陪同的招待年紀很大,服裝雖然還是西裝,但明顯要隨意許多。
果然,矢野看到那名老者立刻鞠躬道:「歡迎幾位客人光臨本店。店長晚上好。」
店長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作為回禮,便立刻陪著客人往內部去了,只是三個男子中的最矮的一個,視線始終在有一郎身上打轉。
矢野領著人離開後,這三個壯漢和店長一起坐下,最矮的那人忽然開口說道:「黑岩,剛才看到了嗎?」
「看到了,應該是鬼燈滿月的弟弟。」
為首的黑岩有一道貫穿臉部的邪疤,「怎麼了?我們和霧忍很少有交集吧?」
「不,我是說他身邊那個發尾發青的小鬼。」
矮男人指了指自己胸口,「那小鬼黑袍上的扣子,和曉組織的那批人是同樣的形狀。」
「你說什麼?」黑岩滿頭的頭髮鋼針一般的豎了起來,同時豎起的還有他的眉毛,「你沒有看錯吧?」
「當年那個叫阿飛的曉組織成員,向大野木大人傳遞宇智波止水的情報時,我就在一旁。」
矮子眼神發狠,臉色的像燒紅的鐵,十分篤定地說道:「我看的一清二楚。那個傢伙身上的火雲紋,和剛才那小鬼的紐扣樣式,連弧線的彎曲程度都一模一樣!絕不是仿造那麼簡單!」
他之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為,當初就是因為他們信了曉組織的阿飛「宇智波止水的目標是人柱力」的鬼話,設下了那個導致岩忍自己死傷慘重的天羅地網。
後來根據從木葉回來的灰土的情報,此事應該是志村團藏用來栽贓宇智波的陷阱。
考慮到志村團藏被一個和阿飛擁有相似潛伏能力的「黑影」滅口,那麼很可能,曉組織就是當年的幕後黑手之一。
這幾年來,岩忍一直想找曉組織復仇,可那些傢伙卻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無蹤,只有那個名為「角都」的賞金獵人還在土之國以外的地方活躍。
他們此次來這裡,就是為了和地下換金所商議,設計埋伏抓捕角都的事。
「店長,」黑岩看向老者,「能幫我問一問你的手下,剛才幾個小鬼是來做什麼的嗎?」
「你我是多年老友,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份鬼燈水月的情報而已,大可不必客氣。」
店長甚至沒有收錢,就乾脆地出賣了前一批客人的消息,這種事情在換金所再正常不過了。
然而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又發現了許多端倪。
「你說,他們用的儲物忍具,是一張卡片?」
「是。」店員點了點頭,「據鬼燈水月所說,他們原本打算換400萬張起爆符。所以預計那張卡片裡,至少有一立方米的空間。」
三人中的最後一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怎麼覺得有點兒熟悉……」
「你沒有記錯。當年渦之國滅國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開發取代儲物捲軸的新工具了。要用一張卡片大小的符文,封印那麼大的空間,」黑岩舔了舔嘴唇,「恐怕,這種程度的封印術,也只有旋渦族人才能做到了。也就是說……」
黑岩眼中吐露著「村子有救了」一般的精光。
「這世上除了煉獄杏壽郎和那個九尾人柱力以外,還有活著的旋渦族人!如果我們能從這幾個小鬼身上找到他的下落,那麼四尾復活時,就能萬無一失了!」
三個人交換眼神,卻不出意外地,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狂熱。
曉組織的線索。
旋渦族人的線索。
45億的巨款以及150萬張起爆符。
別說三條合起來,就算只有其中一條,也足夠讓一村之影心動了。
「行動之前,我先想想該怎麼規避木葉的忍者的干涉。」
既然沒有人提出異議,黑岩便立刻下達了指令。
「紅堊,你跟著服務員,去那幾個小鬼坐過的地方,看下能不能從地上腳印里的土壤分析出他們從哪裡來。
「黃碣,你立刻去把消息交給情報人員,讓他們通知三代土影大人。」
「是!」兩人領命後匆匆離開。
最後,黑岩看向了店長:「老兄,這次的事,以我們的身份在這裡出手,恐怕不太方便,所以……」
「我明白的。」
老店長站了起來,「我會想辦法摸清他們的落腳之處,然後發布任務聚集人手,等待你的調遣,不過,他們的酬勞……」
「自然是由我們來擔負。」
「那我這就去安排。」老店長滿口答應後便離開了。
最後,只有黑岩一人坐在原地,即便是多年修行,也沒法阻止他身體激動的顫抖。
「這一次,我們岩忍,一定要扳回一局!」
但他不知道的是,老店長几個轉彎之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後,身像電打了似的突然僵直不動,隨後一根纖如毛髮的鋼針像線蟲似的,從他的頭頂慢慢鑽出,飛向漆黑一片的辦公桌處。
辦公桌後,有兩個比黑色更陰暗的身影在那裡靜默著。
下一秒,店長目光瞬間清明,隨後臉色難看地半跪下來,恭敬說道:「打探清楚了,蠍大人,他們這次,就是衝著曉組織來的!」
補一下蝴蝶忍為啥針對換金所的坑
數字算錯了好丟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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