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通緝令

  第168章 通緝令

  據無一郎所說,帶著有一郎一起「復活」的流程非常簡單。

  正如同卵雙胞胎染色體具有99%的相似性——他們構成的靈魂的材質也幾乎完全一致。

  無一郎離開陰間之前,有一郎提議,讓弟弟把自己壓縮成一個飯糰大小,藏在嘴巴裡帶出去。

  反正就算「偷渡」時被發現了,陰間的人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無一郎就真的試了試,沒想到全程毫無阻礙。

  不要說那些一無所知的工作人員了,就連那扇通往異世界的大門也沒能發現任何異常。

  「……」運輸鳥的背上,不死川玄彌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設計這套規則的人也太不嚴謹了吧。」。

  要知道,他能替代悲鳴嶼行冥來這裡,那可是陰間全體工作人員上下一心一齊作弊的結果。

  陰間需要悲鳴嶼行冥,就與他達成了這項交易。

  一來,是悲鳴嶼行冥與義勇溝通後,發現了鬼舞辻無慘有一顆心臟「越獄」的事實,所以不願意離開。

  二來,是因為產屋敷耀哉預見未來三十年連綿不絕的戰爭中,會有不少比鬼舞辻無慘還邪惡的東西將降臨此地,所以陰間的上上下下也希望留下一位佛門金剛來鎮場子。

  最後經歷了幾百次的不懈嘗試,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讓那道門相信了「不死川玄彌」就是「悲鳴嶼行冥」,成功放行。

  「不算不嚴謹吧?」

  無一郎思索了一會兒解釋道:「義勇說,在忍界,靈魂是一種特殊的查克拉。當我們穿越那道門時,靈魂也就轉化為了類似的東西。」

  「而類似同卵雙胞胎的兩人——比如煉獄杏壽郎和漩渦鳴人,你和竹取君麻呂,你們的查克拉能在彼此的身體中互通無礙,無法區別。

  「所以,我和有一郎的查克拉被識別為只有一個人,是完全合理的。」

  【突然開始不懂了。】

  不死川玄彌聽得有些頭痛:「難道說你們這樣做,什麼代價也沒有付出嗎?」

  比如他,雖然成功來到了忍界,但那道門終究還是發現了問題所在,而作為警告和懲罰——

  復活後的煉獄杏壽郎被修正了耳聾的毛病,復活後的蝴蝶忍被清除了身體中的所有毒素,唯獨不死川玄彌注意力無法集中的問題,卻被直接保留了下來(配合屍骨脈甚至還加強了)。

  此外,玄彌也沒有獲得其餘兩人那修煉了對應呼吸法·常中一年的初始身體。

  至於岩之呼吸,則是他復活後在義勇的指導下學習的,可以說,不死川玄彌,是所有復活者中「先天條件」最差的一個了。

  「……這看你怎麼定義代價了。」

  時透無一郎坐在運輸鳥最靠前的位置。

  他緊緊盯著擠在水月和白之間玩得十分開心的有一郎,眼中倒映著不斷後退的雲彩。

  「因為被判定為只有一個人的靈魂,所以義勇只能復活一個身體來承載兩個人。

  「雖然義勇表現的很悲觀,認為這不算真正的『復活』,但我卻很喜歡這種和有一郎永遠在一起的感覺……」

  他轉過頭,直接回應了不死川玄彌那一言難盡的表情:「我覺得很溫暖,很安全,就像小時候那樣,仿佛一切從來沒有變過。」

  正在這時,時透有一郎一把拽掉了鬼燈水月的數據線,大呼小叫道:「喂!你已經失敗兩次了,該我幫白過這個精英怪了!」

  「你幹嘛直接拔我線啊!你這渾蛋!?死機了你看見沒有?」

  「渾蛋」是越過玄彌指向無一郎的,鬼燈水月呲著牙怒吼道:「喂,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啊!為什麼你這個分身和你的個性完全不一樣,比你還要討厭啊?」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令人意外的是,有一郎離體後,無一郎刻薄的那一面仿佛也消失無蹤,變得更像一個乖孩子了。連白也忍不住露出驚異的神色。

  殊不知,這才是時透無一郎真正的樣子——畢竟,如果哥哥就在自己身邊的話,也就沒必要活成哥哥的樣子了。

  鬼燈水月見此反應,瞬間露出地鐵·老人·手機的神情:「我就說說而已,你別真分裂啊?」

  「是人格分裂,你這進化不完全的白痴。」

  有一郎冷冷地瞥了水月一眼,眼中的輕蔑和嘴裡的刻薄,讓宇智波也只能甘拜下風。

  「精神分裂是分不清現實和想像,人格分裂是人沒法自己承受人生中的不幸,所以分裂出一個自己來幫他做那些平常做不到的事。

  「說起來,你這傢伙真的有上過那個漂亮姐姐的課嗎?連我這個只旁聽過一節的都知道區別,你的大腦真的有好好發育嗎,是不是褶皺數量不太夠啊,就跟你的皮膚一樣光滑。」

  「原來如此……」白聽到這裡恍然大悟,眼神在兄弟兩人身上流轉,「這倒是能解釋很多事。」

  不然這性格異變也太難以理喻了。

  接著,白話音一轉,詢問道:「所以你作為無一郎分裂出的人格,扮演著的是他的『保護者』的角色對嗎?一般人格解離分裂出的第一個人格,都是父親、哥哥這樣年長、且具有威脅性的類型……」

  【如果是一種保護機制的話,倒是一定程度上解釋了這孩子的毒舌屬性。】

  「我是無一郎失去家人後想像出來的、可以倚仗的兄長。」

  有一郎張口就來,開始塑造了自己在這個世上的人設,「你們叫我有一郎就好。我的使命就是專門替天真無邪的弟弟,對付和處理那些傷害他的人和可能會傷害他的人,順便也壓制著不讓他再產生其他人格。」

  「原來如此,人的心理結構還真是奇妙。」

  白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時透有一郎的頭頂,「那就謝謝你一直照顧那孩子了,之後也要好好幫忙哦。」

  「那當然,不用你說我也會的!保護無一郎,不就是我來到這世界的目的嘛?」

  時透有一郎的臉報警燈似的紅了一下,隨後發出了弟弟絕不會有的怪異笑聲:「嘿嘿……」

  「不行,」玄彌無語扭回頭來,像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太違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甚至有一點點噁心。

  就像炭治郎第二次遇到我妻善逸的那種感覺。

  「哥哥死在我面前的時候只有十一歲,以前也從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無一郎滿眼都是「理解一下」的神色,「陰間滯留地時間流速很快,所以他的心智也只有十一二歲的水平,是個看什麼都很新鮮的孩子。」

  【你也一樣啊,只比你的身體年齡大兩歲而已,這還沒有算剔除失憶的那一年多……】

  壓制住吐槽的欲望,玄彌指著在白面前拼命表現的有一郎:「可那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白是男的吧?為什麼有一郎卻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還是他就好這口?

  「有一郎不一定知道我知道的事。這是義勇的建議。」

  無一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人格的形成很大程度上依賴於記憶本身,如果我們兩個不打算融合靈魂,徹底變成一個人,就需要保有各自不同的記憶,並選擇性地、有限地共享它們。另外,我也擔心有一郎看到無限城……」

  「這個我懂。」玄彌劇烈地點了點頭,這一點無一郎就算不明說他也明白。

  劍士們經歷的那些慘劇足以讓常人崩潰發瘋,尤其是無一郎的還有曾經被上弦之一腰斬的痛苦回憶。

  如果沒有經受過訓練的有一郎知道了這些,後果很難預料。

  「義勇也教了我們必要時分享記憶的辦法,他和那隻叫磯撫的大烏龜跟我們示範過。」

  無一郎抬起拳頭,跟玄彌的拳頭碰了一下,「就像這樣,就能把彼此篩選過的記憶傳遞過去。當然,只有有一郎能收到。」

  玄彌頓時瞭然:「所以,有一郎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你體內的尾獸?只是沒有那麼多的查克拉?」

  「這麼理解也行。」

  「可就算以前的記憶他沒有同步,那你復活之後看到的一切,他應該都看得到才對啊。」

  「通透世界是我的獨有能力。白的性別是我用通透世界學習冰遁時判斷出來的。有一郎看不到通透的成像。」

  「真是既麻煩又方便啊。」

  玄彌已經開始擔憂起這對兄弟倆以後的生活了,「可是他也不能一直這樣生存在你的身體裡——」

  無一郎打斷強調道:「不是我的身體,是我們的身體。」

  「對對對,」玄彌不打算糾結這個,「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們以後…這個…戀愛……

  「嗯……就比如結婚之類的,可他喜歡的人你不喜歡,或者你喜歡的人他不喜歡,這樣不是很不方便嗎?」

  「你怎麼跟岩柱大叔一樣……」無一郎歪著個頭,奇怪地盯著玄彌,一語道出了本質,「尤其關注這類事。」

  「總之,」玄彌臉色漲紅,反覆狂躁握拳然後鬆開,「這個事情總要解決吧。」

  「義勇說他會想辦法。再說,通透世界能夠操縱身體和大腦里的化學物質,」無一郎完全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沒有給我或者有一郎找到新的載體前,不要喜歡別人不就好了。」

  【我擔心的不是你啊。】

  「……」玄彌略顯擔憂地看了眼巨鳥的尾部,「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白是男的?」

  然而下一刻,玄彌卻感覺周身一陣冰涼。

  他驚悚看到,無一郎嘴角浮起了只有玉壺才「有幸」見過的恐怖笑容。

  「等到有一天四周都是認識的人,有一郎對白說了什麼蠢話,又剛好把我惹生氣的時候。」

  不死川玄彌:「!!!」

  他只是幻想了一下那天的到來,腳趾頭就已經在鞋底上摳出一棟天守閣了。

  為此,他接下來整整一個白天,玄彌都沒敢再跟無一郎說話,而是一個人誦經,嘗試在沒有寫輪眼幫助的情況下集中精神。

  無一郎操控著巨鳥向東疾行,每當看到城市、村落,巨鳥都會藉助上升氣流節省查克拉。

  但即便如此,到了下午五點,無一郎的查克拉已經見底,但他們距離東海仍有半天左右的距離。

  「你把這分身解了,收回剩下的查克拉不就行了?」

  鬼燈水月不滿地說道,「反正這傢伙除了討人嫌以外也沒什麼用處。」

  「那我的作用不是和你類似嗎?」

  有一郎懟人甚至不用思考,「一路上吵得我恨不得原地自爆,你這進化不完全的傢伙!」

  「我怎麼就進化不完全了!」

  在眾人無奈的圍觀中,這兩個活寶不出所料地吵起了今天第十一次架,「不要以為自己偶爾上了一節那個女人的課就濫用詞語啊!你知道進化是什麼意思嗎?連字都不會寫的文盲!」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給你解釋一下吧。」

  有一郎雙臂環繞胸前,「我要是沒記錯,你今天一整天都只吃了果凍類的食物,對吧?」

  「那又怎麼了?那是老師特地給我買的鐵之國特產。只有我有哦。」水月驕傲地強調道。

  「那你的親人、族人,也都是吃果凍對維生吧。」

  「廢話。」鬼燈水月理所當然地說道:「鬼燈一族幾百年來修煉水化之術,就只能吃這個,不然身體裡浮著固體大便豈不是很不雅觀。」

  「你還不明白嗎?」有一郎指了指自己的大白牙,「既然你們一族幾百年都不吃固體食物,那這口尖牙豈不是完全多餘的東西……」

  白、玄彌、無一郎聽到這裡,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連鬼燈水月都愣在原地半天不知該如何回懟。

  最後,時透有一郎遞出最後一刀:「既然這口尖牙對你的生存毫無作用,那我說你進化不完全,有什麼不對?」

  片刻沉默後,鬼燈水月忽然張開血盆大口撲了上來:「渾蛋我咬死你!」

  「不怕凍掉那口爛牙你就來啊,反正也沒什麼用!」有一郎變成半透明的白色堅冰,毫不畏懼。

  就這樣,兩個人說要動手卻又沒有打起來的意思,又斷斷續續吵了十多分鐘,最終以鬼燈水月連敗告終。

  「我、為什麼就沒有學到老師說話的精髓呢……」

  他跪在原地,痛苦地擊打著頭部,「讓人一句話就啞口無言的能力,原來這麼重要!」

  「差不多得了。」玄彌踢了踢水月的腳後跟。

  【我還以為可以看到血流成河呢……】

  「既然無一郎的查克拉不足,那我們先找找休息的地方吧。」

  白展開火之國地圖,瀏覽了一圈後指著其中一個標點說道:「我們剛經過的村莊附近有一座湖,所以大概是在這個位置。從這往北七十公里是陽戟城,是火之國第二大的內陸城市;往東南方向六十八公里是井櫻城,看規模應該也是一座重鎮……」

  他抬頭看著駕駛員無一郎:「井櫻城的話,距離海邊更近一些。」

  無一郎還沒有做出決定,有一郎便率先問道:「哪座城有大河?方便運輸的那種?」

  白掃了一眼地圖:「都有。火之國的大型城市都很依賴水源的。」

  有一郎:「同一個出海口嗎?」

  白:「不是,陽戟城的出海口在北邊。」

  有一郎:「波之國和水之國都在東北對吧?」

  白:「是。」

  有一郎:「井櫻城以南有沿海城市或村莊嗎?數量和北方相比呢?」

  白:「比北邊多很多。」

  「那就去陽戟城。」

  有一郎看向弟弟,「假如真像忍姐姐所言,波之國和水之國兩國的海產被污染,並通過買賣流向內陸,那陽戟城擁有這種海產的機率應該更大一些。

  「一來距離更近,方便運輸;二來販售海鮮的競爭對手更少。」

  「……」白意外地看了有一郎一眼:「你短短几秒就想到這麼多嗎?」

  他只想著就近找一個地方休息。

  但有一郎從一開始就想連著調查一起做了。

  「哼,以前去山下城鎮裡賣柴的時候,都是我……我這個人格去的,當然知道該怎麼走近道和避開競爭對手。」

  有一郎驕傲地挺起胸膛,「如果是無一郎的話,只有被人騙的下場。」

  【這孩子也很聰明啊。】

  和無一郎看什麼都能學會的聰明相比,有一郎的聰明是另外一種。

  【但說到底,他們就是一個人啊。】

  白忍不住有點羨慕。

  「你在得意些什麼啊,這種事,我也能想到啊。」鬼燈水月吹了吹腦門前的頭髮。

  無一郎思索了片刻:「那就這樣吧,先調查,再休息。」

  於是乎,他變換方向,操縱著巨鳥朝北方飛去,不到半小時就看到了一座巨城的輪廓。

  巨大的夕陽將整座城市染成金紅色,一座高塔宛如長戟般直插天際,水平看去,那高塔仿佛把夕陽分成了兩半,估計這就是陽戟城名字的來歷。

  眼見著無一郎想開著巨鳥直接進城,白趕緊攔住他:「這些大城市裡,都有從雲忍村淘汰下來的舊式查克拉炮,威力相當於近百張起爆符同時爆炸。

  「我們雖然不怕這種程度的攻擊,但沒必要和火之國的忍者產生衝突,不方便秘密行動,還是從城門走進去吧。」

  「好。」

  城門的守衛是一個木葉中忍、三個下忍帶領著十多個裝備著長槍或弓箭的普通士兵。

  守衛們詢問了一下無一郎等人的目的,得到「旅遊」的回答後便興趣缺缺。

  負責檢查的下忍發現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正要放行時,那名為首的木葉中忍卻深深看了不死川玄彌一眼。

  這名忍者看起來十七八歲左右,他盯著不死川,用充滿警告意味地口氣說道:「進城以後不許鬧事;不許在房頂上行動;最後,絕對不許在城內進行人口買賣,聽明白了嗎?」

  不死川玄彌一下子明白了——他是因為長相過於兇惡,被當成人販子了!

  他瞅了一眼時透有一郎,那小子黑袍底下的衣服甚至是紙糊的,還光著個腳!

  其餘幾個人的衣著因為要適應雨之國的濕熱天氣,所以要多清涼有多清涼,和火之國人的打扮相比實在過於樸素了。

  再加上五人的行李都裝在卡片裡,身上又沒有任何儲物捲軸,根本不符合「旅遊」者的形象,反而更像是不死川玄彌帶著幾個「貨物」,要來城裡干一票就跑似的。

  尤其是除了鬼燈水月,其餘三個人長相一個比一個漂亮的情況下。

  「你紅個什麼臉,還想直接在這裡動手不成?」

  那中忍見不死川玄彌似要發怒,便威脅般地向前彎腰:「我不知道你是給城裡哪位達官貴人送『貨』的,我也懶得管他們的爛事,但去年火之都發生的那件事,你應該聽說過吧?」

  「什麼事?」玄彌心中默念經文,強行壓抑著憤怒,但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

  「你不知道?」

  這中忍一副「不知道還混這個圈子」的怪異神情,「兩年多前,前大藏卿蘆名周望大人,火之國大名的外甥、三代火影的侄孫,為了一點點見不得光的個人愛好,派手下從草之國一個小鎮裡綁了一對雙胞胎,年齡和這兩個差不多大……」

  他指了指無一郎兄弟。

  「然後呢?」玄彌和其餘幾人都想知道結果。

  「反正這位大人是沒有然後了。」

  中忍一攤手,「第二天一早,咱們大名殿下早上起床發現沒有下人來伺候,就怒氣沖沖地自己打開了寢宮大門,剛準備開罵,就看到一個少年手裡提著蘆名大人的人頭坐在台階上一語不發,當晚值班的四個守護忍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咕咚。」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一想到那個場景,白也忍不住為大名當時的處境感到後怕。

  「那少年把蘆名大人的人頭硬塞進大名殿下的懷裡,讓他看看死者那驚惶的表情,然後說——」

  這名中忍清了清嗓子,故意陰出一張冷臉毫無語氣地模仿道,「再有下一次,我會連包庇這傢伙的人一起殺掉,無論是誰,都不會有例外。」

  接著,這名中忍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似乎對幾人臉上的驚愕(或麻木)十分滿意。

  「所以你看,有人為了兩個從草之國那種地方來的小孩,連大名都敢威脅……」

  中忍的食指依次點了點白、無一郎和有一郎,「你卻帶了三個。」

  顯然水月因為那一口鯊魚牙被當成了人販子的同夥。

  「哎呀,明天早上會發生什麼,我想都不敢想。」

  他乜了不死川玄彌一眼:「所以我奉勸你,趕緊從哪帶來的送回哪兒去,不然就等著明天我給你收屍吧。」

  說罷,他回過頭去繼續檢查其他的行人,不願再理會玄彌一行。

  幾人被人流裹挾著進到城門裡面,心中還在感嘆某人的膽大包天。

  「他說的就是義勇吧……」白小聲感慨道,「我沒想到他會做到這一步。」

  為了幾個外國失蹤人口,敢把血濺在大名的寢宮門口。

  要知道,當年霧隱村都被矢倉禍害成那個鬼樣子了,都沒有誰想過要去把大名怎麼樣……

  人命沒有貴賤之分,在義勇嘴裡,絕不是一句簡單的口號而已。

  「難怪昨天那個信和多由也說,火之國是失蹤人口最少的國家,我當時還覺得是因為木葉最強的緣故。」

  玄彌也忍不住咂了咂舌,「原來發生過這樣的事……居然從來沒聽義勇前輩說起過,無一郎,你那本遊記里有寫嗎?」

  無一郎搖了搖頭:「從日期看,遊記里只有近半年的事。」

  「可惜。」

  三人通過城門洞後,果然在牆上五排通緝令最頂端看到了義勇的臉。

  其餘通緝犯都標明了「S」、「A」級叛忍,唯獨宇智波義勇那九位數的懸賞金上面,只有單單一個名字——

  罪行:空白。來歷:空白。能力:空白。

  「說起懸賞,」玄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們有錢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部把視線集中在了鬼燈水月身上。

  他們都有好幾年沒有離開過雨隱村了,只有鬼燈水月出去過。

  鬼燈水月一臉無語:「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接僱傭,老師也不允許我去偷去搶,我只能路上宰幾個土匪流寇什麼繼承他們的遺產,就那點錢早就花完了。」

  「那就只能賣起爆符了。」無一郎拿出一張卡片,四處張望,「哪裡可以把起爆符換成錢呢?」

  白和鬼燈水月對視一眼:「地下換金所!」

  看來這兩個都是那裡的老熟人了。

  「地下?」無一郎重複了一遍,聲音聽起來不太確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地方吧?」

  「正規的地方誰跟你換起爆符啊?這東西只有那能收了。」鬼燈水月俯身問道:「你要換多少?」

  「這張卡里的都換了吧。」無一郎搖了搖頭,「小南阿……小南姐姐給得太多了,我怎麼想都用不完。如果到時候不夠用,我學會火遁然後自己製作就行。」

  「那行,我和白去找找這個城裡的地下換金所,你們兩個去魚市調查,反正只有你有那樣的眼睛。」

  水月接過無一郎的卡片拋著玩。

  小小一張卡片,裡面的東西價值起碼十位數以上。

  「這麼一大筆錢,換金所肯定要準備好久,我們晚上八點鐘在這裡集合。」

  接著,所有人一齊看向了有一郎:「你呢?去哪邊?」

  有一郎毫不遲疑地站到了白的身邊,臉上帶著狡猾的笑:「我當然是選這邊,魚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是說自己是為了保護無一郎而誕生的嗎?」玄彌重複著有一郎在運輸鳥身上說過的話。

  「魚市能有什麼危險,地下換金所聽起來要黑暗多了好嗎?」

  有一郎早有準備,「再說,保護無一郎的朋友就是間接保護無一郎不是嗎?」

  無一郎微微一愣,立馬糾正道:「他們不是我的……」

  「你趕緊去吧。」有一郎趕緊一個墊步上前把無一郎推向玄彌,「我們拿到錢以後,會順便買些好玩的好吃的等你們的。」

  說完,他轉身跟著白和水月兩人,幾個呼吸就消失在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良久,玄彌默默地開口:「你說得對,現在告訴他真相簡直就是在獎勵他……」

  「所以……」無一郎緩慢地點了點頭,「一定要等到一個盛大且公開的場合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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