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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帶土掐住御手洗紅豆的脖子致其昏迷,接著鬆開手,任由後者無力倒在他腳下。
接著他扭頭看向黑絕,寫輪眼中帶著不得發泄的惱恨與遺憾,寒聲質問道:
「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你要阻止我解決掉那個小鬼?
「他剛才不在宇智波富岳夫婦的身邊。沒有咒印的提升,他也絕對達不到前天晚上的速度。我想殺了他毀屍滅跡,不過輕而易舉。
「等他年紀大一些,再對付他,就不會像今天這樣方便了!」
「這是無謂的擔心……」
【因陀羅的查克拉,是解開母親封印的重要一環,沒確定誰才是因陀羅的轉世之身前,當然不能讓那小鬼在這種時候就死掉。否則不知道還要再等多少年……】
這是黑絕的真實想法。
但他自然不能實話實說,而是用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我們只要不刺激宇智波義勇的寫輪眼,他就無法突破普通族人的上限,長大以後強度終究是有限的,無論什麼時候解決都不遲。」
黑絕慢悠悠地說道:「再說,一旦你貿然出手卻沒能解決掉他,反而被他那獨特的視覺看穿,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他掃了一眼倒在那裡的御手洗紅豆,「明明有更保險的手段去謀劃的更深更遠,就不要冒著不可預計的風險逞一時之快。我們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宇智波帶土冷哼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黑絕的說法。
他順著黑絕的視線看過去:「所以說,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用?真的能靠她找到大蛇丸嗎?」
「我不確定。」
「你……」
面具下的宇智波帶土皺起眉頭。
「猿飛日斬提起她的時候,那小鬼的表情你也看到了。能讓一個面癱露出那種神色,足以說明御手洗紅豆的重要性。
「如果大蛇丸還活著,她這麼重要,大蛇丸就一定會試圖找到她,主動來到我們面前;要是他真死了,那這女人就是他重要的遺產之一。」
黑絕陰惻惻地分析著:「退一步來說,就算無法通過御手洗紅豆找到或復活大蛇丸,光是天之咒印本身,也值得我們出手了。你前天也注意到了那漫天的水龍彈,還有他身上的氣勢了吧……
「區區一個咒印,就能讓一個小鬼發揮出堪比影的實力,制服千手扉間的轉生體,看來大蛇丸這些年的時間也並沒有白費……」
「又是咒印又是穢土轉生,你說得好像什麼都在你的預料之中似的。」
宇智波帶土不耐煩地說出了關鍵,「到時候覆活不了大蛇丸,又有誰能繼續他的研究?」
「嗯。這就需要一個關鍵人物了。」
黑絕乾巴巴地笑了,「剛好我就知道一個,一定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傢伙。說起來,他也算是大蛇丸的老熟人了呢。」
「什麼人?」
「卑留呼。一個和木葉三忍同屆的小角色,因人體實驗背叛了木葉的研究員。」
黑絕給出了一個宇智波帶土完全沒聽說過的名字。
「這個人雖說沒什麼做忍者的天賦,但在鑽研這些旁門左道上,他的進度卻不比大蛇丸差多少。上一次我派人去查看他時,他已經將至少兩種血繼限界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哼,」宇智波帶土不怎麼看好這種角色:「又是這樣的類型……但願不要再是團藏那種急不可耐的蠢貨。」
【你確定不是在說自己嗎?】
「如果有誰能找出復活大蛇丸,甚至繼續他的研究的辦法,整個忍界我能想到的,目前也只有這個人了。」
黑絕搖了搖頭,「東躲西藏默默無聞這麼多年,也該是他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如今木葉的禁術室已經被我們搬空,若是我們帶著這些東西和大蛇丸的遺產作為條件,邀請他加入曉組織,想必他一定會不會——」
黑絕忽然沉默下來。
「你怎麼不說了?」
黑絕抬起手,搖了搖自己手上的戒指:「長門又在聯繫我們。這是一個星期以來的第五次。」
「最近他和我們通訊的頻率也太高了。」
帶土疑聲問道:「以他那種性格,這樣是不是太反常了一些?難道是那雙眼睛出了什麼問題嗎?」
「問問就知道了,先從這裡出去吧。」
兩人離開神威空間來到外面的樹林中。
黑絕激活了戒指,天道佩恩的虛影立刻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佩恩環視周圍,沒有發現可以參考的地標,便直接詢問。
「剛離開土之國不久。我們可是廢了不少的口舌,才讓那個喜歡炸東西的小鬼答應加入我們。單純想靠武力讓這種腦子壞掉的人屈服,不是很現實……」
黑絕一副邀功的模樣,「不過以他那跳脫的性格,絕不會全速趕路,所以我找了蠍去監督他,又花了一些時間。
「至於我們兩個,不久前又物色到有一個新的人選,現在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佩恩沉默了一會,冷硬地說道:「告訴蠍,打發那個叫迪達拉的忍者離開吧。新的人選也不必再找了。」
「?」宇智波帶土用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打發他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黑絕問道:「難道說,你對迪達拉喜歡搞破壞的作風有所耳聞,只憑好惡就決定不接納他嗎?這可不是神明該有的表現啊。」
「因為其他人的建議就改變自己的決定,就是神明該有的表現了嗎?」
佩恩若有所指地盯著他:「如果你真得認為我是神明,那我就不必跟你解釋這樣做的理由。照做就是。」
【怎麼搞的……】
黑絕敏銳地捕捉到了佩恩語句里很久不曾有過的自我質疑。
【他不是堅信自己是六道仙人的轉世了嗎?】
【難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岔子?】
「對於曉,以及雨之國的未來,我和小南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需要和你們討論一下。」
佩恩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話里的破綻,隨口就轉移了話題:「你們不要再拖,立刻趕回來。」
關於自己的血脈,自己的那雙眼睛還有小時候那些模模湖湖的記憶,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詢問這兩個傢伙了。
說完,他就打算中斷通訊,但黑絕叫住了他:「請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我是想問,那個叫煉獄杏壽郎的小鬼,現在如何了?」
結合佩恩的異常表現,以及猿飛日斬之前在宇智波族地描述那小鬼的話語,黑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佩恩直接點明:「這是你第二次過問他的事了。你為什麼對這個人如此感興趣?」
上一次佩恩的回答並未直接說煉獄杏壽郎是生是死,只是說後者得到了「冒犯神明」應有的懲罰。
當時黑絕並未當一回事。
【這次也沒有直接回答嗎?】
「我的想法是,如果他暫時還沒有死的話……」
黑絕掩飾地笑著,「那樣的好苗子,也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畢竟,最近我們可以用來偵查的人手,損失的很嚴重呢……」
這算是半句實話。白絕除了監視土影和雷影的兩隻,就剩下他那脫落下來的半邊身體了。
「太遲了。」
佩恩搖了搖頭,「煉獄杏壽郎破壞了我的修羅道傀儡,所以我決定用他的身體重新製作一個更好的。」
「這樣的話,就太可惜了……」黑絕遺憾地嘆了口氣。
「沒什麼可惜的,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佩恩的身形開始變得更加虛幻,「最後說一遍,你們立刻趕回。
「還有,如果路上遇到那個叫干柿鬼交的水之國忍者,一樣打發他離開吧。他遲到太多天了。就算是我改變主意之前,曉也不需要這樣沒有時間觀念的成員。」
說完,佩恩消失不見,兩個沒有臉的傢伙相互交換了眼神,但都在彼此眼中看出凝重的疑慮。
佩恩為什麼忽然不再招攬手下?擴張曉的勢力?
為什麼他又像一開始那樣,質疑起了自己的身份?
還有,干柿鬼交這個平時挺靠譜的傢伙,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還有多少事情會像這次的事情一樣,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
【不受控制的變數,好像越來越多了。】
黑絕沒有生物意義上的大腦,但卻隱隱有些頭痛了。
「既然他這樣催促了,那就走吧。」
宇智波帶土扶了扶面具,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回雨之國,看一看咱們扶植的這位神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論如何,這枚最重要的這枚棋子,絕對不能再出現問題!」
木葉村內。
義勇低著頭,滿臉思索地從火影大樓舊址旁的臨時辦公地點裡走出來。
御手洗紅豆畢竟是木葉的忍者,忽然消失不見,義勇總是得去報個桉的。
等他走出那棟被臨時徵用的建築,扒在門邊的一群忍者們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嚇死我了!」
負責登記出入人員的那個中忍滿是後怕地拍了拍胸口。
「剛才看到那小子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地盯著我看,我還以為今天死定了!」
「笑話,那可是一秒制服四個暗部忍者的天才兒童……就人家的本事要想殺你,還能被你看到?」
「對,對!我昨天吃飯的時候聽那個叫邁特凱的上忍說,這小孩前天晚上的行動的速度,比卡卡西上忍使用雷切還要快上幾倍呢。」
「誇張了吧!不是說見過卡卡西雷切的人都死了嗎?那個邁特凱該不會是在吹牛吧?平時看起來就傻乎乎的……」
「雖然沒什麼亮眼表現,但每天扛著一棵樹繞木葉跑500圈這種事一般人也做不來吧,我倒覺得他說得可能是真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真正的問題是,這個御手洗紅豆真像他說的那樣,是被人帶走了嗎?」
「我兒子和他一個班的,他說宇智波義勇從不說謊,我看多半是真的了。」
「不過,既然有宇智波的人光明正大地走出族地了,是不是就說明,村子和他們之間不會爆發衝突了呢?」
「那可太好了。看到火影大樓那個下場,真打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贏……」
「雖然和宇智波的衝突大概不會有了。但云忍岩忍的就不好說了,今天那雲忍的代表都來抗議多少次了,說是木葉醫院區別對待,那些來襲擊的雲忍的居然一個都沒活下來……」
「雖說是他們活該,但這傢伙小小年紀,但下手真狠啊。但願村子裡不要有什麼不長眼的人,在這種時候上去挑事。」
但這個忍者沒想到的是,他這邊才剛剛說完,就有幾個身影從周圍的房頂上落下,堵在了義勇的前面。
「就是他!」
義勇前進的道路被一排陰影遮蔽。
他抬頭一看,四個除了年齡差距,長相幾乎沒什麼區別的日向族人擋住了他。
其中兩個義勇認識——
正用手指著他說「就是他」的,是義勇是前天返回木葉半路上碰到的、差點被強盜用毒箭幹掉的日向成樹。
至於另一個,則是他在忍者學校的學長,年級第一的日向寧次。
這四個人帶著極為統一的棺材臉堵住了義勇的去路,怎麼看都是一副來找麻煩的樣子。
再加上義勇身後就是宇智波的族徽,街面上許多人不明所以,以為兩邊會發生爭鬥,立刻各回各家,躲在屋子裡不敢冒頭。
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就在幾秒之後,四個人忽然齊齊一個九十度大鞠躬,十分正經嚴肅地對義勇大聲說道:「萬分感謝!」
【是為了前天幫他治療的事嗎?】
義勇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
「我那天就想問了,只是沒有時間。」
義勇視線掃過日向成樹的軀幹,連推辭或者還禮都沒有就直接開口問道。
「你的傷口不深,說明箭的飛行速度不會快到哪裡去。我聽說日向一族的白眼能看到360°的範圍,你為什麼會被這種程度的箭失傷在腰上?」
四個日向族人愣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難看,像是有什麼委屈不得抒發。
義勇可以在年級最小的日向寧次臉上覺察到忽然升起的憤怒,但那股憤怒並不是朝向他的。
「你說的是這件事啊……」
日向成樹有些尷尬,雖然已經體驗過一次,來之前他也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孩子一張嘴就打算去揭他們日向分家最黑暗的那塊傷疤。
「這倒不是大家一起來找你道謝的原因,本來應該一個人親自上門的……不過,既然你對這個感興趣,告訴你也無妨,這在木葉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和我們分家成員有合作的忍者,遲早都會知道這件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我們分家的白眼是有死角的,那是個大約一度左右的夾角。每個人的『死角』都不一樣,有的在身體正後,有的則是在側後方,甚至還有些族人擁有多個『死角』。
「死角所覆蓋的範圍,白眼是看不見的。至於我的死角,就在受傷的那個位置……」
「這樣啊。」義勇瞭然,好奇心得到了解答。
「你剛才說,這不是你們『一起』來找我的原因?這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
日向成樹剛要回答,卻被一旁的日向寧次搶了先,「還是我來說吧。」
他一開口,三個年紀稍大的交換了眼神,卻也並不惱怒,反而理解地點了點頭。
日向寧次板著臉,邁出一步:「木葉醫院已經傳出了消息,那三十名來自雲忍村的忍者已經全部死亡。其中那個領頭的叫做摩蘇尹的,是六年前雲忍使團的副使,也是害我父親日向日差死亡的推手……之一。」
最後兩個字,日向寧次說得很重。
「寧次!」一個年長的日向族人輕喝一聲,皺眉環視著周圍,顯然日向寧次剛才的話有點犯忌諱。
日向寧次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這個仇我若想親自去報,恐怕很多年都沒有機會。就算有機會,在年紀足夠大、實力足夠強之前,我也很難做到。」
那一年雲忍使團的代表因綁架日向雛田被日向日足當場擊殺,就是摩蘇尹這個副手極力主張要讓日向一族償命。
當時那位雲忍代表的蠻橫嘴臉,至今仍能激起日向寧次最深刻的憤怒。
「雖然沒能親手報仇雪恨有些遺憾,但你卻讓一件對我來說只是可能幻想的事變成了現實。為此,我必須要感謝你。」
「……」
義勇聽到這裡,也不知道是該為日向寧次感到悲傷還是釋放,只是簡單地解釋道:「他殺死了南賀川神社的神主和僕人,我只是想為他們討個公道。」
「神社的主人和僕人?」
日向寧次眉毛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其餘三個人日向族人也同樣有些意外,「所以說,宇智波其實並沒有忍者損失在雲忍手中嗎?」
為了幾個普通族人復仇去幹掉三十個上忍,這就是宇智波的作風嗎?
在等級森嚴的日向,這樣的人連成為僕人的資格都沒有。想要侍奉宗家,至少也要是分家的成員才夠格。
「普通人也是族人。」
義勇有點習慣忍者把自身和普通人區別對待了,所以聽出了日向寧次的潛台詞,「人的生命,不能以其掌握的力量多少來標價。」
「喔——」
忍者教育下的四人不太熟悉這種說法,稍微有點震撼之餘,也難免有一種價值觀被挑戰的感覺。
【不過,這應該和宇智波向來表現出的理念完全相反吧!】
果然,這孩子就像傳言中的那樣,多少有些不對勁。
「以你的年紀,尚且也明白族人被冒犯,就要報復回去的道理。」
日向寧次稱讚義勇的同時,也有意無意地諷刺著另一批人,「可有些人活了一輩子,卻連承認應該這樣去做都做不到,真是可恥。」
「好了寧次!」
年紀最長的那個族人擔心會有人觀察這邊,連忙把日向寧次拽到自己身邊,自己和義勇說了起來。
「總而言之,日差大人曾是我們日向分家的領袖,為我們爭取過很多利益。
「你為他報了仇,就是我們分家所有成員的恩人。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日向一族找我們,只要不違反木葉的忍者守則和一族的規矩,我們絕不會推辭。」
「沒錯!」日向成樹拍了拍胸脯,「更別說你還救了我的命,就算是稍微過分一點的要求我也會答應。」
義勇在幾人面上掃了一眼,感覺他們的確是真心實意地這樣說,並不是什麼場面話。
既然如此,義勇也不會客氣,立刻說到:「那我現在就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嗯,這麼快?」
那最年長的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為難地說道:「如果是涉及到宇智波和村子之間的事,恕我們……」
「和那個無關。」義勇輕輕搖頭,「接下來,你們不要抵抗。」
說完,他的寫輪眼微微轉動,一行字幕出現在四人的視野之中。
【用白眼幫我掃描一下周圍的地下,如果有可疑的人物,立刻幫我指明方向。】
他已經想明白了。
那個神秘人之所以會對御手洗紅豆下手,多半是因為火影到來時,對方一直潛伏在他家的地下或是什麼地方偷聽。
至於對方監視的對象是父母、是火影還是他,義勇並不確定。
奈何義勇的通透世界只能看透人體,對牆壁土壤之類的沒什麼用處。
正愁著不知道怎麼找出這個潛伏在陰暗處的傢伙時,四個日向一族出現了!
不用他再說什麼,四人分別轉向四個方向,雙眼周遭的血管不約而同地忽然暴起。
義勇周圍並沒有什麼不明人物跟蹤。
但是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
「那邊八十多米的地下——」
日向寧次忽然指著西北方沉聲說道,「有個不存在查克拉脈絡的怪異生物!正在往村子外面的方向移動!」
【是那個黑漆漆的、像是一團能量構成的傢伙嗎?】
義勇眉頭下壓,他跟著日向寧次移動的指尖,大概判斷出了那「怪異生物」的行進速度,接著伸出雙手的食指。
「水斷波。」
兩條高壓水線從指端射出,毫無阻礙地突破了地面,朝著義勇預判的大概區狂涌而去!幾乎不到三秒就抵達了目標區域!
「打中了!右手邊的這條水線打中了!」
配合日向寧次的通報,義勇立刻調整左手食指的指向。
日向寧次驚訝地看到,兩條筆直的水線開始在地下彎曲,如同兩條相互絞殺的水蛇一般將那怪異人形生物死死纏住!
水斷波,居然瞬間變成了另一個忍術,水流鞭。
這種程度的形態變化,已經超出他一個忍校學生的理解範圍了。
隨著水流鞭不斷回縮,義勇勐地一拽,將那不速之客狠狠拉出地面。
只是出乎意料的,這傢伙並非那個純黑的怪人。
恰恰相反,這是個純白色的生物。
而且義勇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了。
杏壽郎在木葉的三年,以及外出在雨之國的日子,已經抓了不知道多少只同樣的東西了。
那時他們都相信了三代火影的推測,以為這是大蛇丸研究出來的情報搜集生物。
但現在看來……
【這種相似的隱匿之術,我早該想到的!】
許多散亂的信息開始在義勇大腦中匯成一片。
因為知道這東西無懼拷問,被抓住了總是說些屎尿屁的廢話,義勇直接用水流封住了他的嘴,像背著一把吉他似的把這傢伙綁在自己身後。
等哪天時候到了,他打算直接把這隻白絕送到蝴蝶忍手中,讓他和飛段的頭一起慢慢聊去。
「謝謝,你們的人情已經還了。」
義勇衝著還處于震驚狀態的幾人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還有一個提議……」
「請說?」親眼看到義勇能隔著近一百米抓住這麼個玩意,四人臉上多少都有些之前沒有過的重視。
「你們日向分家的忍者,應該也是接受僱傭的吧?」
「當然。」日向成樹點了點頭,「你問這個是要做什麼呢?」
「那這樣。」
義勇沒有多餘地思考,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打算僱傭一批日向分家的年輕忍者,駐留在宇智波族地,定時定點地重複你們之前做的事。」
「……」
四人愣了半晌,隨後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一絲不可置信。
他們沒聽錯吧?
僱傭日向一族的忍者,駐留在宇智波族地?
啊?????
你怎麼想的出來啊?
「你掐我一下。」日向成樹用肩膀撞了一下寧次。
後者無語地看了日向成樹一眼,隨即正色詢問義勇道:「這件事,你不用徵求一下你父親的意見嗎?」
「我用我自己的錢僱傭你們。」
義勇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說道:「為什麼要徵求父親的意見?」
上次在湯忍村處理掉黑鋤雷牙等人的報酬,他給了杏壽郎一部分,剩下一部分蝴蝶忍叫他自己留著,沒想到現在果然發揮了作用。
「不是……」
日向成樹感覺大腦有些混亂,一陣語無倫次,「你有沒有想過,帶著一批外族人進宇智波,到時候要怎麼跟他們解釋呢?」
「解釋什麼?」
義勇搖了搖頭:「他們從來不會問我做任何事情的理由。」
就連這次回來,連父母家人也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去水之國」,顯然他們心裡早就有現成的答桉。
【這我們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四人不約而同地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嗯,這件事不是個小事,涉及兩大忍族之間的關係,不是我們幾個能夠輕易做主的,必須要向宗家匯報才行。」
日向成樹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又有不解地問道:「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這種事情交給老練的忍者不好嗎?你為什麼偏要年輕的族人,還指明要分家的?」
「老練的忍者?」
義勇展開了合理的聯想:「你是指那些得到火影指令,一直暗中監視宇智波的那些日向上忍嗎?」
「咳咳咳——」
四人一陣尷尬,這話說得也太直白了。
「那樣做的話,族人的抗拒會很嚴重。」義勇搖了搖頭,「相反,最近幾年畢業的日向族人,在宇智波里應該都有朋友,這樣的話,你們留駐在宇智波也方便一些,至少有現成的地方可以休息。」
這也多虧了杏壽郎在忍校發揮的影響。
「你在某些特殊的地方倒是考慮的異常全面啊。」
日向成樹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那為什麼不要宗家呢,我之前說過的,分家的白眼是有死角的哦。」
「你們的每天的食宿由宇智波負責。」
這次義勇給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理由,「宗家的人好像都很能吃,這樣一來,做飯的量不好把握,會很不方便。」
「這這這這是從何說起啊?」
日向成樹哭笑不得。
雖然他根本不覺得宗家會接下這種任務,但義勇給出的原因未免有些太無厘頭了。
「我還要回家做飯。」
義勇掃了一眼手錶,「麻煩你們回去商量完以後,儘快給我一個答覆,越快越好。」
涉及所有族人的安全,晚一天義勇都覺得寢食難安。
「知、知道了,我們會儘快通知家主大人的。」
就這樣,日向一族的四人目送著義勇掛著白絕離開,大腦仍然在分析剛才發生的一切。
大約十分鐘後,義勇回到家時,族人們正有序從後院離開。
有的人面露喜色,似乎是很滿意木葉給出的賠償。
有的人牙關緊咬,看起來對族長表現出的軟弱十分失望。
不過無論如何,他們看到義勇回來時,至少都點頭致意,這是從前義勇沒有過的待遇。
當然他也並不在乎就是了。
打開屋門回到客廳,無論是義勇還是家裡其他人都很意外。
家人意外的,是義勇身上不知道扛著個什麼東西,看起來怪嚇人的。
義勇意外的,是那個和三代一起帶著黑眼圈上門的女忍者,居然大剌剌地睡在了他家的客廳,宇智波美琴還好心地拿出被子蓋在她身上。
至於那隻豬,則被左助抱在懷裡揉來捏去,看起來很不痛快的樣子。
「這個就拜託你們先看著,應該是和那個黑色怪人一夥的。」
義勇走到父親身邊,把被捆得嚴嚴實實地白絕往地上一放,卻並沒有解釋他是如何抓住這東西的。
「我先去做飯。」
問題已經到了嘴邊的宇智波富岳瞬間把疑惑吞回了肚子裡。
頂著妻子那有些揶揄的目光,他重重咳嗽了一聲:「嗯,有什麼重要的事,吃完飯再說也不遲。去吧。」
義勇剛站起身,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剛才忘了買豬排了……」
說著,他的視線越過富岳,看向牆角那正在和左助搏鬥的豚豚。
豚豚若有所感,嚇得一個激靈躲在左助懷裡不敢動彈,只露出一隻眼小心翼翼地盯著這邊。
所幸它脖子上的蝴蝶結昭示了寵物的身份,義勇這才決定先用其他的食材湊合一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房間裡終於擠滿了陣陣香味。
義勇從廚房裡端出碗快,將菜品按照最完美的形狀依次擺好。
就在美琴糾結著要不要喚醒靜音、富岳已經抬起快子,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討厭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宇智波富岳長出了一口氣將快子放下,走到玄關沉聲對門外說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大家各自回思考一下,明天早上再來做決定嗎?」
「隊長你誤會了。」
門外傳來宇智波鐵火的聲音,「是日向的族長正在族地外等候,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怎麼一個個都挑著這種時候上門呢?!】
趁著四下無人,宇智波富岳氣呼呼地狠狠甩了甩衣袖,最後不得不陰著一張胖臉走出門去。
「既然爸爸有事,鼬,義勇、左助,我們努力一下。」
宇智波美琴聽到動靜,露出滿意的笑容,「把他的那份也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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