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沒有回答他,而是道:「我若是你,一定殺了他。」
「我會殺了他的。」
何苦握緊長劍,眼中殺意遮天。
「但願吧。」
柳如風搖了搖頭,便走了,只留下沉默不語的何苦一人。
半響後,他的那些師兄師姐走了過來,心情沉重,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彩衣!」
何苦捏了捏拳頭,努力使自己不爆發。
看了眾人一眼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呵呵,師父!」
空中,何苦拿出那四季觀的腰牌,冰冷的眼眸中看不出什麼神彩,手指一用力,費盡心思得到的腰牌便被他給捏碎,化為灰粒落在了空中。
沒人能理解,他剛才眼睜睜而又十分無力的看著那無恥交易時內心是多麼絕望,別人就只三言兩語,便將他不惜性命保護的東西給奪走了。
那一刻,他的心,也隨那腰牌一般支離破碎。
「師父,這……」
四季觀中,眾人看著何苦離去的身影,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柳如風搖了搖頭,嘆道:「這便是修仙界。」
「王離,我定殺你!」
何苦嘴角流出一股鮮血,這是他將牙齒都咬碎了。
他的心已經如半年玄冰,一路冰冷無情,向玉靈門外去了。
「是要去哪?」
鏡水心皺了皺眉頭,也就遠遠跟在了後面。
「啊!」
某處山間,何苦仰頭怒吼,長劍在手中揮舞,恐怖的劍氣四處縱橫。
四處傳來草木折斷的聲音。
他此時,似乎丟了靈魂,老頭辭世後,彩衣便就是他的全部。如今,唯一的念想都沒了。
恨意,遮蔽天地的恨意!
何苦恨玉靈門,恨掌教,恨柳如風……恨天地。
但他更恨自己!
眼睜睜看著他們在面前交易,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恨自己,為何如此弱,恨自己是不入級的靈根,配不上高貴的金丹血脈。
可笑,可笑,多麼可笑。
無懼危險前往天魔谷,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到頭來,自己的付出只不過是為其他人做了嫁裳,呵呵,何苦仰頭四顧,他頭腦中出現許多嘲笑的聲音,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在嘲笑他。
何苦拔劍向天,怒吼道:「老天!既然你要剝奪,為什麼還要給我,難道,就為欣賞我這狼狽不已的軟弱無力?」
「轟!」
天上突然風雲匯聚,似乎嫌他不夠狼狽,開始下起傾盆大雨。
這是春雨,意欲潤澤萬物,不過落在何苦身上,只有冰冷,只有嘲諷。
何苦雙眼失神,在山谷中如幽靈一般漂浮著。
雨水很快便濕潤了他的長髮、衣服,水流順著長劍流下,滴進下方的山谷。
「哎。」
一處山峰上,鏡水心看何苦如此癲狂嘆了一聲,搖了搖頭,眼中有些心痛。
「嘎嘎嘎嘎。」
「嘎嘎嘎。」
突然間,四周傳來一陣恐怖驚悚的叫聲,只見,一群黑衣人站立在周圍。
是魔門的人!
「呦,原來是一個仙門弟子在這鬼哭狼嚎!」
一魔修的聲音十分尖銳,看向何苦,就如在看一頭獵物。
雨水流過他的睫毛。
何苦淡淡的睜開那血紅的眼睛,冰冷的看著四周。
「殺了他!」
一個為首的魔修大聲嚷嚷。
見有找死的沖了上來,何苦手中的長劍一鳴。
剎那間,天地失色,周圍十丈內落下來的雨水全部被劍意所斬成霧氣!
「死!」
何苦冷冷的吐出一個死字,長劍一動,當即將沖在前面的三人斬成血霧。
「不好,是鍊氣九重的強者!」
其他人眼睛一縮,當即停住,向後逃去。
何苦壓抑許久的恨意就如一座火山,如今被這些不開眼的魔修打擾,他這座火山,終於爆發了!
他們想逃,但何苦且能讓其如願?
腳步在空中踏過,將追上的那人直接斬成碎片。
鮮血四濺,落在他的臉頰上,血紅,配合那無情的眼神,他就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殺!」
何苦此時已經完全被殺意遮蔽了眼睛,身影很快,又追上一人。
「啊!」
那魔修慘叫一聲,從頭到腳,被劈成兩半。
管不管什麼魂飛魄散,管不管什麼慈悲為懷,何苦此時心中只想殺人。
「快逃啊,瘋子,瘋子……」
所有人都被嚇得臉色蒼白,但他們的速度如何有何苦快,就二十個呼吸的時間,七人死於他的劍下。
某處山頂上,眾魔正聚在一起。
「怎麼回事?」
看著有一人渾身沐血的跑來,疑惑的問道。
「有魔鬼。」
回想起那些師兄弟慘死的那一幕,這人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
「什麼魔鬼,我們就是魔鬼。」
一人不以為意的道。
那弟子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說道:「稟告師兄,那邊有一個修仙者,鍊氣九重!」
「鍊氣九重的修仙者?」
眾人對視一眼,笑道:「哈哈,有修仙者更好,走,將這些個內門弟子都拉去練練。」
「對。」
「對。」
接下來一人拿出一隻號角,在山邊吹吼著。
不一會,約有一百多個魔修從四面八方飛來,都是一些鍊氣八重巔峰、初期的人。
「各位師弟,遠處有一個鍊氣九重的修仙者,你們要不要去試試?」
一個魔門鍊氣九重的真傳弟子說道。
「好。」
「殺了他。」
「去!」
「我們魔修本就比同境界的修仙者要強……」
另一個真傳弟子站了出來,說道:「好,既然各位師弟師妹有信心,那我就來推波助興,若你們誰能砍下他的首級,我賞一件高級魔兵!」
那弟子拿出一柄散發黑炎的長槍,立在了一塊岩石上。
聽說有賞賜,所有人眼中都露出瘋狂之色。
「師兄,那修仙者在哪?」
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了。
「在那?」
那人手指了一個方向。
「殺啊!」
「沖!」
這些魔修都被這柄長槍給刺激到了,紛紛嘶吼著沖了過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何等慘烈的地獄。
嘩!
嘩!
嘩!
雨下得越來越大,何苦立在山頂的石頭上,腳下踩著一具魔修的屍體。
那眼眸,依舊冰冷,使人對視一眼都如墜寒冰地獄。
「殺!」
「殺!」
有殺聲從天際傳來,聲音越來越大,何苦看見,眾多魔修如蝗蟲過境,向自己衝來。
何苦抬頭看去,眼中沒有害怕,沒有恐懼,也沒打算退縮,就如此如老叟站立,靜靜等待眾人前來赴死!
鏡水心看見這一幕後準備出手,不過看了看何苦的身影后,便止住了,自道:「你就好好發泄一下吧。」
隨後手指一動,施展法術,打在了何苦身上。
不一會,一眾魔修立在了他的周圍。
不過卻都眼中奇怪,有人道:「這修仙者怎麼了?那眼睛,好可怕。」
「是啊,這眼神,好冷!」
……
眾人竊竊私語,不知為什麼,竟然似乎被何苦氣勢震懾,不敢靠近。
「殺,他就一個人,殺!」
「一件魔兵啊!」
終於,所有人忍不住魔兵的誘惑,沖了過來。
何苦緩緩抬起手臂,天地間的溫度不禁開始變低。
「噗!」
人頭落地!
何苦的長劍爆發出劇烈的寒光,一劍斬出一片血色。
數人身死道消,落於山澗,埋沒再了滾滾波濤之中。
「啪!」
「啊!」
「噗!」
兵器折斷聲,慘叫聲,鮮血衝出血管的聲音。
此起彼伏,此消彼長。
何苦先是一襲白衣,漸漸的變為了紅衣,山下那些綻放的白花,不知不覺的就已變為了紅色。
山川血紅染。
一人一劍,何苦將所有人逼得肝膽俱裂!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魔修開始從一腔熱血中醒了過來,看著那道沉默不語且散發煞氣的身影,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這些魔修的屍體,他們的鮮血,與雨點一樣,墜下山澗。
何苦不發一聲,靜寂得可怕,手中的長劍劍韌已經破裂,但卻不失鋒利。
所有人都止步不前,你看我,我看你,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穩了。
這一會,已經有至少四十多人永遠的沉默在了山川之中。
「這……」
那幾個不緊不慢跟來的魔門真傳弟子從後面趕了上來,當看見眼前慘烈的一幕後說不出話。
「怎麼回事?」
一個鍊氣九重的魔修飛至眾人前。
「師……師兄,他是魔鬼,魔鬼!」
一弟子顫抖的說道。
他們已經被徹底嚇傻了。
「你們都是廢物嗎?這麼多人都還拿不下他!」
那真傳弟子眼中充滿怒氣。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弟子,他回去定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上!」
那真傳弟子繼續命令道。
不過卻沒有人敢再上前一步,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只有深深的恐懼。
「廢物。」
那人暗罵了一聲,拔劍看向何苦,冷問道:「你是何派弟子?」
何苦只是冷冷看向他,不說一句話。
「原來是個啞巴,找死!」
那人眼睛發出寒光,沖了過來。
何苦長劍一指,身上散發出驚天劍氣,雖是鍊氣九重初期的境界,但一身氣息比那人只強不弱。
「上!」
另外的魔修真傳弟子一揮刀,命令道,所有人也都向何苦飛去。
「哼!」
手中劍一動,狂暴的氣息瞬間席捲四周,群山似乎皆在此劍下顫抖!
「鐺!」
何苦眼神冰冷,一劍斬出,光華四涌,對面一山的尖峰被攔腰斬斷。
又一劍斬出,數位鍊氣八重的魔門弟子吐血墜下山淵。
一劍又一劍,天地間被瘋狂的劍意籠罩,山河斷流,山崩地裂,蒼穹無光,濃雲慘澹,何苦瘋癲,就如巍峨的高山一般,一人的氣勢壓得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天地間開始吹起狂風,雨點吹打在臉上,微疼。
「都給我死!!」
何苦殺得興起,只有殺戮才能忘卻心中的悲痛,厲聲高吼,手中劍爆發出劇烈的光芒,一魔門弟子奮力抵擋,不過卻還是刀斷人亡,地面上也亦然出現了道巨壑!
一劍之威,鍊氣九重的強者,隕!
這種情緒,這種意境下,何苦的潛力被全部激發出來,出劍更快,更猛,特別是那眼中無我無他的氣勢,震得人膽戰心驚。
「可惡!」
看著不斷倒向下方的屍體,所有魔門弟子心底發涼,顫抖,這是什麼怪物,比起他們魔修有過之而無不及。
風吹得越來越急促,何苦似乎也漸入佳境,一劍又一劍,一劍又一劍,周圍十里已經千瘡百孔,不知多少地方被打得山河破碎。
「你是惡魔嗎?」
看著那雨中渾身浴血的身影,剩下的魔門弟子那握兵器的手都忍不住不停顫抖。
何苦雖然模樣狼狽,但氣息卻越來越強,大有一人壓制他們所有人的趨勢。
「來!」
何苦覺得殺得不夠,眼中的殺意遮天蔽日。
失去了彩衣,此時,唯有殺人方能解恨!
「怎麼,怕了嗎?」
見無人敢向前,何苦竟提劍長嘯,主動攻了上去。
戰鬥,又開始了。
兵器碰撞聲,山壁崩塌聲,交織在了一起。
「啊……」
又有一人捂著脖子慘叫,不過由於聲音的作用,鮮血噴得更快了,再如何擋都是擋不住死亡的到來。
又十幾個呼吸,兩名本可逍遙天下的鍊氣九重初期高手就如這雨水一般凋落,長眠在了這荒郊野外無人打擾的山谷之下。
「可惡!」
為首的那個真傳弟子牙關顫抖,他總算是知道剛才眾人是怎麼回事了。
「噗噗噗。」
又有三個魔門弟子從遠處飛來,都是鍊氣九重初期的真傳弟子,現在一共五人,五位鍊氣九重的高手。
「怎麼回事?!」看著山下那觸目驚心的屍體,來的三人眼睛驟然一縮。
在雨水拍打兵器的聲音之中,何苦越來越強,不知不覺間,他的實力已經到了鍊氣九重初期的巔峰!
這一出殺戮,他瘋狂的發泄心中的憤怒,可能是狀態、心境的原因,他的靈紋在快速的蛻變,境界在突飛猛進!
何苦長劍高舉,真氣燃燒,鋒利的劍光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這才是真正的氣貫長虹!
「殺!」
為首的真傳弟子喊殺,不過卻無人敢動,他們有的受了重傷,有的受了輕傷,有的還在吐血,有的沒血可吐了。
見無人敢動,那人只能自己抬刀而上。
死了這麼多人,損失這麼大,若殺不了何苦,他知道,回去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死!」
何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長劍斬落,十丈長的劍氣劈了上去。
轟!
地面顫抖,又出現了一條天壑,至於那魔門弟子,正捂著胸口吐血。
「一起上,將他殺了,否則今天我們的犧牲可就一文不值,回門派後也會受到可怕的責罰。」
眾魔門弟子相互看了看,咬了咬牙,又一起沖了過來。
「鐺……」
有人一刀劈在何苦的劍上。
「鐺……」
又一刀劈在了何苦的劍上,一刀又一刀,何苦終於忍受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殺了他!」
眾人高吼,將何苦團團包圍,都快將他淹沒。
「啊!」
何苦突然感受到體內有一股膨脹感,似乎有東西要爆發出來了,就仰頭高吼,瞬間,他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威勢,周圍氣息翻湧,擾得天地變色。
「轟!」
一股無比劇烈的氣浪從他體內湧出,將所有魔門弟子全部震飛。
這一刻,他何苦,突破到鍊氣九重中期了!
「不好!」所有人嚇得肝膽俱裂,初期就已經如此強了,他們不敢想像,鍊氣九重中期的境界強到了何等地步!
「彩衣!」
何苦低沉的喚了聲,其中許許多多情感纏繞在了一起。
何苦從人群中踏出,一步踩下,腳底下的石頭承受不住龐大的壓力竟然直接崩潰,手中的長劍,爆發出來的劍氣幾乎遮蔽所有光芒。
「死!」
何苦隨手劃出一劍,有兩人當即化為血霧,斃命,再劃一劍,又死了兩人。
鍊氣八重、九重境界的魔修,此時正如韭菜一般被他無情收割。
「跑!」
眾人覺悟了,反應過來,立即向四方跑去,只不過人再快能有劍氣快嗎?十幾個呼吸,全部隕命,掉落山崖,屍骨無存!
「彩衣!」
何苦提著沾滿鮮血的長劍走到山頂上。
一座座坍塌的山壁,一條條巨大的溝壑,還有飄蕩在空中那無法消散的劍氣,似乎都在默默訴說剛才發生的一切。
雨一直下,越下越大,似乎想將一切掩藏。
但再怎麼掩蓋都無法平復這發生的一切。
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他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坐在岩石上,淋著雨,雙眼無神,殘破不堪的長劍被他插在一旁,衣服上的鮮血被洗下,沁沒進了泥土之中。
鏡水心緩緩出現在他的身後,輕道:「何師弟,心中好受些了吧。」
何苦眼中沒有什麼變化,回道:「多謝師姐相助。」
他知道,自己殺這麼多魔修卻沒有受一點傷,肯定是鏡水心在暗中保護他。
「誰也沒想到,彩衣竟然是有著金丹血脈。」鏡水心走至他的身側,想安慰,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何苦嘴角慘笑,道:「是啊,金丹血脈,呵呵,我就是一個笑話。」
縱使他的內心再強大也忍不住自卑起來,如今,兩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人家金丹血脈,大好前程,而自己,一介普普通通的凡靈根,就連突破到築基境界的資質都沒有,就算是他再喜歡彩衣,但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付出了這麼多,他太多不甘了,呵呵,在絕對的差距面前,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在心中獨自宣洩。
「何師弟,你也應該認清現實。」鏡水心道。
「我認得清,娶她的人可以不是我,但絕對不能是王離那個人渣!」
何苦的聲音異常冰冷。
「可是,掌門已經做主了。」
何苦道:「兩個月後,殺了王離便是。」
「殺了他,你也活不了!」鏡水心氣憤的看著他。
「活不了?那便活不了吧。」
何苦心意已決,必殺王離,不管是為老頭報仇,為了彩衣,他都得殺了王離。
「哎,師弟,不值!」
鏡水心長嘆了一口氣。
何苦沒有說話,就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天地。
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濃濃的孤獨。
「師姐,我們走吧。」
一會後,何苦站了起來。
殺了這麼多魔修,想必很快就會有魔宗的人來了吧。
空中,鏡水心又道:「師弟,好好想清楚,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拼盡全力也改變不了什麼。」
何苦淡道:「若無動於衷才什麼都改變不了。」
「哎。」
鏡水心嘆了口氣,不再言語了。
回玉靈門後,何苦與鏡水心分別,就往坊市去了。
「客官,想要些什麼?」
一人迎了上來。
何苦面無表情,只是扔出一隻儲物袋,道:「看看值多少靈石?」
「啊!」
那人打開一看後,臉色巨變,連忙道:「客官,裡面請。」
何苦知道交易的量太大,就跟著他走到了一間小屋中,那人拿出茶几,親手給他倒了一盞上等的靈茶,說道:「客官,涉及的寶物太多,可能需要些時間才能點清。」
「那你點吧,我候著。」
「好好。」
那人臉上一團笑意,認真的清點。
好一會後,一臉陪笑道:「一共兩千五百塊靈石,如何?」
何苦點了點頭,道:「我再選些寶物吧。」
「客官要什麼寶物?」
何苦道:「補充精氣的,質量越高越好。」
他買這些東西自然是打算進入雷炎塔,他現在雖然是鍊氣九重中期,但王離的修為也不弱,而且,這兩個月內,他的修為一定會再做突破,甚至可能達到鍊氣十重!
要想贏他,何苦至少也得有著鍊氣十重的修為,這兩個月,他已經打算在雷炎塔中渡過,也只能在雷炎塔中渡過。
接下來他花了一千多塊靈石購買了許多補充精氣的丹藥,同時還有一些對武技有用的寶物,準備妥當後,他便往雷炎塔去了。
依舊是原來那間石室,他坐在兩根石柱中間,拿出四塊靈石,射進了那石柱之中。
「咔。」
「噗。」
電弧聲、火焰聲傳來,兩股力量頓時將何苦包裹,劇烈的痛覺開始衝進他的大腦。
這對別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但對何苦來說簡直是過家家,他的意志本就異常堅定,如今又有滿腔恨意,可見一般。
感受一番後,又拿出四塊靈石,投射進去。
「噗!」
「啪!」
更為劇烈的疼痛襲來,不過,何苦紋絲不動,這些只是肉體上的痛苦,他完全可以忍耐住。
時間就這樣漸漸的過去。
外面,他與王離的約戰如今已經傳開了,聽說是為了一位有金丹血脈的女子後都噓噓不已。
一個是門中的天之驕子,一個則是天賦普普通通,兩者的爭鬥,一時間在門中傳得風起雲湧,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