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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閒庭中,文怒倒了一杯酒後,問道:「何兄,不是相傳你已經……」
「已經死了是吧。」
何苦一笑。
「嗯。」
文怒不解的看著他,畢竟蕭白是何等人物,他出手,竟然都沒有拿下!
何苦搖頭道:「那一日確實兇險,呵呵,這條臂膀便是被他一劍斬下的,後來又挨了一掌,重傷垂危,他大概認為我已經死了吧,便離開了,沒想到我卻逃過了一劫。」
「何兄既然來了,要不這次就留在文家吧。」文怒趁機道。
何苦搖了搖頭:「不了,我只是路經此處,順便來看看故人。」
「何兄難道是為了龍窟而來?」文怒猜測的問道。
「是……又不是,文兄,對於龍窟,你知道多少?」
他來找文怒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詢問一下龍窟的事,畢竟對方長年在太原城,多少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隱密。
文怒思索一會後,道:「這次白家打開龍窟,似乎是為了其中的一滴蛟龍精血,好助白家之女白素素突破到金丹境界。」
「原來其中藏有一滴蛟龍精血!」
何苦眼中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龍窟中竟然還有這種寶物,怪不得萬獸宗對此都垂涎不已。
不過他很不解,便問道:「那白家白素素又不是妖修,用蛟龍精血如何突破?」
確實,對於修仙者來說,妖獸精血只不過是拿來煉丹之用罷了。
文怒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白素素體內有八分之一的飛天蛇血統,想來,應該是真的吧。」
「原來如此。」
何苦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就解釋得通了,白家的打算應該就是想用那精血為引,強化白素素的血脈,使其蛻變,強化天賦直達金丹之境!
白素素本就天賦異稟,再使如此手段,突破金丹確實可行。
「這種事應該是極其隱秘的,怎麼搞得滿城皆知?」
何苦有些不解。
「呵呵,白家出了叛徒,將這事給散播出去了,所以這段時間天元城中多了許多別有用心之人,就連附近的魔門、妖門都想來分一杯羹了。」
「魔門嗎?不知道天魔宗會不會來。」何苦自語著,隨後笑道:「看來會是一場驚天搶奪了,比的是誰技高一籌。」
「嗯,何兄,此事兇險,你還是不要去了的好,聽說,甚至說不定會有金丹境強者出手。」
文怒勸道。
何苦點了點頭:「我自然不會去,畢竟這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對了,文兄,那鹿前輩……」
想到了什麼,文怒試探性的問道。
何苦搖了搖頭,眼中釋然,道:「往事如雲煙,散就散了吧,不必和她說了,她現在,應該已經有自己新的人生。」
「文兄放心,我與小雪一定替你保密的。」
……
三日後。
「師妹、文兄,告辭了。」
「何兄,江湖險惡,小心些。」
在文家待了幾日後,何苦便準備離開了。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慕容雪有些驚嘆的道:「師兄的實力,真的是愈發深不可測了。」
她兩人現在都是築基中期修為,但何苦舉手投足之間便給他們帶來令人感到窒息的壓迫。
「是啊,何兄這些年一定經歷了許多苦難吧。」
文怒眼中露出欽佩之色,畢竟他知道何苦與自己一樣,都只是上流凡靈根而已,每進一步都會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努力。
「龍窟開啟,難道鄭兄是為此而來?」空中,何苦一邊飛行一邊思索著,隨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爭奪龍窟精血,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鄭兄是個聰明人,他應該是另有所圖吧。」
何苦不相信鄭子羽會如此無腦。
沒過多久,他便再次到了天元城。
……
湖心亭中。
鄭子羽正坐在亭尖上吹著笛聲。
荷葉搖曳,湖面青波,笛聲悠揚之處,才發現亭子周圍已經被各種各樣的魚兒包圍。
在遠處的樹梢上,一團紅焰顯得格外刺眼。
宋勝男早就到了,不過卻沒來打攪,就足立枝頭,鄭子羽吹,她就靜靜地聽。
「你來了。」
好一會後,鄭子羽放下了笛子,微笑看著遠處的那人兒。
「我從你的笛聲中聽出了辭意,你……你要去哪?」
宋勝男此時已經沒有以前的強勢之氣,難得溫婉一回,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聽錯了吧?」
鄭子羽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是嗎?」
宋勝男一臉不信。
「好香啊,你今天用的是什麼花露?」鄭子羽聞到了一股十分清香的氣味,便好奇的問道。
「百花露。」
宋勝男眼中露出狡猾的目光。
「我記得你極少用這些的。」
鄭子羽不解的看著她。
「喜歡嗎?」
鄭子羽點了點頭,道:「喜歡,不過我覺得鷥散香更好聞一些。」
「是嗎?」宋勝男繼續走近了一些。
「你還是少來吧,若宋家知道你與我經常見面,會制裁你的。」
鄭子羽欲往後退,不過卻被秀手一把拉住,宋勝男道:「你就是因此才不願意娶我的?」
「我又不喜歡你,娶你做什麼啊。」
鄭子羽別過頭去。
「你是不是喜歡那種溫柔賢淑的小家碧玉?」
「不錯。」鄭子羽一個勁的點頭。
「難道我很兇嗎?」
「嗯。」
「呵呵,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自己身體開始沒有力氣了。」宋勝男突然怪怪的笑道。
「什麼?」
鄭子羽臉色漸變,大驚,不過很快又變得玩味。
「你……你怎麼沒事?」
宋勝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好好睡一覺吧。」
鄭子羽搖頭輕道。
話音剛落,宋勝男突然感覺自己睡意朦朧,下一刻渾身發軟,倒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怒罵道:
「你……你混蛋。」
「哎。」
鄭子羽嘆了口氣,將她抱起。
宋勝男死死抓著他的手,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不要走。」
說完這幾個字後她便閉上了眼睛。
小屋中,鄭子羽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握著她的手靜靜地凝視著,好一會後,他拿出那隻玉笛,輕輕放在了枕邊。
起身,準備離開,但猶豫片刻後,還是俯身在那小嘴上輕輕吻了一下。
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在宋勝男的眼角,一滴淚水流下。
……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烈陽高照了。
看著枕邊的笛子,悲傷的哭罵道:「鄭子羽,你個王八蛋。」
「不管你到哪,我都會找到你的!」
拿著玉笛,她化作紅霞飛馳出去,不一會便消失不見了。
不遠處的枝頭上,鄭子羽負手不舍的看著她那絕艷身影,輕道:「若我能活著回來,一定娶你為妻。」
……
三日後。
「轟!」
何苦正在酒樓上獨自飲著酒,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輕響。
似乎有人在打鬥,波動不大,也就築基中期罷了,他並沒有理會。
「轟。」
不過,那打鬥聲卻漸漸的往他喝酒的地方來了。
「嗯?」
何苦不禁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不過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眼中出現一絲詫異之色。
群樓間。
「噗!」
一人被長槍插中脖子,撞塌了好幾棟房屋後才停下來。
很快,一人長袍男子便出現在了他那緩緩消散的瞳孔之中。
「噗!」
男子抽出長槍,一挑,身首分離,徹底了結了他的性命。
隨後他將槍負於身後,滿身鮮血,一臉冷意的看著停在周圍欲衝上來的人。
「殺!」
一聲輕吼,那些人便再次沖了過來。
大戰又起。
「沒想到竟然是他。」
何苦提酒站在高處,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持槍血白影。
這人他不熟,但認識,就是文家三爺文才。
看來與他廝殺的那些人,應該就是黃家人吧。
「哎,」何苦嘆息了一聲。
文漁是位不可多見的絕代佳人,就如此香消玉殞,著實令人惋惜不已啊。
看著下方那一幕,他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酒樓中。
黃家如此多的高手在這,肯定是有意埋伏,文才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數十個呼吸後,他又拼命連殺三人後,終於重傷倒下了,接下來的結局是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
雖然認識,但何苦並不打算出手搭救,他管不了這麼多也沒有必要管,畢竟黃家實力還是不錯的,如今自己是魔修身份,小心謹慎些好。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嗯?他果然來了。」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何苦緩緩放下酒杯,眉頭微皺,便離開了。
很快,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一片破碎了的城牆之上。
在他的目光之處,有一個人影正悠哉悠哉的從天際飛入了這天元城中。
是鄭子羽。
「看來,他要做的事八成與那龍窟脫不了關係。」何苦皺眉自語,身影一閃,便又消失不見了。
鄭子羽進城後一路也不消停,而是直達一座酒樓,住了進去,接下來他就四處遊走,似乎在打聽著什麼,又或是在摸索著什麼吧。
總之,古怪得緊。
就如此,三日後。
「啊。」
一個小巷中,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何苦立在其中,一臉冷意的看著手中那人。
「說,你們是什麼人?」
「休……休想。」
那人冷冷一笑後,便脖子一歪,死了,連靈魂都消散了。
「都是死士嗎?看來,這事沒有這麼簡單了。」
何苦一揮袖子,所有屍體化為灰燼。
這幾人,正偷偷摸摸的跟著鄭子羽,被他發現給解決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哪個勢力的,到底有何意圖!」
何苦將幾人的氣息收攏起來,施展手段,順著氣息的來源便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