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準備。」

  公孫玲瓏手一動，拿出了兩隻白殼面具。

  「這是？」

  公孫玲瓏扔給他一個後自己就先戴上，只見，那面具竟然融入了她的皮膚，很快，她整個人的面容、氣息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另一個人。

  「還有這種好東西？」

  何苦眉頭一跳，這可是殺人奪寶、攔路打劫的上佳之物啊！

  打量片刻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將其戴在了臉上，果然，不一會他與公孫玲瓏一樣發生了改頭換面的變化。

  「師姐，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好東西。」

  何苦看向公孫玲瓏的眼神中充滿著濃濃的意動，這玩意，深得他心。

  「呵呵，你想要？」

  她怎麼不知何苦的意圖。

  「嗯。」何苦誠實的點了點頭。

  「想得倒挺美的，走吧，那地方沒有多久時間就會開啟了。」公孫玲瓏搖了搖頭，隨後便轉身飛去了。

  何苦追上她，問道：「師姐，那地方叫什麼名字？」

  公孫玲瓏語氣輕柔的道：「我們叫它天雷墳場。」

  談到天雷墳場，其眼底不禁露出一絲凝重。

  「是墳墓嗎？」

  何苦問。

  「不錯，裡面是這洞天中曾經一位快突破到金丹中期境界的大妖墓穴，其中自成洞天，有不少寶物。」

  「既然叫天雷墳場，其中想必有天雷吧！」何苦隱隱約約感覺到公孫玲瓏是想如何讓自己突破了。

  「其中有一種詭雷，可極致的打熬你的筋骨，有它幫助，你兩個月內必定可突破到二緞之境！」

  「是嘛？」

  看著公孫玲瓏不懷好意的眼神，何苦心裡有些發怵，看來，免不了又會經歷一番皮肉之苦了。

  「師姐，我覺得我們還該準備一些東西。」何苦的眼神有些奇怪起來。

  「準備什麼？」公孫玲瓏眼中有絲疑惑。

  「準備……殺人！」

  何苦停下身子，猛的冷氣森森道。

  「還殺？」

  公孫玲瓏無語了，如此嗜殺，難道就不怕在突破金丹時被心魔所困？死於心魔大劫之下？！

  不過，何苦知道自己突破到金丹無望，心魔什麼的不關他的事，所以大興殺戮也沒什麼。

  「師姐，我修煉的是血魔煉身術，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二緞之境簡直難如登天，光有那詭雷與給我準備的寶物可能還不夠，若能得大量的半步金丹強者的鮮血相輔助，肯定沒問題了。」

  公孫玲瓏這免費勞動力，他可不想放過。

  這混亂海域中藏著許多強者，正好可以便宜他。

  「呵呵，有意思，都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公孫玲瓏嘴角的微笑怪怪的。

  「師姐誤會了，我是怕耽擱師姐的大事。」何苦嚇了一跳。

  「好吧，就依你了。」

  「多謝師姐，如此一來，我的血魔煉身術勢必就會更上一層樓，離長出手臂也就不遠了。」

  「你很在乎那條手臂？」

  公孫玲瓏看了看他那條空蕩蕩的袖子，有些出奇。

  「誰不想有完整的左膀右臂呢。」

  何苦看了看斷臂，眼中突然有了股莫名的滄桑感。

  「有趣。」

  公孫玲瓏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對了，師姐，我可不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何苦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

  「你在殺那些半步金丹的人時，能不能不要將他們斬得魂飛魄散，他們的靈魂我留著有大用。」何苦在打這那些靈魂的主意。

  「忘了你還有引魂幡那件法寶，好吧，接下來會給你留著。」

  「多謝師姐。」

  何苦大喜，一個半步金丹境界的靈魂，其實力差不多有築基後期那麼強，若將他們煉成鬼修傀儡，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何苦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小人，物盡其用，屍體靈魂他都不會放過。

  若回首二十年前還在玉靈門時，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以後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人。

  這個世界能者為尊、弱肉強食，螻蟻為活下去就得不擇手段，與其說是魔功使他變為了這樣，還不如說是這個世界吧。

  閒聊間，一片黑色的海洋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因為融合了魔蛟精血的緣故，見到海洋，他莫名的有股興奮感。

  公孫玲瓏感受到了他的變化，輕笑道：「看來還真是來對地方了。」

  「師姐，接下來我們去哪？」看著茫茫大海，何苦問道。

  「煙居齋！」

  公孫玲瓏淡淡說著，隨後手一動，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隻青銅小舟，打了個法印小舟開始變大，最後化為兩丈大小。

  接下來她走向前去，又拿出一隻散發綠光的燈籠掛在舟頭。

  「師姐，這是？」

  何苦不解。

  「煙居齋是混亂海域中的漂浮島，天雷墳場的入口，終年隱藏在霧氣之中，行無定跡，極難發現，只有這種燈籠才能引路。」

  「而且這海上空中有些莫名的規則，可迷惑視線，而且飛行十分費力，還是游舟而行比較好。」

  「原來如此。」

  「走吧。」

  公孫玲瓏將綠舟放在水中，帶著何苦一躍而上，很快，小舟便駛向了海域深處。

  …………

  夜晚。

  公孫玲瓏站在舟頭，何苦則坐在舟尾，仰頭看向看著天空旋轉的星辰，他不由得輕嘆道：「沒想到這洞天中的星空也是如此絕美。」

  「再美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罷了。」

  公孫冰著聲回了他。

  「師姐，你說這洞天是不是其他星球？」

  何苦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公孫玲瓏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就是滄溟星外的一顆小世界。」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不在滄溟星了？！」

  何苦十分詫異，突然有股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

  「這有什麼意外的。」

  「我不解的是天魔宗內有強者能使出這種通天手段？」

  何苦還是不太相信，要將其他星球煉成洞天，其實力，再怎麼也得達到元嬰境界吧，天魔宗有這種強者？若有，還會待在這麼一個小地方？

  「門中自然沒有這種強者，但卻有一件特別的寶物，幾百年前便是藉助那寶物將這小星球煉成了洞天，只是究竟是什麼我不知曉，天魔宗有大秘密，不是我們能揣摩清楚的。」

  可能是覺得無聊了吧，公孫玲瓏說了很多。

  知道要涉及到門中的禁忌了，何苦就識趣的不再詢問，看了看四周的黑海，問道：「師姐，我們要到了沒有？」

  「按以往經歷來看，最多不超過三天可到。」

  「還要兩天嗎？」

  何苦心中有些苦澀，雖然公孫玲瓏絕美且嫵媚誘人，但他卻沒有一絲異樣的興奮，莫名的，還有點心神不寧。

  「砰……」

  突然，小舟似乎被什麼撞了般，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

  何苦眉頭一皺，四處看去，因為越往海域深處走就越受規則壓迫，在這，已經無法釋放元神了。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提前到達鮫人海域。」公孫玲瓏十分意外道。

  「鮫人？」

  何苦看見，在船四周的海面上，竟然有許多影子在水中遊動，姣姣月光下，可看見一枚枚反光的魚鱗。

  公孫玲瓏輕聲解釋道：「鮫人是生活在煙居齋周圍的一種妖獸，可對入島者帶來干擾，如今還是偏僻地方，所以這些蛟人的實力並不強。」

  「啪……」

  一隻兩丈長的鮫人在舟旁躍出水面，似乎起了一個開頭，接下來周圍的鮫人都開始效仿。

  何苦看清楚了這些鮫人的面容，不解的問道：「傳聞鮫人不都是人身魚尾的嗎？怎麼這些看來卻沒有個人樣？」

  「這些鮫人血脈不純，是被趕出來的，而且還沒有靈智，與其他妖獸沒有什麼區別。」

  小舟繼續在海上向深處雲遊。

  漸漸的，周圍竟然漂浮起一層薄薄的濃霧，以及……誘人的女子香味。

  「嗯？」

  何苦突然看見，在前方不遠處的霧氣中，竟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影子！

  待舟行近後，發現，不遠處那礁石上坐著一位倩影，不，是半位倩影。

  因為她只有上半身是人樣，下半身，卻是一條彩色鱗片的魚尾！

  看見何苦兩人的小舟後，她嚇得直接鑽進了水底。

  「何人膽敢闖進霧島？！」

  突然，一道怒吼聲傳來。

  「每年都如此，真是不長記性！」

  公孫玲瓏眉頭一皺，站在舟頭，手持長劍，只是微微一斬，龐大的劍氣便向前方涌去。

  「啊……」

  接下來便是一陣陣慘叫，三個呼吸後，一切都安靜了。

  小舟繼續向前行走，可看見一具具斷肢殘骸在水中沉沉浮浮，黑色的海水也變成了紅色。

  這些不過是築基境界的小嘍囉罷了，完全不夠看。

  接下來便清靜了，只是周圍霧氣越來越濃，有公孫玲瓏散發出來的威壓，已經沒有不開眼的鮫人攔路了。

  半個時辰後，小舟衝出濃霧，來到了一方飄渺的世界，這裡看不見日月卻也亮如白晝，海水也變為了透明之色，有許多靈鶴在水面上嬉鬧。

  而且在前方，還有一座小島纏繞在縷縷雲煙之中，此景，宛若閉世不出的仙家福地！

  「這便是煙居齋嗎，真是難以想像，裡面竟然有如此美的地方。」何苦驚詫的感嘆著。

  「確實挺美的。」

  公孫玲瓏似乎也十分喜歡這景，一隻仙鶴好奇的飛來，在兩人的小舟上空悠閒旋轉著。

  似乎不忍破壞眼前的和諧，公孫玲瓏收起了凶氣與煞氣，高挑的身影站在微風之中，凝視前方沒有言語，朦朧瑩光下，青絲與薄縷揚動，顯得美又異樣清冷。

  何苦看去，眼神有些變化，在心中輕道：「她若不是殺人如麻的魔女，應該也會成為一位絕世而獨立的絕代佳人吧。」

  不一會，小舟便靠在了岸邊。

  「走吧！」

  公孫玲瓏將小舟收了起來。

  「這島上的規則好強！」

  何苦剛一上島，便感受到身上如負一座高山。

  「嗯，這上面的規則比天魔宗還強，若是築基中期境界簡直寸步難行。」公孫玲瓏點了點頭。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便皺眉道：「看來，我們來得有些晚了。」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從不遠處走來。

  何苦看去，是一個中年男子，氣息渾厚，是一個半步金丹的高手！

  那男子來到他們面前，笑道：「兩位道友，我們集隊可好？」

  公孫玲瓏冷道：「不可。」

  不過何苦卻開口了，笑道：「道友是一人吧，與我們一起也無妨。」

  公孫玲瓏冷冷看向何苦，不過看見他的眼色後便瞬間懂了。

  「真是太好了。」

  那人大喜，問道：「在下鶴單，兩位道友如何稱呼？」

  公孫玲瓏嘴角詭笑，突然間，一掌抓住了他的腦袋！

  這鶴單不過尋常半步金丹，且會是公孫玲瓏的對手？不防之下，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牢牢禁錮住了。

  「咔……咔……」

  他雙目赤紅，牙關不停打顫，似乎承受著莫大的痛楚，嘴角抽搐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身上的鮮血開始不停從毛孔中湧出，不一會便化為了一具乾屍。

  何苦自然也沒有閒著，拿出引魂幡，將那準備逃跑的靈魂給收了進去。

  「拿著吧！」

  公孫玲瓏將那團鮮血扔給了他。

  「多謝師姐。」

  何苦大喜。

  「二十個半步金丹的鮮血夠不夠你突破？」

  何苦思索一會後，道：「應該要三十個左右。」對他來說，鮮血自然是多多益善。

  「呵呵，三十個？你是要突破到金丹嗎？」公孫玲瓏的眼神有些怪異，何苦什麼心思她一眼洞穿。

  怕她不悅，何苦連忙道：「三十個保險一點，不過，二十個也是行的。」

  「走吧，趁還有些時間，就多給你殺幾個，我也正好可以收集點財富。」

  「對了，師姐你應該要突破了吧，我看還是算了，免得你突破時會受心魔阻礙。」何苦滿眼關心之色，似乎真的是在為公孫玲瓏考慮。

  「呵呵，金丹？我的時間可沒有這麼多了。」公孫玲瓏的聲音中透露著莫名的傷感。

  「師姐，你……」

  何苦怎麼聽出了一種悲涼的感覺。

  「沒什麼，走吧。」

  公孫玲瓏不再搭理他，繼續向前走去。

  「她的意思難道是……時日不多？！」

  何苦的心突然間有些沉重起來，若她真的時日不多，自己不也得跟著死？

  誰知道那控身咒有沒有同生共死的功能？

  …………

  五天後。

  「啪！」

  林中，一個逃竄的修仙者被一劍刺穿胸口，口吐鮮血倒地，眼中的生氣緩緩消散，最後凝固了一層不甘。

  死不瞑目。

  很快，一張魔幡飛到上空，將這人的靈魂給吸了進去。

  一個殺人，一個收魂，兩人的分工是愈發熟練了。

  「呵呵，又一個。」何苦對著那屍體輕輕一笑。

  公孫玲瓏淡道：「這是第十五個了吧。」

  「嗯。」

  何苦點了點頭，利索的將屍體中的鮮血吸出，隨後看向一側，道：「師姐，那邊應該還有落單的人。」

  由於這幾天的殺戮，島上的人都心神膽顫的聚在了一起，獵物是越來越少了。

  「就到此為止吧，十五人，夠你突破的了。」公孫玲瓏似乎不想在殺戮下去了。

  「嗯，師姐這幾天辛苦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

  何苦語氣中透露著真摯的關切之意，不過心中卻是十分遺憾，這可是提升實力的大好機會，公孫玲瓏不想了，他也無法。

  「走吧，先到煙居齋中坐坐，靜等天雷墳場開啟。」

  「是。」

  隨後兩人便離開了。

  這島上有一片蛟人修建的閣樓區，名為煙居齋，這島便是以煙居齋命名的。

  很快，兩人便出現在了煙波般的建築群中。

  由於天雷墳場開啟在即，此時的街道上人影眾多。

  但大多都是一些築基中期、巔峰的強者，至於為什麼不見半步金丹，那就得問何苦兩人了。

  短短五天，失蹤了這麼多半步金丹的強者，已經足以令所有人感到驚恐不安，甚至有害怕膽寒者，已經逃離了這個地方。

  「嗯？這島上有強者來了！」

  突然，緩緩行走的公孫玲瓏突然停了下來，皺眉看向天際。

  「強者？」

  何苦也看去，眼中有些凝重，因為他從公孫玲瓏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忌憚。

  能令她都感到忌憚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強者了！

  很快，一道人影從遠處飛來，強大的威壓使得島上的人都感受到了壓力。

  來人很是高調，氣息一點也不隱藏。

  「竟然能輕易撼動這島上的規則，好強！」何苦眼中的凝重之色更加濃郁了，他雖然也可在這上空飛行，但在如此恐怖的規則下，絕對做不到這般輕鬆。

  這人，絕非一般的半步金丹強者！

  「沒想到他也來了。」

  公孫玲瓏眼中有些詫異。

  「師姐認識？」何苦問道。

  「他便是章天。」公孫玲瓏輕聲道。

  「什麼，竟然是他？不是傳聞他在閉關突破境界的嗎？」

  何苦震驚了，這章天是門中的真傳弟子，半步金丹絕頂，三大領袖之一，實力僅僅在雷怒之下，被冠為天魔宗最有希望突破到金丹境界的弟子！

  「看來，他也是打算藉助詭雷的力量來突破境界。」

  公孫玲瓏的臉色有些陰沉。

  「師姐，是不是麻煩了？」

  公孫玲瓏沒有回話，看來，是真麻煩了。

  「師姐，若我們兩人連手，應該可以留下他吧？」何苦眼中閃著殺氣，他一人的鮮血就足以抵十幾具普通金丹強者的身體。

  「你太小看他了，等你突破到二緞後再考慮這個吧，現在，你只管做自己的事，他，我會想辦法拖住的。」

  「是。」

  何苦不再說話了。

  兩人腳步一轉，便進入一間奢侈的屋子裡面去了。

  如今，居住在島上的大部分鮫人由於實力弱小早早跑到海里躲藏去了，他們也很識趣的沒有毀壞上面的房屋，算是在討好吧。

  「兩位道友，這屋子是我們……」

  「啊！」

  他們剛進屋，便看見有一男一女走了出來，一瞧便知道是道侶關係，在友善的打招呼呢，只不過，那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公孫玲瓏便玉手一動，兩人神魂俱滅，生死道消。

  「師姐……你！」

  何苦難以置信的看著公孫玲瓏，那兩人不過築基中期，殺了也無用，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螻蟻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公孫玲瓏表情冷漠，隨後走了進去。

  「哎，怪就怪你兩人的運氣不好吧。」何苦搖頭嘆息一聲，公孫玲瓏嗜殺但並不濫殺，他猜測，應該是見不了這兩人那親密的關係吧。

  何苦將他倆的儲物戒取下，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隨後點起異火，片刻功夫便化為飛灰了。

  屋子很大，但何苦可不敢進去，就在外面的樓尖上盤坐修煉，與公孫玲瓏，還是遠一點距離的好。

  就如此，五日後。

  「唔……嗚……」

  突然，整個煙居齋上開始迴響起一道似乎從深海傳來的歌音，透露著無儘是時光流逝之感。

  同時。

  「嘩……嘩……」

  煙居齋附近的海域突然掀起巨浪，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要開啟了嗎？」

  何苦睜開眼睛，淡看著前方。

  「走吧。」

  公孫玲瓏從屋中走了出來，對他淡淡的說了一聲。

  何苦落下，跟在了她的身側。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煙居齋最中心處，這裡早已經站滿了不少人。

  只見，在人群最中心處，有一座巨大的祭壇，四周立滿了雕刻有詭異圖騰的石柱。

  五位身著怪異服飾的人魚在上面膜拜輕唱。

  「師姐，這是什麼歌？」

  何苦好奇的問道。

  「海妖之歌，這是在舉行儀式，開啟入口用的。」

  「原來如此。」

  何苦看了一眼四周，一會後，輕道：「沒想到鮫人中也有這麼多強者！」

  他看見，所有半步金丹的強者中，鮫人就占了三分之一，有二十多個，可見，其種族底蘊還是無比之強的。

  公孫玲瓏點頭道：「不錯，在璃珠洞天中，蛟人族可以說是最頂尖的一個勢力了，門中都沒有幾個真傳弟子敢來招惹他們。」

  「門中達到半步金丹境界的弟子都沒有幾個吧。」何苦苦笑著。

  不過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等兩百年過後，只要風調雨順，門中弟子中半步金丹者絕對可超過兩位數。

  「嗯？章天怎麼沒來？」

  何苦發現，竟不見章天的身影。

  「他來了，只不過你看不見罷了。」

  ……

  一刻鐘後。

  「轟！」

  祭壇開始抖動，最後上面的紋路開始釋放出光芒，一個二十丈寬的漩渦出現。

  「各位，我蛟人族就先下去了！」

  一個年老的鮫人老者捋了捋長須，隨後魚尾一動，便帶著所有半步金丹的族人跳入了其中。

  剩下的人也不停留，都消失在了漩渦之內。

  「師姐，我們也走吧。」

  何苦提議。

  「嗯，走吧。」

  公孫玲瓏抓著他的右手，縱身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