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活蹦亂跳的文月月也開始安靜下來,完全沉浸在了這悠揚的琴聲之中。
「啪!」
文漁抬起自己的手指,聲音戛然而止。
「這琴曲……」
何苦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睛滴下一滴淚水。看向那紅衣女子,他不禁有些後悔來了。
「好啊,好啊。」
文月月立即拍掌,只不過這一拍,所有意境都沒了,同時還將周圍的小鳥驚醒,飛到空中,嘰嘰喳喳的亂成一團。
「好好聽!」
文月月開心的說道。
文漁搖了搖頭,看來,這丫頭單純就是為了好玩,心裏面啥都沒有。
「漁姐姐,要不再彈一首將軍令吧!」
文之賀道,男孩子果然還是喜歡熱血一點的東西。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要聽,明天再來。」
文漁輕笑著收起了長琴。
「好吧。」
兩人眼中充滿失望。
「漁姐姐,我們出去走走吧?」
文月月挽著她的細手說道。
「你們去吧,我還要參悟一門音韻的武技。」
「哎,好久都沒有與漁姐姐一起逛街了。」文月月眼中充滿失望。
文月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少去逛點街,多多修煉,將來好嫁個好人家。」
「我才不要嫁人呢。」
話雖如此,但那小臉已經飛速的紅了起來。
「心裡有鬼了是不是?」
文漁打趣著她。
「哎呀,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文月月如火燒般變得滾燙。
「是啊,老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少去逛街。」
文之賀乘機說道。
「你是怕我花你的靈石吧?」
文月月眼睛直盯著文之賀的儲物袋。
「完了。」
文之賀大感不妙。
「漁姐姐,我們走了,改天又來找你玩。」
文月月打了聲招呼,便抓著文之賀的手就跑開了。
「木頭,跟上,我們出去逛街,你要去當保鏢。」
「這文漁,果然名不虛傳。」
何苦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紅衣絕色女子後便跟了上去。
「老姐,你可悠著點,別把老弟我一下子搞窮了。」
街道上,看著興奮的文月月,文之賀一臉絕望。
「怕什麼,沒了再去找爹爹要。」
文月月不以為意。
「你怎麼不去?」文之賀沒好氣的看著她。
「還敢頂嘴?」
「好好好,都給你,都給你。」
見文月月兇狠的表情,文之賀立即妥協了。
何苦在後面面露奇色,這樣的姐弟情誼,確實十分難得。
「老姐,我們去哪?」
逛了一圈,文月月啥也沒買,但這挑挑,那選選,讓文之賀叫苦連天,女人逛街,就是如此,累心。
勞民傷財啊。
雖然文之賀一臉疲憊,但文月月卻精神不已,看見周圍有新奇的東西立即又跑了過去,不過玩弄一會後就很快沒了興趣。
看見文之賀在發牢騷,就道:「你以為本大姐不累嗎,誰叫這些人買的東西一點意思都沒有,本以為花香閣有新型的胭脂,但沒想到還是以前的,我都用了,效果一點都不好。」
文之賀思索一會後,道:「老姐,儷姐不是在為家族賣貨物嗎?去她那看看有沒有?」
「對啊,走,我們去吧。」
文月月覺得有道理,就向著一個方向去了。
「呦,這不是我家月月小姐嗎?」
突然,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身著華麗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還手拿一柄公子扇,表情甚是猥瑣。
「是他?」
何苦眉頭一皺,這人他見過,就是他來文家之前遇到的當街打死散修的那石家少爺。
「石尚!」
文月月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紈絝少年,一臉的不開心,眼中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月月,好久不見,又長漂亮了。」
石尚的小眼肆無忌憚的在文月月身上掃來掃去。
「混蛋。」
文月月十分生氣。
「呵呵,月月,我看你也不下了,改天我叫我父親去你家提親去。」
石尚咽了咽口水,猥瑣的說道。
「你敢!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你來啊?」
石尚花花公子班挑逗。
周圍人感覺大事不妙,都躲開了。
「姐,我們走。」
文之賀走了上來,牽著文月月就要離開。
「月月,如此良辰吉日,走,隨我到醉夢樓去喝喝酒,怎麼樣?」
石尚攔在兩人面前。
「讓開!」
一道聲音傳來,是何苦,作為侍衛,自然得做好本分的事。
「木頭,給我狠狠地教訓他!」
文月月痛恨地指著石尚。
「遵命。」
何苦走了上去。
「你是什麼人,敢壞我……」
「啪!」
何苦直接抽出一巴掌,當即將這人給扇飛出去。
「啊!」
石尚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種待遇,當即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特別是吐出一口破碎的牙齒後,面容迅速變得扭曲。
「好樣的!」
見對方被打得這麼慘,文月月開心極了,她也沒想到何苦竟然真敢出手,況且還是如此乾脆果斷。
「小少爺,你沒事吧。」
這時候,他的幾個侍衛反應過來,連忙去詢問。
「給我打死他,打死了我負責!」
石尚捂著已經腫脹的臉頰瘋狂的對著何苦咆哮。
「不過一個小口角,竟然下如此重手,文家的人,過分了!」
為首的侍衛陰著臉看著三人。
「這只是小警告。」
何苦淡淡道,他倒是不怕什麼,反正是頂著文家的帽子,會有人給他擦屁股的。
「欺人太甚!」
那侍衛臉上都快滲出水來了,他的鍊氣八重中期,要不是忌憚何苦的實力,早就衝上來了。
「如此沒有教養,我就當替你們石家教訓教訓他吧。」
何苦一副囂張的樣子。
「我弟弟雖然不成器,但也輪不到外人來教訓!」
突然,一個消瘦的青年從遠處走了過來。
「鍊氣九重。」
何苦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修為,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此,不妙了。
「大哥。」
石尚滿臉淚痕,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哭訴道:
「大哥,他們文家完全沒有把我們石家放在眼裡,不分青紅皂白的,你看,將我打成這樣,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滾開,還覺得不夠丟人嗎?」青年沒有光他好臉色。
雖是自己的弟弟,但眼中了厭惡毫不掩飾。
「木頭,我們快走!」
文月月倒也不傻,知道打不過,立即便喚上何苦逃了。
「打了我石家的人,還想逃?給我攔下。」
「不好!」
三人停下腳步,被石家的五個侍衛給攔下了。
「石沖,你想做什麼?若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我文家不會放過你的。」
文之賀冷著臉問。
「你說我想做什麼?」
石沖猛然沖了上來,一掌拍在了何苦身上。
「啪!」
何苦被轟飛數丈!砸壞了一個擺地攤的場子。
「咦?竟然沒事?」
見何苦又站了起來,石沖眼中十分驚訝。
「原來還有一件高級軟甲。」
石沖看見何苦衣服內穿的軟甲了。
「麻煩了。」
何苦眉頭皺得很低,因為他知道石沖是在玩真的,剛才那一掌,尋常鍊氣八重巔峰的人絕對會重傷。
「看看這個你還能不能擋得住!」
石沖拿出一柄長劍,向何苦斬來。
「轟!」
地面震動,周圍許多大陣都被喚醒。
只見,何苦被一劍斬成兩半,化為了兩團氣體消散了。
「禁制?」
石沖疑惑的向四周看去,他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了另一個神秘的空間中。
「啪!」
突然,他聽見從黑暗中傳來一道風聲,嘴角一揚,長劍迎去,頓時響起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音。
「呵呵,雕蟲小技。」
石沖對著周圍的黑色空間劃出幾劍,不一會,何苦的這個禁制就被擊破。
「這石沖,還勉強算個天才吧。」
何苦皺眉看著石沖攻破自己的禁制,畢竟他沒有全力施展,被破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倒還有些手段,呵呵,只可惜境界是硬傷,死吧!」
石沖囂張的攻了過來,眼中充滿殺氣。
「哎,看來只能如此了。」
何苦在心中嘆了口氣,若不是情形所迫,他找就一巴掌拍死他了,微微搖頭後,他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張靈符。
「龜甲符!」
何苦將靈符擊活,一副透明龜甲出現,將石沖的攻擊擋了下來。
「嗯?」
石沖有些意外。
「石沖,你夠了!」
文月月對著他大吼。
「閉嘴!」
石沖隨手拍出一道攻擊,當即將兩人打摔在地上。
「上!」
見何苦已經被限制住了,石尚帶著一眾侍衛包圍上來,不懷好意的看著文月月兩人。
「石尚,你敢!」
文之賀站到文月月面前。
「石家,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
「啊。」
「啊……」
包圍文月月兩人的石家侍衛突然慘叫一聲,全部倒飛了出去。
「誰?」
石沖一驚。
下一刻,一道人影緩緩地走了過來,看清模樣後,石沖眼睛驟然一縮。
至於文月月與文之賀兩人則臉色不好,不過還是輕聲道:「文怒哥。」
來人正是文家二少爺文書的大兒子文怒!
文家家主有三個兒子,分別為文理,文書,文才。除三少爺文才由於整天鬱鬱寡歡,無意與家主之爭外,其他兩人已經在暗中悄悄較量了。
父輩不和,子輩間難免也會有爭端,所以文月月兩人都不太願意見到文怒。
文怒對兩人微微點頭,看向石沖,冷道:「敢欺負我文家的人,找死!」
「是你文家先欺人太甚!」石沖回道,臉色難看無比,因為他看不出文怒的修為了。
「鍊氣九重中期,看來文家還是有天才的。」
何苦在龜甲中看著這一幕。
「那你也得忍著!」
文怒十分強勢,不再廢話,直接拔劍攻擊而去。
「轟!」
「轟!」
一連串的戰鬥聲響起,最開始石沖還能勉強應對,但到最後就招架不住了。
「轟!」
文怒看出一個破綻,直接一腳將之踹飛出去。
「呵呵,你還有什麼話說?」
文怒用長劍指著嘴角流血的石沖。
「算你狠!」
石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帶著一行人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多謝文怒哥。」
兩人再次謝道。
「以後若依舊有外人敢欺負我文家人,別管他是誰,都給我狠狠地揍回去。」
文怒對著兩人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