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色還是藍色?不,還是買其他的吧。 我翻了翻郵購雜誌,回去沉思。
我來到銀行,在等待的過程中偶然看到一本雜誌,打開一看,發現自己真的陷入了煩惱的境地。
旁邊的上班族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本面向25歲到30歲的成熟男性的時尚雜誌,心想「正是想要出人頭地的年紀啊」,不禁笑了出來,但完全不是這樣。
馬上就到了——當然,還早一個月——我正在煩惱聖誕節要送哥哥什麼禮物。
我想儘量避免麻煩的事情,過著安全的每一天,但自從春天體質變化以來,我已經經歷了好幾次危險的、差點兒死掉的事情。
去年送了手套,生日時送了手機套。
之前穿的是室內拖鞋,生日那天穿的是毛衣。那是不能打工的年紀,又是用零用錢買來的禮物,所以不能買那麼貴的東西,但今年不一樣。
最初是為了安全的生活,想學習與靈魂相處的方法,沒辦法,只好開始做靈能者的助手兼弟子的兼職,打工的錢也有了,一想到從今年開始可以給哥哥買一份好禮物,就高興得不得了。
這條領帶很合適,這個包也很帥氣。
正在煩惱的時候,突然,嚴肅的聲音和尖銳的悲鳴。
「所有人不許動!」
這時,兩名蒙面持槍的男子闖入了銀行。
「全體舉起雙手!喂,那邊的你!」
「一舉起雙手就看不清頁面了!」
我一反駁,他就用槍刺了我。
啊,不行。太專注於禮物的事了……。
等回過神來,已經成了銀行強盜的人質。
雖然在電視上見過,但實際上沒有見過,當然也沒有見過。
捲簾門拉上,窗簾也拉上,職員和客人在大廳的一端被圍成一團。
犯人想讓人把錢裝進包里逃跑,但剛好被巡邏的警察發現,沒能逃走。
因此,人質被集中起來,銀行周圍被警察包圍,犯人變得焦躁不安。
啊,今晚的菜是紅燒魚,本來想回去做菜的,真麻煩。
我這麼想著,不知道是不是被兇手察覺了,他瞪了我一眼。
「可惡!」 他粗暴地摘下帽檐,摔在櫃檯上。
「怎麼辦,李重?」
「……想點什麼啊,唐泰。」
每當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大部分人質都會感到害怕,而且犯人也會變得焦躁不安。
李重和唐泰都還年輕,唐泰長著一張帥哥臉,李重則騎著偷來的摩托車飆車。
兩者看起來都不那麼理智。是那種什麼都不考慮,胡亂作案的人。
但我在意的並非此。唐泰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女人的靈魂。
而且,雖然沒有身影,卻又和女人重疊在一起。
櫃檯里傳來了輕快得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
「是的。」
「離遠點,再不離就開槍打死人質。」
想到這句老套的台詞,果然是警察打來的。
「病人?怎麼會……」 李重根看向人質。
一個人舉起手說:
「不好意思,我的腎不好。該做透析了……」 戰戰兢兢地說道。
「啊,沒辦法。」
「我該預約抗癌藥了。」
「你真夠受的。」
「從剛才開始就有點疼……可能是陣痛……」
「那不是很麻煩嗎?」
幾個人被釋放了。 意外地是個好人……。
「嫌麻煩想回去,你覺得可以嗎?」
「那不行吧?」
「那麼,再不見哥哥就沒命了。」
「那也許是一種病,但不行吧?」 和旁邊的上班族小聲說話的時候,背後站了一個人。
回頭一看,是唐泰。
「啊……」
「聊什麼開心的,啊?」
「不用擔心。」
泰伊猶豫著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決定無視。
那麼,怎麼辦呢?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那個靈魂的情況比較好吧。
啊,真麻煩。
看了看表,已經7點了。
手機先被搶走了,沒能聯繫上,哥哥知道我在這裡嗎? 想著想著,電話響了。
「是的。——啊,是啊。拿到門口來。什麼都可以了。」
於是,我和公司職員,還有唐泰一起去玄關領取。
「泰叔,你結婚了嗎?」
我試著搭話。
「沒有。」
「那戀人呢?」
「有啊……怎麼回事?」
「嗯,我覺得你很受歡迎。」
「嘿嘿,還行吧。」 這傢伙真笨。
用餘光觀察著自顧自害羞的鯛魚。
「比如,頭髮很長,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起來有點寂寞,25歲左右的人。」
唐泰突然一副吃了酸東西的表情沉默了,上班族一臉莫名其妙地來回看著我和唐泰。
「不用了,閉嘴走吧。」 哦。順暢的溝通是很難的。
從稍微打開的捲簾門走到外面,是一排機動警察,裡面是報導的攝像機。
警察的盾牌亂了,哥哥探出頭來。 啊,他來了。
「唐泰先生,你要搬這個嗎?」 腳邊放著一個塑膠袋。
「對了,搬。」 和上班族分開拿著,回到裡面。
在書上讀到,在這種時候,為了不輕易傷害人質,讓大家有連帶感,最好是食物和飲料大家分著吃。
在裡面,披薩和瓶裝可樂。
大家把碳水化合物比例高的食物分著盛在盤子裡,靠在牆上默默坐著。
「你剛才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上班族在旁邊小聲問道。
「我想緩和一下氣氛。
」 「太具體了。」
「是嗎?」 一邊回答,一邊窺視唐泰。
跟著他轉的女人的靈魂,就是這種外表。
唐泰顯然是知道的,而且看起來很內疚。現在他也在默默地思考,女人緊緊地站在他身邊。
女人對著唐泰咧嘴一笑。
唐泰的手槍突然走火,擦過了他自己的手臂。 不僅是人質,連李重、唐泰也感到震驚。
「怎麼了? !」
「我、我失手了,對不起。」 唐泰邊說邊歪著頭,把槍放在櫃檯邊上,想把槍放遠一點。
現在,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女人似乎想殺鯛魚。但是另一個看不見的靈體,似乎在保護唐泰。
很相似的波動,女人在相反的心情上使用了兩種力量,也不是不能理解。
雖然氣氛相當放鬆,但人質又開始害怕了。 然後,李重和唐泰也穩定了焦躁的情緒。
「別鬧了,只要你老實,我什麼都不會做。」 唐泰邊說邊沿著牆壁走到窗戶邊,想看看窗外。
明明沒有碰瓷,看起來卻很厚重的書架突然倒了下來。
砰的一聲餘韻完全消失後,勉強從墊子裡逃出來的唐泰臉色鐵青地說: 「是啊。」
他說。 又是兩種力量。
我很在意。
「你真冷靜。」
「只是沒表現在臉上而已。」
「安靜點!」
我順從地回答道。
燈是關著的,人質被關在通往入口的門前。李重和唐泰坐在吧檯里。
接到打來的電話。
「沒什麼,只是書架倒了下來。對了,先準備一架逃跑用的直升機,行嗎?」
難道他認為直升飛機能讓他逃走嗎?真是可喜可賀的傢伙。
特別是那個女人,不管走到哪裡,我都跟著她。李 重在緊張的氣氛中掛斷電話,一腳踢在桌子上:
「該死,該死,該死。」
唐泰撓著頭,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去一下廁所。」
說完,走出了房間。 他馬上說:
「哇啊啊啊啊!」 的聲音,所有人都向那扇門的方向張望,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鯛魚搖搖晃晃地回來了。
「有人在樓梯上做了手腳。」
他臉色鐵青地說。
「別說傻話了,誰都沒去。」
「可是,你看!」
褲子的左腳踝上還留有清晰的票據。
「這裡會不會有什麼東西?」
「什麼是什麼?」
「幽靈什麼的。」
「幽靈什麼的,那種東西……」
李重和唐泰職員看了一眼,職員們都到齊了。
「我從沒聽說過。」
他搖了搖頭。
「可是,這樣……
」 「不是你嗎?」
「什麼?
「不是在這家銀行,而是在你身上吧,唐泰。」
李重一邊往後退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