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掉了下來。因為疼得很急,但因為衝擊一下子就掉了。
最近,感覺交換的時間變短了。是錯覺嗎?
啊,沒辦法取了,就把之前的那隻胳膊放在上面,然後趕緊去取吧。
強壯而漂亮的新手臂。 沒怎麼找,還是找到了。原來是在前面跑。
「喂,那個,還活著嗎?
」 我和張哲都討厭馬拉松。
為什麼要在這樣的盛夏自主地做呢?
「總之,他能說話,也能獨立行動。
」 「驚人的人也是驚人的特技啊。」
「如果手臂在眼前掉下來,小孩子都會哭的。」
那傢伙走進了某間西式大門的房子。
總之,好像沒有襲擊人就回家了。
從門前往里看。
兩輛轎車大小的庭院裡,似乎是自然派的植物,無論是花還是雜草都長得又高又密,通往裡面房屋的狹窄的水泥通道因為長草變得更窄了。
「怎麼辦,林宇?」
「就這樣一直監視著不就好了嗎?進去太危險了,又是非法侵入,太麻煩了。」
「嗯,是啊。和萬全狀態下的那個對抗,真讓人毛骨悚然。」
一邊祈禱著警察快點來,一邊等待。 但是,不能這麼說了。 我以為家裡傳來什麼東西倒下的巨響,過了一會兒,我看到窗戶上有火焰。
「毀滅證據?」
「可能只是火災。」
不管怎樣,光看是不行的。
「啊,真麻煩。」
我們決定衝進去。
玄關的門沒有鎖,打開一看,滿是灰塵,牆壁上還結著蜘蛛網。進門處的電話機的電線被拔了出來。 筆直往裡延伸的走廊積滿了灰塵,不知從哪裡傳來強烈的腐臭味。 火焰在最裡面的房間裡,所以我往裡走。
途中有個長長的東西倒在地上,我看了一眼,原來是腳。
「腳!」
像是要避開似的,從邊上走過去。
我衝進應該是裡面起居室的房間,從滾落的機油噴化器里滾落的機油滲到了報紙上,香薰蠟燭倒在那裡燃燒著。
火焰本身並不大,用放在旁邊的毛巾一拍就滅了,所以打開了能出入旁邊院子的大窗戶,把報紙拿到院子裡。
這時空氣多少有些變化,感覺可以呼吸了。
儘管如此,臭味還是很重。
「這裡有人住嗎?」 張哲哭著捏著鼻子說。
「倒也不像。」
如果不捏緊鼻子,就會嗆人,甚至嘔吐。
就在這時,傳來了拖拽東西的聲音。 他環視四周尋找,發現那傢伙正從餐廳的方向爬過來。
沒有兩隻腳,只有一隻胳膊。
「把腿和胳膊給我,下次要結實的。」
吱吱,吱吱。
雪白混濁的眼睛望著她,向上翹起的嘴角還垂著黏液。
誰靠近我們,我們就往後退。
「光漂亮是不夠的。」
哧溜、哧溜、哧溜。剩下的手臂被抓了下來。
「不行啊。喂,換一個吧。」
「做不到。」
「為什麼?退換貨?你不是說什麼不可能的理由嗎?」
「……」
「我不也可以嗎?」
他用下巴向我走來。
「第一次交換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大概2年吧。一開始我還能撐得更久。」
如果我跑開了,他就會突然站起來追上來。
「換下來的舊零件怎麼樣了?」
「浴室里的,對啊,對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口齒不清,說話突然變得含糊不清。
我想動卻動不了,變得像痙攣一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停車的聲音,王海警官在哥哥的帶領下跑進了院子。
「沒事吧?嗚!」
臭味和這光景,讓我畏縮不前。
「啊啊啊啊啊啊……」 那傢伙的氣質會急速變質,變成散發污穢的存在。
「啊,驅鬼。」
釋放淨力——記住了——。
那傢伙化為灰燼,轟然倒塌。 之後的調查,在浴室的浴池裡發現了各種內臟、眼球、手、腳等已經腐爛,現在正在忙著做DNA鑑定。
住在那棟房子裡的是郵購公司客服中心的女性,因為投訴、退換貨的電話而患上神經衰弱,大約三年前辭職了。
雖然偶爾會看到她,但因為鄰居關係不好,所以沒有被發現。
一邊更換零件一邊運用屍體的術,是她去世的祖母是巫術者,似乎染指了禁忌的研究,使用了那個研究成果。
「他是個可憐的人,張哲到成為加害者。」
「是啊。要是再跟上司商量一下,或者去看心理醫生就好了。」
聽了哥哥的話,我感慨萬千。
「現在也不是沒有人猶豫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真傻。」
王海警官嘆了口氣。 今天本來打算把張哲也叫來,三個人一起吃晚飯,不知為何王海警官也坐在我家的餐桌旁。
嗯,沒關係。
「要處理投訴,壓力好像很大。」 張哲說著,一口吃下茄子。
今天吃的是冬瓜、茄子、秋葵等冷制燉菜、肉餡南瓜茶巾拌麵、冷蕎麥麵。
「啊,真好吃。」
「謝謝。」
「謝謝你把弟弟們的事瞞下來。」
「別放在心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海警官笑眯眯地把壽司放進嘴裡。
「真有夏天的味道,秋老虎也能吃。」
「這麼說來,暑假也快結束了。不過發生了很多事,我沒有那種感覺。」
哥哥好像突然意識到似的說道。這麼說來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