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相信我,」宋遠扶著舅媽滿眼焦急地說道。【記住本站域名】
「好,」張治國選擇相信宋遠,迅速地在出院申請表上,寫上了名字,遞迴給了醫生。
醫生看著上面的簽名,有些不屑,心想:「現在病人的情況這麼複雜,要不就不出院,要不就儘快轉院,竟然還敢出院,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辦。」
醫生走後,宋遠趕緊給舅媽扶到了凳子上。
「遠遠,你先看一下你舅媽,我去給你舅媽掛號!」張治國說道。
「不用,我來給舅媽看病,」宋遠從背包里拿出銀針,又拿出一小瓶藥丸。
「你要在這給你舅媽看病?」看到手拿銀針的宋遠,張治國一臉的不可置信。
還沒等張治國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宋遠的銀針就扎進了胡彩鳳的人中,頭頂和耳後。
胡彩鳳猛地倒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就醒了?」張治國不敢相信,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要是所有醫生都像宋遠看病這麼快,醫院還不要倒閉了。
「嗯,舅媽你把這個含在嘴裡,壓在舌根處,剛才您急火攻心,心火上頭了,這藥是去火的,」宋遠把藥丸遞給胡彩鳳。
胡彩鳳接過藥後,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看了看旁邊的張治國。
「看什麼啊,趕緊吃啊,你剛才暈倒遠遠幾針,就給你扎醒了,」張治國催促道。
胡彩鳳也不猶豫,打開瓶子拿出了兩粒壓在舌底,感覺大腦一下就清楚了。
「雲迪怎麼樣了?」清醒之後的胡彩鳳,還以為自己昏迷了很久。
「還沒推出來呢,剛簽完字,醫生剛拿進去,」
張治國解釋道。
胡彩鳳更迷惑了,要是這樣,自己最多也就暈了兩分鐘吧,這治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看來這外甥還真有些本事,自己的女兒有救了。
不一會,昏迷的張雲迪被推了出來,看著眼睛緊閉的張雲迪,胡彩鳳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自己好好的一個女兒,嫁到徐家現在竟然成了這副樣子,她又後悔又難過還很自責。
負責張雲迪的醫生,也冷冷的看著宋遠,眼神里有些許挑釁,「人給你送出來了,你準備怎麼辦啊?
」
「我自己治!」宋遠冷冷的回覆道。
「呵呵,你自己治,你有行醫資格證嗎,就算有,你用什麼治療,我告訴你我們醫院的東西,可不會借給你一個外人用,」醫生嘲諷道。
「我不用你的儀器,」宋遠來到張雲迪身邊,用手握住張雲迪的手腕,仔細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呵呵,」張雲迪的主治醫師,輕蔑地笑道,他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看看宋遠究竟做什麼。
「還好,」宋遠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張雲迪自己不願意醒來,和身體健康關係不大,這家裡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老公被婆婆教唆得天天和自己吵架。
120平的房子裡住了七口人,平常上班就夠累的了,下班還要處理瑣碎的家庭關係,這讓一向堅強的張雲迪都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休息。
宋遠先是招呼站在一旁的胡彩鳳,「舅媽你過來一下。」
想了想,宋遠又擺了擺手,「老舅你也過來吧。
」
二人來到宋遠身旁。
「把雲迪扶起來,舅媽隨便和雲迪說點她開心的話,我要施針了,」宋遠說道。
胡彩鳳和張治國,連忙遵從宋遠的指示給雲迪扶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渾渾噩噩的徐誠,忽然站了起來。
「徐誠,你可終於起來了,你媳婦一會就讓人害死了,」徐家大哥看到徐誠站起來,趕緊跑到徐誠面前繼續煽風點火。
「你們要幹嘛,快放開我媳婦,」徐誠跑到宋遠面前,一把抓住了宋遠的右手。
「你要幹什麼?」宋遠目光冷峻,如同萬年寒冰一般,看向徐誠。
「我不許你碰我媳婦!」徐誠緊緊抓著宋遠拿著銀針的右手。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你就亂用針,扎壞了你能賠給我們老徐家一個媳婦嗎?」徐家大嫂也連忙走了過來,挑刺道。
這邊實在是太熱鬧了,引得病人觀看。
「這不是剛才在大廳打起來的那一家嗎!」
「發生什麼了,一家人鬧成這樣。」
「感覺好像是,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的流產了,醫院治不好,醫生要求轉院,結果病人家屬堅決不同意。」
\"哎呦呦,那可不得了,醫生的話都不聽,那這個女的死定了!\"
「膽子太大了,不轉院等死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徐母全都聽進耳朵里,也像發了瘋似的撲向宋遠。
張雲迪可是他們徐家的搖錢樹,說什麼也不能讓一個她不認識的外人碰。
「攔住他們,」宋遠說完,右手輕輕一抖,徐誠的手,莫名其妙地鬆開了宋遠的胳膊,還後退出去了好幾步。
剛才的事,發生的太快了,徐誠都沒看清,自己怎麼就從那邊退到了這邊。
自己的手,怎麼就鬆開了。
胡彩鳳轉身攔住了張牙舞爪的徐母,徐母在體型上不占優勢,被胡彩鳳牢牢地控制住,她就在胡彩鳳的懷裡大聲喊叫:「殺人了,殺人了。」
本來圍觀的人就多,這麼一吵,人越聚越多,小護士想上前阻止,卻被一旁的張雲迪的主治醫生攔住了。
他看不慣宋遠好久了,正好讓這小子出醜,沒有行醫資質給病人亂看病,也夠你進去喝一壺的了,現在看到的人越多,到時候證人越多。
徐家大哥一看自己的母親,被控制住,他想幫忙,可是又忌憚宋遠,只能慫恿自己的媳婦上,徐家大嫂不明所以,撲向胡彩鳳。
張治國轉過身來,控制住了徐家大嫂,徐誠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還想攻擊宋遠。
人多人不多,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只想給他妹妹好好治病,看到徐誠還想搞事,一腳就給徐誠踢飛了出去。
搶救室的走廊,現在比菜市場還熱鬧,打罵聲,叫喊聲,議論聲,嗚咽聲,充斥整個走廊。
看現在沒有人干擾,宋遠屏氣凝神心無旁騖,剛才讓老舅夫婦幫忙,就是想溫和地喚醒妹妹,現在他們沒空,那就要下一劑猛藥了。
宋遠扶著昏睡不醒的妹妹,換了大一號的銀針,逐根扎進張雲迪的身體內,隨後拿出了一袋湯藥,扶著她的腦袋,慢慢灌了進去。
一旁張雲迪的主治醫師,看著宋遠時不時地發出冷笑,「古老的針灸,配上都不知道是什麼的黃色液體,就能治好多種儀器和進口西藥都救不醒的人嗎?
」
「可笑太可笑了。」
宋遠的這一腳,力道不小,徐誠趴在地上許久,還是站不起來,直到這一切都忙完,徐誠才在大哥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他,還不死心,還想過來阻攔宋遠,就在這個時候,張雲迪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個把他伏在懷裡的男人。
雖然她不知道宋遠是誰,但是在他懷裡卻能感覺到莫名的安心,這種感覺可比和徐誠在一起舒服多了。
「你是?」張雲迪小聲地問道,宋遠沒有穿白大褂,顯然不是醫生。
「我是你哥,宋遠,」宋遠爽朗的聲音,響徹走廊,徐家人也終於知道,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原來是張雲迪的哥哥。
徐誠滿臉疑惑,他怎麼不記得,張雲迪有個哥哥呢,難道是什麼情哥哥?
「宋遠,」張雲迪喃喃道,馬上眼睛變得雪亮,「二姑家的哥哥?」
「對了,」宋遠又拿出了一瓶藥,遞給張雲迪,「一會能喝下東西的時候,把這個也喝了,都怪哥哥來晚了,」宋遠有些自責,要是來得早一點,沒準可以保下孩子。
看到張雲迪醒後,一旁的旁觀者,發出陣陣驚呼。
「這人真有兩把刷子啊,幾針輕輕鬆鬆就給二院治不醒的病人,救醒了。」
「不對啊,這人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啊,你這麼說我也有點眼熟,好像上過新聞啊!」
吃瓜群眾,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張雲迪的主治醫生,一臉的難以置信。
明明已經給病人,上了所有的儀器,連除顫器都上了,自己可是國內頂尖的婦產醫生啊!
病人明明救不醒,現在怎麼忽然就好了。
在醫院裡,醫生沒救好的人,竟然讓這麼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子救好了,這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醫院的臉嗎,這怎麼能行。
「你到底是誰?」張雲迪的主治醫生,從護士身後走上前來。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宋遠冷冷地看著他。
「這是醫院,你非法行醫是犯法的,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醫生不依不饒地說道。
「哦,那你報警吧!」宋遠淡淡地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醫生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面前的男子,竟然無所畏懼。
醫生連忙掏出手機,給警察打電話,「喂,這裡是吉市醫大二院,有人在這裡非法行醫,還打了人。
」
「對對對,我是這裡的主任劉月明!」
看到女兒醒了過來,胡彩鳳趕緊鬆開徐母,奔向自己的女兒,徐母還在發力,猛然有人鬆手,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倒在地,疼得哇哇亂叫。
張治國也鬆開了徐家大嫂,惡狠狠地看著全部的徐家人說道:「今天我女兒就是醒了,要不然你們徐家別想好過。」
徐誠看到張雲迪醒了,也想湊過去看看,沒想到還沒走到跟前。
「你離我遠一點,」張雲迪有些嫌棄地看著徐誠,這個讓他傷心難過流產的男人。
「迪迪,」徐誠滿臉歉意地看著張雲迪。
張雲迪把頭別過去,「你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等我出院咱們就離婚。」
「迪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錯了,我認錯,我向你認錯好不好,」徐誠說著說著就跪在了張雲迪的面前。
徐母一聽要離婚,頓時慌了,離婚可不行啊,搖錢樹休想跑。
她也趕緊跪到了徐誠的旁邊,「兒媳啊,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你原諒我們吧!」
「孩子沒有,還可以在懷啊!」
他們不鬧,張雲迪還能控制住情緒,他們一鬧張雲迪的頭都快炸了。
這些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啊,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簡直就是虛偽至極。
「給我滾,通通給我滾,」張雲迪在這一刻崩潰,發出咆哮。
嚇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一激靈,他們還沒看過張雲迪發這麼大的脾氣,平常都是仗著張雲迪脾氣好,所以才欺負她,沒想到今天的脾氣這麼大。
「滾滾滾,我閨女不想看到你們,」張治國也怒了,看著這些傷害自己女兒的人,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逼宮威脅。
「親家,我們知道錯了,在給我們一次機會,現在雲迪病了,也沒人照顧,讓我們來照顧。」徐母又開始耍起了無賴。
「怎麼沒人照顧,我的女兒我來照顧,」胡彩鳳反駁道。
就在幾人爭執不休的時候,宋遠來到了徐誠的面前,「徐誠,我不管你的想法,我只在乎雲迪的想法,現在立刻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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