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康望向宋遠和莫竹萱的位置,發現只有莫竹萱靜靜地躺在擔架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孟春華的小徒弟呢?」曹文康此時變得更加慌張,手腳不停地抖動著。
這個時候,人群里忽然有人發現了宋遠。
原來在小護士呼喊的時候,宋遠就已經聽到,在和莫竹萱交代了一聲後,就立刻來到燒傷患者面前,為其治療。
其實宋遠早知道,一旦自己在曹文康的治療基礎之上,給患者治好。
那麼曹文康一定會攬功,而且到時候還會拉踩自己,把自己說得狗屁不是。
這些宋遠早就想到了,也幸虧這位患者是燒傷。
燒傷患者還和其他的患者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這燒傷不光是對外部皮膚造成損壞,大火燃燒產生的灰塵,也會被人體吸入身體,很多在火災里失去生命的人,更多時候是被嗆死的,而不是燒死的。
所以宋遠在給他看病的時候,尤其關注了這一點,患者的呼吸道內,確實含有大量的灰塵。
宋遠剛才給患者餵藥,就是為了讓患者,把呼吸道內和胃裡肺里的灰塵反流出來。
看到患者吐出來的灰塵,宋遠心中一喜,趕緊又給患者餵了一些藥。
宋遠手裡的所有藥,都是用山上的中藥製作而成,其藥性要比市面上所有的中藥都強,雖然只是敷上了一小會,患者也開始慢慢退燒。
曹文康快速跑到宋遠面前,指著宋遠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庸醫,學藝不精,還出來害人害己,要不是你,這位可憐的患者能吐血嘛,真是造孽啊!」
曹文康指責的聲音非常大,整個會場都能聽見他撒潑的聲音。
「你說我學藝不精?」宋遠淡淡地反問道,絲毫沒有被曹文康的情緒所帶動。
「大家快看看,孟春華的這個徒弟,不就是衣冠禽獸嘛,人都這樣了,他還不急不慢,絲毫都不關心病人。」
「你的意思,他這樣都是我的原因了?」宋遠反問道。
「不是你的原因,難道是我的原因嗎,我讓你換紗布,你卻非要給患者餵藥換藥,還有孟春華,你的徒弟在你面前給病人換藥餵藥,你都不攔著點,現在搞得患者吐黑血,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曹文康不停地推卸責任,不停地拉人下水。
孟春華望了望病人的方向,確實很虛弱,趕緊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來到宋遠身邊,準備好好問問宋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病人還吐黑血了。
曹文康的老婆,看孟春華走過去,生怕二對一,自己的老公受欺負,也趕緊小跑來到曹文康的身邊,挽著曹文看的胳膊,看著宋遠反駁道:「當然是你的原因了,當時我老公還勸你,不要亂用藥,結果你一點也不聽勸,還說要是出事你一個人擔著,怎麼現在不承認了?」
「你們兩個的意思,這換藥餵藥都是我一人的事,和你曹文康沒有任何關係,是這個意思嘛?」宋遠掃視了一眼曹文看夫婦。
「對就是這個意思,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嘛,我曹文康自始至終,就沒有插手過你換藥的事,難道你不承認嘛?」
「不是你和我要藥,說三個人一起敷,速度更快的時候了。」宋遠靠近曹文康小聲說道。
「哼,我可從來沒這麼幹過,」曹文康把頭一別,不想再聽宋遠說話。
宋遠冷笑一聲後,來到大家的面前,正了正衣服大聲說道:「大傢伙也聽到了,這件事是我張浩,孟春華的徒弟全權負責的,在敷藥期間,只有我師父孟春華和師哥茯苓幫助了我,和這個曹文康一點關係都沒有。」
孟春華剛過來的時候,還是非常擔心宋遠的,直到宋遠現在把所有的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之後,孟春華才慢慢的放下心裡,「你這小子,絕對是有後手,要不怎麼可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攔。」
孟春華還是了解宋遠的,無利不往,一點虧可都不能吃。
台下的人,都覺得宋遠年紀太小,被這事嚇傻了,這麼丟人的事,竟然還往自己身上攔呢,正常人早就和曹文康理論了,畢竟這黑血到底是,因為曹文康的第一次治療導致的,還是第二次治療導致的都不得而知。
還有的人開始埋怨孟春華挑人的眼光,這麼些年,好像就收不到一個,在醫術上有造詣的徒弟,空占著華北這麼大的一個市場,不如把會長的身份交出來,讓能者居之。
一時間整個會場亂成了一團,就連茯苓都趕緊跑過來,看著宋遠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師傅,茯苓師哥你們放心,」宋遠來到患者身邊,撿起了一塊,剛才為患者擦拭血液的棉巾。
「大家看,這並不是黑血,而是血里摻雜著黑色的灰塵,」宋遠拿著棉巾,繞著眾人走了一圈。
「我看清了,確實不是黑血,是血里摻雜著灰。」
「我也可以作證,是灰不是黑血。」
曹文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奪過了宋遠手中的棉巾,果然這哪裡是什麼黑色的血液,明明是血水裡夾雜著灰,遠遠看著像是黑血。
「患者是燒傷,除了表皮燒傷之外,也會吸入大量灰塵,這些灰塵很難自我排出,必須要用藥物,所以我就餵了患者一些藥,又重新給患者敷了一些藥,現在患者的燒也退了,各項身體特徵,也比曹大少第一次治療好太多了,這些都是有記錄的,大家感興趣的可以自己去看,」說完宋遠看著滿臉驚訝的曹文康,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有些好奇的人,已經小跑到患者身邊,開始查閱患者的各項指標,都比剛才有所改善,而且也退燒了。
「孟春華的那個小徒弟,到底給他用了什麼藥,竟然這麼快就好用了。」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向孟春華和宋遠豎起了大拇指。
曹文華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好手,看到這事化險為夷,立刻跑過來攬功。
「我就說你這藥好使,當時我為了讓這藥快點敷上,還幫著你敷呢是不是?」
宋遠笑著說道:「大傢伙可都聽見了,這事和你沒關係,看到患者吐血的時候,你拼命的把責任往我身上推,現在看著患者好了,你又想要搶功了,曹大少你就這點格局啊,行了行了,你非要搶功,那這個功勞就都是你的,各位長輩平輩,這個病人可不是我治療的啊,都是人家曹大少的功勞。」
「小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事大頭功勞在你,但是我也有一小部分的功勞,要是沒有我先為小兄弟開路,小兄弟的藥怎麼會立刻見效,那機油混著藥,也不可能見效是不是,這病人身上最難操作的部分就是我操作的。」
曹文康綿綿不絕地還想要說些什麼,直接被唏噓聲蓋了過去。
「行了行了,你可別解釋了,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呢,你當時可是一直在推卸責任。」
「現在人家孟春華的好徒弟,把病人治好了,你有來攬功,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對啊,格局呢?我都替你們曹家害臊,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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