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炎後宮空虛,只有一位皇后不同,大晟後宮有好幾位佳人,但後位是空懸的。【記住本站域名】因為心裡住了一支觸不可及的花兒。
落寞只是一息,不著痕跡,裴元憲道:「大炎退出琴州。」
他國的土地城池,不在贏哲栩此次之行的計劃內。他要的是天下歸心,河清海晏,那至少要五到十年。
「大炎的兵,朕自然要帶他們回家。」
這等於同意退兵,歸還琴州,但說出來就是讓人心生澎湃和溫暖。
雙方官員準備好了盟約協議,大的框架敲定,剩下的就是細節了。贏哲栩和百草詩攜手,準備離開議事廳。
裴元憲忽然問道:「小皇子大約日期是……」
問的是預產期。
百草詩粲然一笑,即將做母親的人,整個散發著母性光輝,「也許是小皇女,明年三月。」
裴元憲一愣。
贏哲栩解釋,帶三分傲嬌與自豪,「晟皇有所不知,炎京百姓們都說,但願生女不生男。」
這個說法來自天命風女沈黎清,她活成了京中所有女子嚮往的樣子,而百草詩是真正的鳳女。
裴元憲瞭然,只要情比金堅,心心相印,何需在乎男娃還是女娃?
出了府門,大炎帝後攜手,護衛私衛在三米之外時,裴元憲立於檐下,異變陡生。
比一個呼吸、一次眨眼更短的剎那須彌,一道影子晃過,如鬼如魅,結界生出,罩住了大半個百草詩。結界之中,一根手指輕輕一點,空間有些微的扭曲,幻覺一般又恢復。
不,那不是結界,卻是接近半領域的存在。宗師已死,碩果僅存的兩位不會對百草詩出手。
一擊得中,那身型暴退。
百草詩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嘶,身子綿軟無力,贏哲栩一掌擊碎半結界,同時攬住了百草詩的腰,手腕在間不容髮之際射出了三根針。
暴退的人沒有真的退走,三根針破了防,打亂了他的節奏,而在千鈞一髮之際,裴元憲出手,阻擊暴退的人。
「元宇宙」第三次合作。
當年,贏哲栩還是折羽時,便曾箭射殘血大宗師,更何況一個非宗師的存在。
奇襲殺手在兩位帝王夾擊下,重新回到地面。那根毒針打中了他。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誰的皇后?」那聲音無比怨毒,冰冷又嗜血,就像從幽冥中來。
「列陣!」贏哲栩發出了指令。
他用幾年時間研究出克制宗師之法,不斷優化。而現在這位,充其量是半吊子宗師。
大晟的人不知道,大重樓帶的這支隊伍中還藏著一支足夠排兵布陣的完整戰陣,裴元憲此時才瞭然,為什麼他阻擊多次,對方仍然堅持了下來,這便是戰陣的力量。
奇襲殺手自然也不知,否則,也許不會有今天的刺殺。
便在這時,另一個殺手從裴元憲的隊伍中殺入,一個新「結界」誕生。但這個結界不是為了限制前面的殺手,而是為了保護,阻止外界戰陣施加的傷害。
「走!」奇襲殺手二號曳住了一號。
「我沒事。」百草詩開口道,向著贏哲栩,眼神溫暖有力。贏哲栩便一躍向天,擋在了兩位殺手的逃離之路,縱橫捭闔的勁風帶起,兩人又回到了戰陣的包圍圈中。
兩個半宗師就這樣,被贏哲栩的戰陣完虐。
裴元憲沒再出手,人是藏在他的私衛里的,他難辨一二。他只是餘光注視著百草詩。
當兩位半宗師第七次想衝出包圍圈時,贏哲栩亮劍了。劍意凝如實質,有什麼東西裂開了,是人皮面具,惟妙惟肖,可以假亂真。
而那個半宗師,露出真容!
沈黎清。
「沒有殺了你,真是可惜。」那一字一句向從牙齒縫中擠出,帶著惡毒的詛咒。
「沈黎清,」百草詩上前,大氅撩了下,衣物破損的小洞裡,若隱若現看得見天蠶絲,雖然算不得深入敵營,可也做得萬全準備。贏哲栩堅持讓她穿的。「當年竊取的氣運,你們沈家痛下的殺手,直接造成我父母離別十七年分別兩地的悲歡離合,今日一併算了吧。」
大炎人多勢眾,況且沈黎清以半宗師之身,聯合另一個半宗師尚且不能全身而退,那麼為今之計只有看裴元憲的態度。
「晟皇,琴州是你大晟的琴州,難道任炎人指手畫腳,在你的地盤撒野嗎?難道你忘了當初荊山上,你與我聯手共伐大炎之義嗎?」
贏哲栩幽幽琥珀眸子在沈黎清和裴元憲時間逡巡,帝王一怒,血流漂杵,現在的琴州還是炎兵居多,士氣豐盛。
裴元憲呵呵笑了,泰然自若。「鳳女,話可不能亂說,朕與大炎友好同盟,又曾得大炎皇后相救。至於和你,真的不熟。」
場面僵持。沈黎清逃不脫,走不掉,迎接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目光看殺。
但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沈黎清狀如瘋癲大笑:「你就算和我不熟,那我們的孩子呢?高爾夫大賽期間,你與我會面。你問我可曾真心中意五皇子,你還說『寧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我是天命風女』,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裴元憲的臉色越發難看,在炎軍注目中,在贏哲栩和百草詩的視線里。他款步,不緊不慢,「黎清,假的終歸是假的,你何必執念這麼深重?人的命啊,願賭……」
「服輸」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已出手,狠戾的一掌直擊心臟,突如其來。沈黎清的半宗師,畢竟非穩紮穩打進階而來,戰鬥時間一長就露怯。她以殘血之身,遭遇裴元憲的偷襲,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飄飄出去。
「拿下!」贏哲栩下令。大重樓列開戰陣,再度圍攻沈黎清。
像沈黎清這種人,死了都未免太便宜了。
她的同伴見狀,想趁機開溜,可是對百草詩出手的人,贏哲栩怎會縱容?他從後面躍起追擊,裴元憲也一同出手,雙帝聯手,半個宗師也要打殘。
「沈黎清,你害煞我也!」落地的半宗師嘴角吐血,向著裴元憲跪下,「二叔,饒我!」
正是裴義之。
按照兩個人的計策,在談判時對孕婦百草詩下手,不追求一擊必殺,只求打斷炎晟和談,事後脫身而去。
只是他們沒想到,半宗師的實力,居然失效了。
無論贏哲栩和裴元憲,其實力都在他們之上。
贏哲栩,這個被赤血老祖殺兩次而不得的人,豈是靠雙修、走捷徑的沈黎清可以妄動的?
這幾年他精研以凡人之力對抗宗師之法,自己的實力又豈會沒有增進?
沈黎清一步錯,步步錯。
一炷香的功夫,那兩人紛紛被擒,並且筋骨幾乎盡碎。
「沈黎清,你真得該死。」贏哲栩宣判了沈黎清的歸途。詩詩的一根頭髮,都比她金貴。
而後他拉著百草詩,問她可受驚了。
百草詩搖搖頭,「天蠶絲很好用。」
裴元憲見狀,說道:「炎皇,既已塵埃落定,沈黎清歸你,朕的侄子歸朕可好?」為了防止贏哲栩懷疑他下的殺手,裴元憲又解釋,「當初長老堂訓練這孽畜,以為有了高深功夫就可以坐享裴家家主之位,成為裴家在世俗世界的行走,可……」
贏哲栩打斷了他,「那是晟皇家事,家醜你自己處理。詩詩,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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