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園的小徑,被贏哲哲走出了t台的效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萬眾矚目,她是整片菊園最靚的那個崽兒,比「桃花菊」、「金齡菊」還耀眼。
選代言人,顏值是一方面,氣場和氣質才最關鍵。贏哲哲高契合度地詮釋了這一點。
百草詩也停下了手上的薅羊毛,慢悠悠走近。
「詩詩!」贏哲哲向她招手。
這是她對幕後策劃師的感激。
她想起了那天她被百草詩帶到青花坊的經歷。
在看到店裡的幾個人台模特時,贏哲哲第一反應是新鮮,沒見過。
隨即她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玄鳥。不,不是玄鳥,降格了,是朱雀。
朱雀也是不是紅的,而且鑲嵌了青色之間。
色白花青,如最美的瓷器。
而讓她震驚的是,衣服的線條塑造,女性之美全都縫進了裙子的褶皺里。
她冷冽著眉,問百草詩:「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麼?你這是在……火中取栗,鋼絲上表演。」
百草詩卻盈盈一笑,目光澄澈,「長公主,我不知道。如果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那麼展現出來又有什麼錯?」
贏哲哲的手,順著旗袍的肩劃到了胸,又到了腰部,盈盈一握,所有的美好,都在這一握之間。聲音慵懶,「你讓我穿這身去菊園?」
「對,這是我專門為你打造的,時尚戰袍。」百草詩語聲堅定,意氣風發。
時尚是什麼意思,贏哲哲不懂,戰袍這個詞,她喜歡。
她喜歡征服人心的遊戲。「不錯!」
旗袍不是,還是戰袍這個說法不錯?
百草詩又追加了一句,「長公主,我曾經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服裝是表演,服裝是權力,服裝是手段,服裝是一種高明的政治,政治是一種高明的服裝。」
政治,是一個極具蠱惑人心力量的詞彙。
至於這句話是誰說的?是百草詩為了說服贏哲哲,從系統車前子那學來的。車前子很無奈啊,它是人工智慧不假,但它只提供和本草、方劑、藥膳相關的知識和信息。現在的時裝已經越界了。
但百草詩自有她的道理。「親愛的小車,你想不想看到藍草印染技術發揚光大?你想不想傳播藍草文化?你難道想讓這一項堪為非遺的技藝就此沒落?那我沒話說。你太狠心了,太殘忍了,這是文明的斷層,而責任完全在你。」
沒話說,還說了這麼多?這麼嚴厲的指責,誰受得起?
車前子特無語。「那個,先把板藍錄入,我給你找資料。」
「別說板藍,蓼藍、菘藍、木藍、馬藍、莧藍我都給你找到。」百草詩拍拍胸脯,以此交換了車前子的信息。
浩如煙海的知識庫中,車前子找到了這句最蠱惑人心的。
百草詩說給贏哲哲聽的時候,贏哲哲的眼睛異常明亮。
她是為政治而生的女人。
「詩詩,隨我一起進去吧,雅集馬上開始了。」
焱京貴女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百草詩,不是說商賈之女嗎?不是說來釣金龜婿嗎?怎麼,剛剛搭上汛王妃的船,轉眼又上了長公主的輦?
人淡如菊,百草詩於菊叢中款步走來,福了下身子,「長公主,菊園的花開得極好,謝謝邀請我來。」
這是對於剛剛貴女們質疑的回擊。
丁香小跑了過來,跟在百草詩身後。
贏哲哲寵溺地拉過百草詩的手,撥弄了一下她額間微微亂的發,那是採菊所致。「你呀,平時多走動走動,不能老是栩王府、長樂宮的,這焱京的繁華樂趣也多瞧瞧看看。」
眾人齊齊地長吸氣。
曾經整個焱京對栩王和栩王府避之不及,而今,已經可以正大光明談論了嗎?聯想到那個驚人的流言,從栩王府里走來,出入長樂宮的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百草詩眼眸眯了眯,有一絲異樣在心間划過,美目流轉,情緒遮住。「我只是對花花草草感興趣罷了,其他的規矩我也不懂,只怕會闖禍。這裡的菊,可以采一些嗎?」
入口處就看到了這麼多名貴的菊,裡面不曉得還有什麼呢。百草詩想採菊,便在長公主這裡過一下明路,不會再有眼瞎的人為難她。
菊園的菊遍地都是,霜降一過就會敗,贏哲哲也不是什麼惜花之人,「但采無妨。走吧。」
兩個人並肩往前走,贏哲哲還給她介紹。
前方,菊的種植和園林布局巧妙配合,這邊有一些亭台假山,小橋流水。百草詩有點恍惚,好像回到了宛州。
「喏,你看那個花瓣潔白,花蒂青綠的菊,早先可是進貢皇室的貢品。太宗皇帝令人培育,以後菊園就增添了這個品種。」
百草詩心下大喜,架空的世界和她的世界也有共通之處,這種菊分明就是現代世界的黃山貢菊嘛,中國四大名菊之一,色、香、味、型集於一體。
她嗅嗅小鼻子,道:「我聞到了菊花茶的味道。」
激動的情緒還沒結束,她瞳孔再次收縮,她又看到了同為四大名菊的杭白菊。
同為藥用和飲中之佳品的兩種菊,百草詩幾乎要飄了,不虛此行。
贏哲哲點了下百草詩額頭,特別親昵的動作,「你啊,於膳食飲品總是特別有琢磨。得,采了之後別忘了給太后送去一些,不枉她疼你一場。不過,流觴亭到了,先玩一會再去采吧。」
流觴亭是一個巨大的亭子,亭子中間是流觴曲水,最適合貴女和文人們,競略文采吟詩做賦了。此時,基本人滿為患。
忽然,百草詩感受到了一種威脅,帶著惡意落在了她身上。她舉目四望,順著亭子裡的一角紅衣向上,看到了如火一般的男子。他的眼底,毫不掩飾的乖戾和恣意。
贏哲風,他也來了。周邊還有貴女向他獻殷勤,他置若罔聞,只狠狠盯著百草詩,像看著自己的獵物。
想到東籬山莊的種種,百草詩並不想與瘋子有過多交集。
「長公主,我一句詩也做不出來,你還是莫要為難我了。」她靠近了贏哲哲耳朵,低聲道:「這的菊花不僅適宜飲用,做藥枕也是極好的,我到時候送長公主兩個啊。」
贏哲哲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眼裡只有花花草草,不願與你寒暄客套。
「行啊,那就隨你吧。」
百草詩轉身就走,差點撞上了一個人。
「皇長姐,百夫人。」
來人正是禮王贏哲禮,他攜著王妃也來參加今天的賞菊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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