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廿九,天高氣爽好個秋。Google搜索
百草詩帶著丁香,前往菊園。
其實很想帶紅曲的,那樣的場合,繁花似錦,繁華熱鬧,想來紅曲會喜歡,但紅曲拒絕了。理由沒明說,百草詩可以想到。要改變一個人內在信心,還需要時間。
菊園位於皇城之西,早年也屬於皇家園林的一部分,只是後來開放出來,名流世家子弟皆可參觀遊玩。又因著一年兩度的賞菊會:九九重陽菊會和廿九晚菊會,菊園反倒比其他的皇家園林都更知名。
馬車還未行至菊園,便已寸步難行。
原因無他,來的人太多了。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女小姐們仿佛傾巢出動。這其間倒是也有一些年輕男子。
杜仲向著車裡喊了聲,「夫人,接下來恐怕要步行了。」
走走也好,透透氣,百草詩便和丁香下車。
丁香臂間挽著一個籃子,因百草詩給她下了命令,今天要把這筐采滿。她不知道這樣合不合規矩,就有點發怵。
入口處,有梯子和架子,架出了一個菊花牌樓。百草詩粗粗地數了一下,光顏色就有七八種,這個牌樓至少包含十餘個品種的菊花。
一個牌樓,可見菊的品種之多。
入口處,有侍衛把守,核驗身份和信函。
百草詩意識到一件事,長公主只是口頭邀請她,並沒有給證明。
來都來了,總得試一試。她已經迫不及待採菊……哦不,賞菊了。
「站住,請出示邀請的信函。」侍衛照章辦事。
百草詩淡然一笑,如實告知。「我受人之邀,來參加菊會。邀請之人並未給我什麼函。」
侍衛冷著臉,「那不能放行。或者你等邀請你的人到了,再進去吧。」
百草詩向園子裡翹首望著,期盼著長公主早點到。
這本也沒什麼,不料想樹欲靜而風不止。旁邊有女子竊竊私語。
「這是哪戶人家的?咱們從來沒見過啊。」
「出席這種場合都要函或章的,沒有還想進,莫不是吃了豬油蒙了心,聽說有皇子和世家公卿子弟要來,跑來釣金龜婿的?」
「說不得是哪位大臣的庶女或私生呢。」
百草詩:「……什麼?」
她是來參加賞菊會,不是相親會的。哪個金龜婿比得上折羽?不過她也沒和這些人計較,犯不上。
忽聽得咯咯笑聲,百草詩順著聲音望去,正是前幾日見過的奇王妃和八公主贏哲雲。幾個女子向奇王妃看禮。
奇王妃抬手示意,看見了百草詩,嘴角跟著抽了一下,
這滿身銅臭味,已經熏到菊園來了。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看這是哪家的商賈之女呢?前幾日不是還要買鋪子嗎?」
正所謂士農工商,商賈排在末,是沒有資格出席這種上流雅集的。
那幾個女子對百草詩更加嗤之以鼻。
百草詩從容一笑,關於從商這件事,她一直居於幕後,不想被人知道,恐對摺羽仕途不好,不成想剛來就有人借題發揮。「夫人何知我是商賈之女,還要買鋪子?看來夫人平日沒少逛鋪子吧,我一直以為世家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
奇王妃:「……」
以為是個軟柿子,居然是個嘴皮子利索的。
百草詩接著說道:「我看諸位衣衫華麗,卻又不是宮中之物。讓我猜一猜,裡面是月梳彤還是慕華錦,又或者是翡緹蘭,莫不是想在雅集上挑選心儀之人,走街竄巷逛鋪子買衣服?」
別人諷刺她的話,百草詩原封不動搬回去。
「你真是不識好歹。」贏哲雲恨恨道。
菊會人來人往不斷,已經進去了不少。又有一輛馬車駛來,帘子掀開露出一張保養得很好的手。
隨之馬車下來一個人,上前拉住了百草詩的手,對侍衛道:「是我約的人,疏忽了忘記給書函。輕微可以通行嗎?」
百草詩認出了人,汛王妃。
自從宛州上次案發,百草詩已經幾個月沒見汛王妃了。侍衛連連說可以。
就這樣,百草詩成功進入菊園。
奇王妃看著他們背影,眼底凶光一閃而沒。
菊園占地極廣,進入視野的一大片觀賞性菊花,儼然一片菊花海,百草詩頓時邁不動步了。
「你們可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品種?」她問道。
丁香與菊大眼對笑眼,「花老虎虎老花,她認識我,我不認識她。」
百草詩:「……」
看不中來,丁香還有中二潛質。
她不懂,自有內行者。汛王妃信手一指:「詩詩你看,其黃、白色蕊者蓮房曰『萬齡菊』,粉紅色曰『桃花菊』,白而檀心為『木香菊』,黃色而圓者曰『金齡菊』,純白而大者曰『喜容菊。」
古代文字博大精深,五種花,名氣新穎又有動人。
這時,百草詩是在識海中醒來。「親愛的宿主,這些都是珍稀品種。你若採到了,不僅可以兌換積分,還可以留一些自用,制菊花茶,做菊花燈,何樂而不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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