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楊自從記事以來就從來沒有聽母親說過娘家的事,也從來沒有見過外公外婆。
在焦楊的記憶里,母親總是溫婉大方,舉止得體,就像古代的大家閨秀一樣。
焦楊對這神秘的外公外婆一家也是格外感興趣。
「二叔,你把我爸媽的東西還給我,我可以答應給你某個崗位,但是當官你別想,廠里的規矩不能亂!」焦楊語氣堅定的說道。
「什麼規不規矩的!廠子都是你的,什麼事不都是你一句話就能定下來的麼?」
焦楊根本沒法和這種人溝通,總以為當了老闆什麼事都能隨心所欲一樣。
「既然如此,二叔,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走吧!也沒必要再來了!以後再來我直接通知吳強,堂弟還在他的手底下工作吧。」
焦二叔一聽,憤憤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說:「你個六親不認的東西,你爸媽的東西別想拿回去了!」
爸媽的東西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只不過沒必要非得通過二叔的手。
「劍十,今晚幫我個忙好不好?去我二叔家把我爸媽的東西偷回來。」焦楊對著身邊的劍十懇求道。
劍十小蘿莉說:「小事一樁!」
當晚,焦楊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窗戶突然傳來一絲異響。
然後一個木盒被扔到了焦楊的桌子上,劍十一身貼身緊衣坐在窗戶上。
「有門你不走,走什麼窗戶。」
劍十一躍而下,說:「習慣了,嘻嘻。」
焦楊也懶得去理她,連忙打開這個破舊的木盒。
木盒裡是一封信,還有一本書。
信上的字焦楊一眼就認出是老媽的筆記,不過好像是寫好了沒有發出去。
而另一本書,焦楊看不懂,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但是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老爸老媽弄這麼一本破書幹嘛?」
然後這本書就被焦楊無情的冷落了。
信封上寫的收信地址是青州呂家,信上寫的全是一些道歉的話。
「老媽和老爸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劍十說:「你問九爺爺啊,他跟著你爸媽最久,過去的事情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對啊,上次就感覺莊九心裡埋這話。
焦楊也不再猶豫,直接打過去電話問:「莊九,你知不知道我媽以前的事,那個呂家在哪?」
電話另一頭的莊九嘆了口氣,說:「少爺,這些事本想再過段時間告訴您的,老朽也沒想到您會這麼早接觸這些事情。」
莊九在電話中緩緩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首先要說的是你外公家,也就是這個呂家!呂家屬於家族勢力,家族勢力簡單來說就是一家人組成的團體,以嫡係為尊,家中之事全聽族長號令。而你的媽媽正是呂家嫡系的三女兒!」
「當年,呂家用你媽媽想聯姻青州的劉家,夫人寧死不從,最後逃婚來到新縣,也就是在這遇到了老爺。後來兩人墜入愛河並有了你。但這種事情無疑是給呂家和劉家抹黑,兩家開始搜尋你老爺和夫人的下落。」
莊九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時,老爺剛接任金融街,手裡的權利很小,只能帶著夫人到青州買下間醫館躲藏,等事情平息之後便又回到焦家村等待你的出世,之後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
焦楊很不解的問:「那我爸後來完全接管金融街之後為什麼不帶著老媽回家,由金融街做後盾誰還敢嘚瑟!」
莊九笑了笑說:「少爺,你想的太天真了,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遠超你的想像,哪怕是金融街也不是無敵的,更何況金融街還有自己的職責哪會為了這種事勞民傷財。」
又是這樣!這老頭就是喜歡話說一半,有什麼事情一股腦的都告訴自己不就好了麼?
焦楊抱怨說:「你有啥話都告訴我不行麼?別老是說一半藏一半!」
「少爺,這是規矩,也是為您好,就算不用我說以後你也會慢慢接觸到了的。」莊九的嘴簡直比石頭還硬,一點多餘的消息都不說。
「那你告訴我,金融街和呂家相比,哪個牛逼?」焦楊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莊九底氣十足的回答道:「這還用說!小小呂家算什麼?他都沒有資格知道金融街的存在!在亞洲,真正能與金融街相抗衡的不超過雙手之數,不過這都不是少爺現在能知道的,您還是抓緊時間提高自己吧。」
焦楊悻悻的掛斷電話,問劍十:「你知不知道老頭說的秘密。」
劍十搖了搖小腦袋說:「我也不知道,我是金融街收養的孤兒,平時就是學習、訓練、賣東西。」
「等等?賣東西?你還需要賣東西?」焦楊說。
「對啊,金融街的宗旨是不可以不勞而獲,我的業績可是全組第一哦。」劍十得意的說。
焦楊有些意外說:「你賣的什麼?」
「情趣用品啊,我和你說可好賣了,那天小樹林裡那個女的穿的簡直就是垃圾!你知道麼好多看起來很清純的女孩都買……」
「好了好了!打住,不要再說了!」
焦楊算是發現了,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小丫頭簡直就是巫妖王。
與此同時,呂家的人也已經到了新縣,這次來的是呂家的第三代呂懷安。
呂家第三代比第二代要興旺的多,少年少女得有數十人,而呂懷安則是第三代中排名靠前的嫡系子弟,說白了焦楊還要叫他一聲堂哥呢。
呂懷安坐著呂家私人直升飛機來到新縣,一下飛機他就拿絲巾捂住口鼻。
「這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都怪那個孽種,否則老子早就在公海遊輪上玩了!」
呂懷安不情不願的走在前面說:「這裡現在誰說了算?」
「安少,現在說話管用的是焦楊,他正是回春製藥的管理者。」侍從恭敬的說著。
呂懷安皺了皺眉說:「不要姓焦的!找個其他人!」
「安少,那只有陸原了,他和焦楊還有不小的恩怨。」侍從再一次回答道。
呂懷安點點頭,命人直接去陸原家裡。
陸原經過多次打擊之後整個人已經瘦的不成樣子,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就在他安享晚年的時候,自家的大門突然被踹開,一群人涌了進來站在兩旁。
呂懷安從中間緩緩走了過來,說:「你就是陸原?」
陸原過去好歹也是一方豪強,他冷著臉說:「你們是什麼人!真以為我陸原現在是軟柿子麼,想捏就捏?」
呂懷安依舊是用絲巾捂著口鼻,仿佛這裡多髒一樣。
呂懷安說:「聒噪!你在我呂家面前連軟柿子都算不上,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隨著呂懷安的話音落下,幾個侍從硬生生的把陸原按倒在地,讓他雙膝跪地。
「呂家!你是魯州的呂家?你們來這種地方幹嘛?」陸原一聽呂家的名號就沒了脾氣,那可是和林家齊名的大勢力。
呂懷安說:「沒什麼,來找你做我們的嚮導,我需要找一個姓焦的小子,那小子原來住在焦家村!」
焦這個字可謂是陸原的噩夢,一聽到就渾身打哆嗦。
陸原說:「回春製藥的那小子就姓焦!你找他啊,他也是從焦家村出來的!」
「哦?」呂懷安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焦楊身上,早知道還不如直接去找焦楊呢。
陸原看到這幾人來者不善,心想:呂家家大業大,眼前這小子又霸道無比,或許可以利用他來收拾焦楊。
於是,陸原開口說:「大少,姓焦的這小子很猖狂!不過他手中的回春製藥到是挺不錯的,收益可觀,您既然與他有仇為何不將他的公司給搶過來?」
呂懷安用眼角淡淡看了陸原一眼說:「可以!你帶路吧!」
陸原大喜,焦楊!這次看你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