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流了一會就不流了。【,無錯章節閱讀】
璐璐擔憂得要拉我去醫院。
結果我還得一邊懟著鼻血,一邊安慰她,一邊注意音量,別讓我媽他們聽見。
好不容易把璐璐哄睡了,我鼻血也不流了,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又見到了那個大黑蛇變成的女人。
這次她沒有在黑暗中,或是湖泊中,而是就站在我家屋地上,就在我頭頂。
雖然我閉著眼睛,卻能清楚地看到,就像這幅畫面,呈現在我腦袋裡一樣。
她渾身的皮膚雪白,還隱隱透著不健康的灰色,面無表情地抬手,指了指我腳下的窗戶。
緊接著,我視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轉,看見窗戶上趴著東西時,嚇了一跳。
我家窗戶的玻璃上,趴著一個小小的東西,滿是黃毛的臉綠油油的,呲著一口尖牙,跟人在笑似的。
它豆大的眼睛,也笑成了一條縫,兩個小爪子搭在玻璃上,大尾巴搖來搖去,整個黃鼠狼賤嗖嗖的。
看見我睜開眼睛瞅它,黃鼠狼一溜煙地跑了,躥得比兔子還快。
……
我趕緊套上衣服,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出去看。
外面的冷風嗖嗖地往我衣領里灌,我走到窗台前一看,窗台上有一隻很肥的野雞。
野雞剛斷氣,身子在窗台上,腦袋垂軟的在窗台邊耷拉下來,喉管處還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腦袋隨著風一晃一晃的。
因為剛死,流出來的血還冒著熱氣,一股子腥味兒。
我蹲下身,地上還有小小的帶血的爪子印兒……是黃大仙嗎?
但是也不太可能,雞可是黃大仙的心頭愛,沒有雞估計他都活不下去,咋可能把這麼肥的雞送給我啊。
可是剛剛那個賤嗖嗖的表情,又確實好像它。
我走到門口,試探地叫了一聲:「老師,是你嗎?」
我等了一會,只有光禿禿的樹在冷風中搖曳,天氣冷得村裡的狗都不叫了,整個村子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
我走回去,拿上雞滿頭霧水,只能先放在廚房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醒呢,就被照庭搖著我胳膊給我搖醒了:「姐姐姐,出大事了!」
我嘆了口氣,翻了身打算繼續睡,這時我媽也進來了:「暖庭,咱家廚房的雞哪來的啊?」
……我費力的爬起來,我媽拎著雞腳,滿臉疑惑地看著我,雞都硬了。
我打了個哈欠:「昨天有個黃鼠狼送過來的。」
「啊?」照庭長大了嘴巴,「黃鼠狼?長啥樣?可愛嗎?」
「可愛,可愛到咬死一隻雞。」璐璐把照庭拉走,「快去洗臉。」
我不確定那隻黃鼠狼是不是黃大仙,我媽他們也非常確認自己和黃鼠狼沒有過交流,這件事就這麼放著了。
中午我媽把雞燉了,用的蘑菇,別說,野雞的味道是挺好的,但是我們不能隨意打野物,我也就小時候吃過。
這麼多年都快忘了野雞是什麼味道的了。
一頓飯吃得香噴噴,吃完飯沈兆山我倆就打算悄悄去找田微雨,結果還沒出屋子,我家就來人了。
一輛賓利停在我家門口。
「照庭你去看看誰來了。」我媽正站在炕邊活面,打算晚上包餃子,沒看見來的是陌生的車。
照庭蹬蹬蹬的跑到門口看了看:「不認識。」
「啊?」我媽放下手裡的面,一邊搓著手指上的面,一邊往外走。
我和沈兆山趕緊又回屋,別讓我媽發現我倆有秘密。
我們進了屋,就透過窗戶看見了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穿金戴銀,身材很好,皮膚很白,頭髮微黃,似乎是個混血兒。
緊接著,她將墨鏡摘下,我和沈兆山周成齊齊一愣。
「臥槽!」周成大叫一聲。
璐璐疑惑地坐在炕里扒住窗子:「這誰啊?你們都認識?」
我給她解釋:「她叫艾爾,是孫老闆莊園裡的一個女服務員,可是她……她怎麼突然這個打扮?」
艾爾帶的墨鏡,披肩,首飾,任何一件都價值不菲。
我忽然想起我們從莊園離開時,她對我們的道謝……
艾爾姓艾,孫老闆心愛的,卻殺死了的那個情人,也姓艾。
院子裡,我媽和艾爾寒暄了幾句,就把艾爾請進來了。
艾爾進了屋,滿臉的激動:「真好,又見到你們了。」
周成直腸子,有話就說:「你中大獎了?多少錢?夠不夠請我們吃飯?」
璐璐十分無語地拉了拉周成的衛衣袖子。
我也很好奇:「你跟……艾馬莎是什麼關係?」
艾爾一點也沒有遮掩,還沒坐下就給我們解釋:「如你們所見,我是孫源才和艾馬莎的私生女。」
她提起孫源才的時候面無表情,甚至還有點仇恨,而提到艾馬莎這個名字,只剩下了懷念和悲愴。
沈兆山抱著胳膊,靠在地上的柜子上,語氣說不清道不明的:「真想不到。」
艾爾頓了頓:「你們別誤會,我因為出身原因,不能養在孫源才那裡,所以一直跟著我媽還有我養父生活在一起,孫源才沒有養過我一天,對我來說,他只是我的殺母仇人,我也沒想到,他所進去之後,所有的財產都轉到了我名下。」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既然事情是這樣的話,那艾爾被司機非禮那天,出現在我媽房間旁邊就變得很可疑和刻意了。
我也沒有遮掩,直接問了她。
艾爾一頓,惆悵地嘆了口氣:「是,你們猜對了,我知道瞞不過你們,並且打算找你們幫忙,所以也不打算瞞著,楊春雪的事情我知道,她最痛恨弱女子被人欺負,因為她本身也是這樣的人,我又發現你們都是好人,不會坐視不理,所以我在你們隔壁房間勾引了姓張的司機。」
也就是說,楊春雪會付司機的身,引出錢大寶和我們對峙,到孫老闆要殺我們滅口,到最後孫老闆被抓,一行人伏法,都是她計劃好的。
我不由得重新打量這個女人,明明那麼年輕,看起來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歲,卻這麼有心機。
艾爾捏緊了手裡的包,對我說:「你真聰明。」
「你也不差。」
艾爾莞爾一笑:「我知道,讓你們陷於險地是我不對,但我別無選擇了,我養父病了,沒有錢就治不好,為了拿到一些賠償,我只能這麼做。」
她剛進屋,不到五分鐘,把自己交代個底兒朝天,我們反倒不好苛責她了。
沈兆山皺緊了眉頭:「你又需要幫什麼忙?」
艾爾扭頭看他,輕輕吐出幾個字:「錢大寶的鬼魂,跟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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