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接連出事

  方忠宇對於黃叔的行為很嗤之以鼻:「誰知道前世是啥啊,他咋說都行,就是騙錢的。【,無錯章節閱讀】」

  「對!」這次照庭和方忠宇站在一邊,豎起了大拇指,「我媽說了,那些算命的都不可信,因為今生就是今生,今生有今生的任務,知道前世或者來世都是沒用的,只會擾亂自己的心,打擾今生的修行。」

  我搓搓下巴,沒錯,照庭說得太對了。

  但是黃叔叔又不理解我們修行人,這個老頑童,看著什麼都好奇,說什麼也要進去看。

  方忠宇和照庭拉不住,就坐在門口,一大一小雙雙撐著下巴等著老的。

  現在南江市看似風平浪靜,但奇怪的地方還是太多,我有些不放心,壓低了帽檐,繞過方忠宇從門口跟了進去。

  走進去的時候,還能感受到方忠宇突然粘在我身上的視線,驚疑中,又帶了點不確定。

  「照庭照庭,咱們也進去看看吧?」

  「不去。」

  「為啥?」

  「你沒看見剛剛那個姐姐嗎?右臉上好大一塊胎記,大齙牙,還有好多麻子,我進去萬一被她嚇到了怎麼辦?璐璐姐會打你的。」

  「啊……原來你看見她的臉了啊,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哦?」

  方忠宇垂頭喪氣的:「沒什麼,等黃叔吧,要不要吃冰淇淋?」

  「要!」

  照庭成功把方忠宇帶走了,我嘴角抽了抽,雲照庭,我真謝謝你全家。

  走進帳篷,我冷不丁被帳篷里的氣氛吸引了,因為裡面黑漆漆的,大帳篷裡面的過道兒,偶爾有兩盞綠油油的壁燈,靜靜地發著光。

  很好,很陰間。

  走到最裡面,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擺滿了瓶瓶罐罐的小桌子後,坐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他一邊哆嗦著嘀嘀咕咕,一邊雙手搖著一隻黃銅鈴鐺。

  那個面具看起來像是薩滿開馬絆時用的,開馬絆,也就是出馬弟子立堂口,請神上身報名用的。

  難道也是出馬弟子出來搞副業?

  我仔細看了看一圈,沒在這裡看到任何仙家,不是出馬弟子。

  而黃叔坐在他對面,垂著頭,似乎睡著了。

  這麼快?

  催眠術?

  剛想閉上眼睛近距離感知一下,黃叔突然醒了,伸了個懶腰:「哎呀睡了好長一覺啊,原來我上輩子是一隻小狗啊,還是狗中美狗。」

  還狗中美狗呢。

  就是被催眠了。

  既然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

  剛要轉身走出去,桌後帶著面具的人突然拿起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一次二十。」

  黃叔乾脆利落地付了錢,揉著脖子走了出去。

  我跟著他們一天,看他們吃美食,玩各種娛樂設施,傍晚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夜裡,我照例去了趟工地,想去看看童桐,另外打聽一下沈兆山怎麼處理那女鬼了。

  意外的是,工地外停滿了車,這些車我都認識,都是南江仙門協會的車。

  怎麼處理一個女鬼,大家都來了?

  我站在工地門口對面的大樹上,望向工地北邊的水井,一群人悶著腦袋,神情緊張地盯著井口,井口上還有一根繩子,在微微晃動。

  應該是有人進去了。

  童桐站在一群人的後面,緊張又擔憂,臉色都潮紅了。

  這是……出事了?

  很快,周成在裡面跟猴子一樣濕漉漉地跳了上來,焦灼的喊了一句:「沒有啊!」

  「沒有?」周虎肉眼可見的暴怒起來,轉頭怒視著童桐,「你確定他昨晚就從這下去的?」

  我心頭一跳,難道是沈兆山出事了?

  童桐被周虎的虎目嚇了一跳,忙不迭地點頭:「就、就你們來之前,他剛下去……」

  「那怎麼會沒有?!」周成激動得渾身發抖。

  一嗓子給童桐吼得又哆嗦了下。

  周虎捂著腦袋,蹲下來,使勁抽了幾口煙,笑面虎急得跟山匪一樣:「再找,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暗道!」

  「沒有暗道,我都摸了一大圈了!水就到大腿根這麼高,而且裡面也沒有什么女鬼!」

  周虎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找!一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所有人都去找!」

  果真是沈兆山出事了!

  我站起來環視一圈南江市,蛇眼的眼距用到了極致,再加上吸血鬼的感知,能看清南江市的每一處角落。

  城東的區域有人吵架,中間的地方有人在小樹林裡談戀愛,城北有人看愛情片,城南的老人早已入睡。

  但就是沒有沈兆山的身影!

  我的心一點點提了起來,怎麼會?別說沈兆山還有海大力,就是我的感知,也能讓我找到他了,是生是死,總得有跡可循!

  我急切地在城市裡奔波著,四下望去,都沒有沈兆山的身影。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難道,他已經不在南江市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只能是被別人帶出去的。

  我停在遊樂園的大擺鐘上,加深了感知,腳下的大鐘,時間已經顯示到了凌晨一點十九分。

  當分針顯示到二十的時候,我耳中紛雜的聲音中,突然被一道極為熟悉的尖叫聲刺穿了,那聲音猛地拔了起來,然後又一點點地落了下去。

  我震驚地看著腳下的鐘,這是……晨曦媽媽,黃姨的聲音!!!!

  聽聲音里的痛苦,也出事了!!!

  我又焦急地往三爺爺家趕,當落在三爺爺樓頂上時,朝陽與我同一時間停下,我們對視一眼,齊齊蹲下摁住樓頂,用感知包裹住整棟樓。

  三爺爺家的情況很快出現在我腦海了,當我看見那個場面,我覺得我腦子裡,又什麼東西炸掉了。

  即便我不用呼吸,依舊感覺呼吸困難。

  因為,在三爺爺家二樓的左側第二個客房中,燈光大開,黃姨躺在床上,雙眼睜大又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鮮紅的血一點點浸濕了她身下的白色大床,身上的橘黃色真絲睡衣,也破破爛爛的。

  血越流越多,最後順著床單,一滴一滴地滴到地面上,形成了大片的血泊。

  而她脖頸上,黃叔還咬住她的咽喉。

  平日裡黃叔嬉皮笑臉的臉上,此刻的表情尤為凶神惡煞,就像地獄裡爬出來的阿修羅,他保持著這個表情,還有像狗一樣趴著的動作,眼睛裡也沒有生氣了……

  黃叔死了……

  黃叔也把黃姨咬死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我閉了閉眼睛,尖叫聲響起時,是一點二十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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