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東境仙門（7500字大章）
PS：別走開，不喜歡的劇情已經結束，後面更精彩
「嗯，完成的不錯。」
周一來到眾弟子面前，稍稍看了眼護城陣，點頭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上清山的弟子，對比明火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明日記得準時來到這裡，護城陣受損不少，還需你等繼續修補。」
他略微囑咐一句，便離開了此地。
「程兄，明日我等真要曠工不成？畢竟此地是戰事常發的城池，若是耽擱了護城陣的修補，是不是不太好？」
待周一離開後，有弟子忍不住說道，心中略有些不安。
「慌什麼？」程飛度撇撇嘴，道：
「有我宗兩位長老在，這裡出不了亂子，更何況，他周一若是想早些完工，便不會讓明火宗的人休息，出了事，首先問責的是他，而非我等。」
「明日諸位好生休息，周一若不親自來請，便多休息幾日又何妨。」
「白景兄以為呢？」程飛度最後望向了白景。
後者點點頭：「聽你們安排。」
正好趁著『休息』時間，去看看房。
……
翌日早晨。
周一望著空蕩蕩的地面，臉色有些陰沉：
「看來還是對我有些不服啊，第二天便集體遲到，難道他們不知這裡是戰爭之地，軍令如山？」
「待會得好好斥責一番，不能讓他們蹬鼻子上臉。」他心中想道，並直接取出名冊，準備在那些陣修弟子的賞罰記錄里添上一筆。
然而半個時辰過後，周一陰沉的臉色變得鐵青。
那幫陣修，似乎不是遲到那麼簡單。
「行啊，敢曠工，那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他有些咬牙切齒。
接著，周一在賞罰記錄上全部記了過，旋即便離開了此處。
只是又過去半個時辰，他又回到了這裡，臉色不怎麼好看。
這次，與他一起的還有兩位下屬。
「你們速速去將我明火宗的陣修全部叫過來。」
周一吩咐了一句。
「上清山的弟子不喊？」一位下屬猶豫片刻，問道。
周一眉頭一挑，冷聲道：
「理會他們作甚，按照我的話照辦就是了，記得讓我宗弟子速速過來。」
「是！」兩位下屬領了命令，離開了這裡。
「上清山…」原地，只剩下周一一人，他臉上陰晴不定，喘著粗氣，顯然被氣得不輕。
嗡！
這時，傳訊符籙亮起，他當即查看：
「周兄，伱修補工作完成了？我看見有幾位上清山陣修在看房哎。」
「……」周一。
……
城南外城，靠近內城的一條清靜街道。
「二位仙師請，這便是外城最好的宅院之一，可以先進來看看。」
一位身穿黃袍，嘴裡鑲著一顆大金牙的中年胖男人笑著說道。
他打開一座宅院的大門，將白景與譚卓請了進去。
院子圍繞一個湖泊而建，周圍皆是鬱鬱蔥蔥的花草。
左邊則有一個寬闊的演武場，顯然是為修士而準備。
「沒有聚靈陣什麼的嗎？」譚卓感知靈氣濃度，略微皺眉。
「仙師若需要，我可以請陣師前來布置，不過要收取不少靈石哦。」中年胖男人笑道。
「不必了。」白景搖搖頭，他早已準備了充足的靈丹，倒不需要這些。
「此地附近，居住的可都是些什麼人？」他忽然問道。
「都是與仙師一樣來此歷練的弟子，有明火宗的，也有諸位同門，很多呢，二位若是入住，也可與自己的同門時常相聚。」
「嗯…」白景沉吟片刻後，道：
「那就先暫時租三個月，就這座院子了，地方大，我看著喜歡。」
說著，他取出一粒丹藥，濃厚的藥香瞬間瀰漫四周，白景道：
「可夠？」
「上品火靈丹！」
對比譚卓的疑惑，胖男人卻是忍不住驚喝一句，面帶驚色。
他見多識廣，第一眼便認出來。
而且那股濃厚的藥香，更是坐實了此丹的來歷。
上品火靈丹！
此類丹藥在上清山或許不算太稀有，不過放在外界，乃至他所在的仙門，還是很珍貴的。
關鍵是其中一味取材，便讓生產這等丹藥的難度數倍增長。
「仙師，此等丹藥不宜暴露空氣中過久，應放入玉瓶中存儲。」
胖男人以極快的手速取走火靈丹，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入一個玉瓶中，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此等丹藥價值，絕對超過了三百靈石，而且很稀有珍貴，若拿出去售賣，怕是能多增添一百的數目。
不過！
胖男人將藥瓶收好，道：
「仙師，一粒丹藥怕是不夠啊。」
「不夠？」
譚卓眉頭蹙起，凝聲道：
「上品火靈丹的價值應該不用我等說明才是，付你三個月租金遠遠足夠，你坐地起價不成？」
「仙師誤會了，是兩宗弟子租去了太多的宅院，剩下的院落不多了，且幾乎都是最好的，本身租金就偏高，非在下坐地起價，而是價格就是如此，如若不信，我這裡還有幾套狹小的院落，可隨在下去瞧瞧，租金一粒丹藥足矣！」
胖男人笑呵呵的解釋道。
譚卓還欲說些什麼，卻被白景攔住了。
「夠了吧？」後者當即又拿出一粒丹藥來。
「仙師大氣。」
胖男人再度以極快的手速將丹藥拿走，點頭道。
接著，他將一式兩份的房契拿出，兩人簽字蓋章。
片刻，這場交易，正式落下帷幕。
「白兄為何要拿出這等靈藥，豈不是便宜了此人？」譚卓不禁傳音道，有些心疼。
「放心，他現在吃下多少，屆時皆會還回來。」
白景面色平靜。
然後，他出口道：「譚兄不租一間？」
「自然得租。」譚卓點點頭。
「這位仙師也要租房？」胖男人眼神一亮。
他以為，是兩人居住，未想是一人一套！
今日生意當真是好啊。
「可以安心修行了！」
目送二人離開，白景正準備關上大門，卻看到對門打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正是肖玉城。
「肖兄。」
「白兄？」對面，肖玉城先是一愣，旋即一喜，腳步加快的來到白景院落。
「你那日不是說要當刺頭回上清山嗎？」白景問道，看著還在此處的朋友，有些好奇。
「白兄說笑了，那日是喝多了酒，胡言亂語，我好歹代表的也是上清山，怎能辱沒了師門臉面。」
肖玉城解釋道。
白景點點頭，有些意外。
他以為，對方是家族子弟，吃不得這些苦，想一走了之呢。
「你們靈修可還好？」白景問。
「還行吧，有些被派去了守大門，有些則是參與晚間巡視，不少倒霉蛋則是被派去了城外。」
「遭了！」
肖玉城正說著，突然臉色一變，道：
「快遲到了，白兄，在下先去當差了，晚上再細聊。」
隨後，他告別白景，急匆匆的朝著東南方向跑去。
哐當。
目送對方離開，白景隨後便關上了大門。
「房子已租上，該著手布置陣法了。」
事不宜遲，他已有兩三天沒有安心修行，水火內丹，當趕趕進度了。
……
時間流逝。
東南角的空地上，在臨近下午時，明火宗上百位陣修才齊聚。
其中有一半是宗門來此歷練的新人，一部分則是專職守城的陣修。
「周師兄，您急著喚我等前來，所謂何事？」一位還算有排面的新人不禁皺眉道。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並無上清山的那幫人，有些好奇。
「閉嘴！」周一冷眼呵斥，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新人心中雖有怨言，但不得不閉上嘴巴。
「你等與平日一樣，開始修補陣法吧。」周一看了看眾人，道。
「啊？」很多人詫異，他們不是被安排了休息幾日嘛，怎臨時變卦，又要幹活了？
不過望著臉上陰晴不定的內丹師兄，眾人只得照做。
看著一干陣修開始忙碌，周一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喜歡曠工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礦幾日。」
他拿出上清山的陣修名冊，又是一陣咬牙。
時間一晃，過去三天。
周一望著聚集地，依舊沒有上清山陣修的身影，徹底坐不住了。
他看向一名下屬，低聲問：
「可打探清楚了，是誰起的頭？敢如此曠工，定有人牽頭才是。」
「是一個叫程飛度的天才。」下屬回答道。
「此人是這屆的青雲榜第一？」周一挑眉。
他這裡只有陣修的基本信息，關鍵哪些人是天才，卻不太清楚。
「並非，他的天賦只排在第三。」下屬回答，又補充一句：
「那日頂撞大人的，便是此人。」
「原來如此，我說他怎敢口出狂言，原來仗著自身天賦啊。」周一冷哼一聲，旋即又有些詫異：
「他天賦只排第三，說明陣修新人里，此人不算最矚目，怎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讓所有人都一起曠工？」
「可能是因為同氣連枝吧。」下屬嘆了句，這是他打探得到的答案。
「他們中，誰是上清山的青雲榜第一？」周一又問。
「一個叫白景的天才。」
「……」周一。
他微微愣住，有些釋然。
怪不得那日，白景敢出來打圓場，說不定，當日他們能完成任務，就是此人的功勞。
「你們再去打聽，看看白景住在哪裡？」
…
某處宅院。
隱匿陣法時刻運轉，從外界看，此地模糊不清，神識都無法探入。
更有庚金之氣若隱若現，帶著莫大的威勢，道台後期見了都得慎重。
院中修煉室，白景看了看外面，思忖道：
「這三天就仿佛回到了西南街，踏實又安寧。」
至於曠工三天的事，他完全不擔心。
他與程飛度互留了傳訊印記，若有事情，對方肯定會傳訊過來。
嗡！
白景目中映照天賦樹：
【水系天卷道台篇·大成（396/1600）】
【火系天卷道台篇·大成（352/1600）】
【風系天卷內丹篇·入門（520/800）】
「還是上品靈丹效果猛烈啊，短短三日，水火兩系天卷就各自增加了將近三十點熟練度。」
他心想道，面含笑意。
當然，也是這幾日清閒，估計再過幾天，這個『班』還是得上的。
「陣法的進度也得趕一趕。」白景又望向法陣的枝條：
【庚金法陣·圓滿（不可提升）】
【乙木法陣·小成（380/400）】
【陰陽基礎論·大成（10/1600）】
預估水火兩系內丹，一年內，或者一年多一點的時間，他有信心全部凝聚得。
但陣法的修行，緩慢了不少。
靈陣雙修，還要煉丹，確實拖慢了進度，不過凝聚陣道內丹，要比靈修難許多，時間上的消耗，更久遠些。
「我來上清山已有兩年，距離下一次上峰名額爭奪戰，僅剩三年左右的時間，陣道內丹，應該能在名額戰到來前凝聚吧。」
白景心中想道。
他既要以靈修為先，還得保持陣修一途不至於太慢，時間確實不夠用。
「話說回來，一年前我已成年，成人禮都未曾進行……」
白景想起什麼，似笑非笑。
砰！
隨後，他摒棄雜念，取出一粒火靈丹，吞服入肚…
……
兩天後。
咚咚！
白景打開院落的門，來者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師兄！」他作揖，保持應有的涵養。
「白師弟。」周一面帶微笑，再無那日的盛氣凌人。
不多時。
二人坐在院中，湖泊中央的涼亭里。
「這是我明火宗的特產，火靈晶，無論是靈修還是陣修，都有不小的幫助。」
周一拿出一瓶透明瓶，裡面裝著數枚似火焰燃燒的晶體。
見對方遞來，白景卻無動作，受寵若驚道：
「師兄，無功不受祿，你這是作甚？」
「一點小心意，還請師弟收下。」周一道。
然而白景堅持拒絕，他心中已經隱隱猜測出，對方的來意。
「師弟這是何故，不過是師兄的一點心意，你自上清山而來，特來我烽火城歷練，為大家修補陣法，做師兄的送些對你有用的東西，算得了什麼。」
面對來者的一再堅持，白景不為所動，笑道：
「師兄此來，有什麼事，還請說吧。」
周一無奈，只得拿出一本名冊，道：
「看看吧。」
白景當即翻閱，這是一本名單，記錄著眾人的賞罰記錄。
最前面幾頁的名字他都不認識，應是明火宗的弟子。
他看了看，發現這些人有一次記過處理。
「亡羊補牢。」白景內心冷笑。
繼續翻閱，直至上清山眾陣修。
無一例外，皆被記了五次過，若按照歷練規矩，大家都要退出此次歷練。
不過師門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顯然對方未曾上報，應該還在猶豫中，乃至不太敢上報。
「師弟，你也瞧見了，你們曠工五日，按照規矩，應要離開我烽火城，退出歷練。」
周一緩緩開口。
「不過！」他話鋒一轉，道：
「師兄心中不忍，你等還年輕，當見見世面，多歷練歷練，修補護城陣不算苦差，還對你等刻畫符文有不小的益處，師兄認為，你們該繼續留在這裡。」
「師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白景道。
周一點點頭，道：
「白師弟在貴山新人中天賦最高，更是位列青雲榜第一，凝聚內丹板上釘釘，想必你的話，他們應該會聽從，只要你讓大家來修補陣法，師兄可以做主，五次記過，划去兩次，後續只要表現好，再划去也不是不行。」
「師兄找錯人了。」
然而白景曬然一笑，道：
「此次曠工，並非我牽的頭，我也只是聽從大家的安排，且師兄可能不知曉，我與其他絕大部分陣修，並非一脈，師弟出自靈秀峰，非五大仙山弟子，那些人可能不會聽從我的意見。」
「……」周一。
他有些詫異，這位絕頂天才，居然不是最強五山的。
「可是師弟天賦第一，想必那日能完成修補陣法，也是你的功勞吧，他們心中感激師弟，定會答應你的請求。」周一再道。
「師兄，你可能不知道，我與程飛度以及寧峰有過恩怨，他們才是陣道山的核心人物，大部分弟子聽他們的，而非在下，師兄真的找錯人了。」
白景一臉歉意。
周一臉色微微有些下沉，對方擺明了就是不想幫這個忙。
他有些不甘心，勉強露出笑容，道：
「師弟，你當顧全大局，為眾人考慮，此次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師兄為烽火城辦事，還是很守規矩的。」
「那就請師兄按照規矩辦事，此地戰事頻發，我上清山弟子做出此舉，已讓人蒙羞，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怎能因為我等是上清山的弟子，就行偏頗之事，當從嚴處理！」
白景義正言辭。
「……」周一。
搞得好像你沒有犯錯曠工一樣。
「既然如此，那師兄打擾了，屆時師弟的師兄長輩責罰，莫怪師兄不提醒。」他當即起身，扭頭就走。
「我送師兄！」白景亦起身，開口道。
什麼相送，他就是想關門。
告別周一之後，他又回到了修煉室，繼續肝熟練度。
所料不錯，這般充實清閒的日子，沒有多久了。
果然。
兩天後。
嗡！
「白師弟，請來內城雅心居一趟。」
白景查看方文澤傳來的訊息。
隨後，他略微洗漱一番，起身往外走。
……
雅心居。
是一個地名。
此地一片片恢宏的宅院陳列過去，居住的，幾乎都是烽火城的高層。
此時，其中一座院落，寬闊的演武場上聚集了兩百餘人。
無一例外，皆是此次歷練的陣修弟子。
眾人討論交流著什麼，臉色都較為鎮定。
「休息的真爽啊！」
「爽什麼，還不是一樣要修行，不過這對我們有益，修補陣法無益。」
下一刻，又一道身影從大門處走來。
「是白景，這位來了！」有弟子開口道。
白景面色平靜，龍行虎步，來到一眾弟子前，向著前方作揖行禮：
「見過諸位師兄。」
前方，數位帶隊師兄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嚴肅。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們的臉色才稍緩。
為首的師兄，亦就是火靈峰的師兄，他帶著笑意，道：
「白師弟，你且等待些許，人還沒來齊。」
「是。」白景點頭，隨即站在了一邊。
時間漸漸流逝。
「還有兩人呢，他們怎還沒來？」
一位師兄清點一遍人數，發現少了兩人，不禁皺眉道。
「師兄，他們看房去了。」
「看房？」師兄一愣。
「是啊，好像是城南沒有什麼便宜的宅院，都要兩百靈石一月起步，他們捨不得這些資源，便跑到城北看房去了，離得遠，怕還要一會才能到。」一位與未來兩人相熟的弟子說道。
「看房，兩百靈石一月？」師兄再次愣住了，他當即看向火靈峰的師兄。
後者眼神閃過凌厲，旋即板著張臉，道：
「此事稍後再說，不等了，先說正事吧。」
說著，他看向一眾陣修，冷笑一聲：
「你們倒是舒服的很啊，剛來第二天，便敢曠工，而且一曠便是七天，而且人家跑去請，都不為所動，你們好大的面子，好大的膽子啊！」
「師兄，他們好像沒有來請過吧？您是不是搞錯了？」
「嗯？你曠工還有理了？」師兄眼神一瞪，那名出口的弟子當即噤聲，低下頭。
「他請了我。」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火靈峰的師兄本想呵斥，可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終究沒說出口，道：
「既然去請你了，為何不回去？」
「不想去。」
「……」師兄。
「為什麼不想去，人家已經如此給你面子了。」
「師兄，我陣法在突破的關鍵，即將大成，不願被打亂了節奏。」白景如實告知。
「……」師兄再次無言。
好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他餘光微瞥，發現方文澤眼神一亮，一副讚揚的模樣。
「這是該表揚的地嘛！」師兄心中腹誹。
「師兄！」
這時，程飛度忍不住開口，道：
「非我等要曠工，讓師兄蒙羞，而是那周一欺人太甚…」
接著，他將第一天的事情簡單述說了一遍。
「哦？他們讓你等修補，自己宗門的人休息？」師兄微微挑眉，繼續道：
「可是，人家已經將此事告知了我等，認了錯。」
「可你們呢，不顧全大局，這裡是哪裡？是戰爭常發的邊關！事情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嗎？若是妖族忽然打來，而陣法不修補及時怎麼辦？」
「對，有長老在嘛，天塌不了的，你們是不是打的這個主意？」
「人家讓自家弟子休息一天，你們便七倍還回去？這就是我上清山的態度？」
「師弟知錯！」一眾陣修慚愧的低頭。
看著這些陣修，師兄本想多說幾句，不過他們畢竟還年輕，身為上清山弟子，自有幾分倨傲底氣，而且也是對方有不對的地方在先。
可以苛責，但不能過。
想了想，師兄長嘆一口氣，道：
「算了，知錯就行，你們的懲治記錄全部清零，但不可再有下次，若還發生，吾定不輕饒。」
「看到沒有。」
此時，程飛度傳音給寧峰：
「只要膽子大，歷練七天假，師兄們雖然會苛責，但心還是向著我們的，這不，犯錯清零了。」
然而下一刻，他臉綠了。
只聽師兄再道：
「不過此事由程師弟牽頭，當以重罰，便罰去歷練獎勵的一半，人家周一也都被罰俸祿一年，你也該禮尚往來。」
「師兄！」程飛度臉色大變，想開口，卻遭到對方的警告：
「不服？可以啊，獎勵為零，你說個夠。」
瞬間，程飛度蔫了下來。
不過。
他看到白景的身影，心中一動。
此事雖由他牽頭，但點出對方偏頗的人是白景，對方或許早就有此想法。
不行，他得拉個墊背的。
「你最好什麼都別說，那位是柳長老親口要保的人，連我都不敢對其多加苛責。」
師兄的話語在程飛度腦海中響起，後者欲哭無淚。
……
晚間，白景的宅院中，舉行了一場熱鬧的酒宴。
參與者，大多數為赫赫有名的天才。
「白景，凌清荷，李懷安，沈妙妙，寧峰。」
肖玉城望著酒桌上，一個個都叫得上號的人物，心中不由感慨。
當初選擇與白景成為朋友，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對方本身陣丹二絕，靈修認識的絕頂天才也有，幾乎這一屆最有天賦的半數人，都在這裡。
「白兄，你們陣修沒想到還發生這麼有趣的事，連休七天，好生羨慕。」
沈妙妙眼巴巴的望著這些陣修弟子，很是羨慕的說道。
「還好吧，往後一樣得修補陣法，我聽說，明火宗那些人根本沒修補多少，還有三分之二的缺口沒有補上。」寧峰說道。
他之前與白景關係緊張，不過來到這邊後，反而緩和不少，因為離得近，今日他主動參加宴會，對方也沒有拒絕。
「白景，你說我等租住院落，花去的靈石一定會退回去，可為真？雖然我不在乎那些靈石，但也不想當冤大頭。」
凌清荷開口道。
「今日師兄訓話，他們已經得知了此事，怕是不出三天，就等著劉元的下屬上門送回來吧。」白景笑道。
「也對，我們上清山有數百人租在外面，怕是加起來，有數萬靈石了，這可不是小數目，師兄怎容許他們薅我等的羊毛。」李懷安點點頭道。
「話說回來，不是說東境第一仙門的弟子也要來此歷練嗎，為何不見他們的身影？」此時，許山有些好奇道。
「我聽聞，因為某些事耽擱了，不過近日應該快到了。」沈妙妙道。
…
如白景預料的那樣，第二天，一位位租住在外面的上清山弟子，所花靈石全部退回。
白景望著眼神紅腫的胖男人，與那日心花怒放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仙師，這是您的丹藥。」對方雙手奉上，如同割肉般。
實在是因為，丹藥早被他轉手賣出去了，然後又多花了些靈石才重新購得兩粒。
至於此次貪污腐化的罪魁禍首，劉元已被革職查辦。
若是對方只薅明火宗弟子的羊毛，恐怕城主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小懲大誡。
但他現在薅到了上清山這等龐然大物身上，怎可能安好。
也因此，明火宗的弟子亦跟著受益，花去的靈石全數退還。
「有勞了。」白景拿著丹藥，點頭道。
半個月後。
咚！
一艘龐大的船艦忽然降臨，遮蓋半邊天空。
全城的人幾乎都抬頭望去。
「那是東境仙門！」有人望著船艦上插著的巨大旗幟，驚聲道。
「歷練開始精彩起來了！」
守城的一位年輕人嘴角不由上揚。
正是明面上修為最高的吳羽。
「來吧，我要試試他鄉天才！」好戰的沈妙妙躍躍欲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