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十八凶家,滔天怒火

  第455章 十八凶家,滔天怒火

  「真是氣派啊……」

  石頭拎著大包小包,站在余琛背後,望著那兇惡的猛虎,撓著後腦勺感嘆道。💛🐜 6➈𝔰hⓊⓍ.ᑕ𝐨ⓜ 💋♟

  和他平日裡上街見到的那些耀武揚威的富家公子不同,這猛虎之上的年輕男子,壓根兒就不用隨行侍者驅趕行人。

  只要那鮮紅色的凶虎所過之處,大伙兒都紛紛讓開一條路來。

  不僅是因為畏懼。

  更是因為那股恐怖凶威,哪怕靠近一點兒,都讓人難以喘過氣兒來。

  可怖異常。

  而余琛和石頭站在人群里,望著那凶虎上閉目養神的男子,聽著周遭百姓的耳語,大概也搞清楚了此人的身份。

  「這位公子的模樣……好像有些眼熟……莫不是那主城十八凶家的金家少主?」

  「好像就是他來著!前些日子我還在那天機閣的天碑圖上看到過他的畫像和名字哩!」

  「嘿!這主城的大人物,怎麼捨得來這懷玉城這種下等地方了?莫不是在主城混不下去了?」

  「噓!小聲點兒,金家作為十八凶家之一,可是擁有自主刑權的,要是得罪了他們,連官府都不用出手,他們自個兒就能殺人施刑!」

  「散了散了,別看了,看著那凶虎,咱就感覺心頭堵得慌。」

  「……」

  竊竊私語,順著風鑽進余琛的耳朵里。

  他看向那閉目養神的男子,天眼一開。

  便察覺到對方的修為,乃是在入道中品。

  ——這般年輕,這般道行,哪怕是在羽化上京城也屬於天驕之列了。

  看了兩眼,余琛收回目光,帶著石頭走了。

  什麼天驕,什麼主城大人物,什麼十八凶家,他都不感興趣。

  要說天驕,能天驕得過御劍山的秦瀧,能厲害得過閻魔聖女虞幼魚?

  對於這些所謂的天驕,他並不感冒。

  只當對方是個有些天資的富家公子罷了。♨♜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看完了熱鬧,也就跟石頭一起回了天葬淵上,忙活起自個兒的事來。

  先前,他和虞幼魚雙修陰陽內經,道行突飛猛進,暴漲至入道上品巔峰,差一步就要跨越至入道圓滿。

  而虞幼魚走後,經過幾天的磨合和沉澱,加上剛剛領悟那真言之道,卻是讓余琛感覺沉寂許久的道行又有了攀升的趨勢。

  所以回了天葬淵以後,索性往宮裡靜室一坐,吐納天地之炁,感悟四枚道種,靜待突破。

  時間過去,轉眼日升月落,已是黃昏。

  今天來這天葬淵上送葬的人倒是不少,貧苦百姓,達官貴人,皆而有之。

  只是大多死得安詳,沒有留下遺願來。

  頗為遺憾,也頗為慶幸。

  至少沒有遺願,代表死者能死而瞑目了去。

  夜深時分,石頭做好了一大桌子飯菜,喊醒余琛,幾人圍在桌旁,大快朵頤。

  席間,倒是有兩件事兒值得說道。

  第一嘛,是石頭黃昏的時候下了趟山,按照余琛的吩咐去找那年輕的茶鋪老闆買茶送溫暖。

  正好下山的時候,發現那茶鋪老闆正在對附近的貧苦百姓施粥。

  三大缸熱氣騰騰的肉粥,很快被瓜分完畢。

  石頭很不理解啊,問那年輕老闆,你自個兒都過得快家徒四壁了,家裡還養著幾個娃娃,為啥還要管那些毫不相干的別人死活。

  那年輕老闆卻說,當初也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救了他命,還傳授了他生存之道。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決定要報答對方。

  可對方不肯透露名字,只告訴他,若是真想報答,便去世間行善,哪天行了一萬件善事兒,便算是報答了他的恩情。

  不曉得那人是不是開玩笑的,但茶鋪老闆卻是當真了。

  每天至少做一件善事兒。

  石頭聽了,問他做了多少善事兒了。

  那年輕老闆說,已經記不得了。6̶̛̎̋̔̇ͅ9̴̮̦͖̥͈̳̭̭̋̏͝ŝ̸̢̜̳̱͈̹͓̀̆̔͋͛͜͠ḩ̷̻̩͍̱̗͔̺̏̓͊̀͂̀ͅṵ̵̙̻͉̦͙̗̥̉̓̓͊̑̂̑x̸͍̘̳͂͊̂̊̀͊̕͘.̷̹̦̆̆c̶͙͈͚̽̄̈̎̒͜ó̶̧̧̝̳̠͇͕̺̲̹̔̈́̃͝͝m̷̗͓̽̂̌̋̃̌

  石頭又問,那樣豈不是一輩子都報答不完恩情了?

  年輕老闆卻笑著說,這般也好。

  石頭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突然發現天色黃昏,趕緊買了茶,上山做飯來了。

  第二件事兒,卻是關於青浣的。

  她今天下午和石頭一起下山去了。

  石頭去買茶,她就在街上到處晃。

  結果在一個茶樓口碰到一群斗詩的文人,青浣一聽。

  ——作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小聲嘀咕。

  沒想到被其中一個傢伙聽見了,非要青浣也作詩一首,要不然就讓她道歉。

  青浣也是小孩子心性,不肯認輸,當即按文聖老頭兒的教的,作詩一首。

  可這詩還沒做完,天地色變,言出法隨,驚呆了眾人。

  直呼文曲靈根,天降奇才!

  後來引起一番喧嚷,青浣趕緊跑了路。

  結果被一個老頭兒一路跟著,說要收她為徒。

  青浣拿不準對方身份,自然是拒絕了,那老頭兒也不惱,說要是青浣改了主意,就去主城的山海閣找他。

  青浣不曉得山海閣是什麼地方,這才回來問余琛該怎麼辦。

  余琛這一聽,心頭一動。

  告訴青浣,山海閣不是什麼地方,而是那七聖八家的七聖之一。

  當即讓青浣把握機緣,等兩天帶她去拜會那老頭兒。

  ——時到如今,文聖老頭兒那點兒東西,青浣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給她找個文之一道的新老師了。

  青浣聽了,自然一口答應。

  一頓飯,半個時辰,快要結束。

  酒足飯飽,余琛囑咐石頭和青浣,說這幾天他心有所感,道行蓄勢待發,即將突破,讓他們沒事兒不要叫他。

  倆人當即點頭答應了去。

  於是余琛便將自個兒關在靜室內,心沉神薹,吐納領悟,準備衝擊入道圓滿之境了。

  天葬淵上,一夜無話。

  可天葬淵下的懷玉城裡,卻是暗流涌動。

  好似一場風雨,即將來襲。

  金家。

  自從上次金家家主金雲飛重傷身死,金家就整個元氣大傷。

  懷玉城其他幾個勢力,開始似有似無地把手伸進了金家的產業裡邊兒。

  試探他們的進一步反應。

  倘若不出意外的話,金家便會就這般慢慢兒衰落下去,手底下的產業和掙錢的活兒,也會被其餘幾個勢力悄無聲息地瓜分蠶食殆盡。

  但,出意外了。

  今兒白天,上京主城金家本宗的嫡系天驕,高調降臨懷玉城,有目共睹。

  瞬間把其他幾個勢力嚇得臉青白黑,連夜把手縮了回去,一刻不停地望著金家的動靜,生怕哪位主城來的公子對他們下手。

  萬幸的是,一整天過去了,金家並沒有任何動靜,好似對於他們先前逾越的行為,並不在意。

  這才鬆了口氣。

  但同時大伙兒也疑惑起來。

  這金雲飛死了,金家分家元氣大傷,你這宗家公子高調降臨,卻啥都不干。

  是想幹啥?

  而同一時刻,被懷玉城一個個勢力惦記著的金家。

  無數分家族人和奴僕侍衛,正戰戰兢兢,大氣兒都不敢喘。

  偌大的靈堂里,一片死寂。

  金雲飛的棺材靜靜地躺在金光正中央,棺材上方,是金雲飛的遺像,遺像周圍,又有一捧一捧名貴的白花團團緊簇,將其緊緊包圍。

  再往下看,是香火繚繞的滿爐的香蠟,還有灑落地面的滿地的錢紙,勾勒烘托出那悲涼的氣氛來。

  但就是在這悲戚的靈堂上,一個錦衣玉袍的公子,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太爺椅上,雙目微閉,一言不發。

  一個穿著暴露,皮膚暗色的美艷女子充滿了野性的美,正恭恭敬敬地將一枚葡萄送進他的嘴裡。

  咕嚕。

  甜美葡萄入口,汁水四溢,那錦衣玉袍的公子在那女子手指上一舔,後者立刻嚶嚀一聲,臉頰泛紅,整個人好似要癱倒那般。

  空氣里,瀰漫著一陣異樣的旖旎,引人側目。

  按理來說,在靈堂這種地方,幹這種事兒。

  換了別人來,金家早就把人第三條腿打斷扔出去餵狗去了。

  可偏偏,眼前這位,他們惹不起。

  或者說,他只要一不高興,整個懷玉金家,都得消失!

  終於,在萬般褻瀆的氣氛中,那錦衣公子,抬起頭,睜開眼來。

  眾人齊齊屏息凝神。

  卻見他彈指一揮。

  轟!

  剎那之間!

  那裝著金雲飛屍首的龐大棺材砰一聲炸開,連帶著裡邊兒的屍首,灰飛煙滅了去!

  眾人見狀,神色驚駭,倒吸一口冷氣!

  那金雲飛的兩個兄弟,金家繼任家主,更是瞠目欲裂!

  但奈何,眼前這個公子,他們得罪不起!

  「廢物。」

  那錦衣公子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看向眾人,

  「我堂堂金家,十八凶家之一,竟連家主都被人生生打死!

  簡直……丟人!」

  眾人聽罷,面紅耳赤,卻又一點兒都不敢反駁。

  「你們以為我來這骯髒下城,是為了什麼?扶持伱們分家?

  你們錯了,金家本宗,分家萬千,別說那金雲飛,就是你們都死了,本家也不會眨一下眼。」

  那錦衣公子緩緩搖頭,繼續開口道,

  「但,哪怕你們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也是金家的廢物!

  本家可以罵你們,可以打你們,可以殺你們。

  別人,不行!」

  他抬起眼帘,金紅色的雙瞳里,流露出一縷冰冷至極的殺意!

  「這懷玉城裡,誰動了金家的人,誰就必須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