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你還好吧?」羅林致電詢問道。
「沒事。我的酒量你應該是了解的。」我故作鎮定地回應。
「我沒說這個呀。你走了以後來了一個自稱是你的女朋友的女孩,不知道找沒找到你。不過後來我看她生氣的走開了,你給田野打電話的時候我去了洗手間,所以忘了告訴你了。」
「你可害慘我了,現在我還在我家門口站著呢。她不給我開門。」我無奈道。
「哈哈,你女朋友真有個性。你還是先來我家吧。」
沒辦法,看來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我思忖,可怡亦非那般易於安撫之人,我遲歸已久,她豈會無動於衷?恐在我通話之時,她已在某處窺視我。
實難想像她如何尋得此處,我對其手段深感佩服。得知此事始末,我對可怡之可怖程度再度提升,竟至連許歡顏亦不敢正視。
她應沒有看到我與許歡顏之親吻的一幕吧?應當沒有。她要是看見了,又怎會如此憤怒。
不知為何,我忽覺耳力增強,手機簡訊之聲驟起,迫使我即刻查閱。
「跟你絕交。」是可怡發來的簡訊。她仍未寢,時已夜半三更。
有時候,人類的行為確實令人費解,許多人在犯錯之後才會深感懊悔。或許,我的某些行為已經觸及了可怡所能容忍的底線。
儘管我並不認為可怡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她既大度又聰明,然而,我卻深陷於錯誤的思維之中,對於可怡對我個人會有何看法,我無從知曉。
撒謊這一行為在女性群體中日益受到譴責,特別是男性在面對心愛的女性時所編織的謊言,更是如同致命的創傷。
也正因為此,女性們常常調侃說,男人若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對於這一特定領域,我尚未進行深入的研究。
此刻,已是凌晨四點多鐘,或許無人願意聆聽我的牢騷,但我確實難以入眠。腦海中充斥著可怡的身影,我不禁懷疑,我是否真的對她產生了情愫?
這怎麼可能呢?我無數次在內心告誡自己,我與她之間絕無可能。
終於熬到了天明,羅林每天都早早地前往工作。當我整理妥當準備前往診所上班時,手機再次響起,是可怡發來的簡訊。
「豬,我跟你絕交了。」
絕交?為何要如此?更令我困惑的是,她為何要將這句話重複發送兩遍。當我試圖撥打電話時,卻發現她已關機。
在無盡的遐想中,我想像著可怡以各種方式離開了我們的小窩,她會不會再次淪為乞丐?又或者,她不再跟隨我,天哪,若是遇到壞人該如何是好?
我深知,在中國,仍有許多人對美女心懷不軌。更何況,可怡如同一個巨大的金礦,引人矚目。
診所的事務,我暫且擱置一旁,然而關於可怡的事情卻刻不容緩。我無法預測這位年輕女子接下來會做出何等令人震驚的舉動,亦無法準確評估她對此事的憤怒程度。
然而,只要她願意與我面對面交談,我必將竭盡全力,即便以卑微之姿,也要換取她的笑顏。即便她決定狠狠懲罰我,我也願意承受,畢竟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早已習慣了她的責備。
當我站在自家樓下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我深恐當我推開房門時,會發現可怡已不在家中。
不知為何,我竟開始不習慣家中空無一人的寂靜。然而,無論如何,我仍需上樓查看一番。
鐵門緊閉,我無法透過任何縫隙窺視屋內的情形,更遑論確定可怡的具體位置。
「可怡,你在家嗎?」我高聲呼喚,此時正值工作日,樓內的大多數居民都已外出上班。我相信,在這個人口混雜的居民區里,此刻在家的居民恐怕寥寥無幾。
「可怡,我知道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開門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騙你了。若如果我再騙你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或許是我過於專注,竟未察覺身邊有人經過。那是一位步履輕盈的老太太,我曾數次目睹她與可怡閒聊。
她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似在評說:「如今的年輕人真是與眾不同,小兩口吵架還這麼膩歪。」
我向她露出微笑。
「我好像看見你媳婦一大早就外出了。」
「出去了?」我露出些許驚異的表情,看著她。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問。
「嗯,有點小摩擦。」我輕描淡寫地回應。
「女人通常都是嘴硬心軟,你得學會哄她,知道嗎?」她以一副長輩的口吻對我進行教導。
隨後,我與這位阿姨的談話始終圍繞著可怡展開。她以充滿智慧的口吻,耐心地與我交流了半個多小時,詳細闡述了可怡的性格特點、優點,並多次強調我應珍惜她。
若非我因有其他事情需要提前離開,她可能還會繼續與我交流一個多小時。
我深感這位阿姨的熱心有些過度,我們其實並不熟悉。至於可怡與她之間的熟稔程度,我便不得而知了。
人在心情不佳時,總會顯得異常彆扭。今日,在為張若晨的叔叔進行針灸治療時,我竟然將「陽陵泉」誤看作了「陰陵泉」。幸好,在那些對穴位一竅不通的家屬面前,我能夠保持鎮定自若。在離開前,張若晨的男友還熱情地向我道謝。
在張若晨的熱情邀請下,我最終答應了與她共進晚餐的請求。她的男友英俊瀟灑,令人讚嘆不已,即便是身為男性的我,也不得不承認其魅力。
美貌對於男性而言,確實是一種不可忽視的優勢,有時甚至可以成為通往成功的捷徑。然而,我深知自己並無此等天賦,只能以實力和勤奮來彌補。
在晚餐過程中,我盡力掩飾內心的失落情緒,努力與她們談笑風生,讓她們感受到叔叔的病情對我來說並非難題。
作為醫生,我深知這不僅是一份職業,更承載著病人對我的深深信任。
在菜品上桌之前,張若晨突然問道:「聽說你有個小女朋友,怎麼不叫她一起過來呢?」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下次,下次有機會我肯定帶她過來。」事實上,可怡的存在已不是秘密,她時常會到我的診所里來,深受大家的喜愛。
每當有人看到她時,總會誇讚她的美麗,並稱讚我是個有福氣的人,能找到如此優秀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