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中學時期,此類場所被我視作禁區。在父母嚴謹的教導下,我成長為一名名義上的品行優良之人。
即便在大學期間,我也未曾涉足此類場所。長久以來,我始終認為唯有那些不務正業、形單影隻的男士才會光顧此地。
如今我也淪為了這類人中的一員。
「我得回去了。」我在婷婷耳畔高聲說道。
「怎麼這麼早?我們還沒盡興呢。方大夫,再陪我們多待會兒嘛。」似是因我的出現給了她們不少勇氣,這個聰慧的婷婷察覺到我那幫兄弟正在一旁註視著我。
或許他們正感好奇,為何我突然間成為了這群美女中的焦點。
「是啊,再多待會兒吧。」其他幾位美女也紛紛懇求。
我必須承認,任何正常男性面對這樣的請求恐怕都難以拒絕。我家中僅有一位女性,且我們之間的關係疏離至極,以至於我不敢與她有任何親密之舉。而眼前這六位美女,我深信她們中任何一位與我發生關係的可能性都要遠大於可怡。
我內心深處卻對可怡感到愧疚。儘管在她們的懇求下我留了下來,但我的心早已飛回了可怡的身邊。
「帥哥,你怎麼心不在焉啊?」一個女孩緊貼著我耳邊大聲說道。
我轉過頭,才發現說話者是一位極具女性魅力的女子。她的眼睛、鼻子、眉毛,無一不透露出狐狸精的氣質。她穿著高跟鞋,身高略勝於我。
「請問您是?」
關於婷婷等人,我有所疑惑。她們何時將我置之不理,實在令人費解。女性情緒多變,本是常事,然而她們方才還在我耳畔低語,此刻卻已不見蹤影。
我猜想,她們或許是去尋找心儀的男子了。我留意到,這位女子的裝扮,似與田野方才所指的那位美女頗為相似。
我必須坦誠相告,在男性之中,我絕非英俊瀟灑之輩。我所獲得的美女們的讚賞,皆因我為人正直,而非僅憑外表。我深知,並無美女會因我的外貌而接近我。
「我們不算朋友嗎?」
「勉強算是吧。抱歉,我感到有些疲倦,去休息一會兒。」我如盜賊般悄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見那三人已笑得前仰後合。
此類場合,我雖已多次經歷,但從未有美女主動與我攀談。我的外表,顯然不足以讓人誤以為我是那種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嚇死我了。」
「怎麼沒跟美女多聊幾句?」國強調侃道,「看來你不行啊,要是我早就把她帶回家了。」
你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你們真有本事,何不上前一試?我敢斷言,他們的水平與我相差無幾。我雖稍顯內向,但並非不敢追求愛情。方才那位女子,並未讓我心動。
我獨自舉杯,悶飲一口。此處女子眾多,我又何必為一人而獨自飲悶酒?更何況,若我願意出錢,自會有佳人相伴。
「你看,她來了。」
對於那位年輕女子,我內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畏懼感。儘管我並非害怕女性本身,但面對她這種性格尤為積極的女性,我卻感到深深的不安。
「你們四人中,誰願意陪我共飲幾杯?」她問道。
「我們都願意陪你飲酒。」我保持著作為男性應有的紳士風度回答道。
「來,我先敬你們一杯。」她舉杯示意。
「你們慢慢享用美酒,我與羅林先去跳一下。」田野與羅林兩人首先選擇了離開,他們的行為顯得有些自私,只顧自己的利益。
「我肚子疼,要去洗手間。」國強也找出了他的藉口,試圖全身而退。
我真是希望你能在洗手間有個不愉快的遭遇。我在心裡默默詛咒他,希望他踩到大糞,摔斷骨頭,明天一個人在醫院打點滴。
「來,我們繼續喝。」她提議。
「好的。」我刻意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坐下,她的穿著打扮極具誘惑力,讓我這個平凡的男人都不敢直視她。
「難道我身上帶電嗎?」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疏離。
「呵呵,我對於這種保持安全距離的做法頗為喜歡,這只是我個人的習慣。如果我的行為有任何冒犯之處,還請小姐諒解。」我解釋道。
「小姐?方大夫不會真的以為我是那種從事不正當職業的女性吧?以你一向自詡的清高,應該不會與那種低劣的人為伍吧?」她反問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感到十分驚訝,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出名。
我的診所規模甚小,幾乎快被北京的繁華所淹沒,而且我的工作也僅限於為一些老病號提供長期的保健服務,她對我的了解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你或許感到奇怪,我為何會認識你?我也同樣感到驚訝,沒想到連醫生也會光臨此地。」
還好,我的底線尚未被她洞悉。若我那幾位朋友在場,他們必定會毫無保留地透露我的一切情況,這絕非我所願。
「請問您是?」
「許歡顏,姓氏取自許仙之許,名字蘊含歡笑之歡,與和顏悅色之顏。」
「許小姐,我敬你一杯。」
我內心期盼許歡顏能儘快離開我的視線,我需返回照顧丫頭。雖無數次有此念頭,但若她未主動提出離去,我亦無法直言其故,丫頭,此事實非我之過。
在我們頻頻舉杯之際,我們之間的情感似乎更加深厚。時而她會輕搭我肩,醉態可掬地向我傾斜,此種舉止無疑令男子心生遐想。
在不知不覺間,男子會不自覺地與她親近,至於是否會帶她回家,則不得而知。
「小歡,看你們聊得挺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