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怡對我總是展現出一種兇巴巴的態度,然而對待他人卻顯得極為和藹可親。我深感她似乎將對我下達命令視作一種樂趣。
儘管我多次試圖減少對她的溺愛,以防引發不必要的紛亂,但每每到家,總會被她施展的各式奇特招式所折服。
面對這樣一位充滿魅力的女孩,我實在是無言以對。我衷心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持續下去,可怡永遠陪伴在我的身邊。
「可怡,我今天可能會晚些回家。」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向她報告行蹤已成為我日常生活中的一項重要任務,我對此已習以為常。它就像男士的飲酒抽菸一樣,成為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儘管我已有一段時間未曾飲酒,但我並不認為一個缺乏酒氣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幾點回來?」可怡以命令的口吻詢問我。
「大概十點以後。」我回答道。
「怎麼這麼晚?你診所里是死人了,還是要死人了?」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我的質疑。我對此感到有些無奈,作為一位優秀的醫師,我豈能容許悲劇的發生?
「今天我跟朋友出去吃個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會儘早回家的。對了,可怡,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我試圖轉移話題。
「吃你個頭。跟誰一起去?男的還是女的?」她繼續追問。
我不禁感嘆,女性這種生物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連吃頓飯也要分男女嗎?
而且,我直覺告訴我,如果我說是女的,她必定會想出各種古怪的招數來對付我。儘管我們已多次交鋒,但我始終無法抵擋她層出不窮的奇招。
「當然是男的,你看我有認識美女的命嗎?當然我們家最最漂亮的可怡除外。」
「少油嘴滑舌。你要是敢10點以後回來我就給你準備棺材。」
我再次向可怡表達關切之情後,才掛斷電話。可怡並非不通情理之人,每當我因事外出時,她總能表現得尤為懂事,且從不會故意捉弄我。
儘管她未曾言明,但我仍能從她內心深處感受到她對我的深深關愛。
「老弟,你還在向老婆匯報行蹤啊?」這是我的大學同窗羅林,我們曾是親密無間的死黨。
然而,他比我更有出息,自大學畢業後便在建築隊中打拼,如今應已晉升為工頭級別。田野和國強亦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曾同住一宿舍。今日難得我們齊聚一堂。
「哪有的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真是麻煩,說了你也不懂。」確實如此,有時我都覺得與可怡的關係難以言明。
經過一番商議,我們決定先去用餐,然後再去狂歡一番,這才是年輕人應有的生活態度。
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已有近半年未曾如此相聚。他們對我的酒量仍持懷疑態度,總認為我的肚子似乎與宇宙的某些天體相連,否則怎能如此海量。
身體強健並不意味著可以肆意糟蹋,更何況家中那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定不喜歡我醉醺醺地回家。
經過一番暢談後,我們選定了一家位於三里屯的迪廳作為目的地。除了田野和羅林外,我和國強都尚未成家,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
在這個繁華的北京大都市裡,像我們這樣年紀的人還沒有女朋友,確實是一件令人擔憂的事情。
「看見那邊的那個美女了沒?」
美女?我並不覺得在這類場所中出現的女性具有特別的吸引力。
每當我看到所謂的美女,我總會聯想到她們可能與眾多男性有過接觸,儘管我不願如此設想,但又有哪位品行端正的女性會獨自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在我看來,這些單身出現的女性或許更適合被稱為「小姐」。
「小姐」這個稱呼確實響亮且誘人。然而,令我感到可笑的是,我曾聽聞一位女同事提及她與表姐在夜場時僱傭了一位「小姐」的經歷。
我真的無法理解,女性找「小姐」的目的是什麼。當時,我幾乎被這種荒誕的行為逗笑。
那位女子,身著黑色嫵媚的服飾,長發飄逸且修長,在她身體擺動間顯得格外迷人。
她的確能夠展現出令人心動的姿態,而且與她親近的每一位男性都可能成為她追求的對象。然而,對於這樣的女性,我的評價始終停留在欣賞的層面,絕不會讓自己接近她。
「你難道不覺得她很美嗎?」田野再次以高聲提醒我。
我並非愚蠢之人,更不是精神異常。若我真的有意尋找「小姐」,又何須來到此處?
此刻並非追求激情的時刻。我飲下一瓶啤酒,儘管酒精濃度不高,但已讓我有了三分醉意。在幾位同學的陪伴下,我們藉助這些啤酒稍微清醒了一些。
「方大夫,是您嗎?」
真是世事難料,竟在這種場合遇到了久未謀面的同事。
「婷婷,怎麼是你?」我驚訝地問道。
「不僅是我,你看那邊。」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以前我們醫院的那些護士們都在場,她們個個妝容濃艷。
我猜想,她們或許也常來這種地方,心中或許也期望能在這裡遇到一位理想的伴侶。
在與數位美麗的護士禮貌問候之後,在她們的引領下,我來到了迪廳。
此處人群紛雜,形形色色的人物匯聚一堂。有些人常在此流連,有些人則藉此地宣洩情感。面對工作的壓力,年輕人們感到難以喘息,因此這種場所成了他們放鬆娛樂的去處。
六位美女環繞著我,形成了一個圈狀。她們每個人都曾受過我不少的恩惠,對我的好感甚至超過了她們的科室主任。
我必須保持適當的距離,因為女性的情感世界複雜多變,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這樣的場合下,我必須盡情投入。刺眼的燈光、喧鬧的舞曲以及舞者們的嘶吼聲此起彼伏,時不時還夾雜著酒杯碰撞的聲響。
不知為何,在這種氛圍中,我竟想起了可怡那丫頭。我是否應該返回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查看了手機。
天哪,已經十一點多了。丫頭一定等得很焦急了,她曾揚言要為我準備好棺材,她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