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互相算計

  感覺髒的他渾身都刺癢的「戴維斯爵士」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男爵一開始就那麼確定他不是戴維斯爵士。

  最開始的時候,男爵可不知道他會易容捏臉,僅僅是憑藉著各種蛛絲馬跡就已經猜出了。

  其中一個問題就是特瓦林村不斷的有商隊過來,這個稅收方面特瓦林堡應該給他返點,可是他們卻從來沒去要過。

  而他們這邊的貿易額,暗藏著應該有的進貢的份。

  也沒有去送去。

  這就透著不對,戴維斯爵士是不是瘋了,已經開始不守最基本的規矩了?

  還是被人假冒了?

  也是該著,這方面的事情作為一個老僕人的亞當其實真不了解。

  就算是後來接觸到的威廉·阿登納和愛麗莎·阿登納兄妹,他們一個是家族的庶子,一個是男爵的續弦。

  哥哥是壓根接觸不到這方面的事情,妹妹是連男爵究竟是健康還是疾病都分不清的擺設。

  做內政方面的事情,他的手下其實真的沒有一個明白人。

  現在想來剛穿越之初,他的所作所為,呵,一個字嫩!

  實在是太嫩了。

  就說這戴維斯爵士作為一個貴族的兒子,卻是一個虔誠的教徒這件事,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他是從方方面面詮釋了什麼叫疏漏百出。

  要不是金手指絕對夠強大,早死的不知道怎麼死了。

  當這個來談判的人,再回去之後,城牆上的防守似乎漸漸不支,攻城的部隊在付出了,相當慘烈的代價之後真的攻了上去。

  一場大仗,打得無比激烈,至少有三五百人為此喪命,在周圍那些圍觀戰爭的人眼中,這儼然是一場無比激烈的戰爭。

  可作為目睹了背後的黑幕的他,再看這眼前死傷如此巨大的一場奪城之戰,真的就是那一個感覺。

  髒!

  發動一場貴族私戰有發動的規矩和契機,契機到了,就算被發動方再不樂意,也得挺著。

  必須支付兩方的開拔費,還得在戰鬥進入到白熱化的時候,主動和對方商量真正的利益,以讓步的形式結束這一切。

  別看這位子爵這次吃了虧,厄邇岡斯很確定的一點就是只要男爵領出現任何違背公序良俗的事情,比如說再次被抓住勾結海盜糜爛地方的把柄。

  子爵會悍然發動私戰,然後把關稅和分成變本加厲的要回去。

  如果說他們打仗是這麼直白的為了利益,所有表面上拿得出手的原因都是假的,那麼厄邇岡斯又有點相信他原身那個老爹的死的時候真的有問題。

  不過現在原身的仇人都已經被他弄死了,所謂的一體雙魂也已經被金手指吸收。

  跟隨部隊到了這裡參觀了一場大戰,懟他最大的利處就是,金手指吸收了這幾百人的靈魂。

  相當於幾百人十年的信仰能提供的能量。

  拉瑪依爵士他們簇擁著他,跟著男爵進入了剛剛攻下的雙子城堡,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開始準備歡宴。

  可是實際上,這就是一場秀,雙子城堡的右堡根本沒被攻擊。

  街道上還有隱藏起來的子爵的士兵,他們只是攻上了城頭而已。

  但是經過城牆的時候看到那滿地的屍體以及城牆上正在清理下來的屍骸與傷兵。

  讓他想到了美式摔跤,特別是那些打的相當惡劣的摔跤。

  打是假打,傷是真傷。

  只不過對於參與戰爭的兩個貴族來說,打是他們假打,傷是那些附庸在兩個貴族領地上的大商隊們真傷。

  他們不得不跟隨著自己討飯吃的領主去攻打或防守,他們出錢出力出軍費,出護衛,花錢雇僱傭兵。

  然後死傷最慘烈的就是他們,卻到頭來還是會被盤剝。

  厄邇岡斯在這一刻才徹底熄滅了,發展商業的打算,發展商業就不如當領主。

  只要領主能當的足夠大,這些商人們的上供就足夠,這比他研究出所謂的陶罐,硫磺皂,供水系統都值錢。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雖然男爵不是要了他原身老爹命的幕後黑手,但現在他和男爵的關係也就是個互相利用。

  這讓他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

  但是如果僅僅是偽裝,恐怕不行。

  因為男爵是伯爵的擁躉,他沒有男爵的記憶就是捏出了臉來,恐怕連宮相那一關都過不去。

  厄邇岡斯儘量控制自己的眼神,這種不那麼陰鬱,和拉瑪依爵士喝著酒,心裡想著,如果白銀之手這招忽悠不住男爵,那這男爵就該死了!

  歡宴的當晚,他們在這雙子城堡中住下,凌晨時,看著系統關於隊伍在日常的訓練中增加35點經驗、隊伍因為最近的事件和食物的種類士氣提升的提醒,心裡還在琢磨將來的發展方向。

  暫時來看他受制於一個爵士的階級,是沒有辦法獲得更大的兵權,而且他沒有主加魅力和統御,一直在彌補原身留給她的這身數據之中巨大的缺陷。

  所以即使獲得更大的兵權他也沒沒能力控制,更別說根本沒那機會。

  之前在他的設想之中,兵力會隨著他的發展,慢慢增加,而他的統御要在補全很多短板之後再增加。

  他也並沒有多麼著急,因為他沒那麼急切。

  可是隨著這一戰,他看到了更多事實的真相,他反而有些燥熱和急切了,燥熱的半夜了還睡不著覺。

  他不知道的是,在居住的房子東側,也就是左堡的主臥中,男爵也在琢磨他。

  男爵和宮相正在對照一份名單,「他手下的這十幾個老軍士才跟了他多久就已經有了騎士的戰力,看來這個白銀之手騎士團對於騎士的訓練能力絕對不比當初的北方騎士團差。」

  宮相也跟著湊趣兒:「恭喜啊!男爵,因為他們都是北方軍團的士兵,完全可以下一個調令就把他們調回來,然後在選擇是實封出去還是留用,然後再給他派過去一些,讓他訓練。」

  男爵點點頭,心想不管這個白銀之手,能夠培養光之傳輸者這件事是否真實,但是至少這個白銀之手能夠解釋這孩子身上發生的變化。

  「讓拉瑪依和他多接觸還真就對了,拉瑪依匯報說,在特瓦林村,所有的士兵哪怕之前就是個泥腿子,經過了月余的訓練,現在已經全都是騎士了。

  同樣的訓練方式,它們進行嘗試,雖然能夠提升騎士馬上作戰的能力,但是想要快速培養騎士那是根本不可能。」

  宮相說的男爵為已經知道了,他不由得對厄邇岡斯又看輕了幾分:「別看他挺有能力,但就是個孩子,他太不知道藏拙了。」

  想想他幹的那些事,還真是這樣。

  先是反殺戴維斯爵士,就偽裝成對方企圖矇混過關,抓了戴維斯的情婦和舅哥,又殺了戴維斯的朋友企圖遮掩。

  本來除了稅務方面的疏漏,領地治理的也算井井有條,急於穩固實力,用白銀之手的方法培養了一群騎士。

  現在是給他送多少兵,他就培養多少。

  這行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明智的舉動,合該被男爵盤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