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們也睡不著,圍著厄邇岡斯,聽他給他們講神眷者的事情。
聽著厄邇岡斯娓娓道來,他們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專門隱藏在世界的陰暗面解決問題的組織,這個組織為了人類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而奮鬥,卻不為所知。
這個組織就是白銀之手。
而他們的老師,以先驅的身份引領著他們在聖光的道路上前行的這位教官,就是白銀之手的一員。
「白銀之手,是一個偉大而隱秘的誓約組織,我們忠誠,我們執守,我們為了人類的生存爭取機會。
我們並沒有被書寫在歷史之中,但卻在歷史之中無處不在;我們並不具備貴族的封號,但卻是諸多貴族組成;我們相容與教廷,但教廷並不等於白銀之手。我們確實存在,但我們似乎又從未存在。」
這一番話,逼格拉滿了。
騎士們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想要提出一些問題,但是聽到這一步的時候便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厄邇岡斯則故作高深莫測的拍了拍凡爾賽的肩膀,說:「你們應該感到榮幸因為你們遇見了我。
現在白銀之手之中其他的神眷者,均被稱為光之傳輸者,據我所知他們要麼有大家族作為支撐,要麼乾脆奉行獨行主義,並沒有誰大肆收攏隨從。
所以你們能夠跟隨我,成為我的附庸應該算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畢竟在這個烏爾大陸上,真正能夠知道白銀之手這幾個字的人絕對不是多數,甚至很多為白銀之手服務的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其實是在為白銀之手做事。」
雖然這段話只是聽起來神神秘秘好像並沒有因為知道了白銀之手的名字,能夠帶來什麼實際上的提升和價值。
但是依舊讓這群騎士們感到不明覺厲。
厄邇岡斯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便面向著火堆盤膝而坐,不再說話,不再動了。
騎士們頓時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似乎還應該再聽一些其他的事情,更加了解這個組織的構成以及其使命和任務。
但是,他們的老師不再說了,他們便也只能不再吱聲。
厄邇岡斯不在說話,可實際上內心裡卻是很是驚喜。
因為他又一次接到了系統的提醒,他的聲望增加了十三點,獲得了榮譽,榮譽加三。
換句話說,他這一通胡吹居然給自己加了聲望和榮譽。
聲望倒是好說,只要獲得勝利就可以。但榮譽不是那麼容易的,按正常來講榮譽不是只能通過擊敗並放過敵方領主才能獲得嗎?
這是自己吹爆了自己嗎?
按說聲望可以提升部隊上限,每漲25點聲望加1點部隊上限,這絕對是個好事。
正常刷的話,一般挑上個3-4倍的敵人能給個25-35點聲望這個是最簡單的,現在他發現了一個更簡單的辦法,那就是自己給自己吹牛……
看來他人對自己產生敬佩崇敬,或者說產生不明覺厲的防備都算數,只要以上情緒的人越多,階級越高,就代表著他聲望增長的越快。
現在他能帶的兵數就已經達到了47,因為剛剛增加的十幾點,加上之前他以少勝多戰勝血族,這些都算啊!
厄邇岡斯在火光閃爍的映襯下,毫無波動的面容掩飾的,是內心不斷跳躍的波瀾。
「這簡直就是個刷部隊上限的絕佳方法!」他如是想到。
第二天,伯爵的軍隊再一次集結這次依舊調動了教廷的力量,由昨天的軍士們引路,向著他們歸來的方向前進。
「如果不是沒看住,讓老師的獅鷲在送我們回城之後就直接去追尋老師了,我們真的可以通過獅鷲對老師的感應直接精準的找到他的位置。」
那些已經對他心悅誠服的軍士之中,有一個人一邊帶路,一邊小聲的嘟囔著。
低聲的嘟囔,引起了一陣壓抑的附和,所有的軍士基本都是這麼想,當讓他們倒不是非想怪罪那些看管獅鷲的人辦事不力。
而是純粹覺著,就算有再多的異端也絕不會是他老師的對手。
又怎麼需要高德城派出這麼多人去支援。
這是支援嗎?
簡直這就是作秀。
這又是一場伯爵牽頭的秀。
上次他們在邊境上將那些入侵過來的血族一網打盡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不計成本的秀。
這些曾經作為伯爵領之中真正的高端戰力的高德成軍士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那一次異端的入境從根本上來講,就是一次子爵對伯爵權威的挑釁。
而應對挑釁的辦法就是一場不計成本的秀。
就像撈偏門的同道中人相聚,年歲小的弟弟要主動向年長的哥哥伸手來請求握手,但是真正握手的時候,除了握手的那隻右手之外,左手也會下意識的捏上哥哥的肱三頭肌,這是為了試探哥哥,是否已經老邁、鬆懈了鍛鍊。
如果真的被探查出鬆懈,恐怕當面還能畢恭畢敬,背地裡就琢磨怎麼下手了。
所以其實每一次面對子爵可能性的挑釁,伯爵做的都是滿負荷超額的反應。
所以在他們在邊境已經擊潰了這些血族的情況下。現在又有血族的動向,那分明又是一種挑釁。
於是被觸碰到了敏感神經的伯爵,再一次帶齊了他的部隊,出征了。
從地圖上,厄邇岡斯自然能夠看到這邊的情況,但是依舊不緊不慢的向著。高德成的方向返回。
按照他的理論決定一桶水的深度,從來不是靠長板,而是靠這一個桶上的最短板,所以他的部隊行軍的時候從來都是照顧那最慢的那一個人,以它的速度作為行軍的一個標準。
也正因此他用著圓筆。普通的戰馬要快很多的風馬的速度向著來時的路前進。當它們的獅鷲騎士被派出來作為探子發現了對方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天的中午了。
「血族呢?」
「被一個閃耀著潔白的光芒突然出現的人,一下子燒灼成了灰燼,然後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又突然消失了。」
「就……就這?」
現場一下子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