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雜戲團
晚上吃飯的時候，墨香也提及此事。她想去參加看看，爭一爭這朝花榜。
姜聞自然同意，小姑娘能有鬥志，這是非常好的事情。只不過他總覺得這朝花榜有些陰謀的味道，但卻遲遲想不出究竟是什麼。
索性就沒再去想，等著百花節的開幕。
吃完夜遊，街上燈火闌珊。或許是因為百花節的緣故，姜聞發現太蒼的人變多了。其中姿色出眾的女子比比皆是，時常會叫人眼前一亮。
甚至於有不少都長得絕艷，讓眾人駐足痴看。
「這百花節還真熱鬧。」姜聞牽著書香的小手，對一旁的李雲裳說道。
這兩天她都沒怎麼和姜聞見面，想的要緊。
「這是自然，大乾可是從未出過朝花榜。天下有志氣的女子知道這事，定是都願意來比試一番，爭奪這花魁之位。」
這話深的姜聞認同，畢竟和這類似的還有什麼武林大會，爭奪的就是武林盟主的頭銜。人在世，名氣當然是需要的。此事男女皆相同，也難怪會有眾多佳人來此。
從馬車上下來拉開籠子，裡面雞狗貓羊叫喚。老頭看了看，笑露出缺了牙的嘴：「別叫，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
老頭一把擰出女童，將她身上的血水洗淨。捏著她的臉給她餵下藥丸，然後笑道：「今天表現的不錯，能有肉吃。」
「救！救馬兒！姜哥哥。」書香可憐巴巴的說道。
小男孩快樂的朝箱子跑去，然後鑽進箱子裡。老頭朝眾人展示著箱子，然後將刀插上。在男孩娘親緊張的情緒里，老頭打開了箱子，只見其中跳出一頭小羊，咩咩的朝著周圍叫喚。
小羊想朝人群走去，被老頭強行關進了籠子裡。男孩的娘親鬆了口氣，等著自己孩子的出現。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孩子。
再看那雜戲團，老頭已經收拾著東西，將動物都提上馬車。在哭嚎聲中，他悠閒的揮著馬鞭朝馬呵斥道：「你這畜孽，還不快走。」
姜聞摸著她的頭笑了笑，出聲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救他們。」
「孩子，我的孩子不見了！」
老頭摸了摸小狗的頭，讓狗自己回到籠子裡。他又向圍觀者轉了轉箱子，示意自己的箱子沒什麼問題。隨後徵集願意上去試試的人，不少人都躍躍欲試。
隨後一柄飛劍繞來，停留在青年身前。
家畜們無言，皆是眼中帶淚。老頭可不管這些，從籠子裡拉出一隻小羊來。
他抱著書香朝老頭的方向尋去，順便還給了李雲裳一道傳音符。
書香好奇的想看看，姜聞便將她舉起來朝人群里望去。是個雜戲團的表演，有噴火，有天繩。好不精彩，惹得圍觀群眾熱烈歡呼。李雲裳看了有些不喜，就帶著墨香去了其他地方。
「今個兒你最新鮮，不如開頓葷食。」
「誰看到了我家小子嗎？！他剛才還在這兒的。」
小羊被這話嚇得亂叫，左右試圖逃跑。可它哪是老頭的對手，被老頭狠狠的按住脖子。
說著，他又看向其他的籠子。這一刻，籠子裡的家畜不敢再出聲，皆瑟瑟發抖的看向老頭。
「多新鮮的肉啊，肯定很美味。」老頭舔著嘴唇，舉刀正準備落下。
就見這皮毛下，一名女童蜷縮其中。
幾人看著夜市，駐足在一處熱鬧的雜戲團前。
姜聞對這雜戲沒什麼興趣，不過是陪著書香看。這雜戲團牲口倒是挺多，有羊馬狗雞。每個動物仿佛天生就有靈性，能做出叫人哈哈大笑的舉動。
「是很可憐，我們救下那匹馬好不？」姜聞捏著書香的臉，目光緊緊的看著遠去的馬車。他剛才就感覺這老頭有點怪，甚至那個消失的小女孩也沒再出現。圍觀群眾都以為小女孩已經從後門走了，但姜聞感覺她一直都在箱子裡。
她看著從身邊經過的馬車，那張馬臉和她對視。雜戲團老頭再抽鞭子，馬兒流淚朝前走去。
「姜哥哥，書香覺得那匹馬好可憐。」書香看著遠去的馬兒，鼻子酸酸的說道。她剛才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孩子，被老頭肆意抽打。
「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書香害怕的抱緊姜聞的脖子，不明白好好的熱鬧場面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老頭打開籠子，放出一條白色的小狗。他拿出刀，一刀捅在小狗的背上。那狗發出悽慘的叫聲，後背流著鮮血然後被老頭粗暴撥開皮毛。
老頭捏著道，哈哈一笑。朝著籠子說道：「以後誰不聽話，我就吃了它的肉。誰最乖，就給誰飯吃。」
「我家姑娘也不見了身影！」
圍觀群眾驚呼，老頭則是哈哈大笑。他將刀抽出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打開箱子。卻見其中哪有什麼孩子，只剩下一條白色的小狗竄出。
卻在這時，一道藍光划過。老頭大驚失色，連忙往後跳躍幾步。抬頭看向屋外，卻見圓月之下，身著白袍的青年懷中抱著小孩，立於院子牆上冷漠的看著他。
皺起眉頭，姜聞忽然想到《祭神經》上的一個邪術。便是能夠將人變成牲口，然後隨意使喚的秘術。這秘術陰毒無比，過了三個時辰就再無恢復成人的可能。
那馬吃痛的嘶叫，眼中不禁流下馬淚。賣力的朝著前方走去，搖搖晃晃的離開。
他提著籠子朝院子內走去，只見到院內晾乾上掛滿了各種皮毛。
與此同時，不少人都發現自家的孩子不見了。一時間周圍頓時亂了起來。
老頭詢問圍觀的小男孩，小男孩興奮的想去試試看。小男孩娘親有些不同意，但隨後還是架不住孩子的懇求。
最後表演的老頭搬出一個等人高的箱子向眾人展示。隨後又換來一女童，讓她進入箱子中。朝著箱子四面插進幾把刀，只看到鮮血流出。
之後的男孩也是如此，明明一直都在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遠離了嘈雜的集市，老頭駕著馬車哼著歌。拐了幾個彎來到一處偏僻的民宅中。
紛亂涌動，叫喚聲此起彼伏，有的婦人甚至喊著喊著就哭泣起來，讓原本就擁擠的街道顯得越發混亂。
「閣下是……」老頭頓足，收起小刀朝青年恭敬行禮。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青年平靜的聲音響起。
「要你命的人。」
說罷，飛劍直衝老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