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封賞
姜聞收下天王送來的東西，那是一柄小巧的木劍。雖是普普通通，卻是叫他甚為懷念。這是他曾經給姜文姬削的小禮物，當做無事時候的樂趣，沒想到她至今都還留著做信物用。
想到這裡，姜聞摸了摸懷中的玉佩。那是他們謀劃所用的東西，雪說將此物交給天王，之後的事情就能順利成章。但為何不是雪自己送上去，她卻是沒有說明白。
不過，當真有用嗎？姜聞有些懷疑。
這時候，高台上的天王再開口道：「既然你是這次講武大會的魁首，孤自然有賞。這裡三件法器，你可選二。」
三件法器自然是仿太玄鏡，神農鼎，以及問心劍。只是如今這三件寶貝對於他而言沒太大作用，無論是神農鼎還是問心劍，都曾經是他煉製出來的法寶。
用自己的法寶賞自己，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不過姜聞知道現在不是逞獨特的時候，既然是天王的封賞，他自然也要領情。
他看著浮現在大殿中的法寶，將其中兩物選擇下來。
「如此甚好。」天王道。「你乃是這次講武大會的魁首，孤還要賞你官職。你可願入何處？」
「回稟天王，可有清閒的官職？」姜聞問道。
「清閒的官職？你倒是有些好心思。」天王忽然輕笑一聲，叫周遭眾人皆側目而望。群臣懵逼，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天王會突然笑出聲？！又是誰惹笑了天王？！
這事當真是件大事，比之祭天大典還重要。在做老臣都不禁心中暗嘆：多少年了，天王總算是笑了。
便是坐在天王麾下的四大王侯，也是各個面露疑惑。修啟舉杯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心潮澎湃了。
天王笑了，這對於太蒼而言是何等天大的事情。自從神農氏死後，天王就很少露出笑容。再到後來開疆擴土，更是難見天王一笑。至如今千年已久，連老臣都忘了天王何時笑過。
留給眾臣印象的，只有一個冷血無情的天王。
眾人以為此生都再難見到天王心情愉悅之事，沒想到如今天王竟然笑出來了。
這等喜慶之事，足以記載於天淵城的史書之上。
站在殿中的姜聞自然不明白大臣們的心情，見他們歡喜的神色，不禁有些納悶。
「是出了什麼事嗎？怎麼這神農殿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姜聞皺眉沉思。
「既然你想要個清閒的官職，孤就賞你太樂令一職，掌天淵城樂府。」天王說著，一張黃綢落在姜聞面前。黃綢上金字亮起，正是天王賞賜他官職之言。
未等姜聞看完，就見一尊玉璽飛來。落在黃綢上，便是光芒閃爍。
這一刻，姜聞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自己和這片天地有了某種牽連。
「這是……人道天命？太蒼的天命竟然加到了姜文姬身上。」姜聞愣了下，只覺驚奇。他沒想到姜文姬竟然承接了太蒼的天命，那是只有帝君才會背負之物。
「看來太蒼帝君已經落寞了，天命皆歸姜文姬……」
也只有如此情況，姜文姬所說之事，所賞官職才能被天命承認。這便是他印象中口銜天憲。
「難怪，姜文姬的修為會突飛猛進。難怪純陽真人會說姜文姬乃是仙人之境。若是有天命背負，加之我所傳授之法。她的確能夠到仙人之境的高度。」姜聞看著眼前的黃綢，心中微微嘆息。伸手將其接下，然後朝天王拜謝。
他此刻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悲。或許對於姜文姬而言，這是她心愿。但對於姜聞而言，他並不願意看到姜文姬背負天命。
因為背負天命者，也背負了太蒼的氣運。
天命，豈是那般好承接的。
「給孤的新魁首賜座。」天王說道，便有侍女搬來案桌椅子。
姜聞朝紗帳後一拜，然後看向其中說：「多謝天王恩賞，我也有一物，想要進獻給天王。還請天王允許我接天顏，獻上此物。」
「荒謬！天王豈是伱能接近的？！」
「放肆！」
群臣聽到姜聞的話，皆是不滿的呵斥。對於這等得寸進尺之人，他們也是憤恨不已。
只是天王的一句話，群臣便是再無聲息。
「可。」天王道。
聽著這話，姜聞低下頭掏出玉佩。雙手捧著，穿過紗帳朝天王走去。
他一步步登上台階，越過四大王侯走到姜文姬面前。將玉佩奉上，與天王對視。
她還是那般模樣，與當初相遇是別無二樣。歲月仿佛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反而讓她多出了幾分歲月的沉澱。那雙金色的眼睛宛如深海，叫每個看到的人都為之膽怯。
天王看向姜聞，她微微眯起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目光閃爍。
伸手接過姜聞遞來的玉佩，拿在手裡看了看。便是嘴角揚起，溫聲說道：「你的心意，孤就收下了。可還有其他事？」
「沒了。」
姜聞搖頭，準備退下去，卻在這時候被天王叫住。
「孤看過你的搏殺，那符道之法是與何人學的？」
「……是跟一位老者學的。」姜聞心中悸動，知道自己有些破綻被看出來。畢竟在山河界中，他還是用了符籙。這等獨特的法門他在太蒼之傳給了雪和修啟，若是按照常理，該是沒有第三個人會。
就算是姜文姬自己，也不會符道之法。
「一位老者？」天王坐正身體，雙眼看著姜聞。
她就好似一條真龍，盤俯在龍座上俯瞰姜聞。這等壓迫感，就好像潮水湧來，將他整個人淹沒。
只是這等威壓對於姜聞來說並沒什麼大不了，他見過真龍，比之姜文姬的威嚴更為猛烈。
淡然的與天王對視，對方看了他片刻後就收回了目光。
「你的符道之法很厲害，孤想知道那個傳授給你的人叫何名？」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說自己叫無名。」姜聞謊話說得坦蕩，絲毫不怕天王戳穿自己。畢竟這世上能知道這事的就他自己一個人，姜文姬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出線索來。
心安理得說完，天王也沒再說些什麼。她只是將玉佩收起，然後示意姜聞可以下去。
殿中的宴會依舊，有著姜聞這個魁首的加入，原本熱鬧的大殿更是喧鬧。
等到一切結束後，姜聞見到了失落的薑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