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險境

  第120章 險境

  那毒魂蛙緩慢的爬到諸人跟前,那張足有蠻牛大小的嘴伸出數米長的舌頭。碧色的唾液順著舌頭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將泥地焚穿。

  這可怕的毒性!紅鸞咽了口水,哽咽著半天不下去。縱使經歷過生死的界限,卻依然在巨型蛤蟆的面前五指發顫。

  原本寬敞的山洞,因為它的到來顯得格外擁擠。它伸出頭,湊到幾人面前細細打量。姜聞不過它嘴唇那般高,腥臭的味道從它身上傳來,令他們感到噁心。

  「這怕不是蛙王了吧?」姜聞左右飄動著眼珠輕聲說道,生怕不小心對方就一口將他們全部吃掉。

  「我從來沒聽過有這麼大的毒魂蛙。」燕宮璃小聲回答,身體微微的朝著姜聞靠攏。

  姜聞轉頭盯著那巨型毒魂蛙雙大眼睛,神情嚴肅。這般巨型毒魂蛙究竟有多深的毒性,無人能知曉,但凡知道的恐怕都已經不在世間了。

  「我覺得它要吃我們了。」

  「怎麼辦?」紅鸞用膝蓋撞了撞姜聞的腿,神色回應道。

  「還能怎麼辦,逃。這般毒魂蛙,怕是道行不淺。」

  姜聞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蛙臉,語氣逐漸平淡的說道。

  女子走到和尚身邊,紫眸不屑的看著他。還未等和尚反應,粗壯而又堅硬的藤蔓將他纏繞。這些藤蔓極其有力,任由和尚如何折騰都無半點鬆動。

  「她撐不了多久,這盪風劍術雖霸道,但每一刀都是極其費精氣神。她這收刀之時,必定力竭之時。我等還是不能耽擱,儘快突出重圍。」和尚披著袈裟,一臉溫笑的說道。

  「這蛤蟆,恐怕有六百年道行。附居於這槐樹體內,替它清理惡魂。真是難得見到如此道行的毒魂蛙,若是能收下入藥之用,亦是極品。」燕宮璃看著那蛤蟆,美目漣漣的說道。

  「好。」

  「這是,槐精?!」紅鸞難以置信的看著被束縛在樹上的高大女子,一躍至對方身前。

  「不要回來,不要,不要,不。」那個女聲如同魔咒的在大腦里迴蕩,一圈圈如漣漪,來來往往反反覆覆。她的世界只剩下那句話,催促著,哀求著,讓她不禁有些目眩。

  「走!」

  「原來如此。」姜聞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紅鸞躍至岸邊,還未等屍人伸出手便翻身跳起,雙眼微閉將刀持在腰間。刀振動,愉悅的清脆鳴叫。它在手指尖顫抖著,似乎已經饑渴難耐。

  紅鸞尚且體虛,只能勉強跟隨在姜聞身後。而姜聞則是帶著兩個沒了戰力的姑娘,試探的走在這處洞穴中。他看著那遠處的和尚,對方倒是瀟灑。想到這裡便朝身後的紅鸞說道:「你這盟友,倒也不靠譜。」

  他轉身朝著那巨型蛤蟆扔去,三道雷龍穿破雨幕,如同白光瞬間擊打在那蛤蟆的身上。那蛤蟆慘叫一聲,渾身煙霧直冒。

  毒魂蛙猛然張開大嘴,那條如蒼龍般的舌頭直衝而來,以無可阻擋之勢將洞穴的地面刮出厚厚的一層。

  妖魅的眼睛就好像紫色的寶石,晶瑩剔透,那張俏麗的小臉是何等的絕色,即便是已經自詡不近女色的和尚都有些出神。

  女體伸出她那支殘破且粗大的手臂,放在眼前打量一番,撫摸著臉慢慢的扣入頭顱中。那巨大的身體從中間裂開一道痕跡,裂縫一直延伸到胯部,就像包裹著的皮革,被她撕扯下來。

  姜聞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畢竟這裡是槐樹中的陰界,到底有多大誰也不清楚。四面皆是大霧,也難以看清楚附近的情況。後面那蛤蟆緊追不捨,眾人也沒法休息。

  不遠處一片紫花樹種植,正值這個花開的季節,紫花樹蓬鬆如雲綻放著無數紫藍色的花朵。樹枝上系滿了絲帶,隨著地底的微風輕輕搖曳。

  「哈哈,道兄,小和尚法力尚微,不足以帶人。」

  「錚!」和尚身上袈裟護體,那雙巨大且纖細的抓在袈裟上竟發出如玄鐵般的響聲。巨大的力量將和尚擊飛數百米,重重的砸在岩壁上。

  「我們要快點走!這傢伙估計不殺我們不罷休了。」紅鸞將刀捏在手裡,踏著水花疾步朝著岸上跑去。「我來開路!」

  「盪風劍法!」薄刃如風划過前方,雨水如同遇到一面屏障潑灑出弧圓的形狀。這一刀是極快,快到連周身百米內的雨水都被斬斷。

  她打量著女子周身,對方殘存的軀體如同枯木般嚴實。那被衣衫裹住的身體蔓延黑紋,散發出陣陣惡臭。

  「嘭!」隨著一聲巨響,蛤蟆一躍出地面,如同雄鷹高懸於天上向著幾人砸去。

  「這槐精為何如此模樣?她又是被人束縛在這裡?」紅鸞自語著。

  「呱!」山頂上傳來巨型毒魂蛙的悲鳴,方才那道秘術幾乎將它的子嗣都焚燒乾淨,留下熟透的蛤蟆散發著香味。

  「哼,別掙扎了,沒用的。」女子渾身沒受到半點傷害,她單舉著手臂,纖細的白指竟然將那道兇猛的烈焰生生掐滅。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著眾人的不自量力。

  「這等漂亮的地方,就是須彌境也難看到。」紅鸞踩著柔軟的草地,看著四周的景色說道。她將額前的垂髮梳至耳後,面對著山坡下那面平靜的湖泊。「那邊有片湖,湖邊有棵巨樹倒是適合我們前去休息。」

  不過她雖暫時無法突破這四象陣,但此刻的姜聞也沒法脫身。眼下整個地下世界明顯已經是對方的天地,若無辦法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裡。

  巨大的蛤蟆從山頂上躍下,撲騰跳進水中濺射巨大的浪花。卻是那金蛙王追趕過來了,幾人也不敢耽擱。剛才那些符籙都未能將它燒死,可見它道行不是一般的強大。

  燕宮璃走在姜聞身旁,她望著遠處的洞穴,不知為何就想起了那些嘈亂的往事。記憶如潮水般將她淹沒,隱隱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抗拒著她。前方逐漸耀眼的洞口,像是傳聞中鮫人的歌聲,不斷地的吸引著她走去。

  紅鸞持刀撲了上去,只是還未等她近身便被一股力量掐住了身體。

  「前輩,我們素無恩怨,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和尚望著女體,手中的佛珠捏起沉穩的說道。他身後山峰起伏,溝壑斷裂,奔涌的湖水震鳴著流入無淵的峽谷之中,這般移山鬧海的手段已經不是人力可及。

  蛤蟆垂落在地上,炸起無數的泥漿,它看著跑進叢林中的幾人,憤怒的追了上去。在它身後,密密麻麻的屍鬼人撲趕著湧來。如同一道黑色的蛇,崎嶇盤蜒在大地上。

  姜聞從儲物袋中掏出三張符籙,朝著紅鸞說道:「抓緊我。」

  紅鸞挺起身子望著洞穴深處,將雙刀收於腰間說道:「去看看,反正不是壞地方。」

  幾人從山上跌落到水面,濺起一陣浪花後站於水面上。他們望著瀑布上煙霧繚繞之處,方才那道秘術將洞中的蛤蟆們燒的熟透,此刻能聞到空氣中飄散的肉香,卻是意外有些饞人。

  「住口!」

  姜聞站在洞口,適應光明的眼睛望著洞外,不由的吸了口涼氣。身後諸人依靠在牆上,睜大眼睛望著洞外的景色。

  紅鸞點在地上,隨後快步向前,刀出芒至,在大雨中躍出一首霓裳舞。那剎間,雨滴為她止步,滴透不入刀風之中。

  「哦?你們還有手段?使出來吧,別死的太憋屈。」

  幾人走到巨樹旁,抬眼看向這棵巨樹。

  「她怎麼了!」紅鸞看向姜聞問道。雖不知道這女子發生了什麼,但畢竟是姜聞同伴。對方也救了自己,她多關心兩句也是應該。

  姜聞被無數藤蔓纏繞,看起來動彈不得。顯然剛才的道術雖然沒傷害到這女子,卻讓她心生顧忌。

  「螻蟻之爭,也敢傷吾?」她緲眉四下,再無一人敢上前。

  那道烈焰卻是極其的兇猛,便是隔離百丈都能感受到熾熱的氣息。

  「那是?」姜聞與和尚看去,各個臉色頓變。

  皮膚如樹皮般脫落在地上,銀色長髮的女子出現。

  那毒液如潑天大雨,將整座洞穴覆蓋。所到之處皆是千瘡百孔,腐味升騰。

  「看這裡!」

  「那我們走左邊。」

  山,裂開巨縫,轟鳴起雷霆的炸響,漫山遍野的藍紫色花草在一瞬間失去了顏色,如同猩紅的血液將大地覆蓋。

  樹林漸淨,一座小山坡出現在他們眼前。山坡下是個狹小的洞口,只有一人那麼高。當他們進入洞時,蛤蟆劇烈的撞擊著洞口。

  「跳!」

  「前面便是出口,我們不如進去休息休息,然後再做打算?」和尚在前面說著。

  波瀾起伏的山坡布滿了藍紫色的草物,螢光點點從中飄起。頭頂是巨塊的地岩,翡翠晶瑩的巨大岩石夾雜在其中,順著不知何處的光源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姜聞雙手捏滿符咒朝著毒魂蛙扔去,赤色的光芒憑空出現。

  銀髮女子活動著手指,頭也不抬,她似乎並不在意這群人使出何等手段,對她而言那些脆弱的力量不值得一提。

  「讓人死總得報名號吧?我們也無冤無仇。」姜聞背著燕宮璃,站在飛劍上看著那女體說道。他周身四柄飛劍展開,四象陣將他嚴實護住。

  女體開口,怨恨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

  「這萬世門的小姑娘倒是倒是有點能耐,盪風劍法練得爐火純青,已有韻勢存中。」燕宮璃望著前方的紅鸞,頗有些意外的說道。「萬世門有三劍術,乃是盪風,掃魄,斬魂。每一劍術都是神鬼易辟的無雙劍法。只是萬世尊者之後,便少有人能將這三劍術練得如此地步。這姑娘,在萬世門中恐怕不簡單。」

  「這位施主可能受到了某些刺激,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姜聞走到燕宮璃的身邊,伸手施法幫她按摩腦袋。聽著和尚的話,就看到燕宮璃雙眼緊閉,似乎是暈了過去。

  刀刃劃破空氣,那疾風阻塞在刀尖之上迴旋起一道波動的刀風。這一刀如同風之舞,躍於雨中展現著它的美麗,連帶著那驚濤之雨都為之動容。

  女子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意,目光掃過三人。

  如同噴涌的泉水,連帶著地面都為之枯裂。如此強大的法術,即便是山岩也能化作鐵水。

  「躲!」

  遠遠聽到和尚的話,姜聞一把架住紅鸞,將她扶在飛劍上朝著和尚追去。身後那龐大的金蛙王一躍數十丈之遠,它踩過無數屍鬼的身體直撲向眾人。

  「也好,逃了這麼久,也該生團火暖和暖和。」姜聞望著身旁如同落湯雞的兩人,在雨中飛了那麼久,即便是紅鸞與燕宮璃身體好也扛不住這陰界雨水。「現在不知這槐精在何處,我們需要好好商議一番。」

  扶著山洞的石壁,姜聞等人向著洞內走去。在幾個分叉口,燕宮璃給出了建議。她身後的姜聞手撐在牆上,五指間可以感知到空氣的流動。看樣子前方可能就是出口,只不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他倒是有些好奇。

  那是一片生機盎然的地底世界,它存在於這片大地之下,是如此的廣袤遼闊。

  卻見那棵巨大的樹上,無數道幽藍的裂痕蔓延樹身。一位身形數丈高的女子被束縛懸掛,她的身體半邊殘去,如同被咬食般。藍色的長髮垂下,隨著微風搖曳。

  「素無恩怨?呵呵,修士,皆死。」她瞥著和尚一眼,腳上的鈴鐺叮鈴作響,消失在了原地。

  那槐精睜開了眼睛。那雙翠色的瞳孔,此刻散發著深紫色的幽暗,如同嗜血的猛獸,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前輩莫非真想置我等於死地嗎?」和尚橫眉冷對的平靜說道。

  「往左處走去,那處崖壁有洞口,可能通到別處。洞口比較小,這蛤蟆應該進不去。」和尚在面前喚道,渾身佛光散發,將周圍的雲霧驅散。

  她指如纖蔥白的無暇,皮膚便如純透的溪水,細腰苗條不帶分毫多餘的贅肉,只是懸於樹上也能勾起男人的慾火。

  那和尚穩定身體後心有餘悸的扒開衣襟,胸口處出現五道淺淡的傷痕。

  「我?汝等無需知曉。將死的人,能陪葬於此地,也算是幸運。」

  「這孽畜,不死也該殘了吧。我們趕緊解決這些屍人跑路吧。」姜聞將臉上的水抹乾淨,望著路上圍繞的屍人,總比在上面面對那隻巨大蛤蟆要好的多。

  「道友,還是小心為好。」姜聞盯著那槐精,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朝紅鸞提醒,話剛落就見樹上的槐精發生異樣。

  它吃痛的將舌頭收回去,碧色的毒液逐漸將土壤溶解。看著逐漸遠離的幾個仇人,它憤怒的發出巨吼。長舌捲起幾個屍人吞入肚中,鼓起腹部四肢舒展。

  只有親身經歷才能明白大自然的壯麗,那些鬼斧神工般的奇觀仿若不是人間之境。

  「走吧!」姜聞跟隨在紅鸞身後,順著她破開的道路御劍逃去。遠遠望去,那紅鸞竟在黑潮之中斬出一條墨色的道路,直通向外徑。

  這還是她手下留情,和尚神情凝重,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弱小。那是一種無法匹敵的力量,不是人間所能擁有的存在。

  「你不是槐精,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紅鸞大叫道。她將雙刀插入樹幹上,勉強穩住身體。

  它試圖用舌頭勾搭出那幾個螻蟻,卻只有滿嘴的灰塵。憤恨之下,轉身望著湧來的屍鬼,長舌橫掃而過,毒液沾染上屍人的身體將它們融化成焦炭。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貧僧不客氣了!姜道兄!麻煩你了!」和尚轉身逃離原地。一道巨大的火焰朝著女子撲面而來!帶著熊熊的氣焰梵焦周圍的土地。

  姜聞見勢不對,雙手合十,加固四象陣。隨後整個陣法被藤條束縛,如一朵花骨朵呈現在半空之上。

  「嘭——!!」烈火熊熊燃起,宛如熾山震怒,天地降火。噴發的熾浪席捲整個洞穴,迸發出無以倫比的力量。那山前百丈之巨的瀑布竟被這熱浪炙燒的短暫斷流,蒸發出漫天的水汽。

  「現在去何處?」紅鸞望著姜聞,頭髮貼在額頭上,她一身紅衣被雨水打透,此刻已經沒有了之前傲慢的神色。

  「我與這和尚並非什麼盟友,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紅鸞淡淡的說道。「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需要的東西。」

  姜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棵造型怪異的大樹,藍白色的樹冠猶如一朵蘭花盛開,巨大的樹身上纏繞著藤蔓,雜草將一切淹沒。

  「你們看樹上!」紅鸞驚愕的說道。

  那槐精被束縛站在樹上抬起頭,一雙深紫色的眼睛泛著光芒,宛如遠古的妖神目視著勉強穩住身體的諸人。她像貓捉老鼠那樣戲謔的看著幾人跌撞的身姿,安靜的等待著最後一刻。

  「道兄,還請扶好紅鸞道友。」和尚大聲說著,然後整個人嗖的飄遠,絲毫沒有半點猶豫。

  前方可以看到出口的光源,燕宮璃摸著石壁輕嘆,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隱於黑暗中的雙眼蒙上一層薄霧。她這般情緒姜聞還是頭次看到,當初與她見面時還以為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現在想來可能是也不一定。

  大地震盪,猶如地龍翻身晃動著整個地底世界。湖泊沸騰起浪潮,不斷地拍打著岸邊。

  「我暫時安撫了她,還是快些進去尋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吧。」

  「如何掙扎都不過是徒勞。」

  燕宮璃的聲音將眾人驚醒。姜聞回頭望去,卻見燕宮璃靠在牆上,臉上一片慘白。她捂著腦袋眉頭緊皺,像是忍受著什麼痛苦的折磨。

  劍下偏離,身體朝一側傾斜,隨即便聽到耳畔呼嘯而來的風聲,巨大的舌頭在地上砸起數十尺深的巨坑。即便是這陰雨天導致地面鬆軟,但能有這般恐怖的力量,砸在人身上怕是再無命可活。

  雙眼刃芒閃過,那純透的刀身顫聲震動。

  兩人聽到姜聞的話,不由的點點頭。沿著洞穴朝其中飛去,飄然著直達這地底世界。

  紅鸞周身再無完整的屍體,宛如熾刀斬蠟,每一具屍人都被斬斷的平滑如冰。

  「你這和尚,就沒半點好心。」姜聞看著和尚如此獨善其身,沒好的說道。

  「前輩,如果你對修士有仇的話,何不說出來讓我們死個明白?」和尚衝著女子大喊喚道。

  屍人逐漸稀少,紅鸞一刀切開迎面而來的屍人後便站在了原地。

  「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看來這蛤蟆還不能化形,被擋在外面。不過這洞是通向哪裡?」姜聞扶著牆壁,好奇的看著洞穴。

  「讓你們死個明白?你們是誰?螻蟻。」

  「前輩,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無論是人還是妖,總歸是有那麼一顆心。哪怕它已經死了,至少它曾經跳動過。貧僧相信,人妖皆有善心,我觀前輩便是個心善之人。如果前輩本性便是惡,那貧道死而無憾。」和尚用最為真誠的語氣說道。

  「……」姑娘沉默了一會兒,望著幾人的身影清寡的笑道。「我的確很想殺了你們。也罷,你們想聽我便說給你們聽,也讓你們死個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