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5:恥辱
「他沒有錢。♨😂 69𝕊𝕙ỮЖ.℃๏ᵐ 😺ൠ」
喜鵲不知何時在酒樓上,看起來是跟著燕十三而來。
「他總會有法子付錢的。」有人懶懶地說。
「難道用劍上的那十三顆明珠付帳?看起來值點錢。」
「不,那明珠是假的,真的早已被他扣下來賣了換酒了。」
喜鵲怔住,又看了一眼遠處燕十三那柄鑲著明珠的長劍。
仿佛從沒想到過燕十三竟是這樣一名劍客。
疲倦,冷漠,又很喪的一個殺手。
「他只想死在謝曉峰的手上。」
「那個謝曉峰?」
「翠雲峰下,綠水湖前。」
「他鬥不過那位三少爺。」喜鵲道。
「也許吧。」
聽著帳中人慵懶的聲音,喜鵲頭都不敢抬。
冷冷清清的星光,冷冷清清的夜色,後面忽然走進來一個人,清清淡淡的一個人,穿著清清淡淡的一身衣服,眼波朦朧。
這是慕容秋荻,看起來嬌柔脆弱的慕容秋荻。
喜鵲看見她,就退下離開了。
慕容秋荻望著紗帳里的女人,隱約的影子中,仿佛看見了裡面女人給另一人餵果乾的動作。
「如今的金錢幫怎樣了?」
聽見帳中人的話,慕容秋荻遲疑了一瞬,仿佛對這個問題有點回不過神,又似在思索,「金錢幫?」
「難道你沒聽說過?」
慕容秋荻道:「如果是那個武林多年前的禁忌,我聽說過。」
紗帳里安靜了一會兒,慕容秋荻靜靜地站著。
「禁忌?」
許久,裡面的聲音有點驚訝。
這可不是一個好詞。
「金錢之亂,武林之恥,我也是聽家裡長輩偶爾提過一嘴。」
慕容秋荻道。
紗帳里又有點安靜。
然後她看到了一隻手掀開紗帳,露出裡面那張絕美的容顏。
「你是說,那個金錢幫?」
「應該是同一個金錢幫。」慕容秋荻道。
「你知道多少?」
「知曉的不多。」
「去查查。」
「好。」
慕容秋荻應下來。
一聲門響,房間裡寂靜下來。
「禁忌……那丫頭做了什麼?」
寂靜的房間裡重新響起話語聲,江玉燕微皺著眉,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個詞。
「難不成真的被人在頭頂打洞了?」
顧長生嘀咕,早看著她得玩脫……這下好了,好像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聽見顧長生的話,江玉燕瞪了她一眼。
「不可能!」
「反正好像玩挺大。」
顧長生也沒法子,本來還想看看孫小紅怎麼樣了,會不會千古流芳……
這真是個驚喜。
沒見到就算了,竟然還成了禁忌。
「我說過,玩脫了我只會嘲笑她。」顧長生道。
疏星掛在天空。
吹著清涼的晚風,慕容秋荻的頭髮有些亂了,她伸手撫了撫頭髮,長呼一口氣。
金錢幫……
似乎想到什麼,她微微皺了皺眉。
那個幫里的人……好像也是同樣的,女子之間不清不楚。
回頭看一眼房間,慕容秋荻邁著平穩的步子離開了。
隔天天氣很好。
燕十三睡得很晚,起身也不早。一走出客棧的門,外面就有馬車在等著。
他也不問是誰派來的,就像不在意昨晚的酒錢是誰結的,有敵人來,拔劍就殺,有人請酒,欣然接受,不問對方是誰,也不問對方為何。他只是問:「伱知道我要去哪?」
車夫陪笑道:「知道。」
燕十三道:「你果真知道?」
車夫道:「翠雲峰下,綠水湖畔。」
燕十三沒有多說,坐上了車裡,馬車開始慢慢動起來。
他在翠雲峰有個約會——有個死約。
車夫好像知道他要赴的是個要命的約會,趕的馬車不急,慢悠悠的,仿佛要多讓他看看這一路的風景。
人之將死,總是對世間多加留戀。
就這樣過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馬車被攔下了。
攔車的人是個孩子,最多只有七八歲,烏黑透亮的眼睛,顯得非常可愛。
車停在一處樹林外,樹林裡響著琴聲,悠揚悅耳的琴聲,充滿了幸福愉悅。
燕十三道:「誰叫你攔我車的?」
孩子道:「我姐姐。」
燕十三道:「我認識你姐姐?」
孩子道:「我姐姐認識你。」
聽聞此話,燕十三看著小孩沒有出聲,孩子已伸手一指林中,「她在那裡面等你。」
望望樹林,燕十三抬腳邁過去。
樹林裡平和而寧靜,伴著幽雅的琴聲,不用特意去尋,就能循著聲走過去。
木葉已枯黃的老樹下,鋪著張蓆子,席上有酒,有琴,有薰香。
還有一個憂鬱的女人,看起來不僅憂鬱,而且脆弱。
燕十三一走近,她已抬起頭,打量著這個人,「你就是燕十三?」
燕十三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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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荻和慕容世家什麼關係?」江玉燕在遠處看著兩人。
顧長生想了想,道:「江南七星塘,慕容家的一支。」
「慕容家啊……」
江玉燕有些慨嘆,塵歸塵,土歸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青海的慕容山莊已分去七星塘。
「別看她表現的弱,比你不遑多讓。」顧長生望著那個嬌柔的女人。
江玉燕道:「你指哪方面?」
顧長生眨眨眼沒說話,看見她的神色,江玉燕微微眯起眼,露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她不知道為什麼,顧長生總會覺得她是個殘暴不擇手段的女人,明明她這麼溫柔,這麼柔和——起碼在和顧長生一塊的時候是這樣的,孫小紅就是這麼認為的。
兩個人遠遠的看著,看慕容秋荻施展了一招劍法。
直到燕十三離開,慕容秋荻坐在蓆子上,又撥動了兩下琴弦。
然後她又聽見了腳步聲,接著看到纖巧而秀氣的腳。
她已沒有了剛剛面對燕十三時憂鬱柔弱的模樣,像是忽然間變了個人,慕容秋荻抬起頭,看向這兩個女人。
「他要去殺謝曉峰了。」慕容秋荻道。
顧長生道:「你知道他殺不了謝曉峰。」
慕容秋荻沒有說話。
顧長生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慕容秋荻道:「我要每隔幾年就修理他一次。」
「人又不是什麼物件,怎麼修理?」江玉燕道。
慕容秋荻看著顧長生。
顧長生拿起了一根樹枝,仔細回憶著,樹枝忽然在手中寸寸粉碎。
「不夠,我能修理他,但很難讓你有現在修理他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