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什麼？！」
大乾國師卻是瞪了他一眼，道：
「要知道，千年之前，天地間的鬼靈氣濃度，可是極為稀薄的，遠遠不如現在，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白淵愣了一下，道：
「這麼誇張嗎？」
「比我說的還要誇張！」
大乾國師解釋道：
「現在這個時代，人類世界與厲鬼世界已經徹底交融了，雖然帶來了一次次的靈異之夜危機，但其實也讓人類世界的鬼靈氣濃度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極為適合鬼靈人提升實力。」
「而在千年之外，人類世界的鬼靈氣全部是通過那少數的空間通道傳輸過來的，甚至濃度還沒有現在的萬分之一！」
「這麼微弱嗎？！」
白淵的神色一震，瞬間就給明白了過來，
一旁的張清道同樣是神色微動，顯然心中也是極為不平靜，
他雖然提升得極快，但其實是與現在天地間的鬼靈氣濃度有關，若是讓他前往千年之前，未必能有現在的成就了，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有七咒的實力……
「當時的條件，比你想像得更加惡劣！」
大乾國師開口道：
「那些空間通道基本上只是出現三咒的厲鬼，最強的存在也不過只是四咒而已，你就可以想像那些通道能傳輸什麼樣的鬼靈氣了吧？」
一般而言，空間通道能容納的厲鬼等級越高，那就意味著越開闊，自然也就會有更多的鬼靈氣蔓延過來，
如果只能允許三咒與四咒的厲鬼通過，那傳輸過來的鬼靈氣必然是極為稀薄！
「這麼說來，比一百年前的時代都要惡劣？」
「惡劣得多！」
大乾國師開口道：
「上個時代甚至會有七咒鬼主降臨，你可以想像那空間通道的寬闊了，但千年之前，不要說七咒了，連五咒都沒有一個，否則人類早就沒了。」
「……」
白淵與張清道皆是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千年之前，那就相當於是無靈時代，
最有天賦者，恐怕也就只有四咒的等級……
而大乾國師所說的那妖孽，竟然是在那般惡劣的條件下，擁有了六咒的實力，可見其恐怖之處了！
「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鬼靈人與厲鬼之間的平衡徹底被打破！」
大乾國師面帶著敬意，緩緩道：
「當年的他太過於可怕了，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抹殺了人類世界的全部厲鬼，直接是整的大家失業了。」
「……」
白淵神色一怔，合著你還惦記著失業？
不過若是真的沒有厲鬼了，那鬼靈人的確是沒有了什麼存在的必要……
「後來呢？」
此刻，張清道追問道。
大乾國師繼續道：
「經過一年的時間，他殺了全世界的厲鬼，估摸著收穫了幾十萬的鬼晶。」
「這麼少？」
「當日的厲鬼最強都只有四咒，基本上都是一二咒的小鬼，而且也沒有什麼鬼礦，自然是不會有太多的收穫。」
「這樣嗎……」
白淵點了點頭，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個時代靈異資源的貧瘠，
畢竟數十萬的鬼晶，對他而言完全就是毛毛雨，甚至連一點實力都提升不了。
此刻，大乾國師面帶感慨，緩緩道：
「雖然鬼晶不多，但他將其吞食之後，實力依然到了六咒頂尖，甚至是觸摸到了七咒的門檻……」
「……」
白淵與張清道瞬間就給沉默了，
擱這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白淵的大頭鬼之力從初入六咒到六咒頂尖，大概用了兩億以上的鬼晶，足足是那人的數百倍之多！
「那人的天賦，真的這麼可怕？！」
此刻，張清道都有點不淡定了，
他自認為自己的天賦無雙，已經是屬於妖孽了，但如今聽到這消息，依然是滿懷震驚！
「比你們想像的更可怕！」
大乾國師感嘆了一句，接著講述著當年的事：
「他在橫推了全世界的厲鬼之後，並沒有停止腳步，而是有了更大的目標，那便是想要徹底解決厲鬼的源頭！」
「嗯？」
白淵微微一怔，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不由得出現了驚容，
果然，只見大乾國師緩緩道：
「他選擇了一個空間通道，主動進入其中，前往了厲鬼世界！」
此話一出，
無論是白淵或是張清道，甚至就連一旁默默旁聽的鬼臉都面帶著震驚，
這特麼路子有點太野了吧？！
「不對啊，陳老，當時的通道不是只能容納四咒鬼通過嗎？」
「那是對於厲鬼世界而言，如果是從人類前往厲鬼一方的，那就沒有什麼限制了。」
大乾國師望了他一眼，道：
「你不知道？」
「……」
白淵瞬間沉默，
他都沒想過主動進入厲鬼世界，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豈不是無法回歸了？」
「沒錯！」
大乾國師點了點頭，道：
「他是抱著勢必要解決厲鬼源頭的決心而去，自然是沒有考慮自己的歸路。」
「……」
白淵瞬間沉默，
這未免有點太衝動了吧……
他雖然是六咒頂尖，但可從來沒有想過主動進入厲鬼世界……
不過他一想到對方是以碾壓性的優勢橫推了全世界的厲鬼，心中恐怕也會生出無敵之心，想要直接殺向敵人老巢吧……
「他……死了嗎？」
此刻，張清道在一旁開口問道。
雖然在當日看來，對方已經無敵，但其實只是六咒頂尖而已，在整個厲鬼世界，恐怕是連一點風浪都翻不起來……
畢竟不要說靈異終極了，隨便出來一個七咒鬼，恐怕都能將其解決……
「沒死。」
陳老搖了搖頭，面帶著笑容，道：
「第二年之後，他回歸了！」
「啊？」
白淵忍不住張大了嘴，有了一點懵逼，
這麼容易就回來了？
「他在厲鬼世界遊蕩了一年，最終找到了一處特殊的通道，足以容納七咒的存在通過！」
「……」
白淵瞬間沉默，
這運氣未免太好了吧……
在那個年代，能容納七咒的通道，恐怕整個厲鬼世界都只有這麼一個吧……
竟然被對方給找到了……
不得不說，那人的天賦極為變態，運氣也是好得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