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乾國師的話音一落，
白淵與張清道皆是神色劇震，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兩人自詡心理素質已經極強，平日裡不會輕易出現太大的情緒波動，但對方的話太過于震撼了！
人類當初竟然主動殺入過厲鬼世界？！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若是傳播開來，必然將在全世界掀起一場風暴！
「陳老，您說的，是真的？」
張清道的神色鄭重，目光死死盯著大乾國師，儘量在平復心中的情緒波動。
「自然。」
大乾國師點頭道：
「老頭子還能騙你們不成？」
「但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白淵眉頭微皺，開口道：
「就算是那些上個時代的老人，他們都從來沒有提起過，甚至就連各大勢力遺留的古籍都沒有記載過！」
這個消息，對於兩人而言是顛覆性的！
既然人類殺入過厲鬼世界，那就證明兩個世界之間曾經就開啟過通道，也就是說，現在並不是第一個靈異時代？
「老人？」
大乾國師聞言，卻是挑了挑眉，道：
「一群小屁孩而已，能有什麼老人？」
「……」
白淵兩人瞬間沉默，
對他們而言，那群上個時代的鬼靈人，的確稱得上是老人了……
「至於那些古籍，不過就能記載三四百年前的事情，更久遠的信息早就已經遺失了……」
大乾國師面帶著古怪，望向了兩人，道：
「你們可知道，我活了多少年？」
「嗯……」
白淵微微思考了一下，說出了一個令他都有點不敢相信的數字：
「五百年？」
大乾國師聞言，眨了眨眼睛，古怪的笑道：
「我有這麼年輕嗎？」
「……」
白淵神色一震，瞬間就給沉默了，
「光是我當大乾國師，就已經不止五百年了。」
陳老笑著搖了搖頭，道：
「若是真要從出生算起來，也就一千多歲吧……」
「一千多歲？！」
白淵瞬間就瞪大了眼睛，道：
「那你這不是古人，是先人啊！」
陳老聞言，卻是搖頭一笑，道：
「別亂攀關係，我可不是你家先人。」
「……」
白淵嘴角一抽，接著望向了自己的老師，道：
「七咒都能活這麼久？」
「可能吧。」
張清道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他現在就三十多歲，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壽命極限是多少……
大乾國師神色平淡，為兩人解惑，道：
「對於六咒以上的鬼靈人而言，其實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壽命限制，至少我是沒有聽過老死的六咒……」
「那豈不是可以永生了？！」
白淵瞪大了眼睛，
他都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是永生者了？
「永生？你還真是敢想……」
大乾國師搖了搖頭，道：
「雖然是沒有壽命限制，但卻有另外一種限制，那便是身體會被靈異力量逐漸侵蝕，最終也會死亡的，其實也相當於還是有壽命。」
白淵嘀咕道：「那不是和普通人一樣……」
「肯定是有區別的，否則老夫也活不到這麼久……」
大乾國師開口道：
「只要少動用靈異力量，那靈異力量的侵蝕速度就會減緩，自然就可以活很久了，不過還是會有極限的，只是遠比普通人活的久遠。」
「這麼簡單？」
白淵挑了挑眉，眼中有了一抹詫異，
「簡單嗎？」
陳老搖了搖頭，道：
「一旦掌控了這種禁忌力量，誰能忍住不用呢？」
「……」
白淵聞言，卻是沒有反駁，
他平時沒事的時候都喜歡踏空而行，更何況是戰鬥的時候了……
「陳老，除了這一次，您多久沒有用過靈異力量了？」
「讓我想想……」
陳老摸了摸下巴，眼中有著思考之色，半晌才道：
「上次出手，我記得是與大聖國那老傢伙聯手解決了一隻七咒鬼主，距今大概兩百年吧……」
「兩百年？！」
白淵的神色一愣，忍不住低語道：
「這也太能龜了吧。」
「嗯？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我說您老自律了！」
「……」
大乾國師瞥了他一眼，倒是也沒有在意，道：
「若不是老頭子少有出手，估計早就和我那群老友一起嗝屁了……」
就在此刻，
一旁沉默著的張清道開口了，
「陳老，我想問一下，你之前說的人類殺入靈異世界……」
他不想知道對方是如何長生的，只關心那靈異終極，畢竟他現在還年輕，自然是不可能有壽命問題……
大乾國師拍了拍額頭，道：
「對，這才是重點，都怪這小子把我帶偏了。」
「……」
白淵沉默不語，這關他什麼事……
此刻，大乾國師沒有理會他，而是面帶思考，同時眼中有著追憶之色，緩緩道：
「其實自古以來，人類世界就一直有靈異事件發生，這是因為在厲鬼世界存在著特殊的空間通道，少數厲鬼會降臨而來……」
白淵點了點頭，倒是對這常識極為了解，
畢竟鬼臉與千眼就是通過這樣的通道來到了人類世界……
「既然是有厲鬼，自然也就有負責封印與解決它們的鬼靈人了。」
陳老緩緩開口道：
「一直以來，兩者相互對抗，以前的鬼靈人實力並不強，但厲鬼也不太像，不但數量少而且實力還弱，一旦降臨，基本上很快就會被鎮壓，所以古代雖然有靈異事件，但卻並不算常見，而且也沒有造成特別大的危害。」
「不過就在千年之前，兩者之間的對抗出現了失衡！」
「嗯？」
白淵的神色微動，道：
「有大鬼降臨了？」
「不！是人類一方有妖孽出世了！」
陳老深吸了口氣，眼中竟然是有了一抹敬畏，緩緩道：
「就在當時，人類出現了第一個六咒強者！」
「六咒？」
白淵聞言，卻是不以為意，低聲道：
「這也稱不上是妖孽吧……」
一旁的張清道同樣是神色平靜，顯然也是沒有太在意，畢竟他可是在短短數年內就到了七咒，
若那人是妖孽，那他豈不是妖孽中的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