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青雲門艾斯奧特曼
「師兄弟們，現在情況緊急，把叛徒張小凡鯊了吧！」
玉清殿前，六大首座齊聚，道玄也被人用躺椅抬了出來。
青雲門艾斯奧特曼蒼松站在眾人面前，慷慨激昂，開口王炸。
「放你娘的屁！」
田不易指著蒼松的鼻子大罵。三百年前蠻荒行，他還是大竹峰一個小透明的時候，就敢當著萬劍一跟蒼松硬懟，何況現在。
「拿著一張破紙就說我徒弟是叛徒奸細，你要臉嗎，我還說你是叛徒奸細呢！」
蒼松冷笑一聲，心說你猜得真對。
「入門十天就毀了青雲六景的一景，這還不是奸細？等他入門一年，是不是該拆幻月洞府了？再過十年，是不是誅仙劍都得被他給弄斷了去？」
很顯然，在場的預言家不只有田不易一個。那原著之中，張小凡叛離青雲門十年之後，還真就把誅仙劍給打斷了。
兩個青雲預言家跳臉對a，場面無比火爆。
「蒼松，我聽說你前兩天吃壞了肚子，你是把大腦拉出去了嗎？我還說五年後你會暗算道玄師兄呢！」
田不易瞪著蒼松罵道：「我看你狗日的就是要離間青雲之間的感情，我有理由懷疑你已經投靠魔教了，為的就是謀害道玄師兄。」
道玄：「你倆鬥氣能不能別把我豁出去？我這次的傷都沒好呢，你們就給我計劃下一次了？」
蒼松聽的心頭直跳，不能是張小凡那個小子已經跟田不易說了什麼吧？他咋知道的這麼詳細，連道爺我在設想中的規劃都說出來了。
那今天更是非得弄死這小子不可。
他提高了一個調門，「不是奸細，怎麼會一上來就破壞青雲山的景色。這竹濤盛景是你大竹峰祖傳的吧，上幾千年這麼多代弟子都在砍竹子，就是你田不易也砍過，怎麼沒見給砍壞了？」
「大竹峰新入門弟子要砍三年黑節竹打基礎築基，這是大竹峰一脈的傳統，我親自吩咐讓他砍的，怎麼，你蒼松真人，刑罰長老，現在要指控大竹峰首座是破壞青雲門的奸細嗎？」
田不易眯著小眼睛站了起來，手中有淡淡赤黃色的光芒閃爍。
「幹什麼，幹什麼！還要在這玉清殿上打起來不成？」
道玄現在是真怒了，倒不是怒別的，他看見田不易手上那個跟張學七龍珠一模一樣的寶光顏色，就感覺渾身都疼，「田師弟，你坐下！」
「哼。」
田不易怒哼一聲，慢慢坐了回去。
「砍竹子不是問題，你大竹峰代代弟子都砍竹子，誰能砍成像他這樣？」蒼松絲毫沒把田不易要動手的威脅當回事，繼續說道。
「廢你娘的話，」田不易都差點讓蒼鬆氣笑了，「我徒弟實力強，砍竹子快怎麼了，這不值得門派大力培養就算了，你還敢因為這個污衊他是奸細？」
「他實力是不錯，聽說剛來第二天，就把你大竹峰上，除你田師弟夫婦往下，連人帶狗都揍了個遍。問題是，他強在青雲道法上了嗎？」
蒼松說話語氣冷冰冰的，但不知怎麼，總能從中聽出一股陰陽怪氣帶著刺的味道。
「同為一個村的玩伴，林驚羽的拳腳功夫還是他教的，驚羽玉清第二層都快突破了，他連第一層的門都沒找著，這可能嗎？」
「你派奸細派個連太極玄清道都學不會的蠢蛋來？」
田不易同樣陰陽怪氣地回應，一張嘴同時乳兩個人：「那你派奸細來為的是什麼，公費旅遊嗎？我倒是不知道，龍首峰上的經費寬裕到了這等地步。」
他說道這裡，又站起身來，倒背著雙手，繞著蒼松轉了一圈，口中嘖嘖有聲，「倒也合理，你龍首峰上弟子逾三百餘人，收的學費那麼多，備不住就偷偷扣下一部分沒上繳通天峰。
掌門師兄，我建議好好查查龍首峰的帳，看看蒼松這些年偷偷貪污了多少小金庫。有的人吶，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卻挖門派的牆腳，那才叫一個叛徒奸細呢！」
「田不易，你找死！」
蒼松也站了起來，「你敢這麼污衊我，我敢當著……當著那位的在天之靈發誓，你敢當著怹老人家的靈位發誓說張小凡不是奸細嗎？咱倆誰說瞎話誰死老婆的那種！」
「蒼松，我忍你很久了！」田不易一巴掌拍碎了蒼松坐的椅子，「你他媽都沒老婆，你拿誰發誓，你先跟水月求婚嗎？」
田不易也是上頭了，卻忘了在場的七位之中，唯一的女性，比他倆都乾脆的多，向來不說廢話。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
「哎哎！幹什麼，水月師妹，你把劍訣收了！」
狂風和電光嚇得整個大殿上的人都跑過來勸，實力最弱的天雲臉都綠了，回頭叫道：「掌門師兄，你快管管啊！」
「不管不管，上次為個娘們挨了一頓揍，我可不敢管她們這些老娘們的事。」
道玄連連擺手，別說上去勸阻，甚至一拍身下的躺椅，憑空後移了兩丈，大有看好戲的意思。
？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甚至連水月都散去了手中雷光，面色詭異地看著道玄。
「掌門師兄，你不對勁。」
商正梁說道。
「何止是不對勁，簡直是很不對勁。」曾叔常也點頭贊同。
平日裡道玄雖然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神仙造型，但他跟平易近人這四個字可完全不搭邊。
別說做了三百多年青雲掌門，就算當初當青雲大弟子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高冷地修煉，除了萬劍一，跟誰都很彬彬有禮，但跟誰也都是一股隔閡的疏離感。
這也正是萬劍一人氣比他高得多的原因。
這是個天生的政治家。
可他剛才那是什麼行為？
「道玄師兄，你是不是被張學揍了一頓奪舍了？」水月不無擔心地說道：「你現在這個行為很楊師叔啊。」
其餘五人紛紛點頭，就連蒼松和田不易都顧不上打鬧，就剛才道玄那話和動作，味兒太沖了。
「咳咳咳，我是說，那什麼，你們鬧吧，就鬧，我就看看你們能鬧到什麼地步！」
道玄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昨天讓萬劍一那個孫子影響了，今天還沒回過勁兒來。他趕緊板起臉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嚴肅憤怒。
「我倒看看，你們今天能不能鬧出個當年十代以前祖師的青雲山來。」
六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青雲子往後，一直到青葉的師父無方子之前，那絕對是青雲不堪回首的黑暗歷史。
堂堂一個仙門，四個被砍死，一個被砍殘廢，一個叛門失蹤，另外一個竟然死在地震裡面。青雲山七脈主峰，六脈讓山賊土匪流氓占據。
光說出去都嫌丟人。
田不易和蒼松直接嚇得跪下磕頭，「掌門師兄，我們錯了！」
水月也微微躬身，「掌門師兄，水月甘願受罰。」
道玄其實很想看看他說「就罰你嫁給蒼松」，是什麼場面，但他還是以大毅力忍住了。
「先別扯那些，田師弟，你把那個叫張小凡的弟子叫來，咱們問上一問。就算他是奸細，這么小的年紀，在咱們幾個眼下，應該也藏不住什麼。」
道玄終於恢復了嚴肅的面容，說道：「如若真有問題，再行討論，如果確認不了，蒼松師弟，你那套就休再提。寧放過，不殺錯，這才是咱們正道，否則跟魔教又有什麼分別了？」
「是。」
蒼松低頭應是，但眼中卻閃過寒光。
寧放過，不殺錯？
當年你狗日的殘害萬師兄的時候，心裡也這麼想？
心情激盪到，甚至連袖子中的七尾蜈蚣都差點扣不住，差點就沒忍住把七尾蜈蚣扔到道玄臉上。
田不易也點點頭，御劍飛回大竹峰，去找張小凡。
張小凡聽到師父召喚的時候，整個人是懵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叫自己去首座開會這么正式的場合，難道自己武當掌門長孫的身份暴露了？
但田不易的表現又並不像。
他只跟自己說道：「去了好好看，好好答，問你什麼就照實答，無關的話不要說，懂了麼？」
沒頭沒尾，雲山霧罩。
只能滿心疑惑地跟著田不易來到通天峰。
「大家好。」
張小凡隨意搭了一句話。他倒不是不尊敬，主要在武當，基本大家就都是這麼打招呼的，楊規不喜歡看人跪來跪去，這種奴才跪老爺的把戲，武當從來都很反對。
但是在青雲門眼中就不一樣了。
「看看，看看！」蒼松第一個跳出來叫道：「對青雲掌門、六位首座毫無尊重之心，田不易，你還敢說他不是奸細？」
「閉上你的臭嘴，我家老七為人木訥愚鈍，不知道怎麼打招呼很正常。你修了這麼多年道，不求個清靜無為、長生自在，就是為了爬到別人腦袋上面當大老爺的？」
田不易幫著徒弟輸出：「當年我跟我家老七一樣，那位師兄可有嫌棄過我不懂尊卑禮數，見面沒下跪？就你這德行，你還敢號稱崇拜怹老人家？」
「你還敢提萬師兄！」蒼松這次真的差點沒忍住，但是看了一眼張小凡，又強行把想動手的心思壓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被他打成重傷的普智，現場學了張小凡一套拳腳，都能給他揍成那熊樣，現在田不易可是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對他很是熟悉。
萬一田不易也學了張小凡那些武功，蒼松怕自己不夠田不易一隻手打的。
「好了。」道玄是真讓這倆人吵的頭疼，直接問張小凡，「張小凡，你是何方人士，上青雲山有什麼目的，你身後是誰，你說一下。」
「道玄，你什麼意思！」田不易吹鬍子瞪眼，「你問的這什麼逼話，直接拿我徒弟當犯人審了是吧？」
「回稟掌教師伯，弟子祖籍是青雲山下草鞋村，後來到草廟村投奔親戚，只不過親戚已經不在，就生活在草廟村，拜入青雲是打算學點本事做神仙，我身後是我師父田不易。」
張小凡的回答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但是他說的確實沒錯，田不易確實在他身後站著呢。
道玄卻滿意地點點頭。他故意挑這幾個問題來問，倒不是想聽到什麼答案，只是想看看他會怎麼回答。
一般的奸細，都會受過嚴格的訓練，回答這種問題，應當是滴水不漏，如若張小凡真的應對自如，他就要繼續探究下去。
只是張小凡現在的回答，顯然是發自真心，很符合一個山村木訥小子的人設，並不像是有誰培訓出來的。
誰培訓奸細能培訓這種話術？
「很好，張小凡，你的一身功夫從何而來？」道玄又問道。
「家傳的。我爹和我爺爺都教過我。」張小凡雖然木訥，但他又不傻，非但不傻，而且雞賊著呢，他說的都是實話，就算對天盟誓也是實話，只不過隱瞞了一些消息。
「能把家傳武功練到這個份上，殊為不易。」
道玄點點頭，「但你畢竟是青雲弟子，本門太極玄清道的修行進度，也不能落下。未來沒有幾年，就是又一屆『七脈會武』，我希望能看到你為大竹峰打出成績的身影，好麼？」
「是，必不負掌門師伯所望！」
「走吧。」
「告辭。」
張小凡拔腿往門外就走。
「等會兒！」
蒼松叫的差點都破音了，「差點讓你滑過去。掌門師兄，這就完啦？」
「這還沒完嗎？」道玄看著蒼松，「蒼松師弟，為了區區一張沒頭沒尾的信，咱們七脈齊聚，又把一個剛入門的小弟子叫過來審問，這陣仗還不夠麼？」
「不是，這，這能行嗎？」
蒼松是真不想就這麼放過張小凡，在他的想像之中，一張莫須有的舉報信肯定不足以當場判張小凡死刑，但是起碼可以讓他去龍首峰面壁什麼的。
到時候蒼松的操作空間，那就很大了。
龍首峰這麼陡峭，一個新入門的小弟子，無意之中跌落山崖摔死，那也是很正常的。
哪知道玄問了兩句話，讓張小凡就這麼走了。
他不甘心，張小凡在青雲一天，他暴露的風險就多一分。
蒼松不顧道玄的話，把那封信紙拍在張小凡面前。
「張小凡，現收到有人實名舉報，你是別派派來，打入我青雲的奸細，你解釋一下吧！」
張小凡低頭一看，好麼，太師叔祖的字兒！
周末要去趟蘇州，暫且四千保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