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在上!」
「他怎麼做到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庫里伍什人從沒見過一把飛刀能夠憑空漂浮在半空中,哪怕沒有依託,它也不顯得軟弱無力,而是鋒芒畢露。
加里洛全身僵硬得好像死掉了一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他的使喚,對面那個年輕人盯著自己,目光不見兇狠,卻散發著一股可怕的氣勢。
許凌當然可以輕易壓制住加里洛,曾經死在他手上的魔獸至少三位數,哪怕是環境更惡劣動盪的庫里伍什,也沒有誰能在他這個年紀手上沾了如此多的獸血。
他自己甚至不知道,此時的他一旦認真起來,那股殺氣不是尋常人能抗住的。
大祭司深深地看了許凌一眼,抬起手又在胸口畫了個圈,隨後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罩住了加里洛,後者立刻像個行將溺斃的人一樣猛吸了一口氣:「呼——」
隨後他終於能夠行動,但再也不敢衝著許凌叫囂,而是忌憚地往後推了兩步,但仿佛是覺得這樣顯得太慫了,於是滿臉嚴肅地強行站定,只是褲邊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許凌收回了問天,銀光一閃消失在袖口。
他的心裡有些驚疑,剛才大祭司揮出的那道白光,竟然莫名有點類似孟痴給他加Buff的感覺。
短短几秒的博弈,調查團取得了完勝,許凌輕而易舉地壓住了同為年紀最小的加里洛,甚至要對方的首領解圍才得以解脫。
而己方領袖祝踏嵐連動都不需要動,心想還好帶上了許凌,既能給自己長臉,又不會被別人說以大欺小,這種情況他們自己這邊都是前輩,還真不好意思跟個十幾歲的少年計較。
不過有許凌在,這種活都可以交給他,同是小輩,誰也不能說什麼。
這麼做倒不是說他心胸狹窄要做意氣之爭,而是因為他很清楚庫里伍什人心裡的想法,這幫「粗鄙武夫」人高馬大,也不懂什麼功法武術,只覺得境外調查團的人看起來好像並不強壯,人數又不多,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在這樣的前提下,需要許凌去當惡人,展示自己的強大之處,才能先把威信立住,拿到話語權才能去說援助或者其他什麼。
然而祝踏嵐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由於兩國文化背景不同,他們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夏國講究禮讓恭謙,以和為貴,凡事不撕破臉,求同存異協商解決,而冬之國則崇尚力量,只要你比我強,你就是我爹。
所以效果出乎了祝踏嵐的預料,庫里伍什人並沒有對場內的劍拔弩張感到不悅,反而平息了剛才的憤怒。
「來自北方的人更強,低頭是應該的。」
他們小聲交頭接耳,紛紛討論著許凌其實沒用出多少實力的一刀究竟是什麼「神跡」,言語之間都是敬畏。
大祭司也沒有見怪,反而更開心了,連連稱讚許凌年少有為。
他本來就是要抱大腿,這腿自然是越粗越好。
見狀,許凌滿心無語,他還以為之後要被敵視了,想不到反而得到了幾句馬屁。
「這不抖m嘛。」
經過一點小小的風波,後續庫里伍什人再也沒鬧出任何么蛾子了,而這一切都在敘列特的預料之中。
他很清楚,別說加里洛,就算是不少成年的老練獵人,真打起來可能都不是許凌的對手。
「讓那小子吃點虧也不是壞事。」敘列特默默地想著。
雙方的領袖還在繼續交流,彼此都是第一次相見的陌生人,想要了解的事情太多了。
過去好幾個小時,天已經快黑了,大祭司邀請境外調查團的人去共用晚宴。
雖然叫晚宴,但這種東西就不必指望有多豪華了,他們的資源很匱乏,食物多是獸肉和野生植物,又缺乏烹調材料,基本就是火烤撒鹽。
為了不顯得失禮,許凌還是儘可能多吃了點,看見依然在和大祭司談笑風生的祝踏嵐,他心生敬佩。
這位總指揮官不正經的時候是真不正經,但遇到正事也能看著跟個正常人一樣。
他把最後一口又柴又乾的獸肉塞進嘴裡,用庫里伍什人極力推崇的漿果汁衝下去,然後站起身走到屋外,寒風拍到臉上,精神也為之一振。
想不到沒出一個月,他人已經站在了一千公里之外的異國土地上。
哪怕出來的時間遠遠不如當初在審核測驗的時候那麼久,但此時他竟然有點想家了,可現在不同,他連個電話都打不回去。
突然間。
[勁氣+30。]
「讚美系統!」許凌忽然得到了一點慰藉,按照庫里伍什的習慣嘀咕了一句。
起碼跟妹妹之間還有這樣一層聯繫。
許凌很是欣慰,雖然當初自己沒有出境的時候,每個月需要特意敦促許小雨好好吃藥,但現在出門在外沒法跟家裡取得聯絡了,妹妹反而自覺起來。
想起家裡,他看著茫茫夜色傻兮兮地笑起來,這趟出來如果成了校官,回家以後豈不是可以在妹妹面前隨意裝逼。
正在意淫的許凌忽然發現身邊多了個人,收斂笑容看過去,發現是那個紅髮少年加里洛。
又要找茬麼。
許凌轉過身,還沒說話,就見對方毫無徵兆地單膝跪了下去:「請教我!sifu!」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明白,這傢伙是想學自己的飛刀術。
「人才啊。」
許凌暗暗感嘆,這小子看起來跟個缺心眼一樣的不分場合口吐芬芳,但還真是能屈能伸,明明下午才被打了臉,晚上居然就能舔著被打腫的臉皮來讓自己教他功法。
「想學啊?」
「想!」
加里洛用力點頭,兩人語言不是非常相通,只能進行最簡單的對話。
許凌先叫他站起來,暫時還有點猶豫,祝踏嵐沒吩咐過能不能教功法,而且魔化之後,冬之國人的身體結構與夏國人產生了明顯的變化,就是能教,也不確定對方能不能學。
另外還有一點,自己練得這個御劍術是靈活多變的招式,與這小子的暴脾氣其實不太契合,哪怕學了,對方也不見得能發揮出很好的作用。
想到這裡,許凌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加里洛有點急了:「您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錯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請教我,sifu。」
許凌撓了撓後腦勺,他還真不至於為了下午那點小事記仇,想了片刻,計上心來,拿出終端一邊查字典,一邊儘可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想學厲害的功法是吧?」
「功法?」
加里洛瞪著眼睛想了想,「想學您讓武器活過來的方法!」
「嗯嗯。」
許凌笑眯眯地點頭,「但是我告訴你,我這個並不是最厲害的。」
加里洛眼睛裡亮起了光芒:「您是說,還有更厲害的?!」
「那是當然,我認識一個人,他是要成為武者之巔的男人,到時候我叫他把更厲害的東西教給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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