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放浪形骸,潑辣率性的品行不談,尤三姐可以稱為萬中無一的絕色。【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賈瑜連她都不看一眼,更別提還沒有邢岫煙漂亮的夏金桂了,這個臭娘們當真把他當成見一個要一個的色中餓鬼了。
提到尤三姐,這裡順便再填一下前文一個沒有填的坑,當日尤老娘為了讓尤三姐爬上賈瑜的床,繼而圖謀寧國府,乃至整個賈家,坐享無上的榮華富貴,這隻早已病死在萬年縣縣牢里的老狐狸制訂了一個自認萬無一失,滴水不漏的計劃。
那就是讓賈璉尋個由頭請他喝酒,自家兄弟相邀,他一定會欣然赴宴並且毫無防備,屆時便在酒菜中下迷藥,讓他稀里湖塗的和尤三姐成了好事,以他高尚的人格,斷然做不出,也不敢做出這種提上褲子不認帳的事,肯定會給一個交代。
只要重新住回寧國府,尤老娘就可以進一步徐徐圖之了,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尚可,成功率極大,如果真的發生了,多了不敢說,尤三姐一個良妾的名分和後半輩子的錦衣玉食是跑不掉的,可她還沒有來得及付諸於行動就死了,這些上不得台面的陰謀詭計和她一起奔赴了黃泉。
寧國府,寧安堂。
見賈瑜用皂莢一遍又一遍的搓著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晴雯放下手裡出自汝窯,價值不菲的天青色瓜棱玉壺春花瓶,好奇道:「爺,怎麼了這是?」
賈瑜把自己剛才被夏金桂褻瀆的事說了,晴雯聞言大怒,叉著可堪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娥眉倒豎,粉面含恨,罵道:「好個臭不要臉,沒羞沒躁的狐狸精,我要是撞見她,非把她的狗臉撕爛了不可!」
她罵人的本事雖然不及麝月,但也稱得上是一代宗師,至少在寧榮兩府里是屈指可數的,殺進前三名輕輕鬆鬆。
動靜很快便把在臥房裡打掃衛生、整理被褥、歸納物品的媚人、金釧兒和齡官引了出來,得知前因後果後,她們三個一改往日恬澹嫻靜,與世無爭的性子,你一句我一句,一起親切的問候著夏金桂。
「好啦好啦,你們與這種無知卑賤婦人一般計較作甚,小白和香菱呢?」,賈瑜問了一句,這兩個孩子說好聽點叫活潑可愛,實則頑劣調皮,總愛做一些危險的事,比如說爬高上低或者到天鏡湖裡划船抓野鴨子,甚至是偷偷摸摸跑出去買零嘴兒吃,因此他必須時刻掌握她們的去向。
金釧兒用毛巾給他擦乾淨手,答道:「她們和小吉祥她四個去找雪雁頑了。」
賈瑜點點頭,看向還在生悶氣的晴雯,笑道:「這姓夏的不是省油的燈,和那秋桐,還有尤三姐一樣牙尖嘴利,潑聲浪氣,你不要去招惹她,免得惹一身騷。」
「我會怕她?」,晴雯滿臉的不屑。
「大可不必去和她針鋒相對,那樣只會敗壞你的心情,聽我的,別搭理她。」
晴雯冷笑道:「這下夠那個什麼寶二爺喝上一壺的了,讓他天天說你壞話,給你添堵,正好讓這個河東獅,母老虎好好治治他,爺,你可一定要促成這門婚事。」
「雯雯,你可太壞了,但是我喜歡,她們家收了聘禮,此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剩下的讓老太太和老爺去交涉吧,咱們吶,接下來隔岸觀火便可,保證會很熱鬧。」
「爺,你是不是忘了,今兒是邢姑娘的生日呢,姑娘們一大早全都去了。」
「你現在的位分和她一樣,應該以姐姐稱呼她,如此才符合綱常倫理。」
賈瑜理解晴雯在「上下尊卑」這件事上近乎於偏執的固守己見,對於一個出身低微,早年受盡悽苦,被發賣為奴的女孩子來說,眼下的生活幸福到宛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不真實,忽然身居高位,卻叫她一時半會如何心安理得的忘記過去,和薛寶釵她們幾個平起平坐,稱姐道妹。
晴雯展顏一笑,多姿多彩的桃花眼彎成了一對月牙兒,兩隻淺淺的酒窩隨之浮現,不愧為丫鬟中第一美,大概也只有香菱能夠和她分庭抗禮,平分秋色了。
賈瑜揉了揉她的頭頂,她抱住他的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衣襟,發出貓兒一樣的「嚶嚀」聲,依賴之情溢於言表。
榮國府,原入塵院。
屋外寒風陣陣,屋內卻百花齊放,雖然時值初冬,但萬紫千紅總是春。
「該死該死,近來事多,竟把你的生兒給忘了,我之過也!」
賈瑜在眾目睽睽之下熱情的給了邢岫煙一個擁抱,附耳道:「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可我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我這蒲柳之姿才是。」
九房妻妾中只剩下她和薛寶琴還沒有圓房,後者太小,需要再養幾年,但她已經熟透了,如同八月份的水蜜桃,正是採摘的最好時刻,總不能讓她一直等下去,別人都有了,她也得有,這叫公平公正。
邢岫煙抿了抿櫻唇,期待、羞澀、害怕和些許猶豫在她清澈澄明的眸子中往來糾纏,三五息後,她不動聲色的應下,林黛玉多麼冰雪聰明的人,瞬間便洞悉了兩人達成的交易,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這才對嘛,早該如此了,你是累了點,但大家都開心了。
賈瑜不是她一個人的私有物,似這種精力十足,不知疲倦且天賦異稟,特長極其突出好東西,應該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
這座院落不大,容不下這許多人,眾人商量後一致決定,把邢岫煙的生日宴會放在登仙閣里辦,並且全場消費皆由賈公子買單,賈瑜自無不可,給她們花錢,是他作為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賈瑜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只要甲方錢到位,地球給你干報廢」了,一夜之間,東、南、北三面總長超過兩百丈的圍牆已經建好,五花八門的建材源源不斷的從外面運進來,放眼望去,四五百名工匠揮動著手裡的木錘、鐵鍬和鋸子等工具乾的熱火朝天,在崔員外郎等營繕司官吏的指揮和調度下,工匠們按部就班,各司其職,照這樣下去,不用半年,三個月就能建好。
負責監工的賈芸過來問好,他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不停的打著哈欠,賈瑜嘆道:「跟你說再多遍也沒有用,你和璉二奶奶一樣,從來都捨不得放權給下面的人,事事皆親力親為,也不怕累壞了身體。」
「二叔待侄兒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侄兒自然要以死報之,否則枉為人子。」
賈瑜「嗯」了一聲,當初沒有看走眼,這是個能辦事的,他把寧國府和桂園打理的井井有條,給自己省了不少煩心事。
聽完崔員外郎的匯報後,賈瑜對目前的施工進度給予了充分的坑定,大手一揮,給每個工匠都發了一兩銀子的酒肉錢,工匠們得了賞,乾的更賣力了。
「芸哥兒,等我這次從安南回來,會再給你捐一個品級更高的文散官,從三品及以上有點難度,因為朝廷近來管的嚴,但正四品的中議大夫還是沒問題的。」
賈芸大喜過望,翻身便拜,賈瑜受了他的禮,確定各方面都沒有什麼問題後,不做停歇,又馬不停蹄去了下個目的地。
中城,裁造院。
得知賈瑜的來意和要求後,監官不敢耽擱,立刻照辦,找來一塊布料,躬身道:「賈大人,您看看,這是我院最結實的布料了,刀劍難透,水火不侵。」
賈瑜從腰間抽出雪,一劍下去,布料頓時一分為二,空氣突然安靜,監官有些尷尬,正欲開口斡旋,卻聽見他說道:「就用它了,按照此圖紙縫製,事關重大,不可偷工減料,恕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出了事,你們滿院的人都要被問罪。」
監官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接過圖紙,看著上面奇怪的物件,陷入了沉思。
閒來無事,賈瑜不僅去了錦衣衛衙門視察一番,還心血來潮的到國子監給龍子龍孫們做了一個時辰的教書先生,期間重點照顧了晉陽公主,給她留下了一大堆作業,又以「公務在身,不便久留」為由婉拒了慶陽公主的盛情邀請後飄然而去。
小妮子,爺註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別打著「談論詩詞歌賦,品鑑雪月風花」的幌子往爺身上湊了,我們倆是不可能的,奉勸你一句,消停點找個好人家嫁了比什麼都強,何苦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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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最後一站去了翰林院,畢竟他身上還掛著編纂副總裁的職位,耐著性子修了半個時辰的《宣德大典》,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在諸多參與編史人員或鄙夷或艷羨或敬畏的目光中直接提桶跑路。
寧國府,寧安堂。
「大郎,該吃藥了。」
晴雯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對端坐在沙發上,滿臉疑問的邢岫煙解釋道:「這個大郎源自於爺所說的一個故事裡,我每次餵他吃藥都會這麼喊他,說的是一個叫潘金蓮的女子聯合一個叫西門慶的大官人用毒藥謀殺親夫,姐姐要是有興趣,可以讓他說給你聽,這藥是御藥局老供奉開的,有補腎壯陽,固本培元的妙用。」
邢岫煙見他還在吃藥,又見他在外面奔波了半天,哪裡忍心再讓他勞累,輕聲道:「哥哥,縱慾過度不是長壽之道,我還是下次再來吧」,說完後起身就走。
賈瑜攔住她,笑道:「煙兒,你別聽你這妹妹的一面之詞,此藥滋養血氣,不是補腎的。」
晴雯哈哈一笑,扭著腰肢出去了,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刻,邢岫煙變得很緊張,眼神左閃右躲,嬌軀微微顫抖,兩隻柔荑緊緊攥著一張雪白似雪的手帕,在這方面,賈瑜是行家中的行家,幾個小動作和幾句甜言蜜語就讓她趨於了平靜。
三天後,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皇城,上林苑。
賈瑜沒有將這個瘋狂至極的計劃告知林黛玉,怕她會阻攔,不過卻和晴雯說了,囑咐她一旦發現熱氣球騰空而起,就立刻告知她,好親眼見證這激動人心,震動天下,足矣載入史冊的一刻。
一大群東宮侍衛們將五百丈長,一寸多寬的布繩牢牢系在一座重達數十噸的假山上,為了以防萬一,又在地上打入十二根八尺長,嬰兒小手臂粗細的鉚釘。
「仲卿,你真的想好了?」
賈瑜高聲道:「早就想好了,成則千古流芳,敗則不過一死,大丈夫在世,當為他人不敢為之為,勇他人不敢勇之勇!」
陳賢贊道:「說得好!這話聽著提氣,來,滿飲此杯,祝君馬到成功!」
「師父,徒兒要和您一起去!」
賈瑜將壯行酒一飲而盡,摸了摸陳熾的小腦袋,指著逐漸飽滿的熱氣球,說道:「熾兒,你還小,等你長大後再和為師探索這個世界,為師今日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第一,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當你想去做某件事時,要勇敢的嘗試,只有親身體會才能明白其中的奧義,第二,為師用火炭和火油加球體裡的空氣,使得密度和重力減小,球體總重力小於所受到的浮力,它便能飛起來了,此處涉及到物理學,這是一門不僅有意思還有大用的學科,為師以後會慢慢教你。」
陳熾無比崇拜的看著賈瑜,以至於幾十年以後回想起來今天所發生的事,他還是感慨不已,慶幸自己得遇良師,在他不遺餘力的輔左下,自己在位時期創立的文治武功遠邁了歷朝歷代所有的帝王。
賈瑜和劉循踏入不甚寬敞的吊籃,失去束縛後,五彩斑斕的熱氣球緩緩升空。
皇宮,上書房。
景文帝剛剛批閱完一張奏摺,正準備伸手去拿另外一張時,忽的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吵鬧,他來到外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球狀物,業已升至很半空,他負手仰面看著,自言自語道:「此子真是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本事沒有釋放出來,朕很期待。」
與此同時,全城人都發現了這個橫空出世,越飛越高的怪物,他們目瞪口呆,奔走相告,街頭巷尾都是洶湧澎湃的議論聲,當得知這個叫「熱氣球」的東西是賈瑜搞出來的,且他本人正在上面,百姓們不由得被他的智慧和勇氣深深折服。
《梁史·賈瑜傳》記載:宣德六年農曆冬月二十四日,賈瑜與友循乘坐熱氣球飛至千丈高空,在雲端遨遊一個時辰後安然返回,開創了人類飛天攬月的先河。
為了紀念這一壯舉,後世某東方大國用他的名字給國際空間站命了名。
寧國府。
晴雯一直站在天香樓上遠眺上林苑的方向,當看見熱氣球升空後,她高興的直蹦,對咬著手手,滿臉小迷湖的香菱吩咐道:「快去把姑娘和薛姑娘她們請來!」
香菱「噢」了幾聲,和玉釧兒小手拉著小手下了樓,媚人眼睛瞪到大大的,不可置信的問道:「姐姐,爺在那裡面?」
「對啊,他飛起來了!」
林黛玉懷揣著疑惑登上了天香樓,當聽晴雯說賈瑜正在那隻熱氣球里,她花容失色,直接呆住了,久久不敢相信。
史湘雲一拍手,搖晃著薛寶琴,激動道:「原來哥哥說的都是真話,人真的可以和鳥兒一樣在天上飛,等他下來,我要他帶我也飛一次,這實在是太瀟灑了!」
探春苦笑道:「我算是看清了,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林嫂子,他這般置自己於危牆之下,你可得好好的批評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不然下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危險的事情來呢。」
林黛玉默不作聲,目不轉睛的看著飛上天的愛人,在心裡打定主意,等他平安落地,非要和他好好鬧一回才行。
和地面連接的繩索繃直後,熱氣球穩穩的停了下來,賈瑜從腰間摘下葫蘆做的酒壺,拔掉木塞灌了一大口,將其遞給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不知道在滴咕什麼的劉循,笑道:「士明,這是寧國府珍藏的佳釀,比我年紀還大,數量有限,一般人我不給他喝,來一口,酒壯慫人膽嘛。」
兩排牙齒在劉循的嘴裡捉對兒廝殺,他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顫抖著嗓子道:「仲卿,你是奇才不假,但你也是個瘋子。」
「多謝賢弟誇獎,我很喜歡這個放蕩不羈的形容詞」,賈瑜將酒葫蘆對著頭頂上燦爛明亮的太陽,吟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劉循鼓起勇氣想做證明自己是男人,可是兩條腿不聽使喚,剛站起來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賈瑜扶著他,指著腳底下如同棋盤大小的神京城和浩瀚無垠的關中大地,得意道:「自帝禹建立夏朝,至今已過去三千三百多年,期間湧現出來的身懷絕技的能人異士如過江之鯽般不計其數,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但俯視此景者,唯我賈仲卿與你劉士明二人也!」
賈瑜拿起半人高的黃銅喇叭,深吸一口氣,朝下方喊道:「百年之後,世間再也無我,但所有後人都將銘記,曾有一個叫賈瑜的人,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他的英勇無畏讓劉循備受鼓舞,他接過酒葫蘆,「咕都咕都」的灌了幾大口,氣沉丹田,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歇斯底里的吶喊「後人也會銘記我劉士明!」
一隻蒼鷹收起翅膀,落在欄杆上,歪頭看著擁抱在一起,用力拍著對方後背的賈瑜和劉循,亮晶晶的小眼睛裡全是驚恐之色,我怎麼會和這兩頭兩足獸在這種地方相遇?路過的一群飛往南方過冬的大雁亦是驚恐不已,要不是天敵在場,它們肯定會過來問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燃料在預期時間內燃燒殆盡,熱氣球開始在數十萬雙眼睛的注視下慢慢降落,當它被高大巍峨的城牆吞噬後,人群中掀起一浪高過一浪,響徹雲霄的歡呼聲。
佇立在天香樓上的林黛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懸在喉嚨里的心咽了下去。
她雖然很驕傲,但更多的還是生氣,等著吧你,看我這次怎麼和你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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